江湖篇 第6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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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6重逢
转眼索绿路着王大和他的四个弟子住在九别峰上的山庄中已经五个月了,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中的索绿在这期间也长高了一些。
山中几个月,倒不见王大和弟子们去寻访所谓的师祖,只是王大常常会逼着索绿跟他学一些功夫心法,索绿本是未来之人,一穿越到此就拥有了索一笑教授的一些功夫,听说是很高深的专门为她量身设计的功夫路子,这些是“天生”有的,她也没有机会拒绝,她又不想行走江湖,更不想杀人,学这些个东西干什么?可是不出一个小时她就受不了王大的“魔音震耳”唠叨,与其被罗嗦死,还不就学了这些用不上的功夫,就当做体育运动好了。
在教索绿功夫的过程中,王大惊奇得不了得,他发现索绿简直就是个天生武学奇才,只可惜是个女娃娃,不然不久指不定就能当上武林盟主这样的位置了。不过也就是自己瞎想罢了,能把这丫头硬拉来昆仑山就不容易了,改天索一笑找了过来,自己隔了十几年终将要与他把旧事做个了结。
除了功夫,还有更让索绿不能忍受的事情,那就是每隔三天的打猎。她自己一直是那种无肉不欢的人,可是让她亲手杀那些飞禽走兽,她想起来就吃不下了,而让她吃不下肉这又是对她的一大折磨。
这天傍晚索绿搬了椅子在自己住的小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整理从白氏绣坊那里带过来的大量绣花针,虽然她觉得自己作为未来21世纪的人是不会干杀人的事情,可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准备一些武器在身边防身,毕竟这个落后而法治不健全的古代,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十五岁的美女,出门总是非常不安全的。她最近一直在琢磨小李飞刀是怎么把那些飞刀暗器统统带在身上而别人又看不见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自己想。现在她就给自己做了一个金色的宽约三寸的束腰带,里面两层都衬了比较结实的兽皮,把“飞针”细心摆放在里面,某一处留了一个小孔,需要的时候就随身可以发自己的独门暗器了。自己正玩得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王大老远在喊“绿丫头!绿丫头!干吗呢?天天就晒太阳绣花,你师父我白教你功夫啦!”索绿赶紧把刚完成的腰带束收起来,装作晒太阳瞅着了。“丫头,就不要装啦!再过十天就要过年了,明天你和四师兄、五师兄一起出去打猎,一次把元宵之前要吃的肉全打齐了。咱们大家就可以安心庄子里过个好年啦!你千万不要说你不愿意去,难不成没有师父我陪着你就干不成一点事儿啦?我已经好心让小四、小五陪着你了,你千万不要拒绝我,不然我可就得把做年夜饭的重任交给你了。”
“妈呀!”索绿心中一阵暗暗叫苦,嘴上却说:“师父,我一定保质保量完成您老人家交待的事情。”
“哈哈!索一笑还算家教不错嘛,教出你这个好脾气的小徒弟。倒是便宜了我,哈哈产完不等索绿瞪她就转身向院外走去,离走丢下一句话“上次你中毒,还没见过你大师兄王柏佳吧?他送秦小子后一直跟在他身边,现在秦小子他爹终于愿意放他回来了。这两天也要回来了。多了一个人,多点人气哪!”
听到秦天的事情,索绿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出身显赫又差点命丧自己手下的人,现在应该是安全的,风光无限的当着他的小王爷,过了春节应该就要成亲了。“早婚!不想了,反正再英俊再怎么样也和自己没关系,反正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何况自己天天过着这种吃饱了等饿的生活,真不知道上天把自己的灵魂装进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身上是做什么。”索绿一边无声地自言自语一边装备给明天陪自己去打猎的小四、小五再做两个口罩,这个可是打猎的必备物品。
早上天还没有亮,外面还有一点雾,索绿就和两名师兄收拾好了准备出发,因为昨天晚上王大要求的什么清早饿着肚子的野兽飞禽才好吃。索绿真是哭笑不得,大冬天打猎本来就很不容易了,他还整这一出,让他们起这么早,自己却不睡到吃午饭决不起来,一点武学大家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离世人他才原形毕露的。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冤家,专门来治自己的。一边想着一边跑到王大的房门口,高声喊着:“师父!俺们出发了!”她是运了气后喊的,声音震得自己的耳膜都有些疼。床上的王大自搬到九别峰上后警惕性大减,这下被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等他反应过来要出来大骂索绿的时候,索绿他们三人早走远了。“我的冤家!”王大恨恨地又钻回被窝。
索绿三人都戴着兔皮帽子和棉布口罩、穿着獐皮长背心,倒也是又干净又利落,只是一身穿一身黑再配个白口罩,身上背着箭袋、箭桶和弓,若是有人看到也难免会被吓到。
相处几个月,小四和小五也知道这个师妹喜欢吃肉却不敢射杀野兽,只在被师父逼迫之下时才敢射杀,但她决不吃自己射杀的野兽,于是这次便由他二人去负责猎一些野兽,让师妹去打山鸡。三人约好申时在三人分开处碰面。
虽然冬天飞禽走兽都比较少了,可是索绿还是不到半天就打了几十只山鸡,她一边射还一边心中念念有词:“千万不要怪我呀!找王大吧。这个恶魔古人,总是逼我杀生。南无阿弥陀佛!”
中午的时候,索绿把山鸡堆到了一起,用稍微盖了一下,就近找了一棵很高的树,纵身上去坐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因为是晴天又是中午,有些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她的脸上,突然间她觉得这种生活也是很好,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人生目标,再也见不到父母和大哥。虽然王大脾气很是古怪——倒是他常常骂那个索一笑为“古怪的老怪物”,实际上他自己在家的时候何尝不是古怪得紧呢?如果王大决意让自己一辈子在昆仑山跟他学武陪他们师徒解闷,自己也应该能忍受这样的一生吧!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爱情的喜悦与悲伤或是绝望。
尽管索绿这样对自己说,可是想到身为马小绿时的感情与父母、大哥的牵挂,还是忍不住在这样一个美好温暖的冬日里哭出声来,刚来的时候她还曾幻想这些都是昏迷后的幻觉,不是真的,总会想来的,就算想来不得不面对卫然的变心至少她还能回到父母身边,可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她终于绝望地认识到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过了半晌,心情平复了一些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应该是几个人吧。索绿有些不明白,这九别峰在昆仑山中听说是比较偏僻的,自己在这里几个月来都没见得有外人上来过,怎么会有人有深冬腊月上这里来呢?想到这里,她赶紧把帽子口罩都戴上。等马蹄声走近的时候,她才发现来的是两辆马车和两个骑马的人。前面那个人衣着破烂和他骑的那匹白马实在不相衬。索绿还未来得及去看第二个人的时候,身后的箭桶竟然掉了下去,想伸手去捞的时候下面的两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
“树人何人!?”骑白马的衣着破烂的人已经拔出配剑,一副要飞上树来的架势。索绿想大家平日都说自己功夫如何了得,想来也是不用怕这个赶了很久路的人。想完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虽然身着冬装,可是看起来还是很飘逸。
来的人正是秦天与王柏佳,只有秦天见过索绿,但是索绿现在只露得两只哭得红红的大眼睛在外面,加之这半年她又长高了不少,连夜夜挂念她的秦天也没认出来她,更不要说从未见过面的王柏佳。索绿下来后就一下子发现了秦天,他穿着带帽子的白色斗篷,里面也是一身白色冬衣,身上挂着一支长剑。半年不见,他看起来像是结实了许多,也添了一些沉稳,一直跟着喊话的人后面没人作声。索绿当然不明白秦天为什么没认出来她,突然就有些生气,不理会他二人的眼神,捡起箭桶转身就走。可是王柏佳却不愿放过这个人这样轻易离去,这样一个深冬腊月,一个女子在深山的树上坐着,还带着箭。
“姑娘,请留步!在下丐帮弟子王柏佳,请问姑娘是否与王大相识?”索绿心下有些难过,这个从未见过自己的大师兄竟然都能猜出自己的身份,这个自己舍命相救的小王爷竟然不认得自己了,原来古代男子竟是这样薄情,当下自己的心也变得硬了一些。转身摘下口罩道:“大师兄,师妹索绿在此有礼了!”
当下马上的两个男子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秦天惊得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站面自己面前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几个月不见索绿长高了,脸上小女孩的感觉少了很多,只是她为什么双眼通红,难道她一人坐在这山中树上哭泣??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刺痛,痛的是索绿的眼泪还有他怕索绿已经有了可以让她流泪的心上人。
王柏佳惊的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姑娘,不施粉黛却依然美得惊人。
索绿见二人都不说话,转身就走。也不想等小四和小五两师兄了。只在山鸡堆旁边做了一个记号,告诉他们自己先行回庄中去了。离开之前,看着那两个还不说话的男子,接着戴上口罩飞身上了树上,踩着树头就走了。这一招是王大教的,一直很少用,现下用来却是相当顺手。
索绿做一切的时候速度很快,见索绿飞身而去马上的两个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王爷,小师妹应该是回庄去了,咱们也赶紧回庄吧!”
听了王柏佳的话,秦天便点头同意。
索绿回到庄中的时候王大和二师兄还有小三一起吃火锅。索绿气得不轻,“师父,你让我和两位师兄出去辛苦打猎,你们却在家里偷吃火锅!我告诉你们火锅的做法是留着年夜饭时候吃的呀?师父你怎么能这样!”说完竟也找了碗筷开始吃了起来。王大却说:“死丫头,抛下两个师兄跑回来,还好意思说我们!赶紧吃,不要再让小四小五发现了,他们可是很能吃的,有了他们哪有为师的份了?”说完几个人都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等王柏佳和秦天到达庄中的时候,除了索绿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很开心,一是因为大师兄能回来一起过年,二是因为小王爷来了,他来的时候带了两马车的礼物。这个时候的索绿早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裙,腰上系着她的金色腰带,头发高高束起,梳成了一个略向后弯的发冠,留有一些头发披在肩头,看起来很是华丽。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做如此打扮,以前她总是随意性地穿着和师兄们一样的玄色衣服。
“小绿呀,今天这样打扮是为了欢迎大师兄和秦小子么?”王大难得的没有使用他的“连环句”。
“快过年了,随便收拾收拾。”说完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秦天正想要和索绿说几句话,却见她如今脸色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痛。
“秦小子呀,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想要感谢我老人家仗义相救,让柏佳直接把礼物带回来就成啦,何必自己亲自过来呢?现在你也赶不及回家过年啦!”王大早知道秦天对索绿有情,倒是没想到他能在已订婚的情况下大过年的追了过来,难免想损这个小子一样。
“前辈有所不知,我母妃生病多年,看了很多郎中都没有起色,前段时间来了位隐居多年的神医,母妃现在病情已有起色,只是还差一味药,说是只有在昆仑山上才有,而且通常长得地势高的悬崖边上,所以才决定自己亲自过来。”秦天缓缓说道。
“什么药啊?”王大问道。
“地九。”
“嗯。这样你小子有得苦头吃了。这个草呀是相当难找地。你最好从明天起就开始到处找找看,先让索绿陪着你在九别峰上看看,过了春节再让我的其他几个徒弟也帮着找找看你也不用感谢我只是下次记得多带些礼物过来就成了。好了赶紧休息休息吧。”王大说完不等秦天和五名弟子反应就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应该是去清点那些礼物去了。只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