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孩提时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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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祁整天忙于公务,很少有闲暇来关心儿子。李邈饿了就自己回家,如果李彩祁还没有回来,就只能吃零食,吃完就又跑出去玩,天黑了又跑回来。这个时候李彩祁已经把饭菜做好,李邈便很主动地交出已经写好的一千个汉字接受检查,必须检查通过后才能吃饭。如果老妈开口说不行,那不仅意味着今天不能吃饭,还要挨鞭子,次日就得写三千字的作业,李邈对此从来都不敢疏忽,不到十岁练就了一手好字体。
有一次,李邈因为贪玩,耽误了老妈安排的作业。晚上李彩祁不允许他吃饭,李邈便在纸上写道:“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找爸爸去了。”
李彩祁看后吃惊不小,很长一段时间为这件事情纳闷着,她心想莫非儿子已经长大了,或者他真的知道了什么?然后有意无意地对儿子摆着一副严肃的脸,李邈见状,便没有再敢多想。
小镇村庄的田野风光连绵二十多公里,一望无际,春天绿绿的一片,夏天蔚蓝的一片,秋天金黄的一片,冬天下雪,苍凉的一片。蓝蓝地天,白色的云,李邈从小生活在这片漫无边际的田野上,是这无边的蓝造就了他一向无拘无束的性格。
李邈的童年是这样一个世界。由于不能开口说话,李彩祁没法送儿子到学校上学,是村里一堆孩子中唯一一个上了六岁还没有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李彩祁看着乖巧的儿子,经常悲伤得掉下泪来,悠悠长叹道:“儿子啊,要是你能开口说话就好了。”
邻居们见状,都纷纷跑来宽慰道:“或许在等几年就开窍了。”
李彩祁遥遥头,心中却仍旧希望儿子真有开窍的一天。然而她要等的这一天似乎只能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奇迹,这个奇迹连当代医学都鉴定不出来,久而久之便将此事抛在脑后,面对现实。
李彩祁每天很早就起来做饭,然后叫李邈起来吃,两人吃完饭李邈留在家里写字,李彩祁照常去上班,下午五点下班回家,做饭等李邈回来吃。日复一日,时光不停地向前推移,母子二人的生活好比一部无声电影,李彩祁既是剧中主角,便有把这部无声电影继续演下去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