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面首要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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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拒绝了啬夫妻小吏妻贩脂粉者妻和杀猪者妻的引诱,还有好几个喜欢男风的龌龊贵客的威逼利诱后,哀章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工作难度越来越大。
贵客们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端茶送水稍微慢了一些,便召来一片辱骂。
动辄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你怎么进的太学?呆头呆脑像块木头,一点礼节都不懂。”
更有甚者:“你是猪么?真不知道你爹妈是如何生出你的?”
“我看比猪还蠢!他还不如我家的小母狗!”
“哈哈哈……”
笑声无比的刺耳,哀章心中悲愤,仰天呐喊道:神啊,赐给我一只装甲部队吧,把这万恶的旧社会扫荡得干干净净!
渐渐的,哀章学会对人世间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喜怒不形于色,
任凭他们呵来使去,如同木头人。
每当听到辱骂,他便会小声背诵:“……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耳尖的贵客听到了,立刻讥笑:“想不到狗奴还能背诵孟子,哈哈哈,如果老天会降大任给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哀章在心里默默地:杨斌,你将会成为大汉的霸主,让小人们的耻笑见鬼去吧。
风里来雨里去,日复一日,哀章始终坚持着,他为他有如此伟大的革命意志而骄傲:哀章是永远打不垮的!
相比之下,那四个“者妻”却安静了许多,也经常来串门,但是不再对他动手动脚,只是和楚姨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家常。时不时地向哀章投去哀怨的目光,颇有她们都是千里马,而哀章却没有伯乐的眼光的辛酸。
哀章认为自己是伟大的唐僧,已经将坐怀不乱的崇高品德发挥到极致,他为自己伟大的革命意志所折服。
而且他还用行动感化了四个淫荡的女人,使她们迷途知返,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为自己感动,有一天晚上还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可惜他错了,四个者妻让他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但並不表示她们已经忘了他,而是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
之前只不过是黑暗前的光明罢了。
哀章对于她们来说就像掉牙的老太婆碗里的嫩豆腐和水白菜,恶狼眼中的小羊羔,更何况哀章还是处子之身,这在流行吸取处子精华可以延年益寿说法的大汉更是无价之宝,四个者妻凭什么放过他!
哀章永远记得,那是一个飘雨的黄昏。
他吃了几把马料(哀章现在已经学会骗马料吃,是个可喜的进步!),回家把遛马赚到的十五文钱藏好,溜到茅厕小了个便(这是开工前必须做的,否则忙得不可开交他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然后一路朝邵耶家走去。
那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需要他用半辈子的时间去忘记,然而哀章后来对大部分细节都记不清楚,这让他很后悔,因为那天晚上哀章以一敌四,刷新了男坐台的最高纪录!
走进邵耶家的一霎那,哀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邵耶不在,马矢没有来,一个男人都没有。
只有楚姨和四个者妻在等着他。
进屋就看见楚姨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楚姨和四个“者妻”浓妆艳抹,酥胸半裸,哀章就知道事情不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见哀章进门,楚姨热情地站起来拉他坐下:“今天是几个夫人赏脸请客,你过来陪她们喝几杯。”
贩脂粉者妻故作娇羞道:“什么夫人,我今年虚岁二十八,实际才二十五,叫姐姐好了。”
哀章一阵反胃。
杀猪者妻招手道:“我给你带了猪腰子炖当归,很补的,你快过来尝尝。”
哀章看见势头不好,转身就走:“还没有烧水吧,我去劈柴。”
楚姨挡住他:“柴也不用你劈,水也不用你烧,你哪里也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好好陪陪我的姐妹。”
哀章更慌:“马矢怎么没有来,我去喊他!”
啬夫妻幽幽道:“你如此惊慌失措,难道怕我们吃了你。”
小吏妻道:“就算我们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有大汉法律,你可以去告我们。”
哀章听罢,转念一想:堂堂刑警队长,怕几个花痴女人做什么?
坐下后才知道上当:大汉律法对她们根本就没有威慑力,四个者妻该吃豆腐还照样吃!
几杯酒下肚,四人在灯下将哀章重新品头论足:“看看人家小伙子,怎么会长得如此俊俏呢。”
杀猪者妻娇嗔道:“乱说,怎么是小伙子,是小孩子。”
“哇——你们看,他的后颈还有一撮处男绒毛。”贩脂粉者妻最有眼光。
哀章听后血脉喷张:从来只听说过处女绒毛,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处男绒毛!
四个者妻像发现了新大陆,纷纷跑到哀章身后,叫丫鬟掌灯仔细观察。
杀猪者妻感动得捶胸顿足并且哭泣:“……我想起了我的处女贞操,是被我家那天杀的用三斤肉换去的,还是在卖肉的肉案上——”
哀章作呕。
贩脂粉者妻触景伤情:“我的第一次是被我家那奴才用一盒劣质花粉骗去的!”说罢掩面啜泣。
于是小吏妻和啬夫妻也纷纷回忆起失掉第一次的痛苦经历:小吏妻是被小吏背诵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骗走的。
啬夫妻则是被啬夫用半箩黄瓜哄去的。
哀章听见黄瓜,立刻呕得泪流满面。
“太不值了,哇——”杀猪者妻抚今追昔又在半天了扯了一嗓子,震得屋顶上的瓦片乱颤:“我的青春,居然被一块猪肉轻易骗走!”
脂粉妻黯然道:“想想我们的一生,就这样被糟蹋了,真是心有不甘啊,呜呜……”
四个者妻都潸然泪下。
小吏妻叱道:“哭什么,看到哀章,我们终于找到了希望,找到了光明,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啬夫妻点头道:“不错,如今我们失去的东西可以在哀章身上找回来,我们还哭什么呢?”
这些话让哀章很反感。
于是四个者妻便如珍似宝地呵护哀章,而且非常三八地追问哀章的父母是如何抚养哀章这个绝世处男长大的,还问哀章是如何抵挡各方面诱惑压力一直保存着处男贞操到现在。
哀章被她们吹捧得飘飘欲仙。
最后她们得出结论:哀章的父母是了不起的父母,哀章能守身如玉更是伟大!
小吏妻感慨万千:“现在大汉哪里还有处男啊,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十几岁就被王公贵族包养了。面首要从娃娃抓起,此话一点都不假。”
啬夫妻也流泪感叹道:“面首要从娃娃抓起,我们知道得太晚了。”
哀章突然有了一种知己的感觉。
四人吃豆腐的方式在升级,哀章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招架不住。
有时候想:要不然顺从她们算了,做小白脸有吃有喝的,还不用遛马吃马料。
可又想到自己的处男之身毁在贩夫小吏女人手中,实在是不甘心。
四人推杯换盏,轮流给哀章敬酒,庆祝找到俊美处男。
她们玩出各种花样,令哀章耳目一新。
杀猪者妻夹了一柱菜递给哀章,哀章举起陶碗接,那婆娘妖嫶八怪地扭动水桶般的腰肢撒娇道:“嗯,不要吗,人家要你用嘴来接……”
肥猪一样的女人分明是将自己当做狗!哀章刚要发作,楚姨小声哼道:“小心我把利息加倍——”
哀章看着她厚厚的脂粉,一把辛酸泪水不知不觉潮湿了眼眶……
唔,哀章赶紧低头把呕上来的苦水吞下去,这些古代女子,还真放得开啊。
接着伸过嘴,把菜吃下去,哀章心中无比凄凉。
吃完她们四人的夹的菜,小吏妻提议哀章轮流和她们喝蜜酒。
所谓喝蜜酒便是含住一口酒接吻让哀章吞下去。
哀章立刻反对:如此淫秽的举动都做得出,还是人吗?
楚姨冷笑道:“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就请你立刻还钱!”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哀章满腹酸楚。
四个女人如同接吻一般,把她们嘴里含着的酒液送进哀章嘴里。
哀章消受不起蜜酒,三两个回合下来便跑出去哇哇呕吐:这些婆娘怎么满嘴大蒜味啊!
女人们个个命带桃花追出来搂抱哀章,哀章忍无可忍,几把将她们推倒在地喝道:“放尊重些,我不是你们的娈童,更不想当什么面首!”
楚姨过来喝道:“你是我家的奴仆,为何敢如此放肆!”
哀章冷笑道:“狗屁奴仆,请问有卖身书么,有什么证据?”
啬夫妻咣地把一麻袋钱摔在桌子上喊道:“你的处男贞操我买下,你想要多少钱?”
贩脂粉妻摇摇晃晃道:“我会出钱买房子包养你,你下半生都不用发愁,穷书生有什么好当的……”
小吏妻眯着眼睛道:“只要你说句话,我随时可以带上家产和你私奔!”
杀猪者妻更离谱,张牙舞爪喊道:“你想要多少猪肉,你说,你下半生吃的猪肉我包了行不行?”
哀章强忍怒火喝道:“闭上你们的臭嘴,老子虽然是处男,可是处男之身不是为你们留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想玩我,简直是做梦!告诉你们,老子玩过的女人也不比你们玩过的男人少!”
楚姨喊道:“别忘了你还欠的债!”
哀章怒道:“他妈的不就是几个臭钱么,老子还不起还赖不起啊,老子还不还了呢,你爱咋咋地!”
说罢摔上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