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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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黑暗中,折腾了整整一天,又是被蜜蜂攻击,又是被雨淋的通透,又是••••••
“啊!”想起藏在水下的自己和萧明毓,菱歌觉的自己脑袋里开始过火车,耳朵里汽笛轰隆隆地响。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不会闭气,怕自己呛到才会吻上来的吧,可后来呢,呛倒是没呛到,可呼吸好像都要被他吸光了,自己整个人变的好软,好软,想挣脱,想浮起来,却又被他向更深的水底带去,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咬了他,后来偷偷地看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把他的嘴角都咬破了。
自己一定是弄错了,人家本来就是一番好意,是他自己竟然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都是男子汉,被亲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况,那能算是亲吗?!
没事,没事,宋菱歌,振作,振作•••••••
他会不会很疼呢,不会留疤吧,他的嘴长的很有棱角,薄薄的唇,看起来酷酷的,哪像自己长了个圆圆的,几乎看不到的小括号,一点也不英气。
“嗯••••••”到底在想什么,宋菱歌开始在床上翻滚左转。
“啊!”
一张床,三个人,一床被,外面秋雨依旧,午夜深深。
没办法,雨冷地寒,总不能睡在地上吧,外带他们的被子只有留在霍枭屋里的这床是干的,其他的不是被雨淋的通透,就是脏到根本不能被称为被褥。
所以,他们三个都自认为豪放的男人,就只有集体撂倒了。
除了辗转难眠,心事重重的菱歌,其他的两个人,似乎是真的累了,一个呼吸平稳,安然入睡,另一个则轻轻地打着呼,时不时还会加重一下,好像做梦都在跟人打架。
烦躁的左转之后的状况,毫无缓解,反而更加严重,黑暗里左面显然是萧明毓平静的睡脸。
宋菱歌竟然有了一种想仔细看看他被自己咬伤的嘴角的冲动感,被两个身材都比自己高大健壮的人夹在中间,其活动范围一定是极小的,翻翻身可能就会倒进其中一个怀里,想要侧个身仰仰头,恐怕就非得越过其中一个的肩才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们互相瞪视之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妥协,菱歌被扔进了架在火边的衣服后面,强行隔离。
霍枭依旧坐在火边,大声催促他赶紧脱掉自己的湿衣服,菱歌突然觉的气氛好奇怪,他们把他当什么,当女人?!
当下越想越难受,可刚才别别扭扭不让霍枭碰的也是自己呀,那是因为他今天••••••被亲到了嘛!
反正就是不对了,一切都变的很乱,很混沌,心里的黑魔王一直在耳边提醒着,宋菱歌,看吧,丢人了吧,谁叫你扭扭捏捏像个小脚女人,当下心一横,为了表现自己很豪爽,他就这么光着,蹦了出去。
“呐,我过来了!”火光里,宋菱歌突然觉的自己现在才像个十足的傻瓜!
“咳咳••••••”明毓掩面轻咳。
“混蛋,你想死是不是,给老子滚回去,架着一身柴火棍,现什么眼!”霍枭看着一丝不挂,傻到家,发疯裸奔的某傻瓜,大声咒骂着。
“啊!”菱歌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傻傻地摆了张鼓鼓的红脸,又成功的被他吓的撤退到了衣服后面。
“嗯••••••”想到刚才自己做的傻事,菱歌负气地哼哼着,使劲拽了把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的气息很奇特,幽幽的沉水香,偷偷地钻进菱歌的鼻间,反正也看不见,他也不会知道,摸摸看好了••••••
轻轻地伸手向上摸索着明毓的脸,手指轻触了一下唇角,就像做坏事被电到一样,手缩的快到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已经结了血痂,好像不是大问题,自己是人,又不是犬科动物,不会咬的太厉害的,似乎额头、手上还有被蜜蜂蛰到的地方,起了透明的大包,明天是不是要劝他去山下找个大夫看看,都是因为自己胡闹••••••
唉,怎么说来说去,想三想四,全是自己的错!
萧明毓睁开眼睛,看着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的菱歌,嘴唇微张着,睡的像个一脸糊涂的小孩,他向来有择席的毛病,并且也养成的从不沉睡的习惯,所以菱歌刚才傻傻的举动,显然一丝不露地落进了他眼里。
隔着轻薄的中衣,难免肌肤相贴,突然想到菱歌一丝不挂地跳将出来的傻样子,萧明毓不禁嘴角上扬,这个傻瓜,还真是可爱。
霍枭说的没错,他那一身柴火,是没什么值得显眼的,因为瘦小,背后的脊骨,连同肩胛都很明显,锁骨却长的平滑而突出,配上秀丽的颈子,组合的很是恰到好处,像是在胸前养了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和菱音到底是哪里不同呢,或许菱音是圆润的,而菱歌则是精致的。
突然心里一阵别扭,今天这场好戏似乎还有另一个观众,霍枭在看到菱歌的一瞬间的眼神变幻,让他难以捕捉,自己或许可以掩饰的很好,而他则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狼,可以任意地控制和操纵着眼光的流露。
“菱••••••嗯••••••音••••••银子••••••”旁边的人开始小孩磨牙,外带梦话。
“你说什么?”明毓不解,轻声在菱歌的耳边询问着。
“呵呵••••••痒••••••”
“音••••••银子•••••”这个家伙,还真是唯利是图,爱财如命,做梦也不忘他那点破钱,萧明毓心里暗笑。
抬手轻轻地穿过他的颈子,揽过他的肩膀,想像着他的唇留在自己唇间伴着荡漾的水波,奇妙的,好像绵软缠绕的水草,还有刚才手指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他只是一件美丽的东西,美的失去了世俗对于性别的察觉,那是只属于他萧明毓的东西,他的手上,唇上都有他咬出的伤痕,这些都明明昭示着他对他的专属特权,使劲揽揽他的脊背,不让他离右边那个酣然入睡的人太近。
只有他才可以碰他,不管那匹草原胡狼心里有怎样的想法,他都要得到菱歌,三年前,他可能期待的是一个朋友,认为浮光掠影的小孩子心性,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个喜欢长情的人,偌大的皇宫也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没想到的是,这区区的相遇一装便能在心底里装上三年而挥之不去,无论他是娶妻还是纳妃,即使是和他一模一样,却不是他,所有的人都在自己坚固的堡垒外徘徊,有的以为接近了,却依旧远,不见寂寞,相处就更是寂寞。
原来,是他在自己心底里的柔软上无意间撒上了自生自灭的种子,并任由它生根发芽,却心安理得的忘的一干二净,置之不理。
他就是要这件东西,霸道的想要,他不能属于别人,他是他萧明毓心脏拼图上的一块空白,必须拿回来,重新安放,即使明知道根本不可能给他全部,也想要他为自己全心全意,付出所有,也许连爱不爱都是良可吧,因为真正的男人,只会爱真正的女人,即使不爱,也并不妨碍他萧明毓向来的自信飞扬,他有办法让他把一切心甘情愿的交给自己,永远做自己的囊中物,阶下囚。
还是觉得不甘心,竟用力翻了个身,抱着菱歌一起,把他翻到了自己的左侧,那个远离霍枭的地方,重新安放。
“嗯••••••疼••••••”熟睡的菱歌不耐的抱怨着,翻身过猛咯到了他的脊背。
“没事,睡吧,宝贝••••••你是我的哦••••••你知道吗••••••嗯••••••”他才不管那假寐的狼是不是真的会打盹,他就是要说给霍枭听,即使是让他皮疼一会儿,他也高兴,何况从自己的观察来看,菱歌对他的影响,绝对不会只停留在皮外伤的阶段,好不好,他就能刺到狼骨头里去呢。
霍枭的确没睡,他很想立即跳起来杀了眼前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狠毒的人,但是他要忍,如果他真的忍不住跳起来,那才会真中了那小人的下怀,才会输的难看。
难道他都不怕自己向菱歌揭穿他萧明毓的底牌吗,那么他又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他干嘛非要接近菱歌,白天还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他,难道是因为想刺探自己吗,那干嘛非要把菱歌牵进来,是因为他看出自己对菱歌的关心,而想利用这一点来打击自己吗。
光越的男人们喜欢说“无毒不丈夫”,萧明毓心思深如海,密如网,无孔不入,自己根本揣测不到这个表面上一脸云淡风轻,波平如镜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在利用菱歌,那么他倒的确算是个毒到了得,冷到彻底,丈夫气概的人,但也是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要不要跟他摊牌呢,这样就可以让他放过菱歌,直接来面对自己,想怎样,他霍吉甘利,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