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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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晚上被寒隐宣玩浪漫去西湖旁吹了一夜冷风,本少爷那单薄的小身板很不幸的惹上了风寒,同样是看起来文绉绉的两人,这样的结果可以在寒隐宣身旁插一块告示牌:好孩子不要学,哥哥是练过的。
    我自认倒霉的大叹一口气,亏他好意思对我爹说带我来杭州养伤,这几天那么不冷不热的一折腾,腿没好别说,闪着腰了还,又好死不死得个破感冒,害的我一出门寒隐宣就满脸愧疚的小碎步跑来,给包的跟只粽子似的,完全埋没掉少爷我那高挑骨感的身材。人生衰到这种地步也算一种境界了吧!
    不过待遇不错的是之后寒隐宣很周到的带我去杭州游了个遍,执手去了断桥,又叫了条破船划了圈西湖,到灵隐寺听了暮时的钟声,苍老而浑厚,晚上溜达到湖心亭赏夜去了,如果忽略掉是个北风吹吹的冬天的话,那个意境哗啦啦的很好的。
    不过当那间客栈终于堆着笑说已经有空房时,寒隐宣非常风华文雅的说:“抱歉,我们不需要了。”
    小二皱着个脸细数没小费了。寒隐宣温和一笑,鸟都没鸟,拉着我的手翩翩离去。
    “我们去哪里啊!”我在路上问道。
    “前些天不是说了么,我的旧友。”
    寒隐宣停下脚步,对我柔和的笑笑,又将我裹在脖子上的围巾稍稍扯紧,包的更加密不透风。
    “你旧友谁啊?”
    “庄季白。”
    “听起来很耳熟啊……”我轻声嘀咕着。
    “是啊,名声挺大的‘风情公子’庄季白呐!”寒隐宣好心提醒。
    我恍然大悟:“就是四大山庄之一的‘风情山庄’的庄季白哦!”
    虽然我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从小到大没出过长安城,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啦!多多少少那些江湖事还是知道一点的,尤其是隐宣离开长安的两年里,打听的特别勤快。
    沧溟教,绝尘宫,南叶门是名声最大的三个,还有六大派,和四大山庄,凤凰山庄为首,其次便是风情山庄、红月山庄和聆天山庄,而风情山庄的庄主,“风情公子”庄季白是出了名的多情公子,说白就一个花心大萝卜,不过都说他外表斯文儒雅,清秀俊俏,而且才华横溢,不过听说有人曾经见过他一个夜晚在五家不同的花楼出现,搞得我那个膜拜,不像小弟那样仕途坎坷啊!
    不过我突然很好奇人家是怎样称号寒隐宣的,从他回来也就一直没急着问,他也不忙着说,现在被他那么一提,倒是很想知道了,那小样唇红齿白的,还从我爹那里挖去了一身好武功,怎么混都不会差吧,况且他似乎弄的还有那么点样子,当初听说给寒隐宣献殷情的是扎堆扎堆的哎!!
    “那他们怎么叫隐宣的?”
    当我问后,寒隐宣转过头对我温柔一笑,不说话。
    靠,这算什么,不说哈,就你谦虚啊!我愤愤不平,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万遍。
    ***
    我并肩在寒隐宣旁,看到眼前大片烂漫而娇艳的山茶花,别是一番风情,倒是很符合他们山庄的名字啊,但在我看来冬天还要弄的这么花枝招展,完全就是一个骚包么。于是很不客气的在心里给他们挂上如此文雅的评价。
    寒隐宣上前轻叩了那铜色的门环,一个管家般的老头开了门,道:“请问二位是?”
    “在下寒隐宣,这位公子为在下好友,麻烦通报一下。”寒隐宣讲将稍扯上前,谦和的说。
    那位管家通报后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寒公子请!”的为我们引路,殷情献的一塌糊涂。寒隐宣没在意,我也只能借着他面子厚着脸皮进去了。
    穿过宽敞的前院便,那挂着“迎风阁”的匾额的便是传统的会客的厅堂吧,还未踏入,就听到一个年轻而好听的声音——
    “隐宣——!”
    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肤色白皙,长的很是清秀,不过脸颊上一朵形如桃花般艳丽的胎记给他这副秀气的书生摸样贴上了几分少有的风情。这个,想必就是庄季白吧!白白净净的很难和风流之类的词语搭上边。
    “季白兄!”寒隐宣向他作了个揖后,便互相寒暄了几句,内容无非就是互拍马屁,左一个在下又一个在下,承让来承让去假的要命。
    “这位是?”
    直到庄季白讲话题转向一直在寒隐宣身后与他脊背融为一体的我后,我缓慢的移步出来,陪上一个很标准很客套的微笑。
    寒隐宣说:“是我在长安的青梅竹马,秦晓。”
    我嘴角抽搐,一阵恶寒,虽然……青梅竹马是没错啦,但是向人家介绍同性的青梅竹马,那效果真是除了毛骨悚然就是毛骨悚然,分外诡异。
    “庄庄主,叨扰了!”我意思意思的作个揖,庄庄主,怎么叫怎么别扭。
    “哪里,秦公子客气,直呼我名便可,我和隐宣是挚友,你也可以直呼我兄长。”他微微一笑很是斯文,但是在那朵妖艳的桃花点缀下又有了几分的轻佻。
    “那就叫季白哥哥,可好?”我上前一步,灿烂一笑,“季白哥哥呼我字便可,飖堇。”
    “甚好甚好。”
    寒隐宣道明了来意,庄季白很温文的答应,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客房,又亲自带我们去他那开满大红花的山庄转了一圈,其实他那庄除了外面那在冬天开的灿烂的大山茶让我觉得特不顺眼之外,其他还是很有格调的,毕竟人家还是饱读圣贤书的庄主大人,当我问他为什么要种这种花时,庄季白看似不好意思的温和一笑,说:“百花冬谢,令妹觉得太孤冷了,便命人种了些。”
    可能是被寒隐宣那个清音山给影响了,他只载树草,从来都是冷清的绿意,当初问他为什么,真弄的跟座庙似的,记得寒隐宣只是说:“花开无望。”,他说:“花开伤流景,花谢叹匆匆,若不思念,不如不见。”我后来只觉得,假如你看到满眼的繁花,又见到他们凋谢满目悲怆,确实挺不好受的,却没注意到他说的“若不思念,不如不见”,反正就是被他那地耳濡目染,就有了见不得大片花的怪癖。所以我对庄季白他妹下的第一定义就是:俗。俗不可耐啊。
    但也只能假笑,附了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必是融雪春来日呐。”心里唾弃之,阿呸!
    不过当我们还未逛满庄里一半景色时,早已暮色悄然,庄季白就已经布置了一桌宴席招待,他对着递来酒壶的小婢有礼的含笑说了声谢谢,人家小婢就双颊绯红,羞涩的“嗒嗒”跑掉了,剩下有点茫然的庄季白,又歉意的向我们一笑,一一斟酌满上。
    我在想他这种面相文雅完全白面书生的小公子样是到底怎样被人家说成是“风情公子”的,这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啊!
    疑惑的敲着杯身,一下没一下。
    “隐宣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很突兀的传入耳。
    抬头,只见一抹鲜艳的影子朝我们,不,确切来说是朝寒隐宣奔来,很好意思的把我挤开坐在寒隐宣身边了。
    庄季白起身,对我解释道:“这是令妹庄菱,不懂规矩,飖堇莫见怪,因为一直都倾心于隐宣,见笑话了!”
    啥?倾心于隐宣?
    “哥你怎么当着隐宣哥的面这么说,叫人家女儿家怎么抹得开颜面。”
    那软绵绵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得我汗毛竖起。回过头看了看庄季白他妹子,身材娇小,五官粉黛,也是个美女,不过看她之前很不要脸的挤到寒隐宣身边,现在又故作羞愧的掩了掩面,真他妈恶心,亏寒隐宣现在还吃得下去。我冷哼,原来你叫庄菱,不叫装逼啊!
    “菱儿,这位是隐宣的至亲,秦晓,不得无礼,快快打招呼!”庄季白稍严肃的说,不过配上他那娇弱弱的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隐宣哥的至亲啊,庄菱这厢有礼了。”她起身向我敷衍的一叩身,不经意间重重的瞪了我一眼,又立马坐下很殷情的和寒隐宣说话去了。
    通常我对美女还是很宽容的,不过这丫老子怎么看怎么恶心,喂喂,你个贱人贴寒隐宣这么近干嘛,寒隐宣你只狐狸还笑,妈的你朝她笑这么温柔,没事乱放电。看庄菱一个劲的在那儿笑的花枝乱颤,切,寒隐宣你就臭得瑟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极度不爽,见寒隐宣别有深意的向我望来,扯开的笑容那是如沐春风啊!老子不屑,不看他,向庄季白挨着坐近了些,随手抓过一只虾来闷闷的剥着。拨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变得油腻腻的手,还有那硕大的壳内咪咪头点肉,干脆直接扔掉。对面寒隐宣和那只女人还在那儿低声细语,笑啊笑。笑死你们好了,笑到面瘫看你们还哭的出来不。
    咬着筷子自个愤愤,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虾肉楞了楞,庄季白微红着脸,说:“你好像不会,所以帮你剥了一只。”
    我惊愕说了声谢谢,伸过头去吃掉。他剥好,我就再吃掉。被他如此款待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瞧了瞧在一边专心致志剥虾的庄季白,又看那缠着寒隐宣一个劲呱噪的的庄菱。
    都是爹妈生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季白兄你真可怜,摊上一个如此“矜持”的妹妹啊!
    大家也就这样摆个笑脸一句没一句的结束了这顿晚宴,耗了不少时间,庄季白道:“夜色已至,外面天气冷,明天一定再带飖堇好好参观,二位早些休息吧!”
    道了谢跟着管家去了客房,庄菱那丫也没好意思再缠上来,怏怏的回去了。
    我进了房,刚要关门,寒隐宣在外面小娘子般娇气的叫了声:“堇儿——!”
    停下动作,凝视了他的脸一会儿,狠狠的说:“给爷滚!”,就关了门。
    他在外面又喊了几声,见我没鸟他,也就没声响了。我在床上急躁的翻着身,折腾了半个时辰。
    “笃笃——!”有人敲门。
    “谁啊!”
    “庄主吩咐给秦公子送来了安神茶。”
    闻听是小婢的声音,便开了门,她把茶盅放在了屋内的桌上就匆匆走了,我合上门,便听到身后悠悠的一声:“堇儿!”
    无奈的转过身,见寒隐宣坐在床沿,叫的可怜兮兮,却摆着个大笑脸,贱透了!
    “堇儿——!”
    “……”
    “堇儿——堇儿堇儿堇儿堇儿……”
    寒隐宣连叫了好几声,被他烦着了,才冷冷应了声:“干嘛啊!”
    他高兴的走过来,“我和菱儿没什么的。”
    “是吗隐宣哥——!”我学着那个小贱人的语调,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哼,还菱儿呢,恶不恶心。(某G:--,那你还堇儿呢~)
    寒隐宣端起的茶盅一个不稳就撒出了些许。
    “隐宣哥你竟然说和人家没什么,你好伤好伤人家心哦!”我继续学着那个调子说。
    我回过头看向寒隐宣,他正半伏着身子,两个肩膀不停的抖啊抖,分明是在忍着笑嘛。**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看见我脸色铁青,半晌飘出一句话:“堇儿你吃醋么?”
    这回轮到我了,直接被含在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茶给呛到:“咳咳……咳、咳……啥?”
    他急忙跑过来一下一下的拍着我背,却含个笑脸,很高兴的说:“堇儿吃醋了哦,可是我真的和庄菱没什么的呢!”
    “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关老子屁事啊!”我说话说的极为粗鲁。
    寒隐宣一脸奸诈的凑过来,说:“早知如此当初就要答应我嘛!”
    我反过身,一掌覆住他的脸:“嘿,就你这样花花世界一棵草,人家爱的要死,小爷我可看不上。”
    寒隐宣一眨眼,睫毛便会滑过我的掌心,有着丝丝的瘙痒。他沉默一会儿,忽然覆上我的腰,埋下头在我耳边慢声道:“没关系,我看上你就可以了,”气息喷在耳根处痒痒的,有些燥热,我还未回应他的话,便觉得耳垂被轻轻的含住,舔舐过后舌尖一直滑下到了我的锁骨处温柔的吸吮。
    我僵着身,肌肉绷紧,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直到发现上身一凉,上半身的亵衣被拉到了腰间才慌张的跳开,保持和寒隐宣三尺的距离,警惕道:“你要干嘛?”
    寒隐宣立马扑闪了几下他满目虚伪的凤目,委屈着喊:“堇儿……”
    “你……你给我滚回自己房间睡觉去!”我被他气道说不出话,被这丫占便宜不说,还弄的好像我非礼了他似的。
    寒隐宣哦了一声,还想走过来亲亲我,我学乖了立刻防狼般跳开,于是他也没再做什么,很识相的回房间了,只是合门时又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扑到床上,又爬起来随手捞起身边镜子看了看,白皙的皮肤使断断续续的吻痕更加粉红,配上镜中那张眉目似画、面如冠玉的脸,虽然什么都没做,看上去仍旧很是、香艳啊!
    看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扔下镜子钻进被子里。很冷,没有和寒隐宣一起睡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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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依旧很龟速的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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