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不服?老娘是穿来的 第十九章 被废异身,抵过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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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层的轩辕齐天书房设计有阳台,一进门我便看到阳台上自己最不想见的两个人,一个以清雅秀致,人间绝玉的安然坐在那里,截玉般的手指正握有一杯热茶,热气袅袅间那双眼睛更比寻常洌泉般明澈,不期然令我心砰然而动;一个持天子之姿,卓尔不凡的气度站在一旁的栏杆边,星眉朗目在眺望远处,风吹乱的发丝,不减其柔靡邪气之美,反让人有种他要乘风而去的迷离。
轩辕齐天将我放在地上,拱手对前二人道:“轩辕氏不辱使命。”说罢扯过我深深一吻,随即轻抬我的下巴挑眉笑说:“遥儿,可要好好的回答皇上和诸葛公子的话,不然为夫可会收拾你的哦!”
脸上顿时一红,马上明白的柔笑:“是,夫君。”心里暗叹:袁年三,你。。。厉害!永峥本就怀疑你和我,要真有天知道咱俩的身份。。。不敢想,他会不会杀了你我!惊恐ing。。。
待轩辕齐天一离开,我马上跪倒在地:“轩辕氏遥儿见过皇上,诸葛公子。”
“起来吧遥儿姑娘,你的文采足可以免此大礼了,”顿了顿接着说“永峥圣上您认为呢?”柔和语调说出话,让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平身。”永峥磁性的声音响起,继而不对诸葛柩隆的话作为回复。
我越发肯定有事要发生,起身后敛首不敢直视二人,老实的站在原地。
凳子挪动的声音,看似永峥也坐定了,彼时二人异口同声道:“过来坐,遥儿姑娘。”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也拘谨的坐在唯一的空椅上,等待“发落”。
诸葛柩隆倒是轻松的先开了话头,说道:“在下想先出个对子考考遥儿姑娘可好?”
暗地唾弃前者一番:你老子什么身份啊!老娘有资格说不吗!净问废话!表面却恭敬的说:“当然好,诸葛公子请。”嘴上说着一边在脑中拼命回想原来中文教授教我的那点墨水。
“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好个凑字,转了转眼珠,我道:“子在左,女在右,世间配定‘好’人。”不禁展露笑容:还好,不太难。
诸葛柩隆也笑,顿了顿说:“眼中人是面前人。”
一愣,我低头细想,赫然发现他刚刚放下的茶杯中的茶水被阳光照出的晶光,回道:“水底日为天上日。”
他瞅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轻笑了笑,扭头问永峥:“永峥圣上不想同考考遥儿姑娘这位才女吗?”
只见永峥静静的凝视我片刻,摇了摇头,说:“朕想让她帮朕谱一首曲子,”紧接着朗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知遥儿姑娘能谱吗?”
我压下惊慌,回望前者的双瞳,笑意写在脸上:“能谱,但须再加些词,不如等遥儿谱好,唱给圣上听,再由圣上来改,圣上意下如何?”当初啊。。。悔不当初!永峥,你为何非把我的过去记得如此清晰呢?这对你没有好处,无益的呀!
“好,遥儿姑娘慢慢谱,朕不急。”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我立时起身疾口道:“圣上!”
永峥回头,挑眉看我的慌乱,我勉强撑起笑容道:“圣上,遥儿有一曲相送。”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晓得如果他走了可能永远把“韩云”挂在心上,可能我必须一个人面对诸葛柩隆这么个难缠的人,作此一搏。
“哦?有曲相送?”永峥皮笑肉不笑的望了望我,回转身子坐到座位上说道:“唱来听听。”
暗暗大口喘气,进屋内取出三弦,坐好调了调琴弦,弹奏道:“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我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关你莫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猛拉出高涨的曲调,不料琴弦并然而断,再看永峥黑着一张脸,我忙夸张的扑倒在地求饶:“恕遥儿技艺拙劣,圣上饶命!圣上饶命!”继而感觉永峥从我身侧经过,饱含怒意的自语道:“好一个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朕确是被他伤得一生心寒。”罢了拂袖而去。
跪在地上的我那个悔啊,心念:吕瑶,枉费你自恃聪明这么多年,怎么连个人也劝不明白了!
就在我恨不得打死自己时,一双白皙的手托起我的小臂,随即马上又放下,我抬头望去,诸葛柩隆微笑着摇头说:“原来遥儿也会出现如此痴傻的表情,难得、难得。”吓得我“腾”地站起身子道:“请诸葛公子恕遥儿无礼!”
“遥儿刚才的歌唱得很好,何来无礼?”诸葛柩隆眉眼含情,笑如春风拂柳,侧目又道:“一国之君若让一人蒙蔽了神智,注定不得善终,”然后问我:“云儿觉得呢?”
我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但硬撑着没挪动半分,努力维持着冷静,问道:“诸葛公子可是在问。。。遥儿?”收到的竟是后者清越风骨的眸光和穿透力十足的话语:“云儿最好不要装糊涂,不然当真浪费兄长我前几天给你送上的画卷了!”
犹记高中我和敬磊刚在一起的时候,妹妹亲卫团里的两个男孩挑衅敬磊,甚至当众让我难堪,敬磊擦拭我的泪后让好友小仇等人带走我,随之微笑如水的走至两男孩身边,在两人没反映之际一人一脚踹倒在地,其中一个男孩被他拎着头发拖到校园里的花坛中灌了一嘴的沙土,将另一个弄哭我的男孩打得连老师都不认识了。事后当时在场的同学告诉我敬磊始终是笑的,笑得比平时更温和,然而眼神却是疯狂的,没有半点理智可言。。。。。。打了寒噤,我后退了一步,望着眼神冷得足以杀死我的诸葛柩隆,晓得自己这回栽定了!
没有理会他,我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可惜凉了的茶苦涩难咽,随之放下杯子放开胆子道:“说你的目的。”
他回了座位,无波的张嘴:“脱了你的衣服。”
脸一变再变,咬牙我扯开衣带,赤裸了上身,奈何他起身走到我背后,狠狠给了我一掌,顿时我一口血呕出体外,趴在桌子上,回头恶狠狠的道:“你要杀便杀!别折磨我!”他TMD只是长了张敬磊的脸,个性却相差到了极致!!!我诅咒你个诸葛柩隆死于非命!不得好死!死了被虫蛀!被虫蛀后被蛆啃!。。。(省略数千字)
“折磨你有什么意义?”他伸手死死捏住我的下巴:“一个没有资格继承父王之位的弃子对我什么意义都没有,你明白吗?”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我又呕出口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背后的钻心疼痛直达胸口,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但坚持着问道:“你对我干了。。。干了什么?”
他淡淡的说道:“我剔去了你的异能之骨,腐去了你背后隐藏的狱蝶之印,仅此而已。”说罢离去,身影隐去在关门的瞬间。
我忽然感觉特好笑,好笑到泪流得满脸都是。。。直到小福隐约的呼喊声传来,我才笑起来:“小福。。。我好累。。。好想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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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轩辕齐天的书房,诸葛柩隆仿佛早料到门口玄色衣衫的清秀男子会杀气勃勃的看着自己甚至转瞬挥剑刺了过来。
抬手,双指夹剑,玉白面容含笑,道:“他确实没看错人,”回头望了眼阳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男孩,回眸接着说“你不惜性命刺出这一剑,可是想为他报仇?”用如此拙劣的演技和不智的思维还能有人追随,真是有些滑稽!不过。。。滑稽他的吧,反正都成废人了。。。
“废话!”小福内力齐发,驱剑再刺,同时举掌相诸葛柩隆门面击去!
诸葛柩隆眉头微皱,随即一个移影换位飘至小福身后,将后者刚刚因催发内力而折的剑尖逼在其脖颈处:“若本王说他没死呢?!”语气陡然霸道十足。
没。。。没死?!小福不太相信的回头问,满脸不解:“你为何如此做?”既然不杀遥儿,那么将他打伤又意欲何为呢?实在让人不能不怀疑!
“呵!”诸葛柩隆轻蔑一笑,转而冷冷的说道:“三天后他方能醒,若不醒你也有时间来杀本王,所以尽管放心。但你问的问题本王不想回答,也没道理回答。”说罢一把推开小福,扔掉手中的残剑,恢复如玉温润之态,扭身而去。
小福双拳紧握,似用眼神将诸葛柩隆的背影划开数道口子,旋即想到室内还昏迷的遥儿连忙奔至阳台,搂起衣衫不整且气弱柳丝的后者,骇然红了双瞳:遥儿,千万别有事!不然小福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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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人废去了我给你的本钱,你还真是笨得可以呀!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无力睁开双眼,唯能任声音继续肆无忌惮的刺激我的神经,然后在心里纳闷: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奇怪了。。。。。。罢了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剧痛,眼睛霍然睁开——
“遥儿,遥儿你醒了?!”小福疲惫的脸颊映入我的眼帘,我总算费力的笑了笑道:“我昏睡了多久?”诸葛柩隆,除非你走了,不然老娘非要你好看!
小福略见清瘦的脸上僵了僵,道:“三天三夜。”说完还隐隐端详着我的神色,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我撑起胳膊,强迫自己拒绝了小福的搀扶坐起来,喘了口气道:“想对我谢罪就不必了,福哥。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伤诸葛柩隆?”打他个茄子皮带辣椒色才好!
不想我一问完,小福立时黑了张脸:“遥儿多虑了,小福我还没有那能力。”明显一副生气的样子,让我不觉好笑:拜托!他把我打得躺了三天,怎么还有人以为我在关心那个人啊!
“他废了我身上异能。”我瞥一眼诧异的小福,认真的说道:“我身上遗传有蓬莱岛岛主之子才有的异能,诸葛柩隆显然是担忧我的存在危及到蓬莱岛的人。”而且理由只有一个。。。。。。
小福眉宇间划过尴尬,逐定定的看着我道:“你没事就好。”
伸手拂去他双眉间的褶皱,我笑道:“我就这样让你不放心吗?”逐见后者脸颊更为尴尬的神情,不禁笑得更舒心。。。。。。诸葛柩隆,如果理由是那个。。。那是否可以说:我有一个令他不得不放过我的本钱?!
午时一刻,我让小福去请诸葛柩隆到我院子的廖琉亭一聚,果然时刻一到他便出现,脸上带着淡淡的漠然和不达眼底的微笑。
“遥儿以为哥哥怕来见遥儿,所以时刻准备被您放鸽子呢!”我不无讽刺的先下手为强,笑得分外灿烂,不料后者只轻挑眉,随即坐到我对面,问道:“说吧!”
“哥哥,遥儿知道您背披双蝶冥舞,乃命定的岛主继承人,所以就想问一句:你当真打算不杀我吗?”媚眼单挑,将扇子轻遮笑意深浓的双唇。
诸葛柩隆眉头一拢,投向我的眸子寒气凌烈,道:“前一句真的够我杀你了。”
“可你没有动,不是吗?”我放下扇子,冰冷的说:“那我可不可理解为——你不敢!”
我这里可不是在吹嘘自己多么重要的身份,但在我昏迷醒来的一瞬间我忽然想通了他不杀我的理由:虽说我是永乐公主的儿子,可他能避开我本就残破身子的“死穴”,在废我异能的同时保全我的性命,那么——他除了身披双蝶冥舞这个条件外就是他不敢杀了我!
就像传说:岛主死后会化双蝶飞往冥界;又就像诸葛慕驹说的:蓬莱岛岛主都身披双蝶冥舞。。。。。。
“呵呵。。。”诸葛柩隆忽然笑了,如春风撩人,开口道:“确实,排除你母亲永乐公主这条,如果你死了你身和魂化双蝶飞往冥界,那时父王无论如何都会收到讯息,继而我很可能因此获罪。但你有没有想过,倘使父王知道你是永乐公主生下的孩子,我便没有过,只有功!?”
嘴角抽了抽,我不确定眼前人是不是糊弄我,不过也不敢轻易去试探其真伪,毕竟此事不单单只关系到我的性命,还有我周遭一群人的安危。
死死握拳,我忍着怒火笑道:“好个‘没有过,只有功’!那遥儿多谢诸葛公子的不杀之恩了。”说罢起身,准备回去制个诅咒人偶,狠狠地咒他!
“敬磊是谁?”清晰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刺进我心头。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未回首,脱口而出《长恨歌》中最爱的诗句。
诸葛柩隆,你终不是我的敬磊,而敬磊与我的情也是时候尽了,从此两不相欠,然你与我的缘分也到此为止,直至我吕瑶他日有能力取你父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