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不服?老娘是穿来的 第二十章 众人“触鳞”,角那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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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在我浑浑沌沌的度日中隆重进行,小福说轩辕齐天并不知道我受伤,所以没有忙里偷闲来看我,然后整理好我书案上的凌乱纸张,最后看似随意的摊开他从袖里掏出的信笺,放在了所有纸张的上面。
我起先没细想,直到他离开,把信笺打开,惊见一封令我战栗的书信。
第二天一早我即趴在窗户边上,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惹得小福对我投来有些恐怖的神色,仿佛以为我被附身了。
“唉!”重重的叹气,我正色道:“福哥,我至今不懂自己为什么有这个身体的执念,”把手按在胸口:“明明知道报仇难如登天,却不肯放弃,不肯认命。”苦笑出声,为自己感到可笑。
小福微黜,许久开口问:“那遥儿可后悔,后悔时至今日的所有作为?”
后悔?不!我不后悔!若然后悔,当初我就会决定安享属于自己的逍遥日子,而不是将韩庚与自己调包。。。当时我只是不想欠老爷子的情、不想永甄有事、不想被困在孩童的身体里对所有的事无能为力!——
“谢了,福哥。”心中的石头一瞬间落下,对前者清俊的容颜展露笑颜。
虽然我不是真的韩云,但是我是吕瑶,从前是为了逃离家而努力,现在是为了反抗命运而奋斗。。。也许我在寻求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谁能说我不是在为自己更好的存在于这世上才如此努力呢?!
敬磊,你说的对,原来的世界我无法完成我的梦想,现在我却有能力一步步攀爬,一步步向我的梦想迈进。。。然这代价便是我和你从此生死两不知!是命吗?还是。。。报应?!
狠狠给自己的脑袋上一记,然后在痛得呲牙咧嘴的同时对小福吩咐道:“去把轩辕齐天那厮给我拎来!我看他是忙着生意还是忙着勾搭绝艳!?”无视俺够久了,有些事情还是早说早好。
轩辕齐天身披深蓝锦衣,衣上银丝绣有麒麟图文,披散头发幽黑,在阳光下泛起红艳,他双瞳闪动着疲惫的暗光。坐到亭内的空位上就拿起我泡的茶猛灌数杯,继而身子偎在石桌一侧,心不在焉的问:“什么事?”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在生我的气,本来我想你不会知道,但显然你布置的眼线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缓缓勾唇而笑,不理会轩辕齐天转过来的脸庞,接着说:“我要离开,给你两条路任选其一。”
“什么!?”轩辕齐天登时眉毛一挑,一副要用眼神把我冻住的凶样。
发自内心的失望,我定定的瞅着轩辕齐天:“一是你继续帮韩庚和韩氏,以轩辕齐天之名好好地干下去;二是滚到永峥身边,让他和永乐的百姓再回顾一下几年前的天灾人祸!”话落,望着嘴张着,却出不了声的后者,我递过一抹杀气:“选,不选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忽然轩辕齐天笑了,回头瞧着拿剑抵着他的绝艳,问道:“你果然不是圣上派来的人。”
“她本来是,”我出声吸引轩辕齐天的目光,摇摇头:“否则你认为我会给背叛我的人活路吗?你该谢谢她,她背叛了你和永峥圣上,但给你二人各留了条命。。。”
“够了,韩云!”绝艳怒吼声传来,明艳的容颜遍布悲哀,甚至躲开了轩辕齐天的目光:“我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用好心为我辩白!”
“呵呵。。。”笑笑,我讽刺的对轩辕齐天道:“袁年三,我不信任你,从没信任你!”顿了顿略猖狂的笑言:“幸好!幸好你一直是以替身存在,即使够聪明、够机灵的查出了我的底细,但你不明智,不明智的以为我会怕永峥!”
站起身,我歪着脑袋瞧他的脸忽青忽紫,说:“连一个暗军头领都晓得我手里握着什么,你却以为一个永乐帝便左右得了我!”
“吕瑶,经过今天我袁年三算明白一件事,”他突而一脸笑意:“你对谁都好,可你却从不肯跟人交心!”凄厉的目光如刀落在我脸上:“说实话我没查过你的来历,因为我知道你的背后是用太多人命换来的安宁。我不敢问,所以每每到嘴的话在看你笑不达眼底时便收回来!半年前绝艳联系到义父和我,但袁家寨的每个人记得你的恩,念着你的好,从没想过要背叛你!仅是希望借着轩辕氏帮圣上守住这个江山。”
袁年三语气带着浓浓的哀伤,继而怒吼一句:“圣上不知道你是韩云,因为义父和我从来没说过!!!”罢了落下泪:“你握着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可你失了人心,失去了我对你的兄弟之情!!!”
死死握着拳,我强迫自己不落泪,抿嘴咽下嘴里的浓腥,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阻止了我的颤抖,小福的声音传来:“年三兄,你何苦特意说出此话让遥儿难受呢?”旋即一个闪身,扼住后者的脖颈,道:“选其一,否则恕我不念平日之情。”说着我明显看见袁年三脸色愈加难堪。
“小福住手!遥儿你这是做什么!?”关键时刻韩仲文和韩庚出现,前者一副不敢相信的瞅着我们四个人。
我坐定,对赶到眼前的二人道:“袁兄似乎出卖了我。”永峥给他的信中命他把我带进皇宫!纵使他现在没说我是韩云,但凭永峥的聪明我只要进到皇宫,肯定有进无回。
“遥儿,我不信年三兄会干出这种事。”韩庚双瞳泛起淡淡的怒意,并不相信我的话。
“啪!”摔了手中的杯子,我不怒反笑:“哥哥的意思是说:什么时候他干出来我再兴师问罪喽?!”甩手接口:“这轩辕氏,不,应该是韩氏的所有,抵得过我吕瑶一个人了,对不对?!你们终忍不住把我撇开,然后心怀欢喜的站在永峥圣上给予你们的‘青天白日’下,对不对?!”我早该晓得,身边的人对我从不曾有一丝好感,只是在知道我的能力超出想象后决定利用我完成他们想要的一切!如今轩辕氏比过去的韩氏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的用处也到此为止,便不惜牺牲我,达到他们可以重新获得“光明”的权利!
韩仲文眉头一蹙,开口问道:“遥儿,你真这么认为吗?甚至不给我等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我保持我的讽刺笑容,摇摇头,“我不需要。唯一要告诉你们的是:几年来的所有账本原件在我看完后就都烧了,分发给各掌柜的账本表面上没什么错,不过全是假账罢了,到时我一走,各位恐怕有忙的了。”
韩庚阴狠的瞅着我,伸指指着我道:“怪不得!怪不得曹志每每拿账本离开时都神色凝重,原来我们如此信任的你从没信任过我们!”
“若然知道有天你们会背叛我,我当然不会信你们!”我凶狠吼道,后而猛咳嗽起来,惊见手心一片血迹。
扫视一眼韩庚等人忽然忧心的目光,我心里一阵凄苦,安慰自己道:他们仅是。。。仅是和自己在一起久了。。。他们不该再和自己一起了。。。原本的自己也是一个人。。。
此刻许久不语的袁年三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遥儿只是在为自己的离去寻一个理由,一个把我们撇开的理由罢了。”
瞅向袁年三,他望着我的双眼死水一般,仿佛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觉间我心莫名抽痛起来。
他接着不及其他人再说什么,直视我道:“我不会滚,我依旧是轩辕齐天,这个你也许永远都不会信任的存在!”罢了挣脱小福的钳制,头也不回的离开。
韩仲文与韩庚临走前深深望了我一眼,说:“遥儿,早在那年我和庚儿就是活死人了,韩氏也名存实亡了。其实老爷子的仇一报,我就不作他想的为你创造的轩辕氏尽微薄之力。”顿顿“如年三所说,今日之下你信不信都不重要了,我们唯能让你看到的就是我们今日以后的所有,直至你愿正视我们的那天。”
所有人走光,我身子一软,即要跌坐在地时被小福抱了个满怀,紧张而疼惜的问道:“遥儿。。。怎么样?”
“报应!”绝艳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瞅去,看到她诧异的表情:“你。。。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继而扭开了头。
抹了把脸,可惜咸咸的水止不住的从眼里淌出来,越抹越多,我头一遭当着外人的面嚎啕大哭起来:对不起袁年三!对不起大伯!对不起。。。天生的性情和后天的感悟,我的“不信认”早就根深蒂固,无法剔除!如果你们不信我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做到此步?!你们让我还以何颜面对你们啊!我宁愿你们恨、你们怨,至少这样我心安理得的撇开你们,使你们不至于被我连累。。。。。。
正午鄙人的陋室内,趴在小福怀里的我说道:“绝艳,晚上叫你主子来天下第一楼的八层,我有事情告诉他。”
绝艳娇柔一笑:“主子,你真会说笑。”
晓得她不领情,我温和的诱导她说:“你应该比我明白三点:一,你喜欢袁年三,以一个少女的心思去喜欢;二,你效忠永乐帝,以暗军统领的身份去效忠;最后一点!从你晓得我能轻易杀掉袁年三到了解我手握商脉决定永峥的帝位之际,你即该懂得我的作风——说一不二。”
“你最初就没想让我跟着你对吗?”绝艳敛去笑意,皱起眉头。
回她一个点头,我说:“跟着我除了死或许什么都得不到,”说着瞅了瞅闭眼的小福:“然而我还不想一个人死,所以拖一个愿与我同生共死的,逐无憾了。”
再回头,绝艳已经没影,我拽拽小福的衣服,笑得老谋深算:“福哥啊~绝艳吓跑了。”
小福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至始至终不曾睁眼,瞧着他嘴角挂着的那抹轻柔微笑,我深信眼前的人绝不会怕我的“不信任”,绝不会怕与我同共死,绝不会怕跟我走完后面的路!
是夜,我摘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穿上男装在八层自己的书房调琴弦,待到身后拉门被打开,我回头望去,起身行礼道:“韩云见过圣上,圣上别来无恙。”该来的终归要来的。
永峥那张极其俊美阴邪的脸没有明显的表情,仅微微扬起的唇边,尽量地化去他周身散发出的寒霜,却忘记了,他与生俱来的天子霸气和双瞳中浓重的不甘和痛惜还是会令我心生畏惧。
他坐在我面前不远的椅子上,像组织语言般片刻方说:“韩云,为何你不想见朕,到头来还跑到朕的眼前呢?”
“韩云欠圣上一曲。”我笑逐颜开,抚摸着手中的三弦“圣上可知:当年老爷子为我找的礼乐先生中有一个就擅长这种乐器的演奏,我本无意学习,但见简单就练了些许,没想到后来真用上了。”
“你今天要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永峥周身散发的寒霜又冷了几分,我当下摇头回应:“圣上先不必动气,听韩云往下说,可好?”
永峥拢眉盯着我,眼神好半晌才有了温度:“说。”
“我知道圣上心中的念想,可惜不敢苟同,反过来我断言您不知道韩云心中的念想,只道我在任性、在妄为,甚至仍然认为我在你身边才幸福。”伸手按住他放在桌面的手:“表哥,若我郑重其事的告知你:我在你身边不快乐、不幸福,可否请你放了我,放了你自己?”
不等他回答,我忙说:“我和娘亲不是一个人,便是一摸一样的脸恐不过也是你和永甄心心念念的幻想而已,徒增伤心。”说罢我缩手将身后花桶里的画卷递给永峥。
想必因为被我的话激了心神,愣愣的接过后缓缓展开,才从思绪里抽身,阴沉的笑道:“你认你的父亲了?”
“不,若我认了,你认为现在还能见到我吗?”舒口气,我将诸葛怀靳和诸葛慕驹告诉我的事实叙述给了永峥,最后道:“诸葛慕驹警告过我:假使有天我真亲手弑父,他定能令刈母吸干我脑髓,把我变成活死人。”话锋陡转:“可想若然是你前去报仇,又该沦为何等下场?!”
永峥恶狠狠的吼道:“那是朕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听不懂、不明白吗!?”一拳击碎了桌面,全然崩溃之态。
我俯身跪地:“圣上,韩云今生因此而生,必也因此而死,求您放手吧!”抬头不惧的瞪着他“国不可一日无主,永乐的百姓不该被卷入这场灾难中!若然你不答应,韩云也有法令您无以报仇!”
“你敢威胁朕!?”永峥一把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拖起吼道:“求我放手是假,你非要朕被你伤得一生心寒方罢休,对不对?!对不对?!”
漠然的开口,我道:“圣上明白就好。”对不起了永峥,你一生心寒好过世世臭名,我吕瑶任你恨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和他僵持着,他不肯放手,我不肯松口,只等着一方先投降。
“子噶——”拉门被生硬的扯开,五位锦衣男子跪倒在地,呼声道:“圣上请以国事为重!”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几位朝中重臣。
我终松下一口气,率先松开手对永峥说:“放我走!我决不让你后悔,表哥。”继而朝阳台外轻声命令:“带我走。”然后一阵疾风扫过,我衣衫从永峥手中挣脱,落入小福的怀里。
小福和另外两个黑衣蒙面人从阳台直跃而下,我立时感应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垂直落体的坠落,甚是没出息的问小福:“你保证我让你做的牛皮筋够结实?”这可是八楼啊!
“。。。。。。”小福的脸蒙在黑布下虽不见丝毫表示,可我惊奇的发现他竟翻了翻白眼,忙叫道:“你千万别吐,不然太失一帮之主的光辉形象了!”语出小福身体一震,开口:“遥弟,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吐你一身,因为已经落地。”罢了施展轻功,如箭跨过天下第一楼的前花园,一路狂奔,毫不在乎我对越来越远的巨大建筑发出的咒念:袁年三,你小子可给老娘说到做到,要是老娘知道你把这辛辛苦苦的产业交给永峥充公,我非弄死你不可?!
穿行于阴暗潮湿的小巷,翻过城墙,一辆破旧的马车已经等在那儿,我四人钻进车厢后驾车的人马上扬鞭疾驰。
看着小福三人换下夜行衣,我欢快地说:“清秋、东海,几年不见武功这么厉害啊!”
说到穿成这个架空世界后我最感激的人,当要数韩老爷子:虽说永乐公主仅带回了死在角那的韩仲礼的骸骨,但老爷子为此恩情不仅便请名医保我性命,还抗了永甄的令、安排管家忠叔和何氏两兄妹护我周全!想来“仁至义尽”不为过。
马车前三天不分昼夜的赶路,后而行驶的速度一天不如一天,不是小福他们不怕死,而是我这个破身体真太破了,大家被迫挑山路走走停停。
在快要到达墟州的前一天,我们一行人总算找到了家店面颇大的酒肆补给,舒缓因为我久病导致的紧张情绪。
“忠叔在角那干什么呢?”我坐在酒肆最旮旯的地方边秃噜着白粥,边问妇人打扮的清秋。
清秋食不知味地回答:“忠叔利用你给的安置费买了邻近角那边城壕谷不远的阪陀城城边牧场和大片农宅,并按您吩咐开了一家火锅店和六家绸缎庄。”
“生意还算安稳?”我很积极地继续问。据说在角那做生意很不易,六大氏族不仅在朝堂上握有重权,朝堂下的商业也被他们垄断,想像永乐那般呼风唤雨需要的不单是钱,还要掌握权臣的人脉。
“当然安稳了!特别是火锅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遥。。。小弟,你怎么想到这么弄东西吃的?”东海打岔,一脸的献媚。
我笑:“原来你吃过了啊!”
“当然!要不是因为你不准忠叔太露锋芒,估计现在那小店早开遍角那的各大街上了!”东海一如从前般鼓噪,打开话匣子即没完没了。
点点头,我继续同自己的白粥做斗争,悲哀地想:我的银耳莲子羹。。。樱草糕。。。桃花酥。。。罢了被一记惊天的嗓门吓得把嘴里的粥全喷了出来!
“莱特森,摘他们!——”浓烈的大碴子味!
阻止小福为我擦拭嘴角粥渍的动作,举目望去:哇!一野人耶!头发蓬乱地胡乱扎起来,络腮胡子一大把,几乎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长衫也是又脏又破,最让人爆笑的是他一只脚踩着草鞋,一只套着靴子。
他见把众人的目光成功转到他身上,呵呵一笑,大胡子颤巍巍的抖了抖道:“各位酒肆里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大叔大妈。。。今天这掌柜说只要我唱首能比得了轩辕齐天他不知名的小老婆的歌,就给我一顿饭,喂我和我的小黄,为了不打扰大家吃饭呢!我就建议吃的别吃了,好好听听,听完说说再吃!叨扰各位了哈!”
“我把他撵出去!唱什么!?”东海起身要去,我忙叫住他,道:“让他唱,我要听。”听他的意思好像也是穿来的啊。。。这年头时兴穿越同人遇见同人?!
那男人见看热闹的人不少,没有阻止自己的,俯身抱起脚下的一只黑黄黑黄的狗,清清嗓子,唱到:“只是布衣亚麻衫,腰缠铜板两三文,笑看我自己孑然一身,一个春秋洒脱汉,两个寒酸斯文人,让你哭笑不得是书生。一个说寒窗十年秀才一个,半生浮萍未见着落,娘子整天怨怼多,一个想口蘑青菜下顿再说,水酒下肚何惧蹉跎,小二你别给我罗嗦。少爷我吊儿郎当、风流倜傥,别提家中空旷的米缸,胸中日月、脚下阴阳,形影相吊叹孤芳自赏,啦啦啦啦~~~酒肆八方迎客来,杯酒言语铜雀台,莫看少爷我功名不在,一个乾坤烟丝袋,装着举人和秀才,还有世间道不清的好与坏。一个说不如出家念佛吃斋,梦里姻缘送给如来,菲薄之人已经被安排,一个想下顿再说口蘑青菜,今朝水酒明天还债,小二你别给我慢怠,少爷我吊儿郎当、风流倜傥。。。啦啦啦啦~~~”意想不到的是男子的声音并不像说话时粗犷豪迈,唱歌时声色柔和磁性,隐隐带着笑意和讽刺,非一个穿来后甘心为一顿饭而唱歌的乞丐。
起身,我不等他唱完喊道:“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兄台若不嫌弃到我们这桌来,小二,再上半斤牛肉和三道小菜!”引来小福三人的不解目光和担忧神色。
野人没理我,直至唱完,众人拍手叫好,他谢了给他两个馒头和一小碟牛肉的掌柜,出了大门。
拿菜的小二见野人没过来,一脸讨好的笑:“客官,那人不过是个乞丐,不知道见好就收,您几位别跟他一般见识!”罢了道:“这菜。。。”
“帮我送予他吧!帐算在我们上面就好。”我暗杵:好个汉子,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属于我这种穿错性别之流。。。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我仰头喝完粥准备启程。
那时,我并不晓得这个男人今后将与我纠结在一起,为我缔造了一个真正奉行商主与帝王平起平坐的国家;乃至不了解这个男人用了何种手段,与我定下了契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然不能,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