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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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印月定在那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应对。
“为什么要进宫来?”角落里面印月看不见魏朝的脸,只能听到他气恼的声音。
“你现在不是正应该和他在一起风流快活吗?”他说罢,在印月背后一推,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冰凉的庭院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蹲下来,一声不吭地扶起虚弱无力瘫在地上不动的印月。
“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他的情绪似乎平静许多了。
“。。。。。。”沉默,印月累的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想把它们都放到印月的耳后。印月没有反抗,还是木然,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任人宰割。
“先进屋吧。”他见状,脸色稍霁。
印月一抬头,看到一间小小的独立院落。不语,跟着他进去了。
屋内东西不多,确是十分干净整洁。
“来,把脸洗一下。”他示意印月用房间里面的铜盆和手巾。
“。。。。。。”她没有动弹,心想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看来印月的身体——那个叫做印月的女子和这个太监魏朝有恩怨啊!
“你不洗?”他的目光打量着她颇有玩味之意。
“啊!”印月一低头发现胸口衣服已然撕破,只露出肚兜亵衣而且还沾着地上的泥土脏物,污浊不堪。
她红着脸用手捂住。
“不用捂了,又不是没见过。”他冷冷的说。这个女人还是这副样子,和以前一样。
“你。。。。。。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魏公公,你真的认错人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胸上乳边的红痣就是你的标志,月牙儿!哼,你算是为了他宁可抛弃一切??!!”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印月,打翻了身边装了水的铜盆,恨恨道,“你害了我!!你害了整个江南魏家!!”
水溅在了印月的胸口,冰冷。
看着眼前这个被怒火烧红了眼睛的男人,印月无言以对。难道是这个身体曾经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吗?
“魏公公,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印月言谈间顿了顿,示意他让自己把话说下去,“也许以前我害过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虽然也许我就是她。我已经失忆很久了。”
“失忆?”
“就是对于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不记得了。”印月见状索性豁出去了,扬声道。
“你想推的一干二净?!”
“如果公公实在是心里面恨我入骨,那不如一刀了解了我。”印月吐字铿锵,冷冷而言。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背了身子过去,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印月也就这样看着他,不再发一言。眸子清冽惊人,让人目眩。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大笑几声,对印月言道:“你走吧!”
“你放我走?!”印月心头的大石落下。
“怎么还不离开?”
印月脸上一朵红云浮现,说:“我。。。我这个样子。。。。出去见不得人。”
他拉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一件黑色披风递给了她。
“还不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见到他脸上又开始凶恶,印月披上风衣飞奔出了他的房间。走来走去却似乎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脑子里面还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呸!”想到这里印月还是犹自忿忿。
“你还好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谁!”
“是我,李进忠啊!”
印月如释重负,跑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嘿嘿,我答应你带你回去的!!”他看着印月,咧开嘴笑笑,“刚才见魏公公把你叫过去我不放心于是就半路折回来看看,可是见不着你,又不放心,就像着在这里等等看,指不定你就出现了。”
以前看一本书,上面说:生活有很大变化的时候,人都会变得有些异常。有些人变得特别沉默,有些变得特别活泼,有些人疯狂倾诉,有些人决口不提。
那一刻印月觉得很温馨,有一种家人的感觉。很奇怪,就对着一个才见了两次的陌生古代人——眼泪第一次因为温馨的感觉笑着涌了出来。
“你怎么了?”他见印月哭了,急的围着她团团转,“是魏公公责罚你了吗?”
为了不想尴尬,印月抬起头望着星空说:“除了小时候,几乎都没怎么仔细看过月亮呢!”
他就接口说:“那你快看吧。今天月亮很亮呢,不过不是圆的。”
她笑他傻傻的样子:“我觉得弯弯的新月也很好看啊!不过可能一会儿就看不见了呢!”
“为什么?”
“呵呵,因为月亮会藏到云层后面去啊!”印月做了个鬼脸,然后正经的说,“送我回去好吗?”
“好!”他回答的干脆。
很可信!就这样跟着他,一路过去,印月相信一定能到达。至于魏朝的夜袭给自己带来的惊吓,也在他们路上的说笑中烟消云散了。
“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呢,姑姑!”
“别那么客气啦!对了,你怎么会三更半夜还在打扫啊?真的有这么多事情做吗?”
“唉。。。我刚刚来东宫,而且地位最末,不过是个小火者。事情总归是做不完的。”他有点无奈的回答,“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在这皇宫飞黄腾达的!”
“嗯,我支持你!再见!”印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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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往回走,却听得远处幽幽传来女子的啼哭之声。
接着微弱的月光,看见是一个女子,身穿白色衣裙,坐在廊下肚子啜泣。
算了,还是少惹是生非为妙啊!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啊?!”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在说话。“就这样要我出去吗?你忘记我们的恩情了吗?两年了呀!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要你出去是为你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宫去了,这次是顺便过来看你的。”
此言一出,那女孩更加是伏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印月不自觉的在暗处站了下来,心想:虽然我知道这个时代的女性很早岁就结婚生子了,但是这个小姑娘的岁数未免太小了点吧。真是可恶的男人!居然玩弄一个小姑娘,放到现代这个可是XX未成年少女啊!!犯罪的!!
“不是人!”印月小声嘀咕了一下。
那女孩居然突然收声了,四道异样的目光朝她射来,印月手足无措,只能把头悄悄低下,恨不能马上跑回自己的屋里面去。
“什么人?!”那人迅速欺来过了,声音在印月头顶响起。
她吓了一跳,退后半步,呐呐地说:“我没偷听,我是路过的!”
突然,那人的脸从暗影中显来出来,印月猛地一惊,见他那样凶狠地盯住自己,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开始胡言乱语,“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杀了她!”刚才还伏在地上哭泣的女孩,现在居然压抑着喉咙在低吼。
说来也奇怪,当那个男人看到印月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的时候,显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印月眨了眨眼睛,心想但求你别杀了我。
“那个。。。。。。”突然脑海中一道灵光凸显,在印月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已然脱口而出,“我是新来的奶口,皇长孙的御用奶口,我刚从他房间里面出来,找吃的。”
他伸出来的手停在空中半晌,突然狰狞的脸上有了了然的笑容,笑得印月背脊发凉。
“呵呵,是这样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印月觉得怪怪的!
“你跟我来。”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起印月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前走去
“骆大哥?!”
后面的女孩子不解的呼唤,可是那人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印月心里害怕,却不敢大声声张,生怕他立马解决了自己,却是被他后颈一记重手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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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依稀在梦里梦到了很多东西,袅袅水乡的九曲河道,水田边上的泥泞小道,落英缤纷的春日桃花园,都是那对青梅竹马少年男女的身影。
然,终一日,那少女,要还恩情于养育自己和生母多年的妈妈;那舞象之年的少年则不惜偷取传家之宝白玉琵琶以及重要契证,来换取少女的自由。只是那日,风大雨大,两人在自幼便熟悉的河道边约好相见,竟未曾遇到。
可能便真是前世的冤孽,就在那一日,少女失足落水幸得搭救,只是却碰到了命中真正的冤家。家中妈妈,拿了少年带来的金钱财物,转身却就把少女卖给了那救命恩人。
从此少年少女两人天各一方音信全无。
若说是无缘却偏偏命里常常相见,若说是有缘却总是在紧要关头擦肩而过。
最不能忘却的便是那少年在车后绝望的哭喊追逐着那载着少女的马车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声“月牙儿!月—牙—儿!”
这个梦很长,很长,总是醒不过来,走不出来,到哪里都最终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河道边上,两人相见不相识的场面。
模模糊糊的叫人怎么都看不真切。
大雨不断的落下,洗刷掉了人的一切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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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再次醒来却已是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之上了——她不解,莫非什么都没有发生?
春节将至,宫里面开始紧张筹备。
今年格外不同,由于元孙的诞生,皇家盛宴要请生下元孙的王才人一同出席。
皇家的盛宴总是热闹非凡,而印月也因为元孙的关系也破格被允许进入这样的盛大场合。
外间宫人叩门而入,带来白粥和白水肘子。又是这些,印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慢慢起身,换上宫服儒裙,镜中映入苍白清秀的容颜,没有描眉点唇,自己动手梳了个发髻,戴上特髻,调了一支王才人赏赐的流金钗,斜斜插入,踩着高底弓鞋婷婷袅袅走了出去。
路上,宫人们见了印月,无不恭敬的问好,而印月也略略回礼。
王才人的承华宫虽然不大,但是却胜在“近”——离着皇太子的居所很近。
此时已到上午,虽然天寒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还没有进到承华宫的主厅就听得里头叮当声响,一声柔和笑声:“外头可是印月乳母?”
印月迎上去,屈身行礼。
王才人屏退左右,上前牵起她的手,高高兴兴的进了主厅。从内间寝室抱起不足半岁的元孙,坐在厅上。抓起糖果点心,塞在口中,随意与印月聊了起来。
她很好奇的询问印月带小孩的窍门,说自己最近奶水不足。
印月从怀中取出白水肘子献上。
她无奈的眨了眨眼:“又吃这个?”
印月很抱歉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又寒暄了一阵,外头来迎接的宫车就到了。
迫近新年,寒气凌冽,印月抱起元孙,随王才人一起坐上宫车。
在宫里面两个月下来,她不得不叹服这座紫禁城。盛世下的成祖,耗金银无数、引几十万的征壮丁、军工,历时十几年,始成这连天的宫阙,雄伟富丽宛如仙境。
一路行去,很快便来到了慈宁宫——慈圣太后的寝宫。
她随王才人进入内殿,之见殿中各人已到了八分。
座首一老妇,头戴圆冠,上饰九龙四凤,大花十二树,小花数如之,两博鬓十二钿;身着深青色翟衣礼服,红领褾襈裾,织金云龙文。身旁有两名头戴景花树花钗冠的女官垂手而伺。看来那人便是慈圣太后,当今天子的生母李太后,今日这午宴也是她授意的。
皇太子妃身穿大红揄翟,与皇太子并坐在慈圣太后右侧,两人伉俪情深,轻言细语之间,尽显温馨和乐。
座首的慈圣太后也不断与他们二人交谈。
“元孙来了,母后”一旁端坐的想是皇后,见到印月她们进得大殿顿时大喜。
“来来来,才人妹妹快上前让太后好好看看元孙。”太子妃十分惊喜,连忙招呼王才人上前见过慈圣太后。
太后闻言,目光朝她们扫来,便欲挣扎起身。
王才人见状忙上前行礼,印月也跟着跪下。
“快快将元曾孙抱来,让本宫瞧上一瞧!”太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太后坐于正中,听得身边皇太子妃细声介绍:“这便是元孙的乳母。”
太后命印月起身,细细打量了一回。
印月乖巧的将元孙抱到太后身边,那一名女官拦在她身前,兀自接过元孙,抱与太后。
太后暗赞,笑言:“王才人,有此等绝色乳母,以后我曾孙必然相貌出尘啊!王才人你更加居功至伟,赐座。”
太后犹自逗弄元孙,不住的夸赞她的曾孙与自己儿子小时候有多么的相像,最后念到太子生母,说到动情之处,不免又落下老泪。
皇太子与太子妃也都潸然泪下,一阵唏嘘。一旁的皇后也跟着掉泪。
这时候,身边女官在太后耳旁一阵低语,太后脸色一变,拿起帕子拭了拭脸上泪痕,言:“常洛,而今你母妃也已是皇贵妃了,接下来还要好好用心辅佐皇上啊。国之储君,要有气度。”
坐上之人差不多已然坐满,只余下三个位置,空空荡荡。
“皇上、郑贵妃、福王到!”
皇上驾到,除慈圣太后以外一干人等均下跪迎接。
只见皇上携一身穿赤色大衫配以霞帔的中年美妇,径直走到慈圣太后左面前行了一礼,方才入座。
太后看了看怀中的元孙,便对皇上喜言:“你的元孙,瞧见了嘛?和你小时候很像。”
皇上闻言,探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母后所言甚是。”
身边美妇命人拿来一锦盒,呈与太后面前,曰是新年礼物,外朝进贡的宝物。
太后多少有些不悦,说了句:“有心。”便不再搭理。
此时台下乐工早已跪坐齐整,吹奏了满室的丝竹之声。殿中诸人观赏着歌舞,或是谈笑,或是低语,有些内妃,几分酒意上涌,更加显得面若桃李,娇艳动人。
太后见印月站于王才人身后不语,便着人命印月抱起元孙入座。
此令一出,席上众人皆是愕然。
皇上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镶金玉筷,言:“母后,这未免有些逾越了吧。”
头束金冠的福王取过手边的杯子,把玩,一不小心竟然破了一个口子。
郑贵妃惊呼,连忙疾呼御医,福王退下,便往偏殿,等候御医。
“皇上!”太后微微提高声调,众人见于异常均放下手上事物,偷偷望去。
太后老于世故,知道四周都在倾听,不语。
良久,凤目凌然,稍稍压低了声音:“你还当我是母后吗?我不过赐元孙的乳母座,原来有这么为难啊!你倒是说说,我这老婆子现在是不是该早早去先帝那边守陵啊?!”
席间尴尬万分,不问这深里面的缘由,今日印月且就是导火索。
想到这里,印月不由得上前一叩首,然后语调恭敬地说:“蒙太后看中,民妇实在是惶恐,怎敢与诸位皇嗣、娘娘们并座。”
太后见她不逾越本分,眉头一舒,心下更是放心,道:“不碍事的,那你坐到皇后身后便是了。”
宫人搬来几案,放置于皇后身后,印月打量了一下,仅仅是尺寸小了一圈,其余都是一样的。
斜边的郑贵妃嘴上不说,面色却实在有些许难看。这太后的慈宁宫,永远就没有欢迎她的一天,即便是二十多年后的今日,身为除皇后以外最尊贵的皇贵妃,慈圣太后也要用一个小小的奶口来折辱于她。
皇太后本来吃喝了一段时间,略显困乏。
忽然有宫人恭恭敬敬递送上一幅千寿图,不觉眼前一亮。凝神仔细端详,只觉眼前不同字体风格的一千个“寿”字,真可谓是字字精彩。
卷轴之末,皇太后一看便知是皇太子常洛的落款笔迹。笑的不亦乐乎:“今日又不是寿宴,瞧你,有心啊!”。
不多时,席间又是一片莺声燕啼,歌舞升平之象。
印月略略有些坐立不安,之前的冰冷气氛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法忍受,推说肚子微微疼痛,先请退出去。
午间的慈宁宫殿外,一派祥和。
正在印月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叫道:“过来!”
“你是?!”印月转过头只听得一声“咻啪”,自己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脸上就一阵剧痛。又是一下,接着一下——是鞭子!劈头盖脸的被抽在了身上!
“啊!!怎么回事情?!打错人啦!!”印月勉勉强强的在鞭子地下吃力的解释。
“没规矩的奴才!太子爷平时是怎么管教的啊?!”鞭子的主人鄙夷,下手愈发狠了。
还没到第四下,印月就出于求生的本能,用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行凶利器,往自己身边拉。
拿来刚才那位耀武扬威的根本没猜到印月会来这一手,一失神,鞭子居然从他手上被抽走了大半。
俊逸的容貌由于过度的愤怒,显得狰狞可怖,他恼羞成怒道:“你这死催的畜生!”
印月怒极反笑:“畜生骂谁?!!”
他不假思索接口回应:“畜生骂你呢!!!”
“呵呵!!”印月笑言,“方才确实是畜生在骂我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
他手反转一扬,鞭子已然从印月手中飞出,眼见着鞭子又要往印月身上袭来,她只能跑。
慌乱间,她撞到到迎面而来的一行人,“太子殿下?!!”
皇太子也不应声,视线越过印月,落到身后那个华服男子身上,笑言:“方才为兄可是等的急了,出来想看看福王弟弟伤势如何,却没想到你在这里和我宫里面的乳母玩耍?!”
那福王微微低头行礼后,斜睨太子言道:“多谢皇太子挂念!这点小伤并不碍事,我在慈宁宫行走,居然遇到这样辱骂皇族,逾越规矩的下人。”
“哦?”皇太子像是现在才发现了印月一般恍然大悟,“皇弟原来是与我宫内一个奶口生气啊!刚才皇太后在殿上寻不到她,正命人寻找呢!”
“哦?”那男子将手边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手巾拭手,然后朝太子一笑,“算了!太子殿下,一同进去吧!父皇想是等急了。”
只听得耳边一阵“叮零咚隆。。。”的步摇之声由远及近。
“我道太子殿下出来这么久还没回来,原是遇着福恭王殿下了啊!”皇太子妃一身赤色如火,翩跹而至,笑语盈盈,出声打破了这僵局。
“呵呵,嫂嫂。我正邀太子一起进去呢。太子哥哥可启程否?”那个福恭王一脸真诚,完全没有之前鞭打印月的凶神恶煞。
“为兄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上路吧!”皇太子言罢,就与随从一起回宴席上去了。
“喂!”福王回过身来,朝印月看了一眼,轻蔑的一笑:“这鞭子就赏你了,下次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