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东西就站什么立场 自古绝色不分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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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寒,风声紧,脚步轻。
“这鬼哭村,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听说这里晚上,宛若鬼市,喧哗极致。”
“就这破地方,晚上还有人来?”
“来的可不是人,是鬼。”
九只脚,来的四个全人,一个残废。
我昂起脑袋,身子贴着百年老树,在红色的发旧发黑的祈福带里,我的身子好似也不那么明显。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全人里青灰袍的男人一脸猥琐的笑了起来:“嘿嘿……”
“就这地方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错。”风吹起他裁剪得体的长衣,勾勒出他精壮的身材。
我看他身材不错,气势逼人,脸蛋也应该不错。
“你这采花贼也太不讲究了,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公主,一个是武林世家的独生女。你就打算在这里……”这人话说到这边又跟那青灰袍的男人一般猥琐的笑了起来。
我对这些污秽歪道有些熟络,想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脸颊的鳞片摩擦发出诡异的声响,惊得五人抬头看向我,这一看又不走运的天空坠下一道闪电。
不过片刻,这些我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成了我的腹中魂,我盘踞在树丫上,有了手脚的身体依旧如蛇一般柔软,鳞片稍软,再也没有那种细耳可闻的声音出现。
两个姑娘娇笑着走近树林,站在我的底下,昂着脑袋,亮着四颗水灵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像星星一般,忽明忽现。
麻衣姑娘应是扮做乞丐:“这是哪里?”
素衣姑娘后背一把青鞘长刀:“鬼哭村。听说这里闹鬼,可有趣了。”
乞丐姑娘应是怕鬼,一把抱住素衣姑娘道:“我……我可不想住在这里。一夜都不想呆。不,连过都不想过。我们绕路走吧。”
“不从这里过,就得露宿荒郊野外四天四夜,不洗澡不吃饭连茅厕都上得不舒服。”
“我是个乞丐,这倒不担心。”
素衣姑娘笑起来叮铃铃的,比风铃还纯粹:“可你是一个浑身上下干净得冒胭脂香的假乞丐。”
“我是丐帮净衣派的。这年头你说的那种真乞丐,大概就是天灾人祸流亡天下的可怜人。”
“什么是净衣派?”
“我也是半路踏入江湖的,说不清楚,我原先是露滑国的小公主,有个很厉害的江洋大盗看上传国宝贝西缪之泪,就是一颗很大很大的宝石,他搬不走宝贝,却又看上了我,我父王担心我出事,就给了丐帮帮主一大笔钱,让我做帮主的徒弟。有人说我们这种付了钱的丐帮子弟就是净衣派。”
“原来还有这个赚钱的法子,倒也算是涨了眼。”
“你呢,你为什么出来,我听那些人说你是武林世家令州苏霸的独生女。”
“哈哈,什么武林世家,就是用钱买的名头罢了。糊弄一些无知痞子罢了,我爹是做生意的,一年有八个月都不着家,怕我们爷娘被人欺负,四处交了钱买了些虚名罢了。”
“那你不会武功咯?”
“会一些,还是个小叔叔教我的。”
“什么小叔叔?”
“他叫艾欣,是九霄里的魔头。”
“啊,就是那个有名的软骨头。”
我吐了吐舌头,声音埋入风中,上辈子是假软骨头,这辈子却是这个真软骨头。
“那你也不是很厉害,我还是得去找丐帮的朋友,一起上路才是。”
“小叔叔的功夫也很厉害的,他只是擅长杀人,而不擅长比武,一般人练武功都是为了扬名立万,可他是为了杀人,所以活着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人人都以为他不太行。”
“哦……”乞丐的声音摆明不信,可可爱爱的问:“我叫奢香香,你叫什么?”
“苏王令。苏田心是家姐。”
“你姐姐真的很漂亮吗?人家提到你爹就必得说你姐姐是令州第一美人。”
“也许是见惯了,总觉得寻常,我觉得你比她可爱多了。”
我咧嘴笑了,这小子不但学我功夫火候到位,连甜言蜜语也修得如火纯青。
奢香香也是涉世未深,竟然信了道:“不会吧,王令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好看,你姐姐怎么会……”
苏王令摸了摸脸问:“我好看么?”
我自觉地他欠扁,分明只想多听写夸奖话,偏偏要装作不自知的模样。
小乞丐却上了当:“自然好看,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苏王令得偿所愿道:“就算你夸我,今晚还是得住进去。”
“啊……”小乞丐抱怨,浑身抗拒竟然逃入一旁荒芜的田地里,就第一脚便陷入泥潭,脏了半条腿,这还不算她大叫起来:“有骨头,有大骨头!”
她拖起来的脚上挂着一个人的手臂,手臂是骷髅腐败状,可衔接的肩膀脑袋却是完完整整的连皮带肉的。
苏王令扶着小乞丐坐在一旁,拽着那尸体,到一旁端详:“尸体死了好久,奇怪的是没有腐败的痕迹,而他的手是被啃食掉血肉的。”
小乞丐声音发颤:“你怎么知道他是死掉好久的,血肉是被啃食掉的?”
苏王令道:“这人我认识,八年前他就死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脑袋,已然生出来殷桃黑色的头发,顺着我的指缝露出凉意。
鬼哭村的客栈忽然冒起一缕明火,我几个借力便悄无声息的落入客栈院内,几个紧身黑衣人身后,贴着他们的血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类的魂魄便钻进我的肚肠,徒留下一团躯壳,茫然站着。
扣扣。
有人敲响了鬼哭村唯一客栈的敞开着的大门。
是谁这么有礼貌,是谁知道这里面有活人?
我晃动着正在变化着的身体,樱桃黑色肌肤终于随我心意变成了人类黄白肤色,我伸手便招来一件殷红麻衣,披上最后一件长袍,那人的脚步已然到了院内,黑衣人齐齐转身钻入黑暗中的客房,凌乱的脚印留在黄土地上,让人心慌意乱,我反手招来一阵强风,吹得满地沙碛飞舞。
来人挡住了脸颊,露出一身青黄锦衣。
见衣识人,也是个老朋友。我想莫非师傅竟然知我在此?
“原来这里有人哇!”小乞丐不过眨眼功夫便恢复了活力,从黄衣人身边一跃而入:“哇,您是客栈老板么?是男是女呀。”
“小香,等我一等。”苏王令随后而至,他的眼珠子瞧见黄衣人时浮夸的变大了数倍:“练容女,你也是来寻人的吗?”
黄衣说话客客气气,有书生气:“正是。”
我想莫非是来寻我?
“九霄那老头真的用人骨做瓷器练出人来?”
“苏少爷,你很关注九霄吗?”
“小叔叔生死不知,我只是在意小叔叔的死活。”
我若是不是算亲手带大苏王令,对他知根知底的,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愧是那小子养出来的徒弟,很长情么,他都死了五年了,竟然还有人在找他。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二师兄说,你的小叔叔碎成了一片一片就像瓷器。至于别的都是传说,没有人敢问师傅,到底你家小叔叔怎么了。”
“为什么你叫她少爷,称她为小子?”小乞丐奢香香问。
黄衣哈哈大笑几声:“别看他像个姑娘,其实是个男人。”
男生女相本来就是得了便宜,男人小瞧他,女人也多爱跟他亲近,小丫头若不是觉得以前他年级尚小,不会让他在我门下学了那么多年功夫,我死前,他已小有成就,小丫头也不敢对他下手。
苏王令本来就是个坏胚子,只是他不爱美色,不愁吃穿,没有道理做些下三滥的事情,若是真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那可是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