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节 冰魄寒光曼灵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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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常机怒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休怪贫道无情。”话声未了,但听得玄常机一声爆喝,飞身疾起,右掌凌空击下,秦烟寒向右避开,钟灵凡轻功绝顶,飞身结实地挡了这一掌,但他这一掌打出,对面的冰岩震得轰然鸣动,冰块粉飞,二人退了数步,几乎立足不稳。
    钟灵凡与玄常机正斗得凶猛,秦烟寒倏地出招,却见她劲招起伏,连绵不尽,钟灵凡首次见识到她的功力,暗自欣赏,起初以为这位清秀少女,纵然使武功,却也不至掌法如此深湛。
    玄常机对钟灵凡大名早已耳熟,也曾经想除掉这个心腹,悔于当初错过机会,以致惹得今日重患,如今又多了秦烟寒势力,已然难以进取。二人死死纠缠,自己无法在倏忽间闪出紫燕针,心下懊恼已极。
    此刻,远处不住传来武士的呐喊声,玄常机心知行事忽漏,喝道:“这次算你们走运。”双足一点,飞掠而去。
    此时,一群银衫武士纷纷赶到,玄常机早已不知去向,秦烟寒忙告之刺客的去向,吩咐武士速去捉拿,众武士不疑有她,立即往那条山道疾追而去。
    二人悄然隐近冰窟石门。钟灵凡按她指示,开启了石龙头上的机括,那机括也甚是奥妙,密密麻麻上百个石字中要选三个才能开启,而正是“寒冰窟”三个石字,钟灵凡受其指点依次按下石字,突然石门“哗啦啦”自行敞开了。
    钟灵凡同她进了冰窟,二人首次进来,只觉人间天堂,周围寒光四射,冷风缕缕,触体如刃。秦烟寒递给他一颗御寒晶片,二人立即服下,径向石阶下面走去,过了良久,那冰道竟然由斜度转成平度,缓缓向前平移,布局甚是诡秘。
    越到里面,白茫茫一片,颇似神话中的仙府,雾锁云转。二人走了半晌,已到了冰窟尽头,寒气更浓,目视四方,但见四边都是水晶般的冰岩冰壁,仿佛千百面明镜,层层反射,两人的影子在冰壁上重叠出现,几乎分不出来。
    忽然眼睛一亮,前面发出绿莹莹的幽光,仔细一探,原来竟是一块冰岩石,正是亿万年的结晶啊!二人不由得惊呼,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岩石。
    只见岩石高高耸立,而下面是四块岩石组成的方形柱,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宝物,想撬开这块冰岩石,身畔又无兵器,筹思片刻,只得用内力将其挪开。
    他使出生平绝学“浪推浪”,但手碰其石壁,登觉奇寒透骨,立时以真气抵御,那块岩石缓缓移动了,突然一道绿光直冲而上,瞬间那绿光射成银光,银绿交辉,灿烂已极。两人目睹这造化奇景,瞧得神驰目眩了。
    仔细一看,冰岩石下竟竖着一把冰剑,这把剑和普通剑都不同,通体晶莹,寒光闪闪。钟灵凡此刻热血贲张,当即运气内劲,使劲一拔,“嗤”的一声,将它拔了出来,握在手上,隐约有些冷意,幸而内力深湛,只是较之那块冰岩之冷,这冰剑还是略有不及。
    这时,秦烟寒仔细打量冰岩石,奇道:“你看,这里有字。”钟灵凡凝视冰字,原来练成冰魄剑法需要高深的内力,若没有内力的支撑,中途一旦被寒冷折服,反而会废掉体内所有内功,终究得而无用。
    二人依着岩石上所述,挖开了石壁凹处的冰块,见有一道冰筒,冰筒四周仍然冒着彻骨的寒雾,打开筒盖,瞬息间一束青紫直射而上,里面整齐地罗列着数十枚月华针。数了数,共是十五枚。而且这月华针极细极细,晶莹剔透。弱眼几乎分辨不出怎样细,只有隐隐发出的青紫光才证明它的存在。
    只见洞口两边冰岩崩裂,轰隆隆的巨响,料知情况不妙,二人手挽手迅速奔回原路,岂知原路的岩墙也崩塌而下,重重堵塞,碎冰乱飞,钟灵凡挥剑猛挡,分护秦烟寒,闪身掠至大冰岩旁。
    好不易躲在最首方的冰墙边,静观其变。突然间,只见那塌落的前面竟有一座冰屋,二人飞掠而去。只见冰天雪地,四处竟有冰墙围着,密不透风。
    二人终于静下心来,另寻出路。突然,左右两侧的冰墙一齐裂开,竟然又是两间冰室,只听稀稀簌簌之声不断从中传来,冰地上爬来了数条小蛇,蜿蜒曲折,并且接连不断,二人心有恐惧。
    群蛇越来越多,片刻之间,二人身旁竟聚集了数百条,其中有三四条乃是大蟒。几条巨蟒游将近去,钟灵凡二人若要拔足奔逃,群蛇自是追赶不上,但不知这冰室中何以会有这许多蛇,想进去探个究竟。
    钟灵凡护着秦烟寒进了左侧冰室。突然间,数百条巨蛇自冰孔内飞了出来,势若箭羽。钟灵凡乱挥冰魄寒光剑,飞来的小蛇尽数已被砍断。
    片刻,被他打死的小蛇少说已有八九十条,但手背却被细蛇咬了一口。正斗得惶急,飞来四条巨蟒,那些巨蟒甚是厉害,皮粗肉厚,被寒光剑中了行若无事,身子一卷上剑尖,竟然张口吐舌,不断呼出寒气。原来这里的巨蟒跟外界异同,越是寒冷之地越是凶猛,劲道更强。
    钟灵凡二人见情势不对,想要退身,两条小蛇猛地跃起,向他脸上咬去。寒光剑挥动,劲风扑出,将两条小蛇击落。
    他知道不妙,飞身而起,四条蟒蛇同时挥起长尾,向他席卷过来。他反应迅速,砰击出两掌,将前面和左边的两条蟒蛇击开,身形一晃,已落在两丈之外。此时,第三条、第四条巨蟒的长尾同时攻到。他情急之下,左掌运劲击出,掌风到处,登时将一条巨蟒的脑袋打得稀烂。
    此时,那三条巨蟒张口吐蛇,向秦烟寒咬去,来势凶猛,钟灵凡手起剑落,对准蟒蛇攻来的方位,一剑劈下,哪知那两条巨蟒长尾一扭,早已隔开,而另一条巨蟒趁势一击,秦烟寒左臂一闪,右臂被长尾盘住,她对准那天灵盖,当即使出一招“冰魄神掌”,那条巨蟒缓缓摇摆数下,登时毙命。
    此刻,两条巨蟒都已精疲力竭,钟灵凡收回寒光剑,心道:“今日得到冰窟的历代宝典,又将这里的蟒蛇打死,实是过意不去。”当下趁两条巨蟒没留意之际,挽着何烟寒的手,双足一点,一招“飘扬四海”,掠出冰室,这才脱离险境。
    此时,左右两侧的冰室突然自动封闭,颇感奇怪,一时想不透其间原由,二人方才猛斗蛇群,此刻早已精力耗竭,但也想不出怎生出去?二人待了片刻,钟灵凡突然想到:“方才冰室能倒塌,总不至于像纯铁般坚硬。”当下对住冰墙,双手运作内息,“浪推浪”击出。
    冰墙微微摇晃了下,却并未击塌,显然内劲不够,秦烟寒见状,运作内息,掌心贴入他后背,替他灌入劲道,随着二人的劲力催送,冰墙登时倒塌,只见外面隐隐有亮光射来,二人趁机向外纵出。
    此地竟是一片树林,二人沿山道行去,越走越奇,不多时竟回到了原道,这里正是寒冰林。钟灵凡得到宝典,喜不自胜,正欲跟她道别,突然面色发青,倒地乱滚,深知自己被小蛇噬咬,蛇毒已发作,一时间痛苦难忍,咿咿哑哑说不出话。秦烟寒看着心上人苦苦乱滚,胸中光风霁月,起了善心,点住他穴道,说道:“钟公子,我这只剩一颗药丸了,我要你终身只有我,不准有另欢!”
    此刻,钟灵凡苦苦挣扎,无奈已极,含含糊糊道:“我...钟灵凡这辈子只有何烟寒,若违背誓言,痛遭...天打雷霹。”话音甫落,秦烟寒内心寒酸,给他服下了药丸,这药性极强,片刻间便痛苦减弱,他歇息一会,缓缓站起身来。
     钟灵凡谢道:“我有事在身,不能再耽误了,你多多保重。”秦烟寒知他要走,心有不舍,始终说不出口,隔了一阵,才道:“记得报完仇之后一定回来,我会等你的。”钟灵凡点头,问道:“你还要跟我说甚么?”秦烟寒摇摇头,心中却无限惆怅。钟灵凡伸臂轻轻的抱她一抱,径自向山道行去。秦烟寒见他硬绷绷的全无半点柔情蜜意。可憾自己迷恋上了他,他却仍无明晓自己的心,心中很不乐意。
    两年后,中原群雄于幽芳崖集会,力图盗取传说中那张藏宝图,自从钟灵凡离开玉寒宫后,薛庄里接连发现尸体,却都是死在一招“冰魄一指”之下。江湖群雄对这种武学也是从所未闻,始终闻风丧胆。从此,江湖中多了一个大侠,擅使一把冰魄寒光剑,以“冰魄一指”冠绝天下。
    江南薛庄三兄弟可谓蛇鼠一窝,同流合污,知道仇家突然上门,武功突然长进,已绝非众人所能抵,早已恨之切骨,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但据于祖上的记载的秘方,研制成一种‘血棠断肠’的**,此毒乃中原所稀有,只要滴上一滴,不出半个时辰,全身精力耗竭,内力尽失,端的是霸道已极。
    郗由色得探子讯息,叫他趁夜赶赴邬府,到了府中,郗由色向邬无量施了礼,两人密议一番,郗由色说道:“邬公公,有何吩咐呢?”邬无量便呈出一封密函,郗由色递过,登感莫名其妙,邬无量道:“郗公公是国君派出的监军,长途跋涉而来,该去见见皇上了。郗由色已明其意,冷冷一笑。
    次晨早朝,郗由色匆匆地走进“宣和殿”,向国君叩拜,道:“奴才叩见皇上。”国君见公公急匆匆赶来,不明原由,刚欲问起,只听他说道:“奴才冒死从边关赶来,目的是请皇上小心提防,千万别中了奸计!”语气慌张,隐有什么军务机要。
    诸臣见他表情,俱都变了色,天伦国君甚感迷惑,说道:“公公,到底发生何事?”郗由色呈上一封信函,说道:“皇上对殷大帅恩泽颇加,岂知他私下跟贼军议和,不肯出战,任贼兵趁虚而入,暗施偷袭,突然来个里应外合,放贼兵入关,待事成后,便和贼王平分天下。”
    他说得语气诚然,露出一副极为忠心的样子,国君不疑有他,立即怒形于色,此刻,众大臣纷纷低议起来,邬无量走到国君面前,说道:“皇上,郗公公所言极是,奴才近来也有所闻,他暗中扣押军中钱财,中饱私囊,以致军中严重缺粮,据我所知,军中几乎每天都有饿死的人,而他便借此之理不肯出兵,咳!边疆将士饿死的不计其数啊!”
    邬无量是国君的亲信,国君极为器重他,此时看完密函,大为失色,听他一说,更无二意,登时拍案大怒,道:“你从何得来?”
    郗由色将自己在殷军中的所见所闻,又如何劝其出兵而遭拒绝,如何暗中监视,如何发现殷鹏跟无缺国君有密切交往,如何冒死偷出密函等事一一奉告,天伦国君怒得双手发抖,将密函愤恨地往地下一扔,请左侧那名长须大臣验证密函上的印鉴是否是无缺国君的。那名长须大臣拿出历朝印鉴册,仔细辨认,才证明确实是无缺国君的印鉴,内容跟郗公公所言一致。说完是一连的叹息,他叹息的自然是:“人心难测,殷鹏表面忠贞,竟是个卖国贼!”
    天伦国君怒道:“殷鹏你好大的胆子,一切尽是你的阴谋,朕留不得你!”众文臣大将一齐站到厅中心,抱拳奏道:“圣上英明,殷鹏阴谋叛主,欺君犯上,如今证据确凿,足以诛其九族,请皇上立刻发落。”说罢,一齐跪下地,磕了几个头,听君威言。
    邬无量持着圣旨率领官兵赶赴殷府,殷鹏府人立时跪下听旨,听他读到“欺君犯上,诛其三族。”这八字,直如晴天霹雳,料想已遭奸人所陷。正欲辩解,众内廷侍卫将他全家三口扣押,一群蛮横的官兵竟挥刀乱砍,将府上众仆纷纷砍死。到处翻箱倒柜,寻找藏珍图,一时间,尸体遍布,血迹斑斑,情状残无忍睹。
    一队官兵手执单刀,押着三辆囚车,正行于山道,向南而行。这三辆囚车中分别监禁的是一个少妇,一个中年汉子,最后一辆中是个十来岁的孩童,此时正沿途赶往京城。
    途径山道,突然崖上的巨石纷纷坠落下来,若是被碰一下不死也便残,此时却排山倒海般滚将下来,前面的官兵来不及躲避便当即毙命,尸体被压得模糊,后面的兵卒却早已侧身躲避,出刀迎敌。三辆囚车在最前面,未受影响。众兵卒正欲上崖冲锋,却见一群打扮粗俗的汉子已然冲将下来,奔至近前,举刀乱砍。众官兵纷纷应敌对阵,局面大乱,那群汉子武功不弱,兵卒尽数倒地。
    那带头的两名汉子正惶急,突然间腾空飞跃,掠到最后那数口木箱旁,劈开箱子,欲夺藏珍图,另一位汉子便飞身对付奔近的官兵,突然一条人影闪动,众人大惊,心道:“此人武功不凡,先离为策。”他双足一提,疾掠而去,此人正是钟灵凡。
    原来钟灵凡那日在无缺贼兵阵中割下主帅首级,跟殷鹏结义为兄。一晃两年,突然探到义兄遭奸人诬陷,危在旦夕,决定千里迢迢赶赴边疆,恰好在此道碰到官兵,是以探察良久才动身。
    他挥动冰魄寒光剑,囚车边的护兵正欲出刀,却被一阵寒气所慑住,登时像被封住穴道,一动也不动。乱阵中,只听殷鹏呼喊:“钟兄弟,你不必费力了,快去救可飞,为我殷家留一点血脉。”这一句话当真惊天动地,响彻四野。钟灵凡知道大哥心意已决,况且于官兵欺横下救人委实有难,无奈之下,寒光剑一勾,寒雾四射,砍断锁链,拉起殷可飞疾掠而去。
    此刻,殷可飞因为受到了刺激,晕了过去,钟灵凡背着他疾奔,怎知迎面遇到了一群衣衫粗俗的汉子,那老汉及中年汉子知道他定是来盗藏珍图之人,不问原由便出手,钟灵凡却来不及出剑,无奈之下,数枚细针“嗤嗤嗤”激射而出,当即掠走。这瞬间,众人纷纷撤身闪避,哪知副堂主“啊”的一声残呼,声音甚是凄寒。
    众人见他胸口中了两枚细针,伤心已极,那人哽咽几句,已是气若油丝,慢慢闭紧了眼,老汉及中年汉子大呼:“堂主,堂主!”言语难舍之极。众人立刻向前奔去,只见地下躺着一具具尸体,有的甚至模糊不清,显然是经过一场撕斗,众人知道此时已来迟一步,忙寻找有没有活口,那老汉突然搭到一具尸首的鼻孔,还微微有气,问道:“是谁干的?”
    那尸体已然奄奄一息,颤道:“琼翌...”未说完便断气了。众人知道就是琼翌派,都大惊失色,而大伙便是琼翌派,难道有人假扮他们?只道情况有变,吩咐众人速速撤离。
    钟灵凡背着殷可飞速回客栈,向店掌柜买了一间客房,今晚便在此投宿了。正下楼吃饭,忽见数十名中年汉子聚在一桌,低低地议论着,神情甚是狼狈,像是商议什么紧急秘密。他心下甚奇:“这些人显是密谋来做什么勾当的,莫非也是为藏宝图而来,须当探个究竟。”吃完饭,远远跟随,只见众人向那条山道行去,走了一会,进了林边的一间大屋。
    到了晚间,他又见到数名云海派弟子鬼鬼祟祟地进出,便悄悄跟随他们,到得那屋舍前,绕到后门,越入墙内,见窗口隐隐有光线射出,跃上屋顶,轻轻揭开瓦片,望将下去,只见屋里两名汉子正低低商议事情。
    那中年汉子向老汉轻声道:“掌门,属下查到那张藏宝图落在邬无量的手中,他想趁无缺国朝贡之便,将它秘密偷运出去。”那老汉脸色一变,道:“上次殷鹏被押往京城途中,邬贼竟派人假扮我们云海派,在途中盗走藏宝图,我们夺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那中年汉子道:“是的,宝藏绝不能容入蛮夷人手中。”老者道:“或于,我们尽快动手。”他此刻已知原因,他们竟为了那张藏宝图而来,想到各派为了贪图,什么丧尽天良之事都干得出,心头凛然,待二人出门,便回身。
    次晨,他早早起身,四处打探邬无量的行迹,寻至邬租指挥营已是晚间,只见营口守着四名手持长矛的军士,两名士兵喝道:“什么人,干什么去?”他一听,怒从中来,上前一把将那两名军士遥遥提起,横扫直劈,只打得众兵士叫苦连天。此刻,左侧奔来一群士兵,见刺客所为,一叠连声的喝叫:“放箭!”仓卒之际,众官兵有的找到了弓,寻不着箭,有的拿到了箭,却又不知弓在何处。
    正忙乱间,营帐内走出一位肤色白净,身形微胖的大汉。那汉子喝道:“何人在此捣乱?”钟灵凡抢前抓住了他手腕,喝问:“邬无量这狗贼在哪里?”这胖汉听他欲找自己麻烦,心惊肉跳,手上剧痛,忙道:“兄台要找邬公公么?他...他正赴京去了。”钟灵凡信以为真,松开了手。
    邬无量知行事泄露,哪里还敢停留,忙带了几名军士,趁夜赶赴泄水阁,邬府便坐落在泄水阁内,离此方圆几十里,钟灵凡一时找他不到。邬无量惊魂稍定,想起钟灵凡在千百军士中横冲直撞的威势,当真不寒而粟。想到此次得太君二侠的相助,侥幸将藏珍图盗回,正自得意。由于事关紧急,立刻邀来玄常机,在邬府密会。
    邬无量谨小甚微地将一张图纸递给他,低低道:“烦请国师将宝物交给贵国国主,一路切记谨慎。”玄常机笑道:“公公请放心,凭道自有分寸。”说着作楫施礼。
    忽然人影一闪,门口数声残叫,十余名侍卫当即倒下,邬无量大惊失色,玄常机听到门口动静,回过头来,却见一位白衣翩翩的中年背负一把寒雾蒙蒙的剑,喝道:“好个恶贼,胆敢擅闯公公府中。”离座而行,拂尘伸出,便向钟灵凡面门横扫。
    钟灵凡立即撤身,左手迎他拂尘之力,但中指无意间被尘丝划了道口,鲜血溢出。大怒之下,于间不容发时刻,抽出身后的寒光剑,往他头顶劈去,这劈势甚为迅捷,奈何玄常机拂尘也极为迅猛,立时以银丝缠住剑尖,寒光剑中散发出的雾气登时化成点点星光。
    星光在寒雾中穿插来去,相映交辉,但他银丝如何迅猛,始终驱不了层层寒雾的进袭,寒雾随着剑法奔走,飘渺飞旋,寒气四袭。玄常机喝道:“恶贼,你有胆不使冰魄寒光剑,咱们分个高低。”说着拂尘在他剑尖一勾,寒光剑向后一倾,数根尘丝隐隐飘落。
    钟灵凡将寒光剑连刺数下,玄常机侧头避开,拂尘猛挡数下,钟灵凡左手连刺过去,剑诀一迎,随手便掀起桌子,桌上瓷器均被打得稀碎,齐向邬无量飞去。噗的一声响,一片碎片划破了他面颊,吓得他面无血色,不敢吭声。玄常机心念:“索性跟你决个生死,凭道势不罢休。”五指插入桌面,随着一股劲风袭到。
    大厅中仓卒遇敌,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急运内劲布满全身,瓷器之类撞将上去,一一反弹出来。虽然钟灵凡武功卓绝,凭他以内力加上紫燕神功或许能够克制钟灵凡,但钟灵凡此刻仗着冰魄寒光剑的威力对敌,已略占上风。
    只听得厅外人声喧嚷,已有一群侍卫持刀赶来。邬无量伸袖抹去面上血渍,见侍卫护驾,大声呼喊:“快来人,捉拿反贼。”众侍卫听命纷纷提刀围住了钟灵凡,玄常机正收回拂尘,冷笑道:“今日你插翅难飞了,哈哈。”猛觉风声飒然,有物点向胸口。他吸一口气,只见对手左掌已掠至心口,当下鼓尽内力,右拳汲出,两人对了掌,各自退后几步。
    修正版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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