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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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任想这个样子,我的心情不由大好,连忙阻止风因:“你先停手。”风因对我露出了个胜利的笑容,表示这次对他的小小处罚算是结束了。她从任想的裤腰里抽出手,也顺势松开了他。任想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全身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我推开门,对守在屋外的恣意吩咐到:“去打一盆冷水来。”她倒是很快就回来了,看见任想这个样子后,睁大双眼有些责备地望了我一眼,又看过去瞪了风因一眼,风因却视若无睹。我端起水,狠狠的泼在任想身上,他才睁开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居然从里面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惧意。弯下身子,替他解开了缚住手臂的腰带。又对水情吩咐说:“你先带风老板下去休息,不可怠慢!”等她们走后,我望着地上到处是刚才被风因拂掉的酒菜,又被水冲了一下,脏得让人做呕,而任想还光着湿淋淋的上身蜷曲地上,更是看得让人心烦意乱。
恣意见我不满地皱着眉,体贴地说:“公子,今晚不如到蝶居去住,这里可得让人收拾一会呢。”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任想,对恣意说:“等会儿,让任公子过来。”
我平常都是住在主卧,也就是流溢居,咳,和风因的妓馆的名字一样,可能是她找人打听的,当初我接到开业的喜帖时差点就去把她的流溢居拆了,她居然对我解释说,她那里的人我可以随便要,更何况我是将来的女帝,自然也是后宫三千,她这样是为我能更加适应以后的生活。而这蝶居也只是很少来,竟有些不熟悉了。
我本因为今天教训了下任想,有些兴奋,便走出蝶居到处看看,夜色凉如水,空气也清新,刚绕过房间,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那边的偏房里传了出来,这倒是有些奇怪,我走到门前,刚要推门而入,就看见恣意正拿着一叠衣服,从对面的走廊转了出来。原来,我叫她等会让任想过来,她就任想在这边洗漱。
我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了衣服,挥挥手让她离开。拿着衣服,我推开门进去,这房间本就小,而且也没有多少人来,只是在门口不远出放了个屏风,任想就在后面沐浴。“什么人?”任想像是转过身来,隔着屏风也还是能够看见稀疏的人影,我绕过屏风,把手上的衣服搭在上面后,回过头看他,任想正对着我坐在木桶里,氤氲的水气让他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红晕,头发湿漉漉地搭着。
“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他有点紧张的问。
我才淡淡地说:“没有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继续洗。”他似乎暗暗地松了口气。但是,见我久久不离开,又问到:“公主真的没有事吗?”“你不用管我。”我就是不走,于是任想在我的注视下,进行了一场持久缓慢的沐浴。
“水都冷了,还不出来吗?”我皱着眉头问。“是。不过,可是”他垂着头说。“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刻了,你还要我等多久!”我今天为了给他一个好好的教训,可是累到了。
任想才僵着身子从已经微凉的水里,起身而出。体态完美的腰臀,健康的肤色,身上甚至还留有些征战时受的伤痕,说实在的,他的确比我在风因的流溢居见的人,要满意得多。
看着他把衣服穿好后,我才转身离开,他也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走进蝶居的卧室,任想轻轻地把门扣上,先是去把床铺好,这本来一直是恣意做的,现在换成了任想,那床的样子,简直是被他彻底“毁”了。然后,默默地走到我地身旁替我更衣,也不似先前的紧张和倔强了,动作还算是流畅。
“上去。”我打着哈欠说到。他的身子颤了颤,也没有看我,到是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向床走去。还真是慢,我快步上前,比他先一步到达,翻身上床,困困地说:“你睡里面。”
昨晚算是我第二次和任想同塌而眠,效果还不错,睡得特别的香,所以我走在路上神采飞扬,还哼起了风因教的小调。有些顽固大臣看见我这个样子,都直摇头,对我先做出一副不可救药的样子,又是很惋惜地叹气,难道怕这江山会毁在我手里不成,哼。
今天,父王终于颁布了给方家定案的事,一月后问斩,朝堂上可以说是人声鼎沸。
“皇上,微臣认为,此事还需要再考虑。”
“皇上,方家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皇上,方御使忠心耿耿,一心报国,还望皇上三思啊”
“皇上”
“皇上”
我现在没有心思去听那些大臣的觐见,这些反应确实是在意料之中,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恭亲王。他肯定也也和我一样不想方案就此了结,我只是纯粹为了兴趣,而他,恐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但是他的行为太奇怪了,从父王刚才宣布这件事起,他就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赞同,也不反驳。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望着这些人争来争去,脸上还带有一丝奇怪的笑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成竹在胸的笑。他就这么有把握?
“都给朕住口。”父王狠狠拍在桌上,大声说到。
突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大家都齐跪下,大叫到:“皇上息怒。”尤其是刚才争吵的那几个主角,吓得直冒冷汗,全身哆哆嗦嗦的。
父王用犀利的眼光扫视了一遍后,又说到:“本王主意已定,无须更改。退朝!”然后,拂袖而去。
等父王走后,大家才敢站起来,有些胆小的可是脚都软了。而恭亲王却什么也没有说,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父王就这样定案了,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做,我知道他并不是怕父王,肯定是他找到了更加有效的方法,还是能够一举成功的那种,所以他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任由父王定案,然后再拿出撒手锏,那可是能让让父王再下旨翻案的,这是怎样大的赌注啊?他就这么对自己有信心。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恭亲王向我走了过来,高深莫测地笑着说:“太子殿下不要太过担心。”然后就离开了。
不担心吗?那我可要擦亮眼睛看看你最后的招数是什么!
“太子殿下请留步。”任尚书从后面跟来,轻声叫到。
“不知任尚书有什么事。”我微笑着问到。倒是旁边的有些大臣露出诧异的神色,还有些怕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想是任尚书为了任想来找我算帐了。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任尚书皱了下眉头,询问到。“当然可以。”说完,任尚书做了个请的姿势,把我带到一个隐蔽的宫殿门口。
“小静,千万不要见外,刚才实属人多耳杂,更何况这事也容不得外人知晓。”我看他说得如此严重,也不禁有点好奇:“不知道任伯所谓何事?”
“你也看到刚才皇上龙颜大怒,这方家的案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好惹的。”我听他这么说,也问到:“任伯可是来劝我不要多管闲事?只怕,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呢!”带着点点苦笑。“哈~哈~哈!小静怎么可以在我这老人面前打哈哈了,你难道就相信这件案子就会到此结束?”任伯笑着问我。
“任伯的意思是否有转机。”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恭亲王,不过他到底有什么筹码呢?这个我可是一直都想不明白。
“小静可是不信他?”任伯慎重地问到。我摇摇头说:“我不是不信,而是想知道他究竟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他那个样子定是有十层的把握,所以无须去担心。”任伯肯定地说。“只怕是要变天了啊。”
“那”我还没有说出口。任伯就打断我的话,继续说到:“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小静还有什么事的话,今晚可否到老夫府上一叙。”
看着任伯走远,我才慢慢地走出了宫门。任伯好歹也算是方大人的儿女亲家,可是出事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过问,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现在又说这些,说明他也是一直在暗中关注,他难道知道我和恭亲王的意思,想借我们的手救方家?
“你父亲和方御使的关系可要好?”我转过头问任想。他微微愣了下,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有些紧张地说:“不是很好,没有多大往来。”原来不好啊,那么他想帮方家这事就不成立了。
“你和方御使可好。”我又接着问。“方伯伯,对我还算喜爱。”“你父亲和他不熟,那你又是如何认识他的?”任想抬头突然抬起头,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我说:“我是通过晚~,方晚认识的。”原来这样。“你何时向方家提亲的?”这个我的确不知道,只晓得他送喜帖时婚事都定下来了。
“一个月前。”任想偏过头望向远处说到。方家出事那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距现在都还过没有过几天,提完亲后就忙着成亲,这么快!“既然两家不交好,你父亲又怎么会答应?还有,是谁上门提的亲?”
“是我上门提的亲,父亲,他还一直不赞同。”任伯并不赞同,难道他知道方家总有一天会出事,他肯定也知道那件大案的事,说不定他早知道我手上有方家犯案的证据,他不想让任想受到牵连。
“你父亲既然不赞同,那你还要去,说,原因是什么?”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伯都不同意,任想就去提亲了,到底为什么。我有点激动,心跳都有些加速,这可能也是一点眉目。
任想略带苦笑地回答:“是我一意孤行。”这肯定不是我要的答案:“告诉我为什么?”我可是加重语气问到,任想可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说。”我狠狠地又问到,难道也和那件案子有关。“是我一意孤行,是我真的喜欢晚儿。”任想一脸苦样,怕是想起了方晚,看得我都烦。
正当我准备再问时,宫里的大总管全德从皇宫里跑了出来,还大叫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留步。”这样大呼小叫的,我走过去,厉声问到:“什么事这么惊慌。”全德还再喘着粗气:“太子殿下,不,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我听他这么说,急忙朝宫里跑去,这么快就发生了,恭亲王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当我走进去时,禁军统领于将军正在那里等我:“太子殿下快随属下来。”
我们去的地方是后宫的最高位,沁芳宫,也就是我母后住的地方,平时冷冷清清的宫殿现在却热闹非凡,整整一只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宫**满了宫女,太监和其她嫔妃。这些在平时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事发突然,父王连遣散这些人的时间都没有。
我快步踏入沁芳宫,只见一些宫女在房内忙里忙外,进进出出。还有几个太医院的御医也在这里,难到是母后出事了。我走进屋里,父王正站在窗旁,脸上还有掩盖不住的愤怒,他看见我进来,就挥手叫那些人退下,放缓语气说:“你先进去看看吧。”
我走进母后的卧室,床幔轻拢,母后就躺在床上,轻闭着眼。额头上还缠着层层的纱布,血也从里面渗了出来,将最外层的也染上了点点腥红。“母后。”我走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轻声喊她。
她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才有了点生气。“静儿,来了啊。”原来恭亲王最后的筹码竟然是母后。“是他让你这样做的吗?”我有些心痛地问到,父王肯定也是知道了,母后本来就不受宠,现在还做出这种事来,以死相逼吗?为让父王改了圣旨,变了旨意。最让人想不通的是,母后深居后宫,又怎么会和恭亲王熟悉呢?
“是我自己的意思,怪不得别人。”母后平静地说,突然又转变语气:“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到最后竟然呜咽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走了出来。父王一直看着我,最后大声说到:“宁静接旨。”果然改了,原来母后在父王心中居然这么重要。
我立刻跪下,父王又说到:“朕现在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方案,务必查出真相,时间不限。”
我起来后,父王又说到:“既然到这步了,你就要好好查案,也让那些人见见我们静儿的本事,明天父王再在朝廷上给你选两个人来辅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