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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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身走到恭亲王面前郑重地说到:“的确是这样,方御使一家已经被收押在天牢里,只怕过几天就要判了。”我说了这些后,又小心地打量他,可是他并未有任何反映,不免有点气馁,难道错了,他并不是真的在意,只是随口问问,我又接着说:“你也知道任副将要娶的就是方御使的女儿,现在遭遇了这些,可能是要替他们一家翻案。”在我朝的法典里,只要赶在皇上真正定案前,还是有翻案的可能,如果真定了案,除非再下圣旨,否则就真的没有救了。不过皇上既然定了案,又怎么会轻易改变。
    果然,我见恭亲王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趁热打铁说到:“不过,昨日父王已经私下告诉我,他不想也不准任何人翻案,还要我赶快结了,可能今天就要真正定案了。”当然越夸张越好,我一说完,恭亲王的脸色果然大变,神色也变得很是宁重,这可真是少见啊,连恭亲王都变色了。
    他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就恢复平静多我说:“那,要是太子殿下没有事,可容老臣先走一步。”居然还未等我回答,他就快步离开了。
    到了朝堂上,我又细细观察了他,他并为有什么大的反映,也像以前一样和那些大臣说着些客套话,不过略显有些心不在焉,当然,这些我都尽收眼底。很快,父王出来了,朝堂一下子就变安静了,然后接着是三呼万岁。我抬头望了眼父王,他今天精神好了很多,眼光炯炯有神,我和他对望一眼,他突然对着我怪怪地一笑,害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到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在耐心地等着父王宣布方案的告结,然后由恭亲王出面阻止,到时我再推波助澜,应该能拦下来。可是令我失望的是,父王并不打算今天宣布,害得我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能多拖一天也好。后来,居然有人提出给我配侍卫的事,虽然,我身旁已经有了恣意和水情两个高手,不过在那些人眼里也只是当她们为丫头,所以,我并没有反对。
    能当我的贴身侍卫,这可也是个美差,要是我一即帝位,他们自然也水涨船高,成了人上人。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吵来吵去,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我看着到是有点好笑,平常厌恶我的人怎么也这么费力地推荐他的七亲八戚的。父王也并没有出声,看不出他的意见,我心里也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也提不出意见。
    这时一个英俊的将士跨步出列,跪下说到:“臣愿意担任,还望皇上和太子成全。”虽说那是份美差,可你也不用这么明着来抢啊,简直是胡闹。我狠狠瞪着他,谁知他并不领情,看也不看我,到是他父亲在前面气得发抖。
    他可是今年的武状元,许谱。人又俊,武功又好,家世也不错,可现在他居然主动请缨,就为当来我的贴身侍卫,地位好歹也和武状元差十万八千里。这在别人眼里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他父亲对他那眼光只怕是恨不得马上把他拉出去宰了。
    父王也皱起了眉,沉声问到:“你可想清楚了。”许谱连忙磕了个头:“臣已经考虑良久,臣愿誓死保卫太子殿下的安全。还望皇上成全。”又望向我说:“还望太子成全。”里面竟然全是固执的语气。父王没有当面回复,到是许谱的父亲,急忙跨步出来跪下,可以说得上是惨叫一声:“皇上三思啊!”这明的是不想把儿子的前程断送,可实际上怕也是担心他儿子的安全,毕竟我也算是臭名在外,还不是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传的。许谱苦苦地喊了一声:“父亲。”他父亲到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他到:“孽子。”
    我看着他们这样,只怕他父亲真知道了,许谱这样奋不顾身的原因,可要给活活气死。许大人的忠心到不需怀疑,不过他一直对我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我也并没有和他计较,要是他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喜欢我,喜欢他最讨厌但不得不听从的太子,更好笑的是,他的儿子还是单相思,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看这许大人会怎么想,看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这时大将军到是出来说了句话:“微臣以为许大人并不适合。”这许大人自然是指许谱,到让我松了口气,许谱的父亲也是,可能恨不得马上摆一桌筵席,好好感谢他,大将军也不理会许谱失望又不甘的神情,接着说:“微臣到有一合适的人选。”
    “哦”父王提高音调,饶有兴趣地问到,我也有些好奇,他会给我推荐什么人。
    当“任想”两个字出现在大将军口中,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我的脸一阵微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看见仍跪在地上的许谱痴痴地望着我,我心里更是恼怒,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回神过来,又向我露出了个无赖的笑容。竟然比我还无耻,不知道那位一天念着知乎者也的许大人是如何教出这样的好儿子。
    朝中一片哗然,我和任想的事也算是闹得满城风语,我也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到底心中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任想的父亲是当朝尚书,他就站在我对面,他也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一边。这更是让我有点紧张。任想是他家的老幺,他的两个哥哥到也是风流倜傥,才华横世。不过,并没有从政,到是听说早就成家,携妻带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到是任想却从了军,我第一次见他就是他跟随大将军打胜回朝,他坐在马上,英姿飒爽,脸上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把心都吹软了,可恣意说他就像一品酥里的糕点,甜腻到心坎了,而水情说他像严冬里的白雪,刺得人移不开眼。还有很多,记不得了,这些都是我初遇他那晚,要府里的每一个人说的赞美他的话,说不出就不准睡觉。
    最后,毕竟任想只是一名小小的副将,很快便定下来,就是他了,我也可以放心。本是马上就要退朝,不只知道是谁有大声说了句:“任将军怎么没有来上早朝啊?”
    糟了,刚才一直在想那件案子的事了,竟然把这个忘记了。无故不朝可是对天子大不敬的罪,轻则罢官,重则砍头。我看父王脸色一变,凶狠狠地站了起来,两眼都快冒出火来,急忙出来跪下请罪:“请父王恕罪,昨晚任将军到儿臣府上来做客,不小心偶感风寒,今天身体还有些不适,所以让儿臣替他告假,谁知儿臣一时糊涂,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错在儿臣,还望父王责罚。”我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假话,试想想一个将军怎么会这么弱不禁风,受点风寒就卧病不起,更何况,我和任想不和是尽人皆知的事,他又怎么会跑到我的府上做客,还彻夜不归,这多少有些暧昧。已经有些老夫子气得轻咳了两声。只是乱找的个借口,父王肯定是不相信,就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任想,毕竟也是我伤了他,要是他真被拉去砍了,以前的帐我还找谁算。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父王的口气已经恢复到以前和蔼的时候,真怀疑他刚才莫名的火气是否有发生。
    很快退朝后,宫里管事的大总管全德把我拦下,告诉我父王要见我。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撒谎的事,还是那件案子的事。
    我随他来到御花园,父王正在那里品茶,见我来,微笑着说:“静儿,快过来。”这么温馨的画面,要是母后在的话就更好了。我也不再多想,快步坐到他身旁后,然后他遣退了所有的人,虽说这里景色迷人,鸟语花香,但是只留有我们两个人在这花园里,更显得空荡荡的。
    “你还不死心吗?”父王收回目光直直地盯着我说,看来是那件案子的事,他见我不回答,遂又叹息到:“静儿,你怎么不听话啊。”我听那语气里全是无奈,心里又多少有点伤感,一直以来,我每次不听话惹祸后,父王都会替我完美解决,事后也只会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们的静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但这次是没有遇到过的,这种语气是我从没有听过的。
    但我不想放弃,这么多的人对那件案子变色,它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想查下去,因为每当我劝自己放弃时,我的心都会有一阵难受。这时我能做的唯有沉默,谁知父王却不当回事,突然笑出声来,又摸摸我的头说:“静儿可是和以前一样啊,一点都没有变,又倔强又贪心。”难不成他以为我的沉默是在跟他耍脾气,倔强还说得过去,我哪有贪心啊?
    “好了,快告诉父王,你还要什么?莫非,你还怕父王拿不出来。”父王笑着问,眼里满是溺爱的神情。我想大声说: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想查下去,但我又不敢直说,父王是铁了心要定案了,干脆就这样,他拿什么给我,我也不要,既然我没有得到他送的东西,那么我才有机会。
    “静儿什么也不想要。”我逮着父王的袖子摇了摇,也嬉笑着说。
    “哎哟!”父王伸手敲了敲我的头,假装生气说:“你竟然还不老实。我们的静儿也有这么一天啊,哈哈哈!”
    “静儿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啊!真的没有。”我坚决要无赖到底。父王看我这样子知道一时半会是拿我没法,便收敛了笑容正声说到:“那我问你,那小将今天为何没有来上朝。”这回我可真说不出话来,父王肯定是没有相信我在朝堂上说的话,他这可是双管齐下,逼我就范。他看我口结,紧接着又逼问了句:“他可是受伤了,起来不了。”天啊,莫非父王连这个都知道,我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只好小声的回答:“是。”“他可是你打伤的。”
    我脸色一白,急忙跪吓,可怜地回答说:“是。”又低下头,不敢看他。怕他真生气,又补充了句:“我们一起练武切磋,不小心。”在父王的深沉的眼神下,我说到最后都没有气了。“又怎么会怪你,只希望你以后下手有些轻重才好。”这句话把我说得怪头怪脑的。父王又把我扶起来,让我坐下,笑着说:“你呀,看你还不贪心,为父已经把任想送给你了,还后脸皮地说什么也不想要,静儿呀,老是这么不乖。”
    走出宫门,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来真的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已经收了父王的礼物。怪不得昨晚任想怎么也赶不走,原来他就是父王送给我的,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啊。父王是怎样对他说的呢,说他昨晚不准出我的房,说他再也不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而是我的塌上之人,说他将永远侍侯我。记得第一次父王叫我停手时,他说过会让我满意的,原来只需要他一声令下,我就可以得到任想,不用再牵扯方家的案子。我冷笑一声,许多不懂的竟然这样揭开了,父王不在朝上宣布,竟然是要我服服帖贴地收手,他也许也在顾及恭亲王,他不想我们联手。而且突然又冒出人来说为我选侍卫,原来父王是要光明正大地把任想送到我身边,还有他听到任想没有来早朝时脸色大变,想是怕任想对他有所不满,天子的权威岂是他可藐视的。
    我盲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情一团糟,父王逼得我放手,可是我真的要这样吗?看来我不得不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恭亲王身上,也只有他那只千年老狐狸才是父王的对手,从我记事以来,还没有见过父王和他有过正面冲突,这会怕是无可避免了,想到这里,心情才好些,竟然开始期盼着那刻快点到来。水情在后面跟着,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我转过身对她笑了下,她才放下心来。这时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人潮涌动,有一个小男孩撞到了我的身上,水情急忙走上前来,关心地查看我是否受伤,我轻手挥开她,笑着打开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月来客栈相邀。
    署名竟然是任光,任尚书,也就是任想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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