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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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不想再看到他。
他听了我的这句话后,愣了一下,后又抬起了头,漂亮的单凤眼直直地忘着我,先是诧异,又满是不解。这样的任想我是不想看到,至少是在这刻:“滚。”我又大声说了一次,这下听懂了吧。他见我是认真的,突然向后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的样子,眼里满是绝望。
“我叫你走,你应该高兴啊。”我俯下身子对他说到。
以前他不是避我如蛇蝎吗。在客栈碰见,我才从前门进,他就从后门走了。每次上朝,尽捡人最多的地方走。要说我怎么这么久还收服不了他,就是因为他隐藏得太好了,我平常连人影都见不了。每次都被他逃过,直到那次我上书叫他陪同我去判案,他居然在朝堂上三番五次地推脱,后来我大闹尚书府,他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结果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一路冷眼相待。害得同行的官员不知在暗地里耻笑了我多少回,虽然他们不敢当面说。不过这些,我都要你任想加倍还回来。
想到这些,我冷眼看着跪在我脚下的任想,从小到大,谁不是宠着我,谁不是讨好我,也只有他敢这样待我,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对他好,也不领情,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正是这样的他,才让我更加痴迷,让我欲罢不能。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得到他,如果不行的话,毁了他也不惜。
“你还走不走。”
我看他半天没有反映,正起身出去想叫人。他这样子,应该是伤到了,得叫人送他回去才行,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悲伤地望着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不要让我走,不要赶我走。公主,求你不要赶我走。”难道真是打出问题了,我伸手正要摸他的额头,他居然使劲把我抱住,吓得我的心肝那个跳啊。看来,怕真是生病了。不过,这样的感觉的确也不错。
伸手抚摩他的背:“放手,让我看看,你可能生病了。”当我说完后,我都被自己这种温柔的语调吓一跳。不过,我依旧没有漏掉他瞬间僵硬的身体,还要勉强吗?他依旧没有松手,还是用那种很受伤的眼神望着我。看得我心跳加速,快要控制不住了。“你生病了,我叫人送你回去。”我厉声说到,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艳福我可没有胃口来享。
“我没有生病,我是认真的。微臣真的愿意服侍公主,真的愿意。”他一说完,就松手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居然对我用美人计。这回真的是把我惹火了。“啪”的一声,我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手都打麻了,也不再管他,使劲推开他站了起来。“任想,你真他妈的就是个送上门的贱货,告诉你,老子不要。”我倚在桌旁大口地喘气。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刚才那句话可以说是把他的自尊踩到了极点,但在我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我以前老是想把他收服了,为什么今天真的做到了,居然有点难以接受。原来也就是这么简单,我本就早该用强权的。只能怪他自己,我以前眼吧吧地对他好时,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气,虽说我是当朝太子,可这毕竟是男人的天下,我一个女子这样做,被他们传的早就名誉扫地。而他却总是对我视而不见。
这样骂一句果然又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把骄傲的他狠狠踩到污泥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才能泄我的心头之气。
我又轻蔑地骂了他几句才使自己变得稍微正常了,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再问到:“走不走。”
他也不回驳我,只是低低地说:“留下我,留下我。”仍是低下头,感觉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了。
我也不想再看他,“随你,就当本王收留了一条狗。哼,还是一条看门狗。”
心里烦闷的很,也累得很,倒在床上到是很快就睡着了。
我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江南,蕙风习习,杨柳飘香。我和末减一路畅玩,他拿着我买给他的风车在前面跑啊跑,突然末减回过头来对这我温柔一笑,看得人骨头都要酥了,他大声地对我说:“宁静,快来呀,快来。”脸上是说不出的愉悦。满地的花,一路幽香。我跑到他身旁看着他绝美的容颜,竟然忍不住狠狠地抱住他,突然他像着了魔使劲推开我,大叫着:“你滚啊,滚开啊。”说完,他又倒在了地上很痛苦地挣扎,我弯下腰去抱他,他挥着手不让,又离我也越来越远,我一靠近他就他惨叫,而且越加痛苦,看着他乌黑的秀发我铺散在草地上,白色的衣裳沾满了污泥,已没有了往日高雅清幽的模样,他也不觉得。我更心疼得流泪,不敢上前。过了一会儿,他又不动了,像死了一般,我又惊又怕,扑上去把他搂在怀里。突然他睁开眼,他已不是末减,变成了任想,他狠毒地看着我,我连忙想甩开他,他突然又多长出了几只手,把我死死地抓住,又悲哀地吼到:“不要走,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说完,他就开始吐血,吐得满地都是,我的衣服都被染红了,然后他张开嘴,里面满是血,突然又多了两颗尖牙,只听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后,向我咬来~~
“啊”我惊呼一声,突然醒来,才发现那是个梦,连衣衫都湿了,幸好是个梦。想到末减不知道他可好,在干什么。起身下床,突然看见地上黑压压的,好象是个人。我拍拍头,这才想起是任想,居然真的没有走,难道今天突然发现我的地板比你那床还舒服吗。
我用脚踢了踢他,见他居然没反应。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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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下腰,将任想翻过身来,昨晚来时穿的一袭青衣,早就脏得不成样,揉皱在了一起,身上还带有少许汗泽和血腥味。透过窗户溢进来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脸色惨白,头发也乱散在地上,嘴角的血早就凝成黑糊糊的,胸前也是一片污渍,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就像是在论述着他先前的遭遇。
我拍拍他的脸,轻声叫着:“任想,任想。”他也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没有反映,怕真是昏迷了。我连忙用手捏住他的脉相,有些紊乱,可能是急火攻心,还好没有受多大的伤,又拿起一粒治疗内伤的药丸给他服下,谁知他昏着,根本也不下去,我塞了几次,最后干脆对成了水给他灌下,一时又没有化完,就把剩下的小药丸塞在他嘴里,让他含着。还用汗巾给他檫了脸,这才好看得多。昨晚那一脚只怕是也用了三成内力,他就这样空手接了下来,还正中胸口,伤也不算太重,看来武功也不错,到是不明白他现在为何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
我先将他扶上了床,看不出他还真的是身藏不露,这么沉,怕是一天不说话,就因为嘴拿来吃饭了。也还是昏迷着,他并没有防备,全身都压向我,虽说,我也早想他这样,好歹也是他服侍我啊。我使劲将他甩在床上,没想到听着他轻呼一声,害得我连忙俯身去瞧他,却知他竟是梦魇,真是随时都弄得人不安宁。
我便开始帮他把脏衣脱下,先抬起他的右手,费力扯掉衣袖,又去扯左手的袖子,可被他的身子压的紧,半天有没有脱掉。便用右手穿过他的腰身,将他半扶起身来,又用左手去扯那袖子,谁知用力不均,拿捏不稳,居然让他带着我一起躺了下去,我的手还压在他的腰身下,身体也与他重叠在一起,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他靠的如此之近,以前,我还没有走近,他就溜了,平常也都是他跪着我站着行君臣之礼。
借着清凉的月色,他苍白的脸竟然带有柔和的味道,削去了往日的冷漠清高,更是英气逼人。感觉他轻呼的热气扑在了我的脸上,弄的全身都麻酥酥的,他的心也在我的身下平稳地跳着,一下又一下,砰砰的,还带着我的心一起跳,很快便跟不上节奏,我的心跳得太快了,快要蹦出来了,急忙缩回手,趁起身退到床边,感觉心跳震得我头脑发晕,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大口呼着气:“真的发烧了,发烧了。”又看看睡在旁边的任想,忍不住笑骂到:“这回可是你占了我的便宜,等你醒来,我可要好好地收拾你。”
平常都是别人服侍我的,要我来侍侯谁更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只怪自己今晚把恣意赶走,留下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最后,我两手一扯,心里笑到,这件衣服我莫非还收拾不了。撕掉任想的衣衫后,我把他使劲往里面推了几下,这才靠在他身旁跟着睡下了。
我怎么感觉到脸一阵痒,麻麻地,便伸手去挥,一次又一次,却总是挥不掉,当我终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只看见恣意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那对水玲玲的眼睛还使劲地眨呀眨的,又不怀好意地朝离望了望,坏坏的笑着说:“公子,该起床了,再等会就怕来不及早朝了。”说完,便跑得没有影了,看来她这轻功又更加精湛了。我望了望还在身旁熟睡的任想,看了看散落在地上被我撕坏的衣衫,一阵头痛啊!
到了外间,我伸开双臂让恣意替我穿上朝服,这时水情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到:“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我微微点点头,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任想来,他现在还睡在我的床上。我侧过头对恣意说:“你今天就留下,不要去让人去打扰任公子,让他多睡会,要是他醒了,就说我已经给他告假,不用早朝了。”恣意到是听话地点点头。我又补充说:“等会,记得请御医来给他瞧瞧伤。”
我急忙转过身去,故意不去看恣意惊讶得合不拢的嘴,加快脚步像外面走去,她心里猜想的什么我也清楚,这到是无所谓,问题就是,我根本没有做啊,真是冤枉得郁闷。没想到的是,我在上马车时,水情还正声地对我说了句:“恭喜公子,如愿以偿。”害得我更是扫兴。
一路上,我坐在车里,心里总是感到不安,又想到了那件大案子,突然心里痒痒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是的,我想查下去,它越是神秘,对我来说越有兴趣,我还只怕它过于无聊啊!得想办法阻止父王结案啊,要是斩了方晚一家,那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我直到进了皇宫也没有想出办法来。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太子殿下。”一个深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连忙回过身去,微微鞠躬:“恭亲王早啊!”
他只是微微点“不敢。”他就是我父王的亲叔父,著名的恭亲王,但是比我父王也大不了多少,威严得很,只要一看见他我就头皮发麻。可以说他才是正主,也就是我在朝堂上的最大对手,他手握重权,本是最大的威胁,不过只因为他也是并无子婿,所以后继无人,父王也没有过多地打压他。当然他并不是也是象父王那样患病,而是他是一名情痴,他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但是已经过逝很久了,不过听说有一位儿子,但小时侯就夭折了,这事到被他封得紧,我也没有查出来。在祖训中,无后是不可继承王位的,可惜他在江山和誓言之中,放弃了江山,否则我现在会更加头疼。
“听说,是太子殿下负责的方御使的案子?”
我正准备走,但听到他这句话,立马停下来,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可以拉上他去说服父王,父王肯定会看在恭亲王的面上缓一缓,惊的确是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关注那件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