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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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了末减,他还是那副老样子,照样飘逸出尘,一件白衫被他穿的宛如九天来的仙子,长衣飘飘。他手上拿着几张字画,山水浓磨,伊人有情。他也看见了我,便向我微微点头示意,我连忙跟了上去,书卷清香,淡淡袭人,他就像书里走出来的颜如玉,果然啊,看来老夫子说得不错,读书的确有用,要不又怎么会又末减这样出尘的。他并未对我说话,不过他刚才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他的想法。美人相邀,我当然是来者不拒。
坐在末减的院落里,感觉到的是说不出的舒坦。这里清幽淡雅,宁静悠远,院外山山水水,小径通幽,竹君高雅,而末减却更是出尘。鸟鸣水响,更显世外桃源的气息。也只有这里才配得上他,也不枉费我苦苦找寻了三个月。每次在朝堂遇到了烦心的事,总会到他这里来,而他会和我下棋,陪我一起品茶,这是他最喜爱的事,他也总是要拉着我一起,他总是叹息说,我不该是沾满朝堂俗气的政客,他要为我洗去凡尘污泥。
这在别人眼里可是希奇事了,我一俗人怎么会干这种高雅之事,老夫子也怕要怪我辱没了它。哼,那些人自以为了解我,人人都当我是欺弱打小的恶人,我本就要干那种事,我又怎会负了他们的期盼。我干了又如何,天下之大,谁敢挡我,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能耐我何,那我也不妨就恶到底。
在末减这里我从不需要防备什么,我是相信他的,这是直觉,末减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
我是在四年前的江南认识他的,他就站在那河畔的杨柳树下,长发飘飘,白衣仙子一般。人们都说江南出美人,果然不错。末减,真的很美,没有妩媚,只有高雅出尘,宁静致远。
那时我已有十三岁,而末减比我要长七岁,算是二十吧。和他可以说的上是一见如故,他对我的笑,就如三月春风,融掉了我的心。在江南那两个月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
末减今年已有二十四了,要是别人的话,早在四年前,我认识他时早就成家立业了。我曾好奇地问过他,他告诉说他得过一种病,将终身无子,和我父王的一样啊,幸运的是父王还是生了我。而他不愿连累别的女子,在当时,要是一个女子终生无出是会被看不起的,记得当时我刚听说时,差点就大笑出来了,那我父王的三千后宫岂不成了人下人,这就是权力啊,天下之人有谁敢笑。事后,我竟然有些幸庆那种病,因为它把末减留给了我。
我和末减算是亦师亦友,两年前就因我的一封信,他只身来了京城,而我也为他在这里寻了这座小院,四处的装饰多少也有些江南的味道。我希望他能当这里也是他的家。我的一意孤行却害的末减身败名裂,市井上关于他可有好几种说法,有说是我强抢的,有说是他自己贪财的,但万变不离其中:末减是我的男宠。
这件事他虽然从不在意,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大度:惹我者死。我可是为他曾当街砍伤了几个嚼舌根的人,要不是水情她们死拦着,把那种人剁了也不解气。在那时,我的名声可是如日中天。末减听后,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感觉肩上传来一阵热度,拿捏适当的的手法,让我的神经得到了舒缓,每次遇到这种香艳的事,我简直是高兴的云里雾里。这样的享受让我昏昏欲睡,“看来,我得放恣意两天假,让她来向你学学。”
末减只是轻笑了声,并未回答。
“看来,我应该早点将你娶回去,免得本王整天来上来下,你也不怕累着我了。”说完,便回过身,暧昧地抚摩着他修长的手。
“你尽会说笑。”末减甩开我的手,抬头看看天淡淡的说,“天色不晚了,什么时候走?”
“我说过要走了吗,美色当前,你还当我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啊。我走了,你岂不要暗自伤心。本王怎生舍得。”我顺势站了起来,搂过他的腰,假意说着,还故意将脸伸过去。他被我气得脸上已有红晕,更显动人。不过,很快末减也不满地打掉我的手厉声说着:“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色坯,你,你对得起我吗?”
每次我与末减打笑时,他总是没有法子,无奈地不知怎么办,总是被我气地脸颊通红,而我也不依不饶,死缠着他不放,后来他就将计和我胡来,我说东,他也说东,我说西,他也照旧。
我看末减今天那怨夫装得极像,便真的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啪的一声:“做得好,爷都有赏。”
不过他的脸皮可没有我这么厚。
他突然挣脱我的手,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静儿,你不该是这样的。”语气里竟有说不出的悲凉。我心里突然闷的生疼,喉咙堵得慌,嘴里满是苦涩。
“那我该是这样?”明知已经回不去了,末减,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对我。
“以前的你去了哪里。”他轻声地说,我突然一阵恐慌,感觉他就他离我而去。我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背:“不要走,我还是我啊。”
他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身来,把我搂在怀里:“傻瓜,我怎么会走,我只是看你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他伸手抚摩我的头,一下一下“只是苦了我的静儿。”
我知道今天的教育结束了,他还是我的,而且将永远是我的:“你瘦了,抱着都不舒服。”
“恩。”
“要多吃点,养胖点才好。”我抬头朝他顽皮地眨了眨眼,又说到:“晚上一起睡时,抱着才更有感觉。”
“你呀。”末减对我都没有话说了。
这时水情已经等在了外面,我离开他的怀抱,心里大叫着不舍啊。走出几步又补充说到:“你早该换换表情了,要是哪天真是做得好,爷就留下和你共度良宵。”也不管末减气得发晕的神情,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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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府时,看见恣意已经在门口候着,看见我们来了,急忙迎了上来,一脸高兴又紧张的样子。“看你乐的,发生了什么事。”水情问到。
“有人来找公子。”恣意大声说着,眼睛还对水情使劲地眨啊眨的,可能又有什么鬼点子吧。“公子,他在客厅等。”恣意还有点兴奋地说。
“不见。”我今天被那件案子弄得头都快晕了,那肯定是件大案,十七年前就名动京师,就是在现在,也还有人对它津津乐到。那是一场有后宫扯出的纷争,还牵连了三位大臣,一个王爷,如果加上姓方的,不就是四位了。父王不让我去查,难道是因为事由后宫,关系皇家的颜面,毕竟真正知道这件事内幕的少之又少,如果现在真的又要重新查的话,十几年了,有证据的话只怕早就毁了。可是父王和母后这么大的反映,想让人停手都难啊!
我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找到关于方御使的证据都是两年前的事,那事不过是为了调查和任想有往来的人,没有想到居然阴错阳差就发现了。就因为他要和方晚成亲,我才把这件案子扯出来的。没有头绪,等到吏部去查查。
现在又有人找,实在没有心情了,连回到府里都不安宁。
“公子真的不见吗,你不问问是谁。”恣意急忙小声地追问到,“你不如见见看。”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看来只是放松了几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这种人我留有有何用。
恣意瞧见我的脸色不佳,双腿一软,直直跪下,语气到是不吭不卑的说到:“恣意知错,请公子恕罪。”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父王培养的高手这几天真的变成了一个多嘴多事的丫头。“起来吧。”我甩甩手。
由于刚才在门口对恣意的态度,所以更加没有人敢跟我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惹到我了,被我责罚。我看这就心烦,恣意和水情仍是贴身跟着,也是不敢放肆。“今晚不用守了。”“可是”水情怯怯地想反驳。“没有可是,我难道这么没用吗。”“是”
看着她们正要退出去,我又说到:“等会送点补品到末公子那里去,记得不要打扰他了。”看她们下去了,我才松了口气。
当我洗蔌完毕回到屋内,居然发现了个梁上君子,“出来。”这下有意思了。难道我太好欺负,藏在屋里连气息都不隐藏。未免太小看我了。
看见走出来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惊讶。“稀客啊。”看来他就是恣意口中说的来客:任想。我脱掉外衣,随意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微微皱起眉,笑着对他说:“怎么,任大公子没有娶着新娘子,春宵难奈,跑到本王这儿来投怀送抱呢?”
“你”。看任想被我的话气得不轻,心里这才好受些,也好正拿他来解气:“你什么,有话快说。”我今天的确是累了,还准备晚上再想一下那件大案呢。对了,那件案子。我轻蔑地看着他,对着任意冷笑两声:“你来可是为了那件案子。”难道他也知道父王决定收案不查的事。应该也不会,莫非他真的要放下身段来求我。这样的话就更好玩了。
他微微偏过头不再看我,也没有说话,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透在他长颀的身上,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更显朦胧的味道,而任想帅气的脸也尤其动人。这样的他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我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你说话啊。”我尽量让我的语气显得不耐烦,的确是很不耐烦了,对着他,我敢保证我真的不是柳下惠。他漂亮得就像一只孔雀,也是最高傲的,他的骨气可硬得很,但他恃才不骄,这正是我所看中的。
任想慢慢走向前来,连那走路的姿势也那么优雅动人,他在我面前跪下,挺直着腰,不带色彩地沉声说:“如你所愿。”他一直没有正眼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我所愿,哼,难道意味着这只骄傲的鹰就在方家折翼,就为了一个方晚。如我所愿,好,任想,你干得好啊。
我伸出脚,微微碰了下他的胸膛,看见他浑身一颤,像是被雷击了般。心里腾地冒出一腔怒火,我便加重力气,狠狠地一脚向他胸口踢去。我也是学过武的,可能还在任想之上,刚才那一脚有多大力气,我也知晓,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只怪你在这时惹到我了。
任想也闷亨了一声,不反抗也不说话,像个木头人样。只是重新起来,在我面前跪好。我看了更是生气。他应该是受了些内伤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也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想法。
“如我所愿,就是可以像这样为所欲为吗?”他依旧不语。
可能他不知道人的忍耐也有限度,“说啊!”我大吼一声。
“是”他艰难地说出了声,可接着就是更多的血从嘴角流下来。我更是生气,也有些心痛,都快有点不忍了,但转而想到他这样做都是为了方家,为了方晚,那又关我何事。
“你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是不是太高估你了,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也许他是故意逮着我的短处不放,他就觉得我这么想得到他吗?这种感觉我可不喜欢,谁也不可要挟我,谁也不可。“你认为我就听你‘如你所愿’四个字就放了方家。”
他诧异地抬起头来,看来我的这句话出乎他的意料,看来我的确应该不是这个反映,难道我就应该听见他的话后,狠狠将他扑倒在床上,再狂妄地大笑几声,他才满意吗?
他看见我戏谑的表情,脸色更加难看,很快又低下头,一字一句地说到:“我愿永远服侍在公主身旁,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服侍,也包括在床上吗?”我的话又吓了他一跳,他并未抬头看我,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果然啊,这是我认识的任想吗?就为了那个女人,他们可是证据确凿,他们是罪有应得的。“你还真是看得起你那几分姿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