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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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霏,吃饭去吧,今中午有沙锅米线噢。”菁菁在喊我。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二餐,居然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细长的眉眼弯起来,冲我们招手:“霏霏。。。。。。还有她同学。”
菁菁一愣,忍不住笑起来,“小霏,这谁啊?打个招呼打得这么搞笑?”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好像悟道什么似的,满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字一句的抻着开口了:“小霏你要老实交待,是不是......嗯?”
谢雍棠和同学一块来的,这会儿已经买好了饭要走了,我和菁菁跟他挥手告别完了,才慢慢开口:“瞎猜了吧,他是我师兄,我们一个高中的,在校内网上遇见的。”慢慢地回答她是有深意的,我又没有比干那样的七窍玲珑心,总要有点时间把谎话想得圆满一点。
菁菁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抓着我的手,满脸期盼:“小霏,宁可错抓三千,不可放过一人!我看这位......他姓什么?”
我瞄她一眼:“姓谢,谢晓峰的谢,”大家都是喜欢武侠的人,我想她不至于没看过大名鼎鼎的《三少爷的剑》吧,”名字叫雍棠,雍正的雍,海棠的棠。”
果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连名字也这么好听,小霏你不能放过他呀,嘿嘿嘿嘿......”听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买饭之后我跟菁菁找了个位子坐下,看见风亭也在,不由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就这么一会工夫居然又碰上一个。风亭是自己坐在那儿的,一幅在等人的样子,也就过了有5分钟左右的样子就有一个女孩子摇曳生姿地过来了。我不认得她,菁菁却和她互送了一个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声跟我说:“这是七班的文艺委员,叫范月莎,也不知道陆风亭怎么着把人家追到手的。”
我仔细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好好的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还算秀美,像花儿一样鲜艳,又像晨光一样明媚,看的让人忍不住露出微笑。我现在是切切实实地知道为什么有人把女子比作鲜花了。
她笑着对风亭道歉:“来晚了,对不起啊,班里有点事。”声音好似蜜糖,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听出那种甜蜜的味道,风亭怎么舍得怪你?
风亭略一点头,给她介绍我:“那时我们班的赵菁菁,你是认识的,她对面就是我好朋友——楚霏。”
正愣愣地看着她呢,花朵儿对我笑了,可是有那么一瞬,我却好像看见她眼中有一抹寒光。眨眨眼,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她眼中带着笑意,亮亮得像是含着一汪清水。
“你是小霏?风亭总是提起你呢。”
我现在几乎确定自己的感觉了,那一抹光,大约是真的存在过。难怪呢,不过你要对我有什么敌意啊,我对你有敌意才是应该得吧?调整一下情绪,我对她微笑:“是,我是楚霏。”
这顿饭吃得有点食不知味,本来跟风亭挨着就让我别别扭扭的,偏还加上一个她,努力不去听他们的对话,可也不知是靠得太近还是周围太安静,怎么这话一句一句净往我耳朵里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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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小学作文的开头常常是这么两句。还没什么感觉呢,我已经大二了。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可是为什么在陆风亭面前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风亭对我的古怪仍然迷惑,看我的目光里老是有一种探究的意味。以他的聪明,为什么不懂我的苦恼由何而来?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
看不见他的时候,我依旧是那个洒脱飞扬的楚霏,虽然在睡不着的夜晚偶尔也会对影自怜一把。我知道我应该彻彻底底的放手,让大家都松口气,可是理智和情感它不是一回事啊。
给谢雍棠打个电话,借他的书也该物归原主了。他告诉我他正在亭子那,倒不难找,全学校只有一个亭子,就是开学时碰见风亭的那一个。外面雨这么大,他跑亭子那干什么,是不是被困在那了?
悄悄的走进去,无声地站在谢雍棠的背后,“风急雨骤,不知谢公子在此由何贵干啊?”不说话的时候,这人确有一种公子王孙的气质,清秀如风,不染尘埃,所以我常叫他谢公子。不过混熟了就会发现,他的外表纯粹是骗人的。
他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尖叫一声:“霏霏你又吓我!”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跟哄小狗一样。而是轻轻叹口气,默默注视远方,连身子也没转过来。
“怎么了啊?”我也轻声问,不知道是不是让他传染了。
他似乎没听到,仍旧不作声。偷眼瞧他,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故作豪气地拍拍他肩膀,我朗声说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一向是我的作风......”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转过身来了,深潭似的眸子看着我,其中无限深意。“霏霏......”
我赶紧问:“怎么了?”
他却又不说话了。
把我给急得呀,“说呀,说出来我才好帮你啊。”
他低下头,声音也很低,“你长得跟我很像。”
“是么?我哪有你这么好看啊?”一不留神,话已经溜出了嘴边。“哪里像?”
他挡住鼻子以下的部分,“眼睛。”
我摸摸自己的眉眼,也许应该照照镜子。“长得像有什么发愁的?”我还是不明白他沉寂的原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我看见你难过,一下子觉得好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忍不住想让你重新开心起来,可是却越来越......”他停下来不再说话,像是在积攒力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难以自拔。”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脑子像停止活动,一片空白。
眼泪不知为什么盈满眼眶,是为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而抱愧吗?你对我,真的是太好太好。我闭上眼,只知道一迭声得跟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而笑了,只是笑容异常苦涩。“哭什么呢,也不必跟我道歉。”说完,他静静地离开,走进了雨幕,连伞也没打。留我一人,在那里踯躅不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斯佳丽明白瑞德的好,可是依然对阿希礼爱的异常执著,当时我不明白,现在却感同身受。
成长,烦恼苦多,真有几分难以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