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拒绝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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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铄低头饮了口茶,又对太后言道:“也不必寻什么好人家姑娘,只机灵一些,能听懂话的就行,身世太高平白的让景铖祸害了,孙儿瞧着户部侍郎家的庶女就不错。”林太后随即笑了笑,“你这孩子,还真是个好眼光,哀家记得那侍郎名唤柳庆山?他家那夫人哀家记得是个好名声,你看的起他家那小丫头,晌午过了哀家就命人传来瞧瞧?你也记得交代一声柳侍郎。”
    景铄点头算是应了太后的话。才用过午膳,林太后便命人去传了柳庆山家夫人和他家的庶女来,也不曾说是为了什么,旨意传到柳府的时候一干人等虽然茫然但也很快便入了宫。
    外面传人到了的时候,景铄才回身转至一架五彩描凤的屏风后头,柳庆山家的夫人王氏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言一行有礼的不得了,一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紧跟着王氏行了礼,太后命人赐了座,原将该问的都问了个清楚,这小姑娘名唤柳静歌,年方十四,生母是柳侍郎府上的侍妾,还未满月时生母因身子一直调理不好,又染了场风寒竟直接撒手人寰了,柳静歌便一直养在王氏膝下,虽说是个庶女,但王氏从不苛待,从小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是同着王氏亲生女一同学习的,到如今也算得上是亭亭玉立,翩翩佳人。
    太后听到那柳静歌生母身故时不知想起了什么,抬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太后见那王氏和那柳静歌也算是个聪明的,便明言道:“今日说到底也是为了给静歌这丫头寻门亲事,你们瞧着荣王如何?”太后一番直白,柳静歌羞的低了头,王氏更是直接一连说了几个极好,太后笑了笑,“你们也不必急着谢恩,荣王前些日子那些腌臜事哀家是知道的,哀家别的不敢应承什么,静歌丫头过了府不会有什么受气的事哀家还是敢担着的。”王氏同柳静歌自又是好一番千恩万谢。
    那柳静歌的身世不算高,但父亲位及侍郎也不算低的了,这么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想在唯利是图的京城里寻个知心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就景铖如今的名声有好人家的女儿肯嫁已经算是不易,两厢最合适不过,最重要的是景铄觉得柳静歌瞧着就聪明。
    王氏携着柳静歌出了宫,太后对景铄言道:“哀家瞧着这事就算成了。”景铄言道:“皇祖母怎的这么大把握,景铖可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父皇就能允他娶个侍郎家的庶女?”太后饮了口茶,笑了笑:“你这孩子,心中若不是十拿九稳你肯来和哀家说?如今倒是给哀家做出这样子。”语气中满是慈爱。
    林太后说的没错,只要这事开口向皇上提,皇上必然会应,纵使肖贵妃掀了后宫皇上也得硬着头皮答应,谁让皇上急着打压景铄一时同意了肖贵妃的枕边风给景铄寻了个男妻,更何况如今给景铖寻这门婚事,景铖也不算吃亏,就怕有那脑筋不够用的,那便少不得要遭一顿敲打了。
    景铄出宫回太子府时,尚未到用晚膳的时候,问了永胜云锡在做什么,永胜答说云锡一直在屋子里看书,景铄又命永胜去传说晚膳要在云锡院里用,永胜自躬身去了。
    “奴才见过太子妃。”永胜恭敬地行了礼,云锡见来人是永胜,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公公可是有事?”永胜躬身道:“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说晚膳要摆在您房里用,还请太子妃早些准备着。”云锡也没为难永胜,说了句公公辛苦,就算是知道了。
    晚膳的菜色有一大半是云锡喜欢的,景铄坐在云锡旁边,瞧着云锡没什么胃口的样子,问道:“不合口?”云锡没什么表情的回答道:“回殿下,可口,不过几日来臣的胃口不是很好,有劳殿下担心。”又是一副那副景铄最讨厌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景铄的关心他并不在乎的模样,不过云锡也确实不在乎,自那日之后,又是深夜将人圈在怀里,又是命人送了上好的药膏,今日更是吩咐膳房挑云锡喜欢的做,云锡都知道,但也都不在乎。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用过了晚膳,景铄没有走而是倒在软榻上翻着云锡下午翻的那本书,是诗经。云锡坐在琴前看着琴谱,琴谱看起来已经用了许多年了,保存得很好,但是书边已经有些飞边了,两个人又是谁也不理谁,良久,一小丫鬟捧了一琴盒进屋行礼言道:“禀殿下、太子妃,祁王殿下刚命人送了张琴来给太子妃,说太子妃一定喜欢。”
    云锡听到是祁王送来的东西,下意识看向了景铄,正对上景铄的目光,云锡应道:“且呈来我瞧瞧是什么琴,值得祁王这样晚了还命人送来。”小丫鬟捧着琴盒上前,掀了盖子,果然是一张难寻的好琴,名为九霄,是每一个擅琴的人都想抚上一抚的琴,传言是个老师傅耗了三年心血才做出来了,上面每一道云纹都是老师傅亲手刻上去的,老师傅做得十分仔细,每一根琴弦都是试了又试,更有人说这是老师傅为了追念亡妻而作,不过只是传言罢了。
    云锡没有收,命人又好生送还给祁王,说自己早已不抚琴,没得浪费了祁王的好意。
    景铄听着云锡命人去回景锴的话,嘴角扯了扯,看来,学乖了。“锡儿若喜欢,收了也无妨啊。”听着像是遗憾云锡没收琴,但落在云锡耳朵里不知怎的就读出了些别的意味,云锡扯了扯袖子,道:“可是臣不喜欢,早就不喜欢的东西,再好也不会喜欢了。”
    不知为何,云锡一番话像几道藤蔓狠狠的缠住了景铄的心,景铄微阖了阖眼道:“孤乏了,命人抬水吧,锡儿同孤一同沐浴吧。”云锡放在桌下的手覆上了另一只手腕道:“不必,臣伺候殿下沐浴吧。”景铄挑了挑眉看着云锡,笑的危险又令人沉醉,“如此,更好。”
    那个笑,云锡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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