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拉拢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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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风听见那三个字之后,脸上本就没有几分的笑意更是直接消失了,“我倒好奇您为什么找上了我,我在这京城、朝堂之中可是除了个有钱的少爷的名头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哪点入了您的眼?”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眼里尽是了然,“说实在的,你没有一点好,要什么没什么,只空有着没什么用的银票,可你喜欢云锡,这一点我就很喜欢。”见凌子风还是不解的模样,那人继续言道:“你不了解我们的太子殿下,想让他失控,就得先让被他控制的人脱离他的控制,算了,多了我也不说,接下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自会有人给你消息。”
    凌子风笑道:“我可没说答应你。”那人端起酒杯自顾碰了碰凌子风的酒杯,“我觉得你不会拒绝。”凌子风抬起酒杯,言道:“祁王殿下,合作愉快,可别叫我失望。”
    云锡将那首曲子弹了三遍,直至月上正空才算罢休,云锡看着眼前不知被抚过多少次的琴,忽的就想起了凌子风,可云锡想了想,想起凌子风做什么呢?云锡躺在榻上的时候才感觉到手臂上那两道血痂传来的同感,以及因为抚琴时间过久而有些发麻的指尖,云锡试着动了动手指,好累。
    那首藏了无数悲伤的曲子罢休时,景铄的心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地扎了一下,不是很疼,可痛感却持续了很久,久到窗外起了细碎的风声,景铄没有宿在书房,而是去了云锡的院子,站在正院望着云锡那道紧闭的房门,景铄忽然感到了一种无力感,他怕自己推不开那道房门。
    景铄迈上房门前的台阶,轻轻推推了推房门,只用了很轻的力道便推开了,屋子里除了满地的月光还有云锡点在床头的一支蜡烛,云锡侧着身蜷在榻上,景铄不知道云锡是不是睡着了,只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袍和靴子,掀了锦被的一角钻了进去,云锡似乎睡了,只是有些不安稳,整个人看起来是在发抖,景铄将人圈进怀里,云锡明显感觉到有人,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夜闯太子妃的屋子,除了太子还有谁敢。
    景铄进屋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可是云锡依然听见了,景铄上榻抱住自己的时候,云锡的身子顿时就僵了,下午的疼痛云锡记忆犹新,甚至现在身后以及xiong前还有些痛,云锡想要挣开景铄的怀抱,景铄的气息对云锡还说比逝月散还要让人难受,后者只是让你肉体痛苦些罢了,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死去,可前者却是诛心,会一次一次将你摔入地狱再把你拉起来。
    天还未亮时云锡便察觉到景铄走了,云锡心中嗤笑,这算什么?安慰自己?
    那日之后景铄再也没有来正院烦过云锡,直至太子回朝那日。
    太子大婚,皇上恩典准了太子十日免朝,听上去像是恩典,实则比让景铄娶个男妻还要没脸面,辅政太子连朝都不上了,就算市井集市上的小摊子都是几日一换,何况这暗流涌动的朝堂。
    一众文武大臣行了礼,乖乖的站着,听着一脸严肃的皇帝说话,除了太子回朝,朕心甚慰这种话以外也没什么新鲜的,景铄略应了应就瞧见一旁的景铖脸色有些不大好,瞧着倒是像有些虚了?
    终归大炎是个风调雨顺的,众臣禀无可禀之后便散了朝,景铄却有些奇怪,前几日景铖那事闹得那么凶,言官进谏竟什么处置都没做的就压下来了?景铄正纳闷着景锴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景铄,“我说皇兄,你想什么呢,该不会这一会还想我皇嫂呢吧。”景锴的胳膊已好了几分,拆了固定的板子仍然用纱布紧紧缠着,“哎,皇兄我说父皇可真够偏心眼的,你知道景铖做出的那档子糊涂事了么?惹得朝上好几个老头一块进谏,还有一个老头扬言若是父皇不处置景铖他便要当场撞在那盘龙柱上。父皇竟连俸禄份例都没罚景铖半文,这要是我!父皇还不两脚把我踢到边塞军营上练个十年八载的。”
    景铄闻言笑了笑,景锴的单纯和幼稚使景铄竟生了几分的羡慕,在肆意潇洒的年纪鲜衣怒马,从不会想着如何害别人,自然也不会想着如何防别人,景铄看着景锴一副委屈的样子,景铄想着,若是告诉景锴猎场行宫的马是景铖做的手脚,此刻景锴是否还能这样云淡风轻?
    景铖。。。你在这朝堂上待得有些舒服了啊。
    景铄只教育景锴了两句,句句不离好好养伤和多读几本书,省得好不容易回宫一次再把太傅气的直摔戒尺,景铄见景锴满脸一副“我知道,但我就不做”的样子直念了句朽木不可雕也,便往承祥宫去给太后请安了,景锴瞧着景铄越发走远的背影,脸上少年人的模样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不为人知的危险,皇兄,我看上的可不是你的太子妃。
    林太后听得外面有小太监传道太子驾到,忙命屋里的人添了新茶来,太后已经几日没见景铄,如今一来,太后更是心啊肝啊的叫了许久,问了太子府可好,平日里可缺什么,又问了云锡。
    谈至云锡,景铄神色有了几分异样,景铄忙岔开了话题:“皇奶奶,我记得当日您是把景铖的婚事划过来了?”太后想起那日月阑亭的事,但后来皇帝和肖贵妃谁都没再提,景铖前些日子闹出来的那档子荒唐事林太后虽说不知全貌却也知晓一二,听说是皇帝传了那几个言官进御书房聊了一整个下午,第二天朝堂上便没了弹劾景铖的折子,太后知道皇帝所作所为时只觉皇帝荒唐太过,景铖闹了这么大的个笑话,皇家颜面尽失,竟为了护着景铖什么都没做。
    太后言道:“不错,哀家那日是说要替景铖张罗婚事,你今日怎的提起这茬了?”景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孙儿如今瞧着景铖不大顺眼了,孙儿同云锡的事若说没有肖贵妃的撺掇孙儿是不信的,如今也是孙儿该讨账的时候了,皇奶奶意下如何?”林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可觉得哪家丫头趁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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