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警告——适可而止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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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珉宇离开王府之后,没有马上回府,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城南贫民区,一个简单干净的院落,李珉宇的鸽舍,这些鸽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饲养,从不假借他人只手,毕竟,事关性命。。。。
笼子外面,一只今日新回来的小家伙,脚上缠着传书,取下来,撒了一把粮,李珉宇手里撵着传书来到灯前,慢慢的打开纸条,看着信中字句,眉头微微蹙紧,叹了口气,将纸条用烛火撩燃,化成了灰烬。
时过三更。
当李珉宇踏进宅院之时,府中之人尽数歇息,院子里请悄悄的,只有留门等着他的小厮还没睡,提着灯笼给李珉宇照路。
打一进门就已经发现府中异象,来人是敌是友难分,姑且不动声色。
小厮一路走着,打着呵欠,汇报今儿府里发生的事情,老夫人请了个戏班子来热闹了一下午,觉得那旦角唱的甚好,便留下班子过夜,说是明儿大人在的时候再唱一回。
李珉宇跟在后面,静静的听着小厮的汇报,老夫人是李珉宇的养母,虽非轻生,但待自己还是不错的,李珉宇虽与老夫人不十分亲近,但儿子该尽的孝道,一样没落下。
没有把小厮的话当一回事,心里掂量着梁上那位君子,李珉宇进了房,简单梳洗之后,便打算直接歇息,只点亮了一盏灯,室内幽暗,烛火飘忽不定,营造出的气氛甚是诡异。。
李珉宇很好奇,对方久未出手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早已察觉,李珉宇依然按着平日的习惯行事。
吹熄蜡烛躺下片刻,突然间帷幔之外一盏烛火亮起,烛光幽暗,一女子于帷幔之外婀娜起舞,身姿撩人不已。
“大人。”女子的声音妖娆的撩人心魄,一扭腰一抬手,无不风骚。手起袖落之际,肌肤胜雪,白皙诱人。
李珉宇看着女子许久,沉稳的性子告诉自己,按兵不动实为上计,不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一笑,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去。
“这位莫不是母亲留下来的名旦?”略带着调戏的口吻,嘴角邪邪的笑着,那是李珉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一面,这种说话的语气,甚至未在文晸赫面前显露过。
很明显,李珉宇已认出来人,掀开帷幔,对方虽蒙着面纱,上了妆容,但眉眼中的那股子精气神儿,是掩盖不掉的。
长袖善舞,笑里藏刀,女子身形回转,抬手一柄袖里剑飞出,直奔李珉宇的命门。
李珉宇早有防备,侧身轻松避过,看准了时机,上前拉住对方手腕,一把揽入怀中,只觉得怀中之人手臂一颤,表情吃疼,便更让李珉宇确定此人身份,拦腰一抱便甩到床榻之上,顷刻间身子便压了上去。
女子讪讪地笑着,伸出手,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之时顿住了。
“东万,这么想我呢?”李珉宇眼疾手快,抓住伸向自己脸颊的手,举起按下,固定在对方头侧。
金东万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被禁锢住了,顾不得手腕伤口传来的疼痛,脑中思绪瞬转,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让对方认出了身份?看着接近鼻尖的脸,金东万微微轻咳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李珉宇轻笑,有意思,虽然一直都知道身下之人对自己所有的思恋和爱慕都是演戏,金东万真正目的只有文晸赫,但每次看到他对自己演戏的时候,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然而这些都只是想法而已,要说付诸于实践,这还是第一次。
金东万有些困惑,一直以来,李珉宇对于自己的穷追不舍,态度永远都是若即若离的,就跟放风筝一般,不靠太近,又不会离得太远。
金东万了解曾经的李珉宇,如今的温润性子是刻意掩饰的结果,李珉宇骨子里的那股张狂不羁,别人不知晓,作为当年同窗的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脑子里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如今不但认出自己的身份,态度还转变的如此诡异,金东万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心里更是有一种怪怪的情愫在滋生。
“你在做什么?”金东万有些不可思议,李珉宇跟变了个人似的,居然低下头在自己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激的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还好烛火幽暗,脸上还上了妆容,不然面上的火热对方必是尽收眼底。
“如你所愿啊,这些年,演的如此辛苦,我若再不配合,岂不是对不住你十几载的付出?”李珉宇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用嘴扯下对方的面纱,细细的吻落在脖颈之上,引得身下的身子一阵悸动。
“呃。。够了珉宇!”手臂上传来一阵吃疼,金东万明了李珉宇只是想让自己难堪,“你的戏演的就不辛苦?你为何如此执着?他明明就不曾爱过你。盖棺下葬之前不可能,之后更不可能。你这些年为了他,根本就不值得。”
“执着?此话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李珉宇眼角依然带着笑意,但眼神却露出不易察觉的森寒,隐藏多年的情绪在眼底隐忍着。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你当年做过什么你忘了?你觉得他知道了会原谅你?”李珉宇说完,盯着那双急速收缩的瞳孔,心底的笑意更浓了,上钩了。。。。
“你?”金东万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李珉宇居然知道当年的事情,那人可是也已知晓?
“害怕了?”李珉宇看着闪过一丝慌乱的脸庞,心中很是享受,手上也没闲着,有些粗鲁的扒开“女子”的衣襟,露出香肩。
“我只是来警告你,适可而止!”金东万捂着自己身上的袍子,继续警告对方“否则。。。唔!”
话未说完,李珉宇一个吻便啃了下去,“否则如何?”看着对方对方渗出血丝的嘴角,李珉宇有种想要把那伤口撕裂的更大的冲动。
“受伤了?”李珉宇看到金东万的袖子已经浸出血色。
“明知故问。。。。”金东万心中郁闷,午后扮作戏子在李府唱了一下午,本来今夜打算截住朴忠载二人,人没劫到,自己却废了只手,急急忙忙赶到李府,如今却被李珉宇压在身下。
“珉宇,我不想伤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出格事情。”金东万挣开李珉宇的钳制,撑起身子椅坐在床侧。
“何为出格,如接下来这般么?”李珉宇没有把对方的话当一回事,撕开对方身上女子的袍子,门窗早已紧闭,而那瞬间裸露出来的胸膛却跟被冷风吹着一般颤抖了一下。
“你可以推开我的,从一开始就可以,然而到现在,你似乎乐在其中?”李珉宇对着那胸膛上的突起就是一咬,明显感到身子的主人强忍着却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没错,明明从一开始就可以推开,无论是金东万还是李珉宇,这两个人,究竟为何没有推开彼此,二人自己心里都未必完全明了,心里明明各自揣着另一个人,却一个在上推送不止,一个在下扭动不已。
在李珉宇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如此不管不顾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然而对于金东万而言,多年前的某个晚上,同样是在李珉宇的住处等着对方回来,同样是出于警告,那时的李珉宇醉醺醺的口中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将自己吃了个爪干毛净。
也许正因为是同情对方心里与自己一般有着说不出的脆弱,金东万才至今不愿伤害李珉宇,他怜悯的不是李珉宇,怜悯的是自己。。。
那一夜的李珉宇将自己的身子视若珍宝,温柔似水。但今夜,李珉宇却好似疯了一般的将自己gan的好几次都险些失去意识。
卧房内充斥着淫mi的气息,李珉宇觉得自己就像牲口一般没有思想,没有人格,只是为了泄愤而无意识的chou送,无论身下的人如何,强忍着也好,呻吟也罢,甚至最后实在受不了,小声的求饶,李珉宇都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快,力道更猛。
金东万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昏迷,只记得身体烫的意识都被抽离了,醒过来时耳边却从未停止过那yin靡的水声和冲撞进灵魂的共鸣,从一开始没有反抗,到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金东万还是被李珉宇折腾的晕死过去,次日清晨差点连床都下不来,也亏得金东万自幼习武,身子板硬,要换成申贺森那样的文弱书生,估计早断了气了。。。
李珉宇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金东万应该只有恨,血海之恨,偏偏如今在他面前,却收敛不住性子,难道?只是因为事到如今,也只有金东万这个当年的同窗了解自己真正的性情,在他面前,自己不用刻意隐藏心性,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金东万离开之时,姿势极其不自然,怕是疼的要紧,跨出门槛的时候,明显一手紧紧的扶着下腹。
李珉宇在金东万离开之前,带着戏弄的眼神,看着他的胯下,调笑的语气问着今儿还能不能唱曲儿。。。
此时的金东万以为自己什么都明了,却不知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直至走到终点,才知道自己也不过一颗棋子,而李珉宇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交合之中几近残忍的掠夺方式,也有了让自己意想不到却最合理不过的解释。
李珉宇看着金东万离去的背影,心中冷哼,警告?金东万,你可知“适可而止”要付出如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