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八)变数——半路杀出程咬“金”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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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贺森一夜未眠,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朴忠载应已成事。
    朴忠载按照申贺森的交代,喜宴开始之后便找了机会离开丞相府,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公主与皇帝在丞相府被申贺森留住了,而他便借此机会救出李先镐。
    换上一身黑衣,回到将军府,朴忠载直奔李先镐的住处,却发现情况不妙,门外有人把守,隐于暗处移动到窗沿底下,隐约听到房内传来声响,声音痛苦,带着急促的喘息。
    朴忠载稍作定神,无声息的撂倒了看守之人,悄声推门而入。
    榻上躺着一人,手脚被缚,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看到朴忠载的瞬间,那人身子一震,瞬间没了声音。
    朴忠载目光一滞,床上痛苦不堪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先镐。
    “先镐,你怎么了?我来了”冲上前,解开捆住先镐的绳子,松开堵在口中的棉布,心疼的看着那张布满泪水和痛苦的脸。
    直到朴忠载进门那一刻,李先镐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日。
    “你快走,别看。。。”
    李先镐伸出手想要推开对方,却早没了力气,躺在朴忠载的怀里,身子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起来,手早已不自觉的探到下身。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朴忠载猜测过很多,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
    “我带你走。”说着便要抱起先镐离,朴忠载一动作,才发现对方只是穿着外袍,底下春光一片,衣袍滑落之际,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映入眼帘,“这是!!?”
    “别看!!!。。。。求你了。。。”哀求的眼神,对上朴忠载的眸子。
    “先镐,你身上的伤?”朴忠载看着对方无力的样子,手臂就是一紧。
    男儿有泪不轻弹,从不轻言落泪之人,此刻却将脸埋入李先镐颈窝之中。
    朴忠载感到一丝不对劲,李先镐的身子颤抖的不行,却紧咬着牙就是不吭一声,他在强忍,只因为不愿让自己看到。
    “你别这么忍着,我。。看着心里难受。”
    “。。。”李先镐紧闭着眸子,闻及朴忠载之言,泪珠挂眼角而落,终是未挣眼。
    朴忠载的轻功虽不如李先镐,但是背个人翻上墙头还是绰绰有余的,没费什么力气,便翻墙而出,约好接应的人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上了马车离开便是安全了。朴忠载这么想着,便朝着林子的方向奔去。
    “大胆刺客,竟敢将军府劫人,给本官拿下。”
    原本寂静的后墙小路突然出现了一队精兵,带兵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守——金东万。
    朴忠载心生不妙,看来是在此埋伏了许久。勒紧腰间的绳索,将李先镐固定好,便拔出了配剑,虽然蒙着面,眼角露出的寒光依然让人生畏。
    废话不多说,举剑便开战,饶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也不是这久经沙场大将军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撂倒的七七八八。
    就在朴忠载解决最后两个障碍之时,忽感背后一阵煞气逼近,下意识的回身横剑一挡,对方的剑锋刚毅狠绝,只这一招便将朴忠载逼退了好几步。
    朴忠载不禁心惊,此人内力如此了得,跟表面上的文弱格格不入,伪装的如此之深,实不简单。
    金东万剑招数狠烈,剑锋扫过之处无不见血,不一会儿的功夫朴忠载身上便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招招皆是杀意,横扫剑刺皆向要害,捉住朴忠载没站稳的一个空档便出剑一挑,朴忠载手上的剑应声而落,金东万跟上前就是一掌直接推在对方胸口之上,用劲内力,不留余地。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朴忠载胸口一阵剧痛便倒了下去,背上的李先镐没有力气,手下意识的想要解开绑着的绳子,焦急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别管我,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的,”朴忠载艰难的往自己剑掉落的地方爬去,“就像你当年不曾丢下我一般。。。”。
    这句话瞬间勾起了两人的回忆,那个硝烟四起的战场,战事结束后的漫天大雪,李先镐孤身一人,在死人堆中把剩下半条命的朴忠载拖出来,背着朴忠载雪夜里走了一整夜,从敌军领地背回军营,途中几次遇袭,李先镐同样受伤无数。那个时候在李先镐背上,朴忠载也说过同样的话,而对方,从未放弃过。。。
    “如此长情,那就共赴黄泉吧!”金东万不屑的撂下话,举剑便刺向朴忠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金东万的剑将要刺入对方胸膛之际,一道寒光劈过,打歪了金东万的剑势,但还是刺到了朴忠载的腿上。
    金东万见未能得手,心有不甘,但无奈只能与来人周旋,只见身边出现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身手之高,就连皇帝的暗卫也未必能及,“是你!”过了数招便认出了领头的黑衣人。或者说是对方有意让自己认出来的。
    对方没有理会,转身对着倒在地上的二人简短一句:“快走!”,之后回身便继续与金东万周旋。
    黑衣人兵分两路,一路护送朴忠载与李先镐离开,另一路留下牵制金东万新赶来的援兵。
    “你何苦如此执着!”金东万已经算是狠辣角色,然而对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你无关。”黑衣人眼中充满愤怒,若不是对方还有用,自己早就将他的头颅砍下祭奠亡魂。
    “为了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何必呢?就不能珍惜眼前人?”三言两语间的功夫,金东万已经落了下风,开始变成防守的状态。
    “哼,眼前人?”黑衣人剑锋一转,抬腿虚招一晃,金东万果然上当侧身一躲,黑衣人一个空翻便到了对方身后,举剑一抵,剑已架在金东万脖子上,“不是我的。”
    “。。。”感受到脖颈之上的寒意,金东万不怕死,只是此时还不能死,他还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对方的身手,自己从来就没赢过,哪怕一次都没有。
    “哼,你若此刻死了,说不定那人最后的结局不会那么惨,你活着,才是整个计划里最有用的棋子,留下你,你们都得痛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黑衣人越说语气越轻,轻的只有两人能听到。
    话语虽轻力度却不小,金东万瞳孔就是一紧,手腕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对方横剑一挑,自己持剑的手筋便断了,手中的剑应声落地:“你!!”金东万惊讶的不是对方废了自己的手,而是那一句自己才是整个计划最有用的棋子。。。
    呆呆的站在下路中间,久久未动。。。
    黑衣人尽数散尽,只剩下金东万和一片七倒八歪的精兵,伤口血流不止,金东万心中恨恨起誓,你们所有人,最终只会是我的棋子!!
    城东兰溪馆
    朴忠载的马车一路狂奔,此刻丞相府应是洞房花烛春宵一刻,而朴忠载除了“那里”无处可去。从一条隐蔽的密林之路,直奔兰溪馆。
    此时程云起已经等在了兰溪馆中,手里拿着从公主哪儿窃得的解药。
    “是你?”朴忠载看到掀起车帘的人是程云起,心里一惊,以为被公主追上了。
    “将军莫惊,小的是兰溪馆的人,主子让小的来接应您,您快带着李公子随小的进去吧。”程云起看着车上两人,一个伤重流血,一个药石蚀骨,心中甚是内疚,不敢对上李先镐的眸子。
    程云起记得当时给李先镐下药之后,就被发现了,但对方却没有责怪,只说一句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便不再多言,默默的挨着。
    朴忠载一瘸一瘸的抱着李先镐进了兰溪馆,将对方安置好在床上,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痛,在朴忠载的心里,先镐的痛苦,让自己痛的喘不过气,其他的伤,完全察觉不到。
    “将军,这是解药,得赶紧让公子服下。”程云起说着便将要送入李先镐口中,再以温水送服。
    “先镐,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会让你如此?”朴忠载坐在床边,看到李先镐服下药丸之后貌似好了许多,心才微微作定,任由程云起为自己清理腿上的伤口,眼里心里始终只注视的李先镐。
    “将军。。。这解药能管上一个月左右”程云起迟疑了片刻,“公主用了秘药。。。”
    “别说!”李先镐想要阻止,为时已晚,看了一眼朴忠载,牙一咬,转过身子。。。
    什么?秘药!!
    朴忠载突然又想起了申贺森的话,看到旁人在场,便靠向李先镐的耳边耳语说道:“子岚说了,他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此乃原话,我当时不知此为何意,我。。。”话未说完,声音却哽咽了起来。
    “当真!”似乎燃起了希望,然而眼神随即便有暗淡下去,怎么可能。。。。
    朴忠载也是转念一想,不对啊,那药若无药引子,如何能解?
    朴忠载没有直接说申贺森的名字,是因为旁边还有个外人程云起,所以才用了子岚二字。
    但是子岚二字却将程云起吓的魂都没了,一屁股跌坐在地,颤声询问:“将。。军。。说的子岚。。。可。。。可。。是姓申?”最后那个申字轻的微不可闻,却得到了朴忠载沉默以示回应。
    不可能的,那人已经死了,被文晸赫一剑刺死的,死的干干净净,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程云起寻思着,必定是同名之人,当年申子岚入棺之时,自己就站在文晸赫身后,那人早已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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