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悠然见南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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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青石板的街道上出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朱漆红顶,马车前站有一个劲装骑士,跨着一匹高头大马,目光严峻。
此骑士下马,问一路人:请问,何处谓锦官?路人甲答:前方直行,不久矣。骑士双手抱拳谢过路人,复匆匆而行。
来到锦官城,两男一女下了马车,步向半山腰,边走边向四周环顾。两位年轻男子神色淡定,特别是青衣少年超脱凡俗;另外一个美目俏脸的女娃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面带桃花,甜美至极。再看四周,群山环抱,空气清新自然,松柏参天古木成林,苍郁之势可见一般,岭松泼绿,幽篁滴翠,红桃映彩,鸟啼幽谷声音流转,声声入耳,叫人心醉。飞鸟留踪,藏纳一池人间异景。景色宜人,夺人眼球,山北有沔水,缓缓流过,泉清而鱼跃,山高而水长,民风古朴和谐。此处果然是人间仙境,果然是最适合高人居住的地方了。
远离战乱的环境,脱离喧闹的市城,置身于幽静的山林中,虽为四大世家,但也是算远离战争的纷争吧。想到这,粉衣少女不禁打心底荡起笑意,这毕竟是自己现在身子的家,不知这个家会迎接她吗?她复又在心里多了几份欣喜与期待。
但,来到这异时空情非得以,冥冥之中似乎注定着有自己的使命,先苦后甜吧,少女安慰自己道。平了平心情,理了理思绪,蹬着脚下那天然的台阶向上走。步入“慕容山庄”,只见淼淼池水以闲适、旷远、雅逸和平静氛围见长,曲岸湾头,来去无尽的流水,蜿蜒曲折、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通过平桥小径为其脉络,长廊逶迤填虚空,岛屿山石映其左右,使山庄各俱神韵。山庄不大,建立在南半山腰上,但远远看去,仿佛是一条巨龙横卧。
远远的青石板的街道上出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朱漆红顶,马车前站有一个劲装骑士,跨着一匹高头大马,目光严峻。
此骑士下马,问一路人:请问,何处谓锦官?路人甲答:前方直行,不久矣。骑士双手抱拳谢过路人,复匆匆而行。
来到锦官城,两男一女下了马车,步向半山腰,边走边向四周环顾。两位年轻男子神色淡定,特别是青衣少年超脱凡俗;另外一个美目俏脸的女娃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面带桃花,甜美至极。再看四周,群山环抱,空气清新自然,松柏参天古木成林,苍郁之势可见一般,岭松泼绿,幽篁滴翠,红桃映彩,鸟啼幽谷声音流转,声声入耳,叫人心醉。飞鸟留踪,藏纳一池人间异景。景色宜人,夺人眼球,山北有沔水,缓缓流过,泉清而鱼跃,山高而水长,民风古朴和谐。此处果然是人间仙境,果然是最适合高人居住的地方了。
远离战乱的环境,脱离喧闹的市城,置身于幽静的山林中,虽为四大世家,但也是算远离战争的纷争吧。想到这,粉衣少女不禁打心底荡起笑意,这毕竟是自己现在身子的家,不知这个家会迎接她吗?她复又在心里多了几份欣喜与期待。
但,来到这异时空情非得以,冥冥之中似乎注定着有自己的使命,先苦后甜吧,少女安慰自己道。平了平心情,理了理思绪,蹬着脚下那天然的台阶向上走。步入“慕容山庄”,只见淼淼池水以闲适、旷远、雅逸和平静氛围见长,曲岸湾头,来去无尽的流水,蜿蜒曲折、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通过平桥小径为其脉络,长廊逶迤填虚空,岛屿山石映其左右,使山庄各俱神韵。山庄不大,建立在南半山腰上,但远远看去,仿佛是一条巨龙横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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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亮好亮……什么东西在射她的眼睛,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
无聊!睡个觉而已,干吗还要拿手电筒照我呢?她忿忿地想着。
好多人影在面前晃动,她只觉得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现在她身居何处?
那个开遍火红邪魅的地府之岸?
那个阴冷潮湿黑暗的牢房?
那个鸟语花香大的惊人又隐藏无数秘密的楚家?
那个刀剑凛冽、无数人嘶喊着的茶馆?
……
还是……暌违已久的车水马龙的现代大都市?
“医生!快、快、快看!她的眼睫毛在……在动!”
“太好了!病人终于苏醒过来!”
酸!涨!累!我不能再睡!她强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抱着她狠狠地哭泣的母亲。这个怀抱……呃,似乎久违了!对上母亲的泪眼,天知道!她哭了多久,盼着女儿醒的那一天!后面是跟着站着的是满脸焦急内疚的死党柳玮,她们俩之间仿佛是隔着一千年。
“重阳!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妈妈了!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醒来了!……”她鼻子一酸,本来就是当旅游去玩了一回古代嘛,只是现在旅游回来了,见到了几天不见的家人。
这!有什么好哭的!可!她的泪水却向雨帘般,淅淅沥沥地从眼角划下。太孤单了吗?还是太无聊了?经历了一千年前的故事,还留恋那个时代吧?莫名其妙地“晕”了又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一切,是梦,还是真实?若是梦,那也无所谓了;若是真实,为何什么都没留下,除却记忆呢?
“妈……刚才的那个幽迢门两大忠心弟子——花如玉、玉如花死了吗?”
一片寂静。
半饷,一个声音响起:“阳儿,你……你没发烧吧?看来还要去找医生拍个脑电图了……”
她绝倒!看来她还是回去比较好呢!这里人怎么都听不懂她的语言呢?连最最亲爱的妈妈也听不懂她什么意思吗?唉!没了知己,这人活得忒累!
接下来的日子,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似乎很久都没这么睡过了,现在补个大觉,很舒服。柳玮还是隔三天差五地来看她,并在她耳边轻轻叹气。“唉!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了?从死门关里逃出一回,怎么换了个人似的?唉……”“女儿啊!你这样妈怎么不担心呢?多多少少吃点吧?这样每天睡着,也不是办法啊!唉……”“唉唉唉……”
叹息,真的好吵哦!我累了,真想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地方。带我回去吧!神啊!苍天啊!大地啊!她内心火热火热地期盼着再次回到一千年的长桢年间。
呼……似雾非云的漆黑混沌中,她像刚逃脱禁锢的精灵,轻飘飘的在黑暗中无意识的游荡……她强烈的意识,带着她回到了历史。历史,是不容改变的,没有了她的参与,脚步也会停止……
一片昏暗的烛光下,火苗簌簌向上发芽。烛台边,一个满脸忧色的青衣少年正看着我,而他眼里,那双清澈温柔的双眼,怎么会那么模糊?
我动了动手指,却发觉整个手都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不是说,“冒犯”了姑娘,下次一定会赔罪的,那现在怎么又死命地握着我的手呢?他的手,好象很粗糙呢,还有好多茧,他一定……过了很久艰苦的生活吧?
“锦瑟,你不要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在哭,真的在哭啊,别哭啊,眼泪一流,面都要花了,就不好看了。我努力抽出手想为他拭去泪水,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木木地怔了一下,复的,笑了起来,笑得脸色如此苍白,但内心却是兴奋激动。紧握着的双手似乎又紧了些……
“你、还、好、吗?”细若蚊吟,却清晰无比,我无力地问。
“大病初愈,还好未伤身,多多调养几日便可。安公子,我们还是回房让姑娘休息吧。”段空背着剑靠在窗上。显然,经历了一场撕杀,他也累了吧。
非墨点点头,对我微笑道:“一切都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语罢,轻轻盖好了我的被子,两人关门而出。
这个木头,怎么这么没意思呢?我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你总要给我熬碗汤,或者对我笑笑,再跟我讲个刚才发生的英雄斗争的血腥场面吧?这么无趣,我都睡了这么久,谁还想再睡啊?有一个道理懂不懂:睡眠充足了,就不要再睡了!这是常识,懂不懂啊你?([小小番外一]路人乙:嗯?这是哪门子常识,我怎么没听说过?某女主:废话,我的常识岂可是你一个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路人乙汗汗道:为什么我是“路人乙啊?我要当甲我要甲!甲甲甲甲甲甲甲甲甲甲……某女主:吵够了没有?方才上文没注意吗?路人甲是一个问路的!路人乙拐倒!)
我悻悻地起了身,坐在一旁的小圆凳上。“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站起来,一阵眩晕,“谁啊?”把门打开,只见安非墨双手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你,你不是回房了吗?”
他回头冲我咧牙一笑,这笑容明显不符时宜:“是啊,我的确是回厨房吩咐小二给你熬汤了。”我晕。
他又一手端汤一手拿勺,对我恢复正常笑容:“来,把它喝了吧。我知道你很虚弱,喝不下那苦药,就叫小二给你做了碗桂花莲子汤。”
暖流划过,我心里头那个感动啊!这古人朋友,待我还真不赖!我抓起碗猛猛一倒,喝个底朝天,我确实饿了。他对我笑着,满是宠溺,“慢点啊,小心呛到。你想知道你晕倒后发生了什么吗?段空很厉害,先跟他们挥了会儿刀,用了迷梦散把敌人全吓飞了。然后你便倒在我怀里,我怎么喊你你也不醒,段空看了你的脉象,只说一切由天注定。随后,你便苏醒了。”
啊,这不是我刚刚一直在期盼着他给我的答案吗?现在这个木头全部说出,全部做出?太神了吧?料事如神你!颇有韩信之脑袋!
唔,唔,喉咙似被人掐住了,叫不出来的难受。好苦的液体啊,从鼻子里钻了进去,呛得我好难受,呼吸急促。头好像越来越重,怎么身子似越来越轻,像浮在云端似的。
“小姐,小姐!”咦,这个声音好像没有听过,是谁啊?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这个时空认识的人还有谁了,非墨?段空?楚淡柳?他们都是男子,可耳边那轻柔的声音分明是女子嘛!我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勉强拉开了一条小缝,瞳孔凝聚成一个焦点,这……是哪啊?我努力地撑起着身子,翻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发现自己躺的这个地方,是木雕的床吧,还挂着布幔,外面还透着些若有若无的光芒从古窗射了进来。不是吧我,刚从楚家出来,现在又回来了?噢!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和安非墨一起到了慕容家嘛!这么说,这个地方就是慕容府了?唉,真是大病一场脑子都糊涂了!
“小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哎!”我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不停唤我小姐的人。一个身着鹅黄衣侍的小丫头端着一碗汤药,面色忧虑地望着我。我歪了歪头,疑惑地问:“你,是,谁?”
黄衣丫头瞪大了眼睛,但随即又露出惊喜:“小姐,我是采烟啊!小姐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叫大夫来!”采烟兴高采烈地放下了药碗奔出门外。
我又靠着床杆缓缓躺下,好累啊,真的好累啊!慕容山庄比我想象要完美多了,至少,这床还是很柔软很舒服的。哎哟,左肩好疼啊!我低头看左肩,深深的伤口流淌出黑色的血液,周围布满了草药。看来我还是不能多动了,一动,伤口就会撕裂般地疼痛。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打断了我的思绪,又有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五妹!五妹!”顺着声音,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推门而进,直冲着我的方向跑来。少年一袭蓝衣,他有月白色的脸庞,他沉静美好的眸子犹如一片雪花,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就好似一道温暖的阳光。这个少年看到半坐着的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锦瑟,你吓死我了,还好看到你没事了。”他又快步走上前,熟捻的坐在床边“锦瑟,你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扭过头来,向一旁的一个长须美髯的中年男人问道:“行云前辈,我妹妹她没事了吧?”
长须美髯走上前来,作了个揖道:“小姐中的毒是武林奸邪之人惯用的毒,它叫半掌红。中毒者会它随着动作深入骨质而伤及五脏六腑,七天之内,若不对症下药,便可七窍流血而致命。老夫已经为小姐开了一副药方,又对小姐输了内力来暂时挡住毒发的危险,只是没有解药,老夫还是无力挽救小姐的生命了。”
少年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什么?就连前辈也无法解除此毒?”
“四公子,你先别担心,以老夫的功力打通小姐的脉,小姐再每日服上药水,少动骨骼,便能维持一段长时间。这段时间内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药,否则错过良时便无回天之术了!”
少年焦急地看着长须美髯,重重叹了口气,复又看我,对我道:“锦瑟,我一定要把你救活!你放心地休息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找出幽迢门的解药!”说完便愤怒地大步而出。
这个少年真是侠古热血啊!他唤我五妹,而长须美髯称他四公子,那么他就是我四哥了?我这个慕容氏父亲可不得了,有五个儿女呀!其实古人的儿女都是很多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普遍,倒是我见外了。唉,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疼痛再次席卷而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锥心的刺痛,仿佛我的筋骨都要被疼痛血噬掉、一点一点地软化、深入我的心……
采烟又不知何时站在我的床边,小小的脸蛋上皱着眉,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我,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哭得好不伤心。“小姐……你不要死啊!采烟愿意为小姐去死!……”
我抬手拍了拍采烟的手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长须美髯上前,采烟让位。长须美髯单手往我的上口上一挥,只见白白的雾气腾起,笼罩在我的身边。我顿时感到心旷神怡的舒适感,疼痛也慢慢减少了。长须美髯在给我输送内力,这股暖暖的内力让我感到伤口上的血液凝固,的确比刚才好了很多。我又再次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