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浮生一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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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死了没有啊?”
“太可怜了!……”
“怎么死得这么快啊?”“看来县老爷说的是真的啊!……”
…………
好痛!!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使不出力气。我这是怎么了?咦,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大群人围在离我约3米外的地方在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刚刚不是在地府和那个老匹夫对峙吗?还服了他那什么碧血仙丹,然后只记得自己晕了过去。不过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地府啊!
猛兽的利牙!哇!
一个大厅堂,门外以木头刻画成大型兽牙作饰,营中还出现了旗杆端饰有兽牙、边缘剪裁成齿形的牙旗。这个场景怎会如此眼熟?
定睛一看,嗯?这右侧还有一群人?他们个个盯着我看,目光严厉威严。呀,他们穿得这是什么衣服啊?圆领窄袖,左右开衩的长袍,腰间束带,头上戴的是用来固定冠冕的头饰。这不是官服吗?那么他们就是古人?可我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哪个朝代的古人是这般穿着。莫非我看花眼了吧。好象这个场景又在哪见过似的……
头怎么会这么晕?屁股也疼得厉害,火辣辣的,像被炸过一样地刺痛。
我试图动了动,发现根本起不了身,这才察觉原来自己是趴在地上的,难怪注视他们的时候头要仰着看,累得我脖子都疼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到停尸间去!”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向我走来。他们一把抓起我往外拖,整个身体就是死死地被拖在地上,皮肤蹭破了皮。加上屁股又那么痛那么涨,我忍不住破出喉咙大狂一声:“啊!……”
顿时,我好象被人放了手停止拉动了。全场都鸦雀无声。
实在是我无法忍受着疼痛,便轻轻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有人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垫,随即又伸开。
“报告大人,小的检查过了,这个女子呼吸沉重缓慢,心脉还在跳动,并没有死。”这个说话的大概就是刚才那个碰我脖子的人了吧。
猛地,我才惊醒过来,这、这难不成就是古代的公堂?看样子,刚才的那个所谓的大人,一定就是升堂老爷了,那个碰我脖子说我没死的人也应该是仵作吧,还有周围的那些围观者就是平民百姓来看老爷升官吧!理清了这些,我顿时呼了口气,慢慢将眼睛睁开,露出一条缝。那么,还有一个问题,阎王爷这个老头子叫我完成什么命运的安排,莫非是来此地?一个古代的公堂?我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呢?看眼前的情况,我又好象是犯人……啊!
不会吧!我惊讶地嘴巴张成O型,舌头都要掉下来了。想想我活过的这二十二年,平时也算安分守己,从不做坏事,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竟然在古代的公堂之上被当成犯人受审!
天啊!这太令人汗颜了!这该死的阎罗王,说什么借尸还魂,怎么说我也是他们口中那什么身负巨大使命的真命宿主吧?怎么可以如此怠慢我!看我回去不好好向他出口气!
既然在这公堂之下,想必自己也成了一个古人吧?对了,这个身体好象不是我本人的,我记起来了,是一个叫慕容锦瑟的姑娘。可我还不清楚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就上了她的身体,这恐怕对她来说不公平吧!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还记得以前,天天看着那些武打片,老幻想着自己像那些大侠一样,刀光剑影,轻飘飘地飞来飞去的。这一幕,在我脑海里成了一个神话,而今天,自己也有幸成为古人,心头一阵窃喜。心中的梦实现了,居然还是在这种前提下,我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到又有人说:“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先关在大牢听候审落!”
两个人?这里除了我一个罪犯,还有其他的罪犯吗?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原来我被人抬着,这感觉也满舒服的嘛。哎,对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我吃力地把头侧了侧。
好一个绝色美男!棱角分明的脸蛋,挺拔的鼻梁简直比传神的雕刻家还要细腻精致,薄薄的嘴唇周围布满了血渍,想必一定是被衙卫打的吧!只是一双眸子紧闭着,看不到他那双眼睛是否也美得无可挑剔呢?眉头也深索,两侧的肌肉还轻微地颤抖着,看来他伤得也不轻呀!他身着青白色的袍子,但袍子已经被血蔓延了。他的身材很修长,看他的外貌打扮,大概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顶多也只有十六七岁吧!他,无一不比例匀称精致,完美不可挑剔,要是这样的绝色美男在我那个时代出现的话,一定大红大紫地当上帅哥明星了!只可惜,他是古人,而且还是囚犯美男,在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不知是否要和他交朋友。可事实上,我又是个花痴,对于美男,本人自然是不鄙弃的啦!来者不拒嘛!
唉,我这个小女人的思想呀!衙卫送我们去牢房的路上,我忘了顾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死命地盯着“美男犯人”看,不觉心花怒放,看来这个古代真是个世外桃源,原来帅哥都在古代呀!
不知不觉到了牢房,衙卫把我们两个放到同间牢房,他们拍拍屁股锁上门就走人了,整个大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凉飕飕的,我不禁作双手怀抱状抱住自己。哎,这个美男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呀,唯一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体为何会被关进来的也只有他一个了,要是你再不醒,我可怎么办呀我!虽说我隐约猜到了几分,美男是被人打伤了,一定很痛苦,否则他也不会一直轻声痛苦地“嗯哼”吟着,我呢,也跟他差不多,我们也许都是坏人,也许犯下了很大的罪,也许明天就要斩立决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假象……管不了它这么多也许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阴森森恐怖的牢房中呀。
我挣扎地爬过去,靠到墙边,耳畔传来他沉重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我挽起袖子,给他擦掉了脸上的血渍,又端正了他的姿势,好让他有个安稳的环境坐着。我在帮他擦身上的血迹时,蓦得,征了征。看到袍子下隐藏的乌青和伤口顿时显现出来,红的黑的绿的,格外刺眼。我的心里竟有些痛起来,热乎乎的泪水不知不觉开始在眼眶周围蔓延……唉,一切都听天由命了,他能不能醒来,我只好乞求上苍,乞求地下正在观看着我的阎罗王,现在这个环境下,我又没别的可依靠可相信,咬咬牙,只能投靠他了。
“阎王在下,小女子重阳希望眼前的这个少年快快苏醒,好让我问清来历!”
突然一阵冷风拂过,我冻得直打哆嗦。看来阎王是显灵了。
而我却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混乱地思索着刚刚是怎么晕过去的,进入视野的是一张带着惊喜的脸。那人剑眉星目,模样生得很是英俊。
渐渐地人影清晰起来,这个美男的眼里有着我说不出的情绪,他果然是长着一双灿烂如星子的眼睛,璀璨无比。可是,这样一双眼睛,恰似柔情恰似熟悉……嗯?熟悉?
“慕容姑娘,你有没有事?”正在我痴痴地望着他时,帅哥温柔地发话了。连声音也是那么好听,我只觉得满头满眼的落英缤纷,一摸鼻子,还好,没出鼻血。他、他、他,可真真是绝代尤物啊!
“没……”一开口,我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行。
美男拿过一个小碗,“先别急着说话了,来,喝点水吧!”碗里注着浅浅的清水,“别一口气喝下去,你昏迷也有一段时候了,先润润嗓子。”
他很温柔地把小碗递到我手心里,又很温柔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乖乖地慢慢地抿着,一点一点浸润快要冒烟的喉咙。
眼前最关键的是要从他嘴里问出我的身世背景,有种感觉,他对我了解地应该是很多的。
“姑娘?你怎么了?”
那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猛地惊醒了过来,想起了自己在哪,跟谁在一起,忙的暗自收敛心神,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没什么……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道这样开白地问对不对,万一我和他很熟呢,这样问不是要露馅……一阵凉意延伸到了心底……管他呢,就说我失忆好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慕容锦瑟。
“噢,慕容姑娘肯定不认识在下,在下叫安非墨,是书生,家住城南,家中有老母亲。”
我有些惊疑不定,咽口吐沫,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原来并不认识他呀,刚才的紧张一扫而光了。安非墨定定地望着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我……我怎么会和你一起关在大牢中?”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安非墨又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死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姑娘忘了吗?在下刚与姑娘见过面呀,刚才发生的事姑娘难道都……”
“啊,”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不是……是……我确实记不起来了!”我的心跳急速加快。
安非墨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本家中贫困潦倒,家徒四壁,我母亲又前几日突然病重,让我很苦恼。于是我就想出门找个活干,等我赚足了钱,便可给母亲治病。可没想到,刚昨日在大街上捡到姑娘的信物时,进了慕容府,我就被冤枉而与姑娘一同被抓进大牢。”
“什么?”我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信物?那是什么?还有,你怎么会进得了慕容府的?”
“他们跟我说慕容姑娘正在花厅,叫我过去,我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们走进去,可出乎人意料的是,我正要把那锦绣龙凤玉佩的凤玉佩要交给姑娘您时,有下人通报说府上死了人了!后来我被人一打,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迷迷糊糊在公堂上醒来,就见着姑娘和我正被官老爷训话。我死活不承认是我杀的人,官老爷不信,还说有人证,定要我们画押签字。你我都受了莫大的冤屈,剩下的就是杖子伺候了。”安非墨说着说着眉头又紧缩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小声地嘀咕了下。“姑娘你看起来似乎……刚才的事都不记得了……”安非墨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禁紧张起来,“喔,没什么呀!安公子你多虑了!”
安非墨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望着我。
“这个……”我先打破僵局,“这是不是栽赃我们干的呢?也许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我一本正经。
“啊……”安非墨愣了愣,眼睛一亮,“姑娘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被人故意设计陷阱让我们跳因此而关入大牢?”
原来这个书生忘了疼痛,精神抖擞的样子还是充满智慧的嘛!
“嗯,咳咳,我的潜意识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
安非墨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何为潜意识?”
“啊……”这可为难我了,现在的新新词汇怎么跟古人解释啊?“呃,这个嘛,反正我一时也说不清,就是第一感觉的意思!”说完,手心里已经悄悄地冒出了细微的汗。
“哦,想不到姑娘堂堂千金之躯还有如此有趣的解释呢。”什么千金之躯呀,我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冒牌货呀!
“呵呵……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并无其他长处。”顾不上这么多了,反正现在我是慕容小姐,管他个三七二十一的!
安非墨低下了头,从他的垂睫中我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命运感到迷茫的目光。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黑夜,很安静的感觉。“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拿它来寻找光明……”随口说出这句话,淡淡的,用在这个环境下刚好衬托出我的心情写照。
“姑娘你在说什么?”安非墨抬头定定地望着我,眼里却尽是无限的温柔。
我吸了口凉气,顿时备感清爽无比,“呵呵,你不觉得坐在这里很寂寞很凄冷吗?现在是夜深了,本来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整个星空的,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无缘无故地就被关了进来,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我们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呀!我特别喜欢这句话,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光明呢?安公子,我就这样胡乱地说了一通,你可别笑话本姑娘!”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懂不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能听懂姑娘的意思。姑娘也很想离开这里吧,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精彩。但我们先如今囚禁于此,只能和外面的世界说无缘……”安非墨的眼神中有着一种不知什么感觉的味道,很深邃,又很模糊。他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偷偷想着,这个书生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心思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不知不觉靠着安非墨的肩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几天怪把我累的!”“是呀,昨儿个光审了慕容家这凶杀案,伺候着杖子,固然是累了。”……
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头一沉,差点掉下去。良久良久,久到我以为外间已经没有人在了,待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原来自己昨晚一直靠在安非墨的肩膀上昏昏睡去,把他压得够呛了。我怜惜地望着安非墨,他睡得样子并不好,眉头还是微微地紧锁着。回想在这发生的一切,似真似幻,飘渺虚无,难道我真是灵魂到了这个时空?可为什么这一切好象又在做梦一样,会不会某年某月某天自己突然从床上醒来,周围一切都不曾改变,还是现代生活,还是自己家呢?想到这儿,感觉背后一阵发麻,就不感再想下去了。
四周异常安静,我回忆着曾经在现代的日子。妈妈,你过得还好吗?我成了全身瘫痪的植物人,久久不苏醒,你会伤心吗?还有柳玮,我那可爱的朋友,你呢,是否也在忧伤中徘徊?
倦倦起身,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半仰脸,看着头顶的天空,牢房里虽昏暗终日不见阳光,可毕竟还是有扇窗户的,光,就从小小的牢窗中射入。天色渐暗了,蓝色开始转暗但仍然晶莹剔透,看上去是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我心想这的确是古代的天空,浅浅的白色透过深蓝的天幕,空中漂浮着尘土。傻傻的看一阵子,思绪百转千徊之间,我感觉到有人翻动的声音。
看见安非墨正疑望着我,这才回过味儿来,我清了清嗓子,问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我和他的目光相撞,他略有害羞,脸红地说:“还好还好……”
“是不是我害公子的肩膀受罪了?真是抱歉啊……”我一脸愧疚。
“咳咳,没事啊,靠着我这样睡也挺好的……”安非墨怕是身体熬不住杖子的打击,恐怕早已伤及体内了。
我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的攥了一把,不能呼吸。“这里的狗官太可恶了!居然把你打成这样!”我忿忿不平地咬咬唇。
安非墨摇摇头说道:“慕容姑娘,你且相信我,待我们出去之时,我定要帮你洗清冤屈,绝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在监狱里受罪。诚然这一切,又好象是因我而起……若我没捡到姑娘的凤玉佩,没有来到慕容府,姑娘也许就不会因安某而连累……对不起……”安非墨的声音低下去了,我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这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来人啊!放我出去!!”一个苍老又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疯子,吵什么吵!”一个面目狰狞的衙差大喊。
我不由地愣了。我和安非墨相视一看,点点头,表示继续听着。声音是从斜对面传来的,我稍一伸头,便可看到一个肮脏潮湿的大牢里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这个老人张牙舞爪,疯疯癫癫的。花白的头发蓬散着,遮了大半的脸,目光极其凶狠地盯着前方。衙差急忙跑过来,对着他就是一喝:“你这老不死的,吵个屁!前几日把你拉进来关了,也未见你如此闹过,今儿个你八成是不想活了吧?还不是县老爷找不到罪证,不然早就把你给立斩决了。”衙差说着说着又原路返回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老人即刻没了声响儿,他转头一看见我正看他,顿时脸色大变,浑身瑟瑟发抖,嘴唇一哆嗦:“你……你……”半天的“你”之后,他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在这潮湿阴暗的大牢里,没有被子,牢房正面没有墙,是用粗木做成的栏栅,冷风忽忽地贯进来,我身上的衣物根本不能抵御寒气,吓得我搓了搓冻得有点发木的双手。
此时已是入夜了,整个大牢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安非墨和我一样,心里都奇怪得很,我开口便问:“老人家,您想说什么呀?”
我捏紧了手,发现老妪脸上虽然仍旧怪异,眼神却不再混乱,一片清明。她冷冷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幽幽道:“哼,别以为你被那楚家的男人看上了就目无王法了。楚家的男人,各个都是魔,楚家的女人各个是妖,妖魔本是一体,只有死了楚家的女人,楚家的男人才会痛不欲生!”
啊!我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跌坐在地上,她的样子真是骇得我有点心发毛,安非墨连忙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他也睁大眼警惕地瞪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妪,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冒出来:“别紧张,这也许是认错了人了,或许,他只是一个疯子。”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浑身瑟瑟发抖,戒备地看着疯老人。
疯老人脸色又是一变,痴痴呆呆地说:“像……太像了!怎么会如此之像!你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你和那个贱人好似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像?他说的是我像谁?难不成这个疯老人的过去还有一段和我极像之人的过往?而且他口中的“贱人”又可以代表他是极恨此人了?
我冷冷一笑:“老人家,我并非你口中的那个‘贱人’,是您认错人了吧。您究竟有怎样的故事,才会让你如此之‘恨’呢?不妨说来听听。”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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