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生生若相错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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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道:
    俗世繁华觥筹流觞恍惚一梦醉笑灯花落尽诉离愁心如磐石付千锺长夜影凭栏年年岁岁人事非岁岁年年情不再莫道西风意
    悠然日也潇潇暮也潇潇
    蒺藜霏霏追思怀声————《笑厣如花》
    "九月九日折**以插头上,辟除恶气而御初寒。"
    我叫重阳,因为出生在20世纪的九月初九,故名重阳。本人二十一岁的二十一世纪人类,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做着烦琐又不得不干的工作。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天气,不对,已是深夜了!我喝了点酒,也就那么一点,自知酒量甚微,但今日是表姐结婚,不喝点太不够面子了。离开婚礼现场,本人就摇摇摆摆进了家门,淋完浴,盖上被子,重重地躺下——
    我飘啊飘啊,空空荡荡的大街。意识浮浮沉沉,眼前一片黑暗。突然一道强光闪过。漫天飘散飞舞着流光蝴蝶……散发着金色刺眼的光芒,在我眼前形成一道门,我跌跌撞撞地迈开步子往里走,不知道这金光的尽头到底是哪里。
    这是怎么了?莫非我已断气?是不是已经踏上了黄泉道路?远远的,传来阵阵渺渺仙音……
    好象是一首凄凉悲怆的曲子,空灵,飘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个声音,由远及近,极轻柔地传到我的耳中。
    “重阳,重阳……”一个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是谁?是谁在唤我?不要吵好吗,我喝了点酒醉了,浑身乏力,你让我休息下罢。
    我轻飘飘地站在了空中,身边的光芒也消散了。我的整个身体好像漂浮了起来,整个身心都松歇了下来,可是意识是如此昏沉,仿佛在水中不停地漂流、漂流……我的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一片幽光下,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我。飘飘然,他的身材如此美伦美幻,仿佛云彩,看似近在咫尺,伸手却遥不可及。他悠悠地转了过来,冲我灿灿一笑,让我顿时觉得心胸开阔,魂魄似乎随他而去。
    他的眼中闪着星辉,淡光朦胧,洒在他脸庞上,背后升起袅袅烟雾,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就在那刹那间,我感到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神之为摄,魄之为夺。
    他饱含深情地说了一句:“是你吗?”
    他口中又喃喃说道:“重阳,重阳……你莫要离我而去了……此生我已失去你,我不想来生再失你一次……”
    他伸手想拉我,但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走了,与他渐行渐远……我胸中猛得一痛,死死地望着他,白衣少年不再说话,但他的眼中似乎装满了悲伤与痛苦。
    那有些虚幻的仙音之声也在许久的沉默后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我继续飘着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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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刹那间洒进屋子,我拉开窗帘,睁开惺忪的睡眼。
    脑海里却还是想着昨天的那个梦,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做起这种怪梦?我摸了摸脸,手感湿湿的,是泪痕……心里感到有股沉重有无名的压力,使我窒息,好累呀,不想那个怪梦境了。突然感到头一阵阵的疼痛,好象要掉了的感觉。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我无力地接起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柳玮的声音。
    “喂,重阳,我说,这个周末的化装晚会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我都给你已经报好名了,你要是不去不是坏了我的好事呀?听说,有好多帅哥美男来舞会啊!你不是一直没男朋友吗,去那里找个呀,以后找到了可就成了我妹夫,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是没有恋爱的经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这么多年!我跟你说哇,要是我穿得漂亮点,面具买个好看点的,绝对能迷倒一大片的人吧?你就看我如何如何把大鱼们钓上钩了!还有啊,你要穿好看点呐,明天我来找你,你可要带上钞票,我带你去买道具。喂,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眯了眯眼,说道:“一直都是你在说,哪有我插的份呢?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全听你的就是了!”
    “嗯,这才乖!”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对她这种快餐式的生活早已习惯了,柳玮是个很活泼很火辣的女孩儿,她从小家境就不太好,父母好象很早就离婚了,她一直和爷爷奶奶住,这么多年,她一点都不怨恨父母如何待她,倒是越长越标致了,性格也满豪放开朗的。若不是我跟她相识了这么多年,别人第一眼看到她还以为真是富贵人家的大脾气千金呢,压根儿就不会把她和痛苦的童年想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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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转眼就到了,化装舞会即将开场了。每个人都精心地打扮成心中理想的模样,而我自己却跟我柳玮乱转时发现自己的面具都忘了准备!
    结果她只好拉我去了一家道具店,那里的面具琳琅满目,或精灵古怪,或艳丽如花,或鬼魅恐怖,无一不精心雕刻。我凝视着散发迷人光泽的它们,陷入了沉思:工匠们只愿意制作那些与众不同的脸谱,只因为世人都钟爱平凡呢,还是由于它们不过只是面具,根本不必苛求“平凡”与“不平凡”呢?
    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孩,默默无闻地,在现实面前,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平凡。从小学到大学,我一直都生活在平淡的圈子里,没有什么突出的事迹。哎,我常常想,要是我能干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那就好了!比如,儿童掉入湖中,我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跃,把他救出来,结果我的事迹感动了天下人,人人感动得流着眼泪为我祝福,给我捐款……哈哈,从此我一炮走红,成为了教科书典型的英雄人物,我的追随者都找我签名,再接着荣誉称号数都数不清,大把大把的钞票漫天飞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柳玮捅了一下我的腰。哎哟,痒死了,这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我怕痒。
    我耸了耸肩,继续看着面具。
    柳玮递给我一个白雪公主的面具,“这个很适合你呢!”我的心不由地颤动了一下,的确是很漂亮,粉白的样子透着几分可爱与韵味。女孩天生对浪漫光华的憧憬最终促使我戴上了那个眉清目秀而不显妖艳的白雪公主面具。
    那场生平第一次参加的化装舞会中,我真的变成了人人都羡慕的白雪公主。灯光在我脸上打转着,跳着轻松欢快的舞步,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超脱感。
    几乎不需要大脑的指令,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随着伴奏偏偏舞动。就像春天轻扬的风调皮嬉戏在如镜的湖面上,微微地泛起涟漪,我的舞姿如同生活在童话书中的公主般闪闪发光。
    “你跳得真好!”柳玮在我身边轻轻说道。
    我给了她个妩媚灿烂的微笑,“还不是托你的福,选了这么优秀的面具呀!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我跳得气喘吁吁地找了个空地一屁股坐下。柳玮又在舞池中寻觅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我躺在沙发上,闭上眼沉思了会。
    我喝了口茶,淡淡的味道,隐隐约约还带点苦涩,呃!平凡中见滋味,苦涩里有幽香,人生如茶。这让我想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以文化面貌出现,是在两晋北朝。若论其起缘就要追溯到汉代,有正式文献记载(汉人王褒所写《僮约》)。最早喜好饮茶的多是文人雅仕。在我国文学史上,提起寒赋,首推司马相如与杨雄,且都是早期著名茶人。司马相如曾作《凡将篇》、杨雄作《方言》,一个从药用,一个从文学角度都谈到茶。晋代张载曾写《登成都楼诗》:“借问杨子舍,想见长卿庐”,“芳茶冠六情,溢味播九区”。
    想着想着,思绪百转千回,茶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正与其天人和一的思想相吻合,将其融入茶道中形成了中国特有的道茶流派。不禁感叹到:人与大自然“物我玄会”的哲学精髓!
    我猛得一咳嗽,一不留神把手中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洒了出去。我连忙拿起旁边的纸巾拼命地擦,生怕这条值2000元人民币的奈儿牌连衣裙被我不小心弄湿了。啊呀呀,这可是我花了半年的心血啊,裙子上顿时显现出墨绿的杂质,像开在白雪里的一点绿荫,正在蔓延蔓延蔓延…
    …
    我苦恼地皱着眉头,心里却是犯了愁,并不是我小气,而是生活并不宽裕,好不容易买来的,却被我搞砸了,懊恼啊……!想着想着,眼泪就簌簌地落下来。正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有人从背后递上一张纸巾,我顺手一拿,就往脸上擦。等我擦完了,我还说了声谢谢。咦,这是谁如此好心?我缓缓转过头去看,泪眼朦胧,迷糊间看到一个很灿烂的笑容,但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一片迷离中,只对上那人一双海水般清澈幽深的明眸。
    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手臂被人猛地一抓,手腕一阵疼痛,身子似乎掉进了一个很温柔的怀抱,感觉像是在那个温暖的感觉中融化了,我似乎被紧紧地裹住了,迷迷糊糊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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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阳!醒醒!……”这是柳玮的声音,我的潜意识还是能分辨得清的……可是我真的浑身毫无感觉,脑海一片空白,仿佛灵魂与躯体分解了。
    “重阳!你终于醒来了啊?”柳玮死命地握住我的手,我张开酸胀沉重的眼皮,周围是一片白色,头顶上挂着吊针,原来我在医院。艰难地飘出了几个字:“我……怎么了?”
    “你呀,医生说你贫血了,要好好静养,我想八成是那场舞会,你跳得太激烈了!所以,才会引发你的晕倒事件。”我盯着柳玮看了片刻,看到她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禁露出笑颜,“原来……你才是、才是罪魁祸首呀!咳咳……”
    柳玮马上拿来茶杯,往我嘴里倒,迎来关切的目光,“小心点啊!你最近怎么老咳嗽啊?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咳咳……”我又是一阵咳嗽。
    “可别吓我啊!”柳玮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给她个淡淡的笑容,“真的没事,可能呛到了吧。”“你要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啊!”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对了,昨天……我好象感到有个人,有个很温暖的怀抱,是……”我还没把话说完,柳玮马上张开金口了:“是我啊!你昨天晕倒了,倒在沙发上,我把你扶起来,还叫别人去打120电话。”
    奇怪了,昨天明明那个很迷人的眼神,像是荡漾在碧波的清泉,纯净而无杂质,那个时候我惟独看清了这双黑眸。我歪着头,疑狐地说道:“可我记得,在我身边,应该还有个人啊!”
    柳玮放下了杯子,垫了垫我的被子,说:“你想太多了吧?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在你身边,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呢,昨天已经猎来了个黑马王子,长得倒是英俊潇洒的,为人也颇有豪情之气,但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太黑了!不过,本小姐也对这无所谓,健康肤色嘛!今天我还要和他约会呢,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柳玮冲了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空气中弥漫的是淡淡的药味,阳光从缝隙中洒了进来,整个病房显得富有生机。不过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也没那么累了,于是缓缓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反正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怪无聊的,还是出去走走罢。
    我幽幽地走着,脑海里全是昨晚那个笑容、那个眼神……我从未见过如此灿烂的面容,忍不住惊叹啊!可是,那人到底是谁呢?
    阵阵香味飘了过来,我慢慢地踏上了马路。
    檀香吗?好象没有如此浓烈。
    那么是愧木香吗?似乎也不是。
    那么是…………
    若有若无的,马路的对面居然是昨夜醉梦的那个白衣少年!!可是他为什么满脸泪痕呢?我想极力去看他,却怎么也看不清……
    “啊!”
    一脚踏空,我摔在了台阶上,想起刚刚还一刹那看到的路标上写着:前方修路,禁止前行!
    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太晚了。
    我感觉我的天和地瞬间旋转过来,黄土在天,蓝天在下,这怪异的变化预示着我将是以头栽葱的样子着地。
    然后……
    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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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谁在说话?……
    眼前有模糊的身影在晃动,我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人影,却怎么也动不了。好象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真累啊,拜托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
    “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吗?”
    “她多日贫血,加上身上总有一股寒气,仅靠药物是醒不过来的,而且这个病人的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在医学界上称‘植物状态’。”
    “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是‘植物人’?”
    “家属请你保持冷静,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植物人’等于‘活死人’。其实,有相当部分‘植物人’是可以治愈的。现在在国际上,在综合治疗的基础上,以中西医结合为主,采取独特催醒的中药、西药及高压氧等治疗方法,进行催醒治疗……”
    “不!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她不会成为植物人的!你……”
    “阿姨!您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
    “啊啊,女儿啊!你不要离开妈妈啊!……”
    ……
    意识浮浮沉沉,眼前一片黑暗。忽然一道强光闪过。漫天飘散飞舞着流光蝴蝶……散发着金色刺眼的光芒,在我眼前形成一道门,我跌跌撞撞地迈开步子往里走,不知道这金光的尽头到底是何处。
    眼前突然亮起来,火红的彼岸花大朵大朵开在脚下的路上,仿佛是血所做成的地毯,无限地延伸出去……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啊!………………”一声惨叫,一种失重的感觉,一道刺眼的金光,我本能抬手遮挡那光芒,恍惚中听不到任何声音,伴着无尽地黑暗向我袭来。直至金光的尽头,那瑰丽的红色与暗淡的天空形成色彩鲜明的对比,形成了地府的景色。
    我跌跌撞撞地睁开沉重得不得了的眼皮——
    引魂之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
    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她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我呆呆望着彼岸花,心中竟泛起一丝悲恋之意。
    “参见宿主!恭请宿主!”
    渐渐地人影清晰起来,耳边如同蚊子般哼哼地声音也终于能听清说的是什么……
    等等,什么,宿主?我没听错吧?正在对我说吗?
    正映入视野的是两个穿得黑色的纱衣飘飘然的衣服的人。
    我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两个怪人。
    此人其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还有一个脸像马一样,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吓!“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禀报宿主,我俩乃恶鬼是也。”牛头喜滋滋地先抢了话,那个马脸一脸的不服气。
    什么?妈呀!我被恶鬼缠身了!飘过一个灵感:莫非此两人是勾魂使者——牛头马面?地狱之狱卒—牛头人身与马头人身之鬼卒,亦有说为地狱中罪人之状貌者——牛头马面?
    “……你们是……”
    “不错,”那个马脸双手抱拳,冲我大喊,仿佛邀功似的,“我是马面先生。他嘛,就是死牛头了!”
    汗啊!想不到这个第六感是正确无误的!看来我真是遇到鬼了,这可怎么办?我不会是死了吧!
    “我、我、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哈哈,你乃真命宿主,又岂可如此容易就死去?虽宿主你先处于地府之中,但宿主有着三世轮回之神体,比起凡人那是有过之而不及的。恐怕,想死都死不了。进出地府,简直是易如反掌!”一个雄厚地声音响起,让我不禁吓了一跳!
    四周若隐若现地出现了台阶、亭台、过道……无数的景色在我眼前铺展开来。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双腿已经轻飘飘地不听我使唤,往台阶走了上去。
    再眼观周围,来往人流不息,各有特色,有老有少,有穿着华丽端庄,有乞丐模样,有痛苦流涕的,也有木若呆瓜,有恐惧的,有狰狞的丑陋面孔的,甚至还有开心地笑出声的。每个“鬼魂”都被鬼差带着,不知要走向何处去。此时身边的牛头马面早已离开了我的实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明显,高高的台阶尽头坐着一个满脸胡茬,头戴正方形的帽子的老人,模样既有严肃的气概又显得和蔼可亲。
    “重阳。”
    “是。”我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
    “见到本王也不下跪?”声音厉声带着呵斥的意味。
    我连忙下跪,颤抖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这是地府,我自然是第五殿,阎罗王天子包了。”
    “啊……”我一屁股地坐在地上。呃,这个地板好象质量不太好,冷飕飕的。
    “不必惊讶,我会着你借尸还魂,尸骸是慕容锦瑟,魂灵便是你自己。”
    “什么?借尸还魂?”这么深奥的词,我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今天听到却好象很恐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暗暗镇定了心态,面对的是真正的阎罗王,这样的我都已经临危不惧了,那又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呢?
    “宿主果然是冰雪聪明啊!难怪幺儿……”阎罗王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他清了清嗓子,“嗯哼,你可知我召你所谓何事?”
    惟今之计,我只能沉着应对了。“小女子不知,还请阎王大人明示!”
    “地府神婆警示说,真命宿主将要降临人间,无泪灵石已经预言宿主能改变三界之格局,天下苍生之性命全掌握在宿主手上。灵石已算出宿主快要恢复记忆,三世无论是孽缘还是情缘,宿主的元神已经隐隐发光,是时候召唤你回来担起拯救苍天的重任了!”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讲的是什么意思。
    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阎王叹了口气,说道:“是时候揭开这个谜底了……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说罢,伸出手来,手心里是一颗金光闪闪的仙丹。
    “来,把它吞了。”这颗闪着耀眼的光芒的仙丹突然变戏法似的在我的手心里,正好好地被我握着。我心头满是疑惑,抬头正对上阎王冰冷的面孔,眼神却在威风凛凛地告诉我:快把它给吃了!
    我握紧了拳头,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说什么,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的命原来还是被人控制着。虽不知吃了它有什么不良反应,但现在我的命悬一线,要是我不好好听眼前的这个大BOSS,以后可是没我什么好日子过的了!算了,我心一横,还是应了这个黑脸魔鬼吧!举起手,往嘴里送。
    “这是碧血仙丹,凡是服了此仙丹之人,死后灵魂不灭。来,带她走吧!……”
    咽下肚没多久,我便感到浑身无力之感,渐渐地,我再次昏了过去……
    只听见昏倒的那一瞬间,有人似乎在咆哮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真的无法动全身了,剩下伴随我的只是无休止的黑暗……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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