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呼延上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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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呼延上奏
    这来人大步跨进后宅正堂,毫不客气,径直坐到了太师椅上,盘起二郎腿,抬头斜视着呼延仲,一脸不满,说道:“呼延仲啊呼延仲,你这乌纱到底还要得不要得啊?”
    “下官无能,下官无能,”身旁的呼延仲大气不出,头也不敢抬,连忙行礼,“下官是武将出身,本就不擅长这庙堂之事,今日小女冲闹朝堂,是下官管教不严之过!还请大人恕罪。”
    “你得罪得我且不算什么,得罪了丁大人,你可吃罪的起吗?”这来人一脸冷笑,带着几分轻蔑。
    “事需缓图,请容下官从长计议。”呼延仲满脸写满无奈。
    “缓图?这事必须快刀斩乱麻,省的夜长梦多!”来人甚为不悦,眉头紧锁,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面前低着头的呼延仲,“废话不多说,给你两日时间,准备再审,若还是不成,我定要到丁大人那里参你一本!”说罢,不容呼延仲分说,来人抖了抖衣服,双手背后径直出了屋门。
    
    见来人走了,呼延昱从侧室走了出来,安慰受了奚落的父亲:“父亲不必发愁,我有办法。”
    见女儿满脸自信,呼延仲便问女儿是何办法。
    “父亲在我大宋为官,岂可不晓我大宋律法?”说罢,呼延昱又是满脸哂笑。
    “唉,你这厮,却还是跟我打趣!”呼延仲着急的皱起眉头,那两条重如劲松的眉毛全都挤到了一起。
    “本朝开元以来,律法多有调整,父亲岂会不知‘别推’?若有人犯翻供且案情重大者,主审官可以向上奏请,更换主审啊。”
    “倒也是个办法。”呼延仲紧锁的眉头渐渐松缓下来,可又突然皱起,“只是,这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当今朝中,能与丁大人分量相当的只有寇大人了,寇大人与父亲是旧识,父亲一面上奏御史台力请别推,一面去书信给寇大人,请寇大人与御史台周旋,此绝非难事。”说罢,呼延昱微笑的闭上双眼,一副轻松姿态,端起桌上的花茶,抹了两口,望着父亲。
    呼延仲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只好如此了,我这就准备上奏。”他马上到了书房,书写一番。
    
    次日。
    呼延仲站在府衙门前,朝东南方望去,望不见什么便缓缓的摇头叹气,又踱步进了府衙;不一会,他又快步出了府衙门,又朝东南方向望去,望了一会,失望又写满了他沧桑的脸。反复了了不知多少次,自己也感到疲惫,便回了后院,眉头不展地喝起了茶。
    “父亲还在为上奏之事烦心?”呼延昱蹦蹦跳跳的进了后院的堂屋,好像看不出半点忧愁。
    “唉,昨夜我已派信使连夜去了汴梁,到现在仍是没有回音啊,为父可真是心急如焚。”呼延仲将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捂着额头,头都懒得抬的回答道。
    “反正先来无事,父亲不如到太原府狱中探探那叶将军,”呼延昱提议道,“既然父亲知道这案子的难处,不如如实跟叶将军讲了,兴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有理。”
    
    “叶将军。”呼延仲进了太原府大狱,找到了叶通。这大狱的白日竟如黑夜一般阴暗,环顾四周,只有两张小窗与外界相通,透出几丝亮光。虽是冬天,狱中却还是透着隐隐的腐朽味道,囚犯绝望的呼喊呻吟声不绝于耳。
    “啊……”,趴在地上的叶通缓缓的翻过身来,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回头望去,“是呼延……呼延大人啊……我,我……”
    “叶将军不必多言,我亦在边疆为将多年,深知将军之心。”听到这里,叶通突然双手抓住牢门,双目望着呼延仲,热泪盈眶,好像在诉说什么。
    “只是……”,呼延仲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怕这案子不像将军所想的那么简单,怕是无力回天了,将军时聪明之人,应当早些明白。”
    叶通的眼泪夺目而出,他紧紧的闭上双眼,微微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抓住呼延仲的下衣,仿佛有求于他,“大人可否赐我些许纸笔?”
    呼延仲将纸笔给了叶通,叶通伏案疾书,浑身扔忍不住的颤抖,写罢,他讲几张纸仔细折好,交于呼延仲。他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大人,罪将自知命不久矣,只是放心不下夫人和未及弱冠的子女,恳请大人多多周旋,保其性命,若能保得一命,请将这书信交于叶洲。罪将感激不尽……”未及说完,叶通已是哽咽。
    “叶将军且安心吧。”呼延仲收了书信,踌躇了几番,离了大狱。
    
    这呼延仲与叶通交谈之时,呼延昱却悄悄寻到了另一边的叶洲,与叶洲攀谈起来。
    “你可是叶将军之子?”呼延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正是,末将叶洲。”叶洲答道,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哦!今天公堂之上,姑娘挺身相助,在下谢过了。”说罢便向呼延昱行礼。
    “哼,你我都是将门之后,为何你称得末将,却叫我姑娘?!”呼延昱故作生气之态,心中却按捺不住见到叶洲的喜悦。
    “末将失礼了。”叶洲不知为何,见到一个姑娘自己却如此战战兢兢。
    
    “昱儿,该走了!”呼延仲喊道。呼延昱拗不过父亲,只得悻悻跟父亲出了狱门,心中却还是在念念不停。
    两人回了府衙,忽有一衙役通报:“报大人,去汴梁的人回来了。”
    “可有书信?”呼延仲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无有书信,信使只说,寇相让大人且放心便是。”衙役答道。
    “唉!”呼延仲狠狠地用手拍了额头,“寇相如此回复,叫我如何安心的下啊!”又用力将袖子一甩,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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