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突然的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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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1963年,小荷花七岁那年,她背着姑姑买的新书包高高兴兴地入学了;她就读于军分区小学,她随姑父姓,名叫尚荷花。
军分区小学清一色的军装校服。尚荷花匀称的身材,穿上那合体的军装,配上那圆圆的脸蛋,一双明亮黑黝黝的大眼睛,还有那两条到了膝盖的大辫子,看上去十分靓丽,她好像三伏天的冰棒——人人喜欢。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都夸赞她长得标致、聪明、伶俐。
六十年代后期,是全国大力宣传**思想的年代。宣传**思想是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尚荷花很快就成为学校**思想宣传队的骨干。她自幼就能歌善舞,具有超人的表演天赋,现在的她更有了用武之地;你可要知道对她来讲,那是鹦鹉遇到百灵鸟——说说唱唱是她的强项。她在**思想宣传队里还多次获得表演奖项呢。
尚荷花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的唱着革命歌曲上学放学。从一年级到小学毕业,她的成绩是伏天的温度表——只见涨不见落,一直名列前茅,连年的三好学生,她以最佳的成绩完成了小学的学业。
初中的学习生活。
中学生的她就一米七的个头儿了,出落得有沉鱼落雁之美,有闭月羞花之色。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有的同学夸赞尚荷花如花园里的牡丹——出类拔萃,超群绝伦。还有的说她是“能歌善舞的千臂观音——多面手。”自己说好不光彩,别人说好才漂亮。她德才兼备,有目共睹,同学们赞不绝口。她被推选为学生会主席、班长。
尚荷花不但外表漂亮,优雅的举止,文质彬彬的谈吐更使人欣赏不已。更重要的是她不断地领受了父母关于:“黄金贵有价,知识无价宝;汗水和丰收是最忠诚的伙伴,勤学和知识是一对最美丽的情人”的教诲。刻苦认真孜孜不倦地学习,她的成绩更使人叹服,那是白布掉进靛缸里——非常出色。因为她的优点多多,她被称为校花。因此,男女同学都刮目相看,渐渐地她离不开男同学的视野了,校花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追逐目标了。
教室里共计八趟课桌,尚荷花个头儿高,她的座位最靠后。
老师厉声道:“张角同学,请你注意听讲,你总回头回脑的瞅什么?瞅什么??”老师眼里射出几分凶光。
同学们的目光也扫向了他“又是你呀!你回头瞧谁呢?”同学们起哄,不是好声地大笑起来。老师严厉的批评,同学们的讥讽;使他猴子的屁股——坐不住了。脑袋简直要扎进裤裆里了。
历史课的课堂上,老师讲得津津有味。体育班长刘旭坐不住了。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想往,一眼一眼地描向尚荷花。同学们嘁嘁喳喳的议论着,“体育班长那是和班长有‘业务联系?’还是‘感情联系’?你们知道吗?你们看那!哈哈哈”。有一个同学说完后伸了伸舌头。全班的同学起哄声,夹杂着阵阵的掌声、口哨声。
体育班长刘旭的脸红得比红纸还红,他瞪着眼睛向大家发威。
尚荷花却不知道是哪趟线。
“同学们肃静了,肃静了……”老师严厉得不能再严厉了;他甚至要骂娘啦!
“真他妈不像话”!老师气冲牛斗地继续讲课。
体育班长刘旭被同学们讥讽以后,他再不敢那样放纵了。但他还是觉得一会看不到尚荷花,心里就不是滋味,心里就发痒……
你可别说了,班里的文艺班长、卫生班长、各科代表,还有小组长,学习好的、学习差的,反正是有的男生都不怕破包子——露陷。争先恐后学习体育班长刘旭的“套路”。因此这些人的回头率相当地高。尚荷花脸上不断地接受机关枪扫射似的目光。
日久天长尚荷花似乎也意识到了“形势”对她不妙。但是,她却觉得他们是路边的狗粪——不值一文(闻)。
“你不做作业,写什么呢?”老师指着一个绰号叫“土豆子”同学的鼻子问。“站起来,把你写的东西读一遍!读一遍!”
“土豆子”象做贼被捉一样哆哆嗦嗦无地自容。
“你给我念,给我念!把全文都念出来!念、念、念!”老师十分严厉的训斥。
他无奈地,磕磕巴巴地读着。“尚—尚—荷—花—我爱……”他读不下去了。就像皮球上扎了一刀——软了下来。腰弯下九十度。全班同学哄声大起。
“你臭不要脸,狗大年龄就开始写情书!”老师骂道。
“老师、老师这——这里还有;这是别人塞到我文具盒里的纸条!”她红着脸,右手捏着一把纸条,递给了老师。
“荷花:你是我心中永不凋谢的荷花,我要和你交朋友,请答复我……”
你的前桌:张二牤。
“敬爱的荷花:你考试打了百分,我为你高兴,我为你骄傲,我已为你付出了相当的精神代价,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左桌的同学:郑三炮。
还有,老师一一的拆开纸条,有的内容不堪入目。老师大发雷霆,停下了讲课一直训斥到下课才愤愤地走了。就是这样的纸条不是放到尚荷花的文具盒里,就是挟在她的作业本里,或者是偷偷地放进她的书里。这样的事儿,三天两头的接连发生,使她防不胜防。实在是下棋的收场——没招了。
学校采取了措施,把凡是能识别出笔体的学生,都被叫到办公室写书面检讨。可是漏网者还大有人在,他们却黄鹤楼上看翻船——幸灾乐祸。
昔日一个平静的班级,今朝却风浪四起。“你跟尚荷花好上了,他跟尚荷花如何如何了。”闹得尚荷花是小媳妇进婆家——忍气吞声,影响了学业。
班级的全体同学期中考试成绩也明显下降了许多。究其主要原因还是“美女效应”,鲜花不招蜂蝶,蜂蝶踊跃来,这成何体统?
尚荷花一次次的一遍遍的警告着那些“不要脸”的男生。无论怎样他们还是下雨天出太阳——阴不阴阳不阳的根本不当耳旁风。
放学路上,各学年同学争先恐后朝自家奔去。
尚荷花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曲走在人群中间,她百倍地警惕有人“跟踪”,因为常常在路上被“围攻”,一些莫名其妙的,认识不认识的男生就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大饱眼福甚至向她“求爱”……
“各位:请让一让,我需要赶紧回家!”她的声音也是从来没有的高。几名俊男毫无在意她的严厉,眼睛急速地扫向她。
一个白脸男生对着尚荷花,得意忘形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抢先说:“你看我白不白?人家都叫我“豆腐渣”,你到哪能找到我这么白的?尚荷花一眼望去,只见他那脸白的连一丁点血丝都没有,好像得了白化病或者是蹲过八百年大狱刚刚出来的。他鬼头鬼脑地把手伸得老长老长,做着搂抱的姿势,接着又坟地里冒青烟——阴阳怪气地道:“不行,尚荷花今天你必须得答应和我交往不可……”。他声音非常高慢,态度十分强硬。
一个黑脸男生,人送外号叫“芥菜疙瘩”的,摸摸脸上的伤疤后,急切地说:“乱说,尚荷花要交往的是我,你算老几?”他推了一把那个白脸男,拿出了动武的姿势。“你离她远点!你他妈地脑袋上长疮——脚底下流浓坏透气了。还敢跟我争?
你他妈好?脑壳上抹猪油——滑头。呸!
接着又一个矮胖子比武大郎高不出几分的男生,外号叫“矮半截”的凑上前道:“荷花你就接受我的真情实意吧,我是真心的……”。这位多少还有点腼腆。
人称“二愣子”的大个子男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不许胡来!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不可能的。我们上辈子就是伴侣,今世她还是我的。”他拿出一付流氓腔。
尚荷花被气得咬牙切齿,那是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你她妈的臭美,我打你个狗娘养的!”她抓住了那个赖皮猛劲揍,打得他哭爹喊娘。只见鼻口流出的鲜血滴滴。站在远处的那几个争风男生一见此景,他们是杀猪不吹——蔫退了,嗷嗷地喊着离开老远老远。
尚荷花面对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的情节,她懊恼地摇头,朝天大喊,“天那,天那……”
尚荷花从打娘胎落地以后,就几乎没有一个男生抵挡得了她的魅力。在学校男生争先恐后的逗她笑,然后通过不同的形式,不同的渠道对她猛献殷勤。这主要是因为除了她出色的艳丽美貌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那自然而然的性感,让男生对她那无穷的魅力无法抵抗,她有种超年龄成熟的性感美艳。
尽管那些男生像群狗夺骨头——眼巴眼望地勾引她,她确从不麻痹,她是高山上的雪莲——一尘不染。
她身上背的书包被人往后猛拉一下,她转身功夫,那男生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还嘻皮笑脸的往上贴乎,这真是提着灯笼行窃——明目张胆的流氓。气得尚荷花毛发直立。
说时迟,那时快,咣咣两拳。
那男生鼻口窜血,然后抱头鼠窜地溜掉,连头都没敢回。尚荷花的女同学在一旁用手指着那个混球喊着:“打得好!打得好!活该、活该。你他妈地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真他妈地有眼无珠,谁不知荷花姐厉害!”
这回可看到尚荷花是牛背上翻跟头——有点硬功夫。古语有句话说:“井掏三遍吃清水,人从三师武艺高。”她的功夫是军区学校和武打学校培养出来的。她格斗的功夫特强,两三个人根本到不了她跟前。虽然她解了气,但她还是火冒三丈,浑身发抖,她的嘴唇都发白了。
尤其是在那以后的一天中午,她险些遭到一个绰号叫“二歪”的男生的侵害。这一切一切使她咬口生姜喝口醋——尝尽了心酸。
为了这事儿姑父姑姑曾多次和学校交涉,并多次找过这些男生以及他们的家长,却无济于事。因为她的魅力太大太大、太有吸引力了。所以使她万般无奈,实在是难以掌控这纷杂的局面了。
她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辍学。
她显得十分无奈,满脸愁容。这纯属火烧草料场——逼上梁山。她不得不这样,不得不如此……
她眼含热泪告别了学习生活过二年多的中学校园。
再见了——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