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兄友弟恭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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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日,白律都勤于练功,宫人们议论纷纷,难道白律想重夺太子之位?
    轩宁殿也闹得不安宁,每日摔锅碗瓢盆的声响闹得白律无法安眠,心里也暗暗焦虑,什么事能惹得白璟如此暴躁,忍忍肯定就过了,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
    齐风表明身份后也懒得装,于是白律从他口中得知不少林墨的事情。
    “我和林墨从小认识,他的母亲是妾,被他的父亲强行娶入府,一直过的憋屈,林墨想利用皇帝的势力帮他摆脱他的父亲的势力,不料他的母亲强撑这么多年,终究不能熬出头,双眼一闭就去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委,我本猜想林墨如此潇洒之人,怎会卷入皇室纷争…”白律眼珠转了转,又问道:“那林墨的父亲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齐风只笑笑,并不接话。
    白律心中有了算盘,看来林墨的父亲肯定是达官贵人。
    齐风性格孤僻,一下跃上房顶不见踪影。白律拎起诗词本,接着看下去。
    正巧赵必宗入内,为白律布置饭菜,于是白律问道,“这几天轩宁殿宣宣扬扬,到底何事?”
    “听说大皇子染了病,皇上找来数名江湖名医为他治病。”
    “皇兄病了?怎么会这样?”
    白律扔下饭碗,忧愁爬上心头。
    赵必宗在一旁劝他多进饭食,白律匆忙咽下饭菜,屏退左右,进了宫殿的后花园。
    夜晚的后花园黑漆漆的,只见远处侍女打的宫灯。白律看着眼前的大树,搓搓手掌,爬了上去。
    从小白律便爱从大树上看皇宫远景,还不小心摔过好几回,被父皇责骂。但这次,他是为了看白璟一眼。
    树干粗糙,而白律手掌细嫩,爬了两米就感觉生疼,白律咬咬牙,又爬到一半高度,摸了根粗壮树枝坐下。
    手扶着几根树枝,探头往轩宁殿看去,晚风习习,吹的白律心头一凉。
    轩宁殿门外守着二十来个侍卫,小院子空荡荡,院内未点灯,黑漆漆的,白律看得不真切。
    片刻,门内走出一人,锦色长袍,身影伟岸,一转头,如冰的双眸对上白律殷切的眼光。
    忽然,白律噗呲一笑,对方也会以一个微笑。
    白律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兄长,想起他未做太子之前,也常常爬上树枝,偶尔能看到皇兄看过来的目光。
    一眨眼,他们已经是兄弟二十年。
    经这三年,还能在皇兄脸上找到笑容,白律忽然很想大喊一声‘哥’,但白璟很快离开院子,白律哑然失笑。
    白律于几日后,忽然发现齐风不见了,想必是林墨回来了。
    未似预期般,林墨未在陈府住下,白律去了几次,扑了一场空,陈誉看他的眼神却越发越满满的笑意。
    闲暇时候,白律也会爬上树枝,但已经见不到白璟的身影了,他不信白璟病重,但也无法猜测父皇用意何在。
    天气转凉,由春到秋,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誉在朝野站稳脚跟,已得了左丞相的官品。陈将军不算大将,但也越发越风光满面,他也没料到,自己的庶子竟如此有能耐。
    白律再次探访陈府的时候,他已经和陈誉十分熟稔。陈誉虽心思沉重,但表现的眉目都十分柔和,让白律觉得自在。他们再对弈的时候,各人心境不同,陈誉还请教白律教他下棋,一来二往,两人成了好友。
    这天,白律在陈府花园等着陈誉,意外看到齐风的身影,想要追,却在拐角丢了他的踪影。
    白律问陈誉:“怎么齐风在府内?”当然言下之意,是为了问问林墨的下落。
    陈誉收敛的眼眸也漫出笑意:“三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来陈府多回,眼光也只往林墨厢房瞅。”
    白律也不以为然,脸皮厚了许多,只打趣:“陈左相心如明镜,在下瞒不过。”
    “齐风仗着是林墨的朋友,在我的府上住了半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你瞧见,好让你开口打探林墨的下落。”
    “如此,那我也不拘泥了,请陈左相带路。”
    白律依然是温和的笑容,陈誉不禁叹道,皇帝大儿子没治好,三儿子又生端倪。
    随着陈誉脚步,很快找到在院子练剑的齐风,手起刀落,满园秋叶。
    “三皇子,你可得帮帮我,齐公子每天砍下一地落叶,侍女们都忙不过来了。”陈誉虽打趣责怪,但眉目的笑意掩藏不住。
    白律看看陈誉的神态,心头闪过一丝古怪念头,又被自己否决,只开口笑道:“齐风功夫这么好,你不趁机跟他学学?”
    齐风练剑被打扰,却无一丝恼怒,见了两人笑吟吟的:“三皇子和陈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律从未见齐风的笑容,也是古怪,但压下心头的疑惑,单刀直入主题:“齐风,你是不是知道林墨的下落?”
    “知道啊。”
    那你倒是说啊!白律心里焦急,也不可失了仪态,微笑问:“那可否告诉我,他人在何处?”
    “三皇子找林墨何事?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传递一二。”
    白律哑言,愣了愣,说:“也无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他的家事如何?”
    “林墨的母亲下葬后,他就回京,目前在处理生意。”
    白律大喜,虽齐风言语间未曾透露林墨去处,于是他接着说:“京城最近有新店开张,想必是林公子的罢。”
    齐风欲说还休,分明想吊着白律的胃口,想起林墨的嘱咐,佯装被识穿的模样,“原来三皇子早就知道了,的确,林墨择丝绸生意,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誉眼见两人话里有话,不禁好笑,待两人聊到一个话结,提议道:“既然齐公子在陈府住得舒服,不如顺便教我两招,上次输给齐公子,实在不服气。”
    齐风没说话,于是陈誉转向白律,“三皇子,你意下如何?”
    白律看出端倪,打趣道:“是个好提议,不知齐风收不收这个徒弟。”
    “担当不起,切磋两招尚可。”
    眼见买卖成了,白律回宫时,见陈誉神情飞扬许多,也落实了他的猜想。
    赵必宗用两日查出林墨的新店位于京城西北方向,生意红火,但却不见林墨在店内出现。白律得了消息之后,按捺心情,心想频频出宫不好,想着等上五日就可了。
    从太子被废和大皇子被软禁,已将近两月,近日,白律又觐见皇帝,口中还是那几句话。
    “儿臣恳请父皇开恩,解除皇兄的禁令。”
    皇帝毕竟宠爱三皇子,不舍他在地上跪太久,叫他平身,又缓缓开口,“律儿今年已有二十,是否考虑一下娶妻了?”
    “儿臣闲散生活过惯了,不可祸连别家姑娘,谢父皇关心。”
    “就算不立王妃,也可纳妾,早日成家,为皇室开枝散叶也好。”
    白律也不是没听过这些话,后宫妃子那么多,谁遇上他都拉住寒暄两句,第三句开始便是这个对白了,只不过父皇直接一些。
    白律还想说些什么,父皇又开口:“我命李公公送些画卷去你的宫殿,你看看吧。”
    一个皇子是否成家立室,的确是重要的事,近三年,四皇子和七皇子都生了好几个儿子,其他皇子就算未立妃也有好几个妾房。皇宫里,一个人是否有牵挂很重要,在宫墙内长大,哪个皇子不害怕寂寞,家里人越多越觉得安心。
    白律并非性格冷清如白璟,只是把念想付诸东流去…
    白律应下了皇上,心想此事再生事端不好,只好在慢慢找办法推辞了。
    约莫三日后,白璟禁令解除,皇后得恩宠从尼姑庵进宫,探望白璟。
    白律在轩宁殿瞄了瞄,见皇后进了殿,心想过会再来罢。
    白璟经江湖术士折磨一个月,消瘦不少,只是目光越发越坚韧,见到皇后,难得露出笑容,搀扶着皇后进了房内。
    皇后剃去长发,戴一顶灰黑的尼姑帽,仍然气势非凡,“皇儿受苦了,但此番把太子拉下马,也不枉为娘计划多年。”
    白璟笑容散去,有些心灰意冷,他明知他的娘亲从小对他苛责,未曾给过一丝一毫温情,却还是希望她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能慰问几句。
    “娘亲受苦了。”
    此后两个时辰,都是皇后把阴谋诡计念了又念,白璟在一旁想着刚才看见白律的侧影,竟已两月不见他了。
    皇后仍是戴罪之身,不能久留,很快就被送回尼姑庵。
    白律瞧着皇后离开的轿子,翻墙进了轩宁殿。
    还未从地上爬起来,背后传来笑声:“两月不见,身手进步了。”
    白律爬起来,对着白璟一笑,“哥,两个月没见面,一见面就挤兑我。”
    “进屋谈吧。”
    白律明显感觉白璟心情不错,但察觉他瘦了不少,悄悄问:“怎么父皇说你病了,你没事吧?”
    白璟想起此事就满心憋屈,但也不可提起,淡淡回复:“障眼法罢了,皇后犯下这么大的错,我被关两个月算罚的轻了。”
    白律喝了两口茶,笑道:“不过总算拨开云雾见天明,哥,今晚我陪你进膳吧?”
    白璟答允了,两兄弟又说了一会话,便拿出棋盘。
    白律每回下棋都输白璟,他每回都愤愤不平道:“太不公平了,皇兄功夫比我好,下棋还比我好。”
    对弈一局,白律对着败局,豁达的扯开嘴笑笑,“哥,过两日陪我出宫一趟吧,介绍你认识我的恩人,他下棋也十分了得。”
    白璟淡然笑笑:“是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公子能文能武,近日在京城开了家丝绸庄,我打算送一份贺礼,你陪我出去,也算透透气罢了。”
    白律生怕白璟不答应,又说了几句好话,白璟点点头,总算应了下来。
    夜深露重,白律又提议留宿一夜,白璟虽想答应,但又警惕父皇的眼线,只好将白律赶回去。白律有些气馁,不过白璟性子寡淡,自己也不好讨个没趣,于是就翻墙回自己宫殿了。
    

    作者闲话:

    啊。。。林墨没能出场。。。今天就更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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