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林墨中毒 太子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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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奴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太子近日心情变得很好。
某日,小侍卫夸赞了太子穿的白色长衫,居然被赏赐了一块美玉。
虽然太子平日很少发怒,但对比之前,太子见天就笑眯眯,不少丫鬟见着太子笑的模样,差点春心荡漾。
赵必宗也在头疼一件事情,太子老想着出门。
“赵管家,摆驾将军府。”
“太子,皇帝得到消息,已提点小人,太子还是少和将军府来往为妙。”
如此的对话重复了五天,太子偷偷写了封信给林墨,约见清风棋社。
“太子万万不可,私通信件是大罪。”
太子喜悦的神色消去,换上哀愁的表情。
向皇帝皇后请安后,太子在路上遇到白璟,难得白璟拦住他,“太子,近几日眉头深锁,何事烦忧?”
太子有些欣喜,冷若冰霜的兄长终于搭了一回话,于是全盘托出。
白璟邀他回宫殿,门关严严实实后,开口,“依太子之言,实在鲁莽,父皇已嘱咐不可与陈府来往,为何…”
白律不礼貌的打断,仍是一脸愁容,“此太子之位像枷锁般,四皇子可随意进出好友府邸,而我…这三年来,竟无一人可畅谈心中所快。”
白璟沉默了一会,“此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算,若让旁人听见,太子留下诟病,那边不好处理了。”
“如三年前我与皇兄说的一般,适合这个位置的,只有皇兄。”
白璟冰冷的脸转开,漠然道:“太子切莫与我说笑,既然不能帮你排解烦忧,还是请太子回吧。”
“皇兄…”
太子灰头灰脑的跑了,心想言辞的确失态,自己都当了太子,再说不负责任的话又有何用,一想起当太子以来,身边的好友散尽,身下的只有恭维的言辞罢了。
如林墨也和他人一样,这个太子之位,在他人眼里的香饽饽,对于白律而言就是枷锁。
太子身边的小侍卫斗胆开口,“太子,在下可去查探一下。”
白律应了,在府邸沐浴过后,得到侍卫的消息。
此时白律正拿着画卷,看着临摹的灰衣背影。
赵必宗虽然墨守成规,但也看不得太子的愁容,于是用谨慎的方法送了信件。侍卫得来的消息便是,林墨得到信件,但整个下午都未出门。
白律摔下手中画卷,把众人都赶了出去。
一连三天,太子都在府邸练习剑法,太子一向不好习武,只是应皇帝要求,练了几招健身健体。
大家都能嗅到那一丝火药味,奴才们不敢靠近,不敢劝告,生怕那白晃晃的长剑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身上。
赵必宗忍耐了许久,忍不住开口:“太子,您的基础尚浅,这样操练会伤身子。”
赵必宗说得对,太子重文不重武,况且武功底子也不好,体质也不属于练武之人。
“如若我练好剑法,那就不必次此求人所救,也不必浪费几年光阴的念想,有何不好?”
白律带着满腔怒气,手下的剑直指赵必宗的喉咙。
赵必宗愣了愣,明知太子理智尚存,但还是微微后退,劝道:“太子也献上名贵宝剑,就算了吧。”
“你的意思是林墨看重这些身外之物,还是拘泥于我太子的名韦了?”
冤枉啊,太子,您的脑洞太大了,老身什么时候这样说了。况且,认识几日的人,何必如此,太子你真的着魔了吗?
近身侍卫进入花园,请安后在白律耳边说了几句话。
“备轿,摆驾将军府!”
赵必宗阻止:“太子,皇上有令,不可与将军府交往过密。”
白律一把摔下长剑,“那我走着去,齐风,带路!”
齐风便是白律的近身侍卫,只听太子差遣,带着太子匆忙跑去将军府,差不多半个时辰,白律就赶到了将军府。
路途上,白律就想起齐风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林墨在几天前身染剧毒。”
怪不得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军府肯定会把此消息封锁,好歹家中客人得了病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齐风看了看陈府的墙,建议:“太子,翻墙也可。”
白律身手还可,翻过高墙,齐风早就利索的在墙内等他。
他们在一处内院,白律不知林墨房间在何处,焦急的推开各个厢房。
没惹来侍从,反而惹到怒气冲冲的陈誉,一上来就大声质问:“为何要下毒害林墨,你这个卑鄙小人,沽名钓誉。”
若让旁人听见,陈誉肯定少不了牢房之灾。
齐风尽责的推开陈誉,陈誉一怒之下拔出腰中长剑,齐风也拔剑对抗。
太子知道齐风武功高强,不会被陈誉伤到,也不会伤将军儿子,于是就放开奔去东南花园,心想也许林墨的房间在附近。
终于在窗外瞧见挂在床边的灰色外袍,推开厢房,书桌摊开白律写的信件。
屋内药气很重,想必林墨喝了几天的苦药。
白律凑近床边,拉开薄纱,林墨淡然的眼正看着他,眼底没有责怪,没有痛苦,一丝情绪都没有。
白律发现,昔日高大的身影,如今瘫软在床上,带着病容,乌黑的头发摆放在白色锦枕上,这样的林墨与梦里见过好多回的人,一样,美极了。
“林公子,匆忙跑来,抱歉。”
林墨指了指喉结处,一言不发。
“他暂时被封了哑穴。”身后传来陈誉的声音,白律转头看见齐风在房外守候,两人均无伤,真是大幸。
白律握起林墨的手,直接林墨的手抖了抖,触感冰冷,白律惭愧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白律转头问,“陈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律在陈誉的骂声听到一些,但不能太清楚了解。
陈誉按耐住怒气,说:“您送来的宝剑是有毒的,礼品盒的香味,配上任何安神香都能让人体内积毒,现在初春,哪家不点上一盏安神香。大夫说了,两天就能让人中毒,无法挽救,林墨宝贝你送的剑,日日不离身,第三天就吐血了。”
“怎么会?”白律想起当日皇后命人包装宝剑,会不会是皇后?
白律思索许久,诚恳的对林墨承诺:“我以性命担保,这一切不是我所愿,我会尽力查清真相,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陈誉冷哼一声,“需你太子府的势力,请动太医院的太医。如若林墨因此丧命,我不会放过你。”
白律应下,看了看林墨依旧平淡如水的眼睛,感觉捏着衣袖抹抹脸,很快就悄悄离开了。
不久,太子府抬入一名病号,太子把房间让了出来,吩咐奴才好生照顾,又命人去请了三个太医。
太医赶来后,太子换了华服,进了宫。
“父皇,儿臣斗胆,先斩后奏。”
皇帝疼爱太子,不舍太子跪太久,连忙让他起身,但白律不肯,坚持跪着,“儿臣的恩人因我而并,儿臣私自招了三名太医如太子府,希望父皇谅解。”
“唉…林公子因何手上,你查清楚没有?”
白律目前无证据指责皇后,虽然皇后不是他的生母,但也待他极好。
“儿臣还无头绪。”
皇帝叹了口气,太子是个好料子,只是心性未定,贵在心地善良,于是摆摆手让太子离去。
守在殿外的白璟问了问情况,白律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皇后是白璟的生母。
太子认为齐风也是可信之人,于是派他去探一探情况。
府内肃静,已过三日,太医们用尽太子府的储药,终于调配出解药,并喜道幸好前三天太医院找出珍藏的书籍。
白律见林墨服下解药渐渐恢复,心情好了许多,时时在床边守着。
又过了三日,陈誉得到陈将军的允许来探访,见林墨身体好转,又身处太子府,没敢说什么,但还是一肚子气,可怜白律还是纡尊降贵的道歉许多回。
林墨在睡梦辗转醒来,一旁侍候的侍女连忙上前问候,得知太子对此公子如此在乎,侍女哪敢怠慢。
由于林墨霸占太子房间,太子要么在床边呆到夜深,在邻房休息,要么直接在床边过一夜。但林墨目光所及之处,未见那素白身影。
这两日,似乎有些不寻常。
“太子在府内吗?”
侍女回答:“太子有事出去了。”
林墨通晓人性,但不拆穿侍女的谎言,低头看了看侍女的手,可以确定是个细作。
太子府戒备森严,只能进不能出,但林墨还是找到办法,翻身飞上屋顶,守门的侍卫都未曾发现这个病号的高超武功,林墨顺利在夜深时离开府邸。
竹林内,两道身影一黑一灰,其一说:“林墨,太子几日前调查皇后的行踪,却被反咬一口,皇后用太子与将军府频繁来往的记录,还有给你的书信,你的江湖势力,诬告太子拉帮结派,企图造反。”
“白璟有何行动?”
“皇后是白璟亲母,目前白璟未参与,但估计…偏向皇后。”
“齐风,再劳烦你奔波一下,这是皇宫的行令牌。”林墨掏出进宫的通行牌,递给齐风。
“是,林墨,你打算怎么做?”
齐风也是个卧底,不过他却是带着保护白律的使命。此刻林墨沉默不语,凝重的表情让齐风觉得新奇。
齐风不爱碎言,却还是想戏遣一两句,“起初你察觉那个香味有异,我就好奇你意欲如何,但如今太子为了帮你找回公道,被扣押在刑部,林墨,你是怎么想的?”
想了很久,齐风几乎以为林墨要随时离开,林墨开口:“白律不适合皇宫。”
转身离开,没入黑暗的树荫里。
齐风瞧见转身时凌厉的眼神,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正准备离开,左边的竹林传来一丝声响,来人戏遣道:“夜深露重,在这见到太子府的侍卫,也是新奇。”
来人是陈誉,齐风冷眼扫过,大概是前几天,陈誉就一直跟踪他。
“林墨安插你在太子身边,为了什么?”
齐风知道陈誉不会疑心林墨,但也怀疑陈誉是否会多管闲事。
“四月初七,你偷窥我在竹林练剑,初八,你偷窥我进食,初九,你偷窥我河边沐浴。”
陈誉脸颊微红,调戏不成,反被戏弄,心底思忖如果此刻离开,齐风会不会阻止他。
“脸红什么?”
陈誉急急后退,却踢到几颗碎石,齐风心想此处不再安全,一把拉起陈誉的腰,快速的离开。
许久,陈誉碰到地面,心想齐风轻功厉害,那日切磋已经十分相让了。
“我知道林墨身边聚满奇才,但为什么安排你在太子身边?”
“保护太子。”
“那他为何亲手救下太子,难道我的猜想…是对的吗?”
“你的手可以放开了,我要走了。”
陈誉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抱住对方的腰,蹭一下松开手,退后三步,疑虑道,你带我来这鬼地方干嘛?
齐风转身使轻功离开,留下陈誉花了一晚离开城外的树林,心里憋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