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传说中的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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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人类恢宏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奴隶制社会,在那个时期,人们生来就被分成两类,要么是处在统治阶级的奴隶主,要么是处在被统治阶级的奴隶。奴隶主无偿享有奴隶的一切劳动成果,而奴隶只是主人的物品,可随意买卖,践踏和驱使。在那个时期,人们认为奴隶主和奴隶隔着一个种族的差距,不能通婚,不能共处一室,甚至不能多说一句话。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这种隔离是完全不科学的。
而从木木的角度来说,人们总是在等待明天会变好,事实却证明没有更好,只有更糟,而她现在的处境真是糟透了。
原本呆在贫富差距悬殊的共产主义社会的自己因为一次枪伤而昏迷,大难不死后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奴隶制社会的小奴隶,这下不仅是什么公不公平的问题了,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了,这要木木的心里落差不要太大。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很昏暗,没有灯,从很高的窗口照进一缕微弱的霞光,现在是早上还是傍晚?屋子大概有六平方米大,却修得很高,现代房屋都是三四米高,这间屋子却足有六七米高,所以木木仰着头也看不到窗外的情况。
冷冽的空气比雪城好多了,被子倒还算干燥暖和,木木摸了摸身上的麻布衣裙,低领,半袖,袖口有些大,布料挺厚,做工有些粗糙,穿着有些难受。唉,相比这些人,我也算是大小姐了,木木无奈地笑笑。
木木想要下床喝点水,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同样穿着麻布衣服的小孩子惊讶地看了自己一眼。
“嗯……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是……”
不等木木问完,那小孩就转身又跑走了,奇怪,为什么她感觉那孩子被吓到了。
不一会儿,又进来了三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已经头发花白了,穿着白衣服白帽子,料子比自己和刚才那个小孩的好了很多,带着光泽。跟在后面的两人比较年轻,其中一人穿着和老者一样的白大褂,让木木想起了现代社会的医生,而另外一个则一直勾着腰,没有抬头的意思,穿着和刚才那小孩一样的麻布衣服,只是款式更正式一些,腰间系着麻绳做的腰带,上面串了几个颜色鲜艳的石头,石头被打磨得比较光滑,但也仅是石头而已,木木想起了来到这里第一眼看见的镶着宝石的座驾。
难道这里的人是根据穿着打扮来区**份地位的吗?木木暗暗琢磨着自己应该下床和那勾腰驼背的男人一样卑躬屈膝吗?可是她对这里的礼数一窍不通,生怕做了奇怪的举动惹人怀疑,所以只好在床上呆着,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那老者眉目倒是和蔼,但是显然对木木的行为有些不满,皱了皱眉。
木木见那老者皱眉,心里打鼓,却不知开口说什么,还是等对方先说,她再看看自己能答上什么吧。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那个年轻一点的白衣大哥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态度友好地问木木:“你现在感觉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是在试探她吗?她对原主的情况一概不知,难道要说她感觉自己回炉重造了一番,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撒谎多不好,木木想了想第一次苏醒的时候那种要死的感觉,估摸着原主应该是病魔缠身,于是琢磨着答道:“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什么病痛都没有了,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那男人听后有些失望,似乎想起了什么忧伤的事情,有些了然地喃喃道:“是了,圣使的能力深不可测,没想到已经到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地步,你这次能够死里逃生,全靠圣使的怜悯,一定要时刻感谢她,要知道她为了救你……”
“云岚!不可多言。”老者及时制止了徒弟的话。
原来他叫云岚,从他的话里,木木听出那个圣使应该很受人尊敬,能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她倒是不信,可是说不定自己出现在这里跟她有一定的关系,也不知道能见上她一面有多难。至于云岚未说完的话,似乎不能让她听见,木木迟疑着还是不问的好。
老者又说话了:“既然醒了,就赶快收拾收拾去前殿听候审讯。”说完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虽然承蒙圣恩,但是也不可忘了礼数。”
如果老者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木木估计得再死一遍了,心里巴不得把愧疚两个字写在脸上,妹的,又被说成是个没有礼貌的人了,木木想起了那个傲娇的洋娃娃。
目送两位白大褂离开后,木木暗想这咋还有一位没走呢,难道刚才只是个开胃菜,正真的大危机是这位……
咦?刚刚明明还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怎么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应该说,抬起头后,木木才看清他的脸,原来他长得竟如此凶残——刚毅的暗黑色脸上,五官极似东方人,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过了他的鼻梁骨,导致鼻子有些变形,光是看着,木木就觉得鼻子疼!
“那个——”同样穿着麻布衣服,她们应该是一个等级的吧,木木刚想开口询问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软了。
接近两米的大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上半身匍匐在地,双手举过头顶作揖,然后就没有了……木木这下又觉得膝盖疼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个大拜是几个意思呀?贵地的习俗真是深不可测,木木只能选择装逼了。
“你能先起来吗?”
他顺从起身。
“……”
“……”
“……”
“……”
发现无话可说,木木放弃了,“请问你能把刚才那孩子叫进来吗,我想单独问他点事。”
他听完就转身走了,那眼底的失望是怎么回事?
面对孩子,木木就放松多了,想当年她也是师范院校的一个学渣,孩子什么的最可爱了(最好糊弄了)。
通过一番旁敲侧击,木木知道了原主的名字是“冬马”,15岁,冬天生的,马是富裕的寓意,家里有个母亲,父亲早年去世,没有兄弟姐妹。据说冬马得了村里的流行病,眼看就要熬不下去了,她母亲不顾旁人劝说,非要带她参加游行盛典去祈求神力的保佑,没想到真让她见到了圣使,虽然女儿救活了,却因为冒犯圣使,干扰盛典而将在今天傍晚被处以鞭刑。
“谁可以救她?”
“什么?”
“我问你谁有权利可以赦免她!”
“公审的裁决是不能更改的,除非是哪位大人担保她,不过那也要五十头羊……”
“谁是大人,大人在哪里?”
小孩有些被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能直呼大人的名字,不过你现在应该去前殿,那里是只有贵族才能去的地方,找到腰带上串有灵玉的人……”
“灵玉长什么样?”
……。。
跟着走在前面引路的人,月色的裙装,木木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上前搭讪,走过看起来很普通的街道,如果忽略路两旁窃窃私语的路人的话。
“就是她吗?”
“我亲眼看见的,错不了……”
“下贱的奴隶却得到了大人的赐福,怎么可以……”
“……裴家那位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那传言是真的吗……圣使大人……”
“。。。。。。嘘,小心被听见了……”
木木只恨不能多长几个耳朵,好听得更仔细一些,有关圣使的传言是什么?裴家又怎么了?最关键的是有我什么事呀?听了一路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真是的,为什么不能再说大声一点呢?这群愚蠢的妇人!
木木特意看了一下,没有一个麻布衣服,看来这里连街道都是有身份差别的。道路两边的建筑是土石结构,被植物装饰得再精美也不能掩盖落后的建造技术,这使木木更坚信了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的事实,应该是历史上较早的年代,还好说的都是中文,她应该还没有离开祖国的怀抱,不知道自己的古代史学得怎么样……
想到这里,木木不禁灰心丧气,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有关圣使这个词的时代,果然高考考完就自动清零的说——不开心。
简陋得有些夸张的草鞋磨脚得很,木木很快又盯上了前面两人的布鞋。
走了能有一个多小时的街道,又爬了一个山头,作为资深宅女的木木十分不解传说中的贵族大老爷们为什么要如此为难自己,把宫殿修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回家多不方便。
等终于摸到宫殿大门的时候木木已经累得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一直走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说的两女的真的是人吗,为什么走这么多路,连口气都没见她们喘一下,姿态轻盈得跟小飘似的。
“请不要随意碰这里的东西。”
小仙女终于说人话了。
木木从不喝酒,也不知道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冯媛说她吃撑后和剧烈运动后的状态和喝醉了一模一样。眼下这一路走来绝对算得上是剧烈运动了。
只见木木轻笑一声,一屁股靠着木门滑下去,摊在门槛上刚好挡住了进门的正中位置。
“不管了,我得歇歇。”说完下一秒就睡着了。
酒品尚好。
“红豆山,
蓝玉林,
天下桥木雨。
奇幻山上无善恶,
凌云殿中道是非。
山神送客
……”
木木做了一个梦,童谣,红纸伞,孩童,神仙……
梦里神仙和她说话。
……
“为什么来这里”
……
“我来这里……找大人”
……
“找大人做什么”
……
“求大人,赦免冬马的母亲”
……
“好,告诉我你的名字”
……
“东蓝”
……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梦里……我是东蓝
……
戌时,殿外阳光正好,红纸伞下的少女,睡得酣甜。
殿内,白衣尊者们的脸色可以开染坊了,凌云殿被下了禁制,所有大门都被封死了。
下禁制的不是别人,正是奇幻山的主人——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