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生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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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摸了摸“玛丽”的脑袋,和蔼的问:“那你喜欢什么?”
“玛丽”低头沉思了一下,他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鹿头,便伸手指向了它。
艾伯特扭头一看,“哦,原来你想要这个,回去之后我让布莱尔给你抓一只回来。”说着他一把抱起“玛丽”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斯莫尔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作用,直接被艾伯特扔给布莱尔看管了。
时间还早的很,艾伯特抱起“玛丽”准备带他出去玩玩,可是“玛丽”不愿意出去,外头下着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淋湿了他的裙子这会让他很苦恼的。
艾伯特也不勉强,他搂着“玛丽”坐在壁炉边上,他手上拿着一本书,“玛丽”伸着脑袋他也想看。
艾伯特翻了几页,这本书到处都是写的十分撩人香艳的情景,他咳嗽的几声就将书给合上了,“玛丽,你现在还不能看,以后我会教你这本书上写的大人们干的事。”
“玛丽”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艾伯特,他抿着嘴唇,貌似天真无邪的样子,然而对于“大人们干的事”他心如明镜,就像艾伯特有时候会摸摸他的小鸡鸡和屁股,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摸回来,还有上次他和布莱尔干的事,那也是“大人们干的事”,自己作为艾伯特的最爱,是有资格跟他做“大人们干的事”。
艾伯特不知道“玛丽”原来已经是这么不纯洁的“坏孩子”,他还是一直把“玛丽”当成天真无邪小可爱,转而换了一本外皮是褐色的童话书来读。
艾伯特随意的翻开了一页,上面的题目是“白雪公主”,他顿了顿开始喃喃念起,“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在一个下雪的冬天,王后坐在在一个敞开的窗户边,玫瑰花的花刺像针一样刺破了她的手指,三滴鲜血滴落在雪地和乌木窗框上。王后瞧见了,于是在内心祈祷着:“我多么希望我有一个女儿,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木窗框一样黑”。不久之后,王后的确生一个女儿,皮肤像雪一样洁白,嘴唇像血一样鲜红,头发像乌木一样漆黑。他们便给她取名叫白雪公主……”
“玛丽”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艾伯特手上的书,他轻微的偏了下头,看着艾伯特的优美的嘴唇他有些想亲它的冲动……
艾伯特是第一次看童话故事,他看着看着越念越小声,最后索性不念了,目光已经投入在故事之中,不管故事怪不怪诞,荒不荒唐,能让人看下去的就是好故事。
看完了故事里的最后一个字,艾伯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白雪公主让自己的生母穿着滚烫的铁鞋跳舞致死,这不是天性善良的女孩做的出来的事,他放下了书,决定还是带着“玛丽”出去走走吧。
“玛丽,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玛丽”依偎在艾伯特的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极了。”作为奖励,艾伯特亲吻了他的蔷薇色的脸颊。
艾伯特头上戴了顶黑色礼帽,白色衬衫的领口处系了一根红色丝带,他换了双褐色的擦得油光发亮的干净皮鞋出门了,“玛丽”的裙子不太方便,他得小心翼翼防止自己溅到该死的雨水。
迎面走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大汉,醉汉是皮尔斯,他手上拿着拿着一个酒瓶,他喝的烂醉如泥,满脸通红,眼神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踉踉跄跄的差点撞到了“玛丽”。
艾伯特眼尖,立马将“玛丽”抱到自己怀里。
“喂,老兄看着点路。”
皮尔斯蹒跚的走到艾伯特面前,张开酒气熏天的嘴巴,轻浮的道歉:“哦,真是抱歉。”
艾伯特不打算和酒鬼计较,他捂住“玛丽”的鼻子快步向前走去,然而还没走多远,前面又走来了一个神色诡异的小男孩,男孩手上拿着兔子,小男孩嘴里吟唱着诡异的童谣,他咧开嘴,能看见鲜艳的嘴唇里一颗颗森森的尖牙。
“当亚瑟王统治这片土地的时候,他是一位优秀的国王,为了做一个布丁,他偷了三袋大麦粗粉,国王做的大布丁,塞满了李子干,还放进了一块大奶油,像我的两个拇指那么大,国王和皇后吃了该吃的那份,吃了身边贵族们的那份,还吃了那天晚上不该吃的那份,第二天早上皇后被油煎了……”
小男孩反复吟唱着《布丁小姐的悲剧》,在空荡荡的几乎无人的街道这是相当怪诞的情景,歌声徘徊在黑漆漆的街道。
艾伯特盯着小男孩,他并不感到害怕,只是感觉奇怪,“玛丽”对着小男孩轻蔑的扬起了娇嫩的嘴唇,直到小男孩与艾伯特擦肩而过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玛丽”心中隐隐不安,他的双臂环抱着艾伯特的脖子,他看见艾伯特动了动嘴唇,一丝黑影便从艾伯特的礼帽中冒了出来,紧接着像根离弦之箭飞到那两人的身后融入到他们的影子当中。
皮尔斯和阿瑟回到了简陋的小旅店,伊芙娜正在整理她的塔罗牌,安德烈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静静养神,他身下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边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开水以及一副扑克牌,墙上老式的挂钟里的秒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房间的烛光有些昏暗,待久了会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念头。
皮尔斯走到伊芙娜身边,“伊芙娜,你猜我见到了谁?”
伊芙娜眼皮也不抬一下,她收拾好了塔罗牌就将牌放进了口袋里,“还能有谁,今晚的吉普赛女人?”
“别提那小娘们了,她竟然很没眼光的跟一个小白脸走了。”
“跟你走才是最没眼光的事。”阿瑟挤上来,将皮尔斯挤到了一边,“我看见了一只高级吸血鬼,还有一只看上去很弱的吸血鬼。”
安德烈听见了他睁开眼睛,摸索着戴上了眼镜之后才问道:“高级吸血鬼?!你怎么看见的?”
“就在路上碰见的。”皮尔斯上来把阿瑟推开了,他摆了摆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被插手。”
阿瑟听到这话真是相当生气,他湛蓝的双眼迅速变成鲜红色,咧开嘴的模样仿佛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死皮尔斯的暴躁模样。
安德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又看看皮尔斯和阿瑟,忽然苍白了脸,大骂一声:“你们两个蠢货!”随即拿起两张扑克牌往他们的影子扔去。
扑克牌像把利剑直直的插在皮尔斯和阿瑟的影子上一角,被插中的影子上冒出了一丝黑影,黑影像丝线一般缠绕了扑克牌,缠绕了好几圈以后它逐渐扩散开来,黑雾逐渐覆盖了扑克牌全身,忽的一下一阵蓝色的火焰将扑克牌燃烧成灰烬,黑影也随着火焰的燃烧跟着灰烬消失了。
皮尔斯和阿瑟脸都看白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皮尔斯指着地上的一团灰,“这是什么?”
“你碰见的吸血鬼下的诅咒,过了今晚你和阿瑟的灵魂都将被那团东西给吞噬,即使是主人也没办法救你。”
阿瑟抬眼看着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时针真好指着十二这个数字,之后“咚”的一声挂钟响了,他在绝处逢生心脏狂跳之余,不由的的嘀咕了一句:“啊,他这么心狠……”
皮尔斯则生气的对着地上的那两团灰烬给踩了好计较,灰色的灰尘随着皮尔斯的大幅度动作逐渐扩散在空气之中,只在地上留下了几点黑色的点。“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将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伊芙娜皱起了眉头,“在主人来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安德烈走到窗前,他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语,咒语不长,听起来像是只有几个字,然而他刚一念完一只带着单边夹鼻眼镜的猫头鹰在天空盘旋了两圈就飞到他的面前,发出”咕咕“的叫声。
那只猫头鹰生的有些怪异,除去眼镜不说,他的大体羽毛是深蓝色的,类似于夜晚天空的颜色,灯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另一个角度看去,羽毛又变成了翠绿色,可是翅膀却是蓝中泛红,有几根羽毛就是深红色,胸前的绒毛是乳白色,尾部的羽色则为棕色,它左右摇摆着他的脑袋,头顶的一小撮细毛是朱红色的,它的眼睛是黑色的,下面的喙却像是鹰隼的喙一样,坚硬而带着弧度,更加奇怪的是他的爪子没有皮肉筋骨包裹,只是几根骨头被奇怪的丝线连接在一起形成利爪的形状,丝线是透明的,在灯光下呈现出丝绸般的质感,它像蜘蛛丝一般的轻盈,它远比一般丝线来的更加结实牢固,即使是地狱的三重火焰也无法将它烧断。
“咕咕,报告给主人,海姆斯沃斯来了。”
猫头鹰歪着脑袋抖了两下羽毛,“咕咕”地叫了两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艾伯特施加的诅咒被安德烈给破解了,燃烧成灰烬的瞬间,黑影返回到艾伯特的身边,它们变幻成了一枚细小的针,迅速在艾伯特的胸口扎了一下这才彻底消失。
艾伯特捂住胸口,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他阴沉着脸,嘴角却轻蔑的扬起了一丝弧度。
“玛丽”见他流血了,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他伸出粉色的小巧的舌头在他的嘴角轻轻的舔舐着,一下又一下,像只欢快而兴致勃勃的小猫。
艾伯特张开嘴,“玛丽”的舌头就伸了进去,艾伯特的舌头不动,全凭对方的挑逗与讨好,“玛丽”亲的很笨拙生涩,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性质。
这让艾伯特心情很好,他忘却刚才的痛楚,任凭“玛丽”对他亲吻,最后他将“玛丽”压在身下,他摸着对方柔软的脸蛋,对着玛丽翠绿色的眼睛,诚恳而轻声的说道:“玛丽,我教你怎么亲吻,这是“大人们要干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