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除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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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彩花四起,烟火漫天,宫中歌舞升平,却也落下几丝寂寥无味。
锦官城中更是热闹,家家喜庆,户户热闹,炮仗声此起彼伏,定是要分出输赢,空中焰火绚烂夺目,耀亮夜空。良儿喜欢,却胆小不敢靠近,拉着吴家父子帮忙,刚一点起,便捂住两耳,光看个高兴。张府除夕家宴,由巩氏一人包办,吴妈和下人只是帮衬。
主厅主桌张家所有人,加上吴叔和刘老汉。侧厅吴妈、吴富盛、刘老汉之子刘铭生和其它几个下人搭起了一桌。张汉卿首先举杯,祝酒寄望,致张府合融,生意鼎盛,全家健康,接着张贤忠又举杯邀饮,共祝福寿安康。家中女眷不胜酒力,只是站起祝词,说说吉祥之语。主桌主人们酒过三杯,除夕宴正式开动,满桌都是巩氏精心之作。张府往年除夕,巩氏皆会大显身手,除却张贤忠三口,公婆二人,偶尔姑丈姑母来京,人少菜品精细,今年不同,张府主人加下人,上下十五人,确实忙碌了些。陈皮兔肉、椒油茭白、红油百叶、红梅珠香、盐水排骨、紫玉山药、双椒鸡丝、五香杏仁,八道凉菜,宫保兔肉、鲜蘑菜心、八宝鸭、芙蓉豆腐、姜汁鱼片、滑熘鸡脯、酱爆羊肉、东坡肘子,八道热菜,龙井竹荪一盅汤,外加凤尾烧麦、核桃烙、芝麻卷、枣泥糕四样小食。满桌丰富,刘府来的厨子也自叹不如,味道更是一绝。巩氏好食善烹,得益于当年身为太子太傅的父亲巩玄炎对吃食的刁钻,先皇知恩师喜好,特赏赐御厨家中掌勺,巩氏看书习字,女工绣花困乏时便偷跑厨房向御厨偷师。
忙碌一天的巩氏抱着良儿一直喂食,不得闲自己吃几口,吴妈心疼夫人,赶紧过来抱过少爷回了侧厅。席过半旬,妇人们也都用完,只留男人们桌上举杯换盏,张汉卿自知克制,张贤忠已是有些醉了,下人纷纷敬酒,他也悉数收下。吴妈放下少爷,让小翠和珠儿带着去前院玩起花炮,自己上前扯住丈夫让他帮忙拦酒,巩氏旁边陪婆婆喝茶话家常,看着吴妈意图,便止住意图。
“吴妈,随他们去吧,除夕难得大伙儿高兴,醉也无妨。”
夫人既已发话,吴妈也就不再理会,跑去前院看着少爷。良儿看着别人,手上痒痒,胆子大的也跑去点起了花炮,吴妈紧跟身后,随时护住。良儿午后睡了两个时辰,此刻又有花炮陪伴,兴子颇高,没了半点困意。
坛中酒所剩无几,桌上的男人也都饮得尽兴,老太爷早早退了席,喝过几口茶坐于厅中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老夫人虽有困意,一直有儿媳伴于身侧闲聊守岁,也不觉辛苦。张贤忠醉的不太清醒,巩氏泡了杯浓茶与他醒酒,前院花炮已无几个,小翠、珠儿双手托腮蹲坐地上,忍住困意还陪在少爷身边,吴富盛、刘铭生则是和那几个男丁回后院赌起了小钱,吴叔、刘老汉各自蹲坐抽起旱烟无言彼此。
吴妈听见府外鞭炮齐鸣,想是时辰差不多,推起小翠、珠儿带少爷回房换上新衣,自己跑去厨房将饺子下锅,包有铜钱的饺子做了记号,起锅时特意捞起留给少爷。端起饺子后院大喊一声,“饺子出锅啦!”富盛得令不管手头输赢,跑去前院点燃鞭炮。饺子落桌,大伙也都回来厅内,互贺新春,主子们掏出红纸包,分发众人压岁。
良儿穿着新衣,高兴异常,吴妈端过特意为少爷留起的饺子,夹上一颗,再三叮嘱轻轻咬,可良儿不管不顾,一口下去,门牙险些崩坏,脸上带着哭意就下去找娘亲。众人看着可爱模样,笑着分食饺子,巩氏抱起良儿,摸着脑袋抚平情绪。
“良儿,饺子里包有铜钱,寓意幸运,良儿吃着了,表示良儿是大家当中最幸运的一个,当是笑而不是哭。”
良儿听过,忍着牙疼,笑了起来。巩氏放下良儿,吴妈带着回到桌前继续吃完饺子。开年合乐,张汉卿也是满意,不较往年只是几人,甚是冷清。饺子食完,留下小翠、珠儿收拾。整个年节,张府上下,闲来无事,锦官城中流行麻将,张家主子正好凑成一桌,玩得也悠闲自在,吴妈则负责端茶送水服侍在旁,良儿头两日还新鲜好奇,就经常坐于娘亲怀中调皮捣乱,过了几日新奇,吴妈就让小翠、珠儿陪着在院中玩耍。其余男丁下人也聚在一起,小赌怡情。
富盛、刘铭生和众人常聚一起,赌赌钱,喝喝酒,二人关系也近了不少。富盛和巩氏年龄相仿刚过而立之年,相貌不差,身材适中,但多年未能成婚,吴妈吴叔心中甚是焦急,富盛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吴叔心急,关起打骂教训了一顿,富盛这才将自己爱好男色说出。吴家二老也是无奈,打骂无效,以死相逼更是无用,就随了他去,对外只能说是富盛无用娶不来媳妇。刘铭生年纪轻上不少,二十有六,长年跟着刘老汉在张府赶车干些粗重活计,身材便生得魁梧不少,相貌中规中矩,脸上带着些憨厚。刘铭生是刘老汉的幼子,上头有着三个姐姐,刚一成年,姐姐们就找来媒婆说了一门亲事,可成亲不到两年,媳妇就因难产殁了,只留下儿子给刘铭生独自抚养。刘铭生一个大男人怎知如何带大孩子,常年又都在张府忙于生计,就将孩儿寄养在三姐家中,定时去看望。这次跟随父亲入蜀,原本不打算留下,只是将张家人送到便回京另找主家。张府对待下人从不打骂责罚,刘家父子平日里也得过不少恩惠,刘老汉见主家确实有难处,蜀地又人生地不熟,找不来知心人,忠心于张府的刘老汉就与儿子商量留下。刘铭生回京也得找主家,未必能找到如此好的,便也同意留下,等过两年稳定下来,再与老爷商量将孩子也接过来。
那日又是喝酒小赌,刘铭生手气不顺,输了些许,心气不顺多喝了两杯醉倒过去,其他人都没当事,富盛却心中有意。京中,虽都和张府有关系,但两人并无交集,来到蜀地,才第一次见到。刘铭生憨憨一笑,富盛心中便是一丝涟漪,日常往来也是多了几分暗中观察,心中好感与日俱增。时常还会偷偷躲于墙角,偷窥刘铭生沐浴。富盛心不在赌钱,为的就是能和刘铭生近身接触,刘铭生醉倒正式给了他大好机会,不管自己输赢,就和众人说了一声将刘铭生送回屋去。富盛几次都是说走就走,众人只当是他腻了,也乐得分下他的几个铜钱,听到要走就随他去了。
富盛在京中,爱恋过戏班中的一个武生,闲时常有意无意跟其回家,躲于墙角偷窥,一次窥到武生与男子行房事,这才明了了自己,也明了了爱恋之人,可出身并非富贵,人尽皆有的自卑之心,让他只能暗中爱慕。刘铭生出身与自己相仿,每日往来,剧增的爱意,使其欲冒险一试。
富盛将刘铭生扶进到刘铭生床上,起身将门从房中锁上,又回到床边,富盛心中紧张促使他手不住抖起来。虽是梦中进行过千百回的演练,也演练不出真实的慌乱。富盛低头,唇轻轻试探,点过对方,没有反应,这才重又低头亲了上去,紧张让富盛未掌控住远近,两唇紧贴,牙把唇**碰破,嘴里有了血腥甜味,刘铭生似是探到甜味,竟张嘴开始吮吸。富盛的亲吻更加肆无忌惮,舌头不禁穿过唇齿探入,不住挑逗着里面的害羞。寒冬腊月,刘铭生却衣着单薄,手不算艰难伸入触摸,富盛已经不满足,轻轻解去腰带,撩起衣襟,刘铭生似是感觉凉意,手抬盖住被撩布料。富盛被动作惊吓,停住片刻,见刘铭生没有醒过,手又继续,衣襟被手挡下,只能慢慢退下些许裤子,富盛第一次,未料及钻心疼痛,坐着休息半晌才缓过。但另一种酸麻不忍放弃,麻酥入了骨髓。富盛已顾不上刘铭生是否醒来,只奋命找寻升天那刻快感。
刘铭生并非不胜酒力,搬弄回房,酒已醒过大半,富盛亲上那刻就要推开,可并不厌恶,婆娘过世多年,再无行房,唇齿触碰反有了愉悦,被撩衣角,故意拦下,好奇接下步骤。富盛所做之事都是婆娘从未试过,就再无阻拦,安得享受。富盛衣角塞嘴,不让爽快溜出体内,二人都已近溃堤,可富盛没底下配合,累乏汗湿内衫,停住缓了神智为着最后一搏,二人齐齐抖动,迸发带领进入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