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诚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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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流转头看在玻璃瓶底眼镜后的眼睛。“学姐,图书馆关门了”,玻璃瓶底的眼镜,略土的打扮,这个宅死在图书馆和书长相厮守的学姐,有天神秘的问陆流“你觉得你看到的世界是真正的世界吗”,陆流吓得以为遇上什么高人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这个世界存在各种神秘的力量,只是你我不知道罢了”,陆流好奇的问“什么神秘的力量”,学姐高深莫测的不回答。
学姐还是学姐,一个坚信这是个光怪陆离世界的死宅,学姐姓杨,大家都叫她杨子。她一有机会就给陆流灌输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亚特兰蒂斯的存在,百慕大三角的消失,奥梅克雕像的玄机……虽然这些并不影响她在陆流心中是个死宅。
虽然陆流表示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每次陆流说,一切要相信科学,杨子就用怜悯众生无知的眼神看他。
杨子毫无形象的擦了擦嘴,“你明天没什么事吧”,陆流点了点头,“明天带你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去了你就知道了”扬子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
在午夜的寒风里裹着衣服行走并不是陆流的本意,虽然本来就不期望扬子会带他去看什么正常的东西。陆流打颤的声音问“学……学姐,我们到底去哪里”,走在前头的扬子回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不会是去鬼屋什么的吧”,扬子用看弱智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两人在风夹雨中艰难的行走,最后在一间破烂的小店前驻足,一间破烂的小店,看不出在贩卖什么,脱漆的烂木头上勉强能看出贩卖幸福这几个字,感觉风在大一点就可以把这间破屋子吹跑。扬子推了下门,门咯吱的打开了,扬子咽了口口水,手也是在颤抖。“进来吧”。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两人进屋,风立刻就被阻断了,老式的电灯泡发出晕黄的光。门口伏着一条小狗,见生人也不吠叫。
“hi”,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扬一大跳,走出来一个侏儒,穿了一件背带衣,憨厚的朝他们笑,见到陆流装出思考的表情马上又是恍然大悟“是你呀”,陆流啊了一声,侏儒爬上旁边的高椅“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圣域是什么模样的”,陆流挠挠头。看陆流一副为难的样子,侏儒识趣的不在追问,灵光的眼睛一转,“你们找我干嘛”。
受到惊吓的扬子才回过神,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来凑热闹的。侏儒会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想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在来找我”,名片上没有名字,有个职业,贩卖幸福和一个联系电话。“很特殊的职业”,“那可不,我是播撒幸福的小天使”,侏儒开心的在凳子上转了几圈。“酬劳是什么”,侏儒眯起本来就小的眼睛“当然是相等的代价”,陆流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侏儒咯咯的笑起来“都像你似的明白人,我还这么做生意”。
告别了侏儒,回去的途中扬子一直很恼悔自己太不争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把掌,陆流快走了几步和杨子并肩,“学姐是怎么知道那家店的”,“学院传闻呀”,“我怎么不知道”,扬子鄙视了陆流一眼,“说是半夜在这带晃悠,运气好就会遇到一个许愿的天使,许下愿一定能实现”,天使,陆流回忆了一下刚才见过的侏儒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扬子丧气的说了几声别笑了。“那么按理说现在应该人满为患呀”,“不是呀,一年前有个女生在这里被奸杀了,之后就很少有人来了,看来这事是真的,贩卖幸福和天使许愿是什么关系……”扬子自言自语的小声分析。
那天过后陆流很久没见过扬子,吃饭听隔壁桌的女生八卦才知道扬子和本校的校草好上了。“怎么就看上那个四眼了呢,你说他是不是瞎了”。陆流知道扬子之后肯定又去找个那个侏儒。陆流在次见到扬子也是在人群中的一撇,变漂亮了许多,完全是两个人。
只是没想到很快又见面了,蓬头垢面的扬子冲进教室抓住陆流央求“救救我,救我求你了”时陆流几乎认不出来是谁。之后的几天里,扬子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陆流,陆流试图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一个劲的求救。
电话没有打通,无可奈何陆流决定去找侏儒一趟,本以为扬子会跟着去,一提到人,扬子就缩在墙角打死都不挪一步。陆流沿着记忆找到那间小店的位置,空无一物。陆流开始怀疑是不是记错了。连续去了几天依然如此。扬子被强制的停课回家。扬子回家那晚上,陆流又去了那个地方,依然毫无所获。叹了口气准备回去时,衣角被扯了扯,回头一看,侏儒的小脸上堆满笑意,“哟”。
侏儒背了一个包,牵着他的小狗,一副出远门的打扮。小狗在他脚边温顺的吐舌摇尾巴。“你这是要去那”,“工作呀,我可是业界劳模”,“工作?”陆流反问了。“是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拒绝差评,后果我可是和她说得很清楚,童叟无欺,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已经是亏本生意没有取走她全部的寿命”,陆流不在说话。侏儒想拍他的肩安慰他奈何够不到就拍了他的腰“你也别太难过,你从圣域回来就没带点什么纪念品”。
陆流恍惚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冲我来的,你是怎么找来的”,侏儒说漏了嘴露出尴尬的的表情。陆流思量了一下,“我还真带了点东西出,按你的规矩,等价交换”。侏儒高兴的问“是什么”,侏儒眼珠转了转,“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我可是花大价钱从臭老鼠哪里买来的”,“臭老鼠?”“是的,任何情报臭老鼠哪里都能买到”,“任何吗”陆流沉思了一会。
侏儒带着陆流走街串巷的走了许久,一看陆流欲言又止的表情,侏儒就试图拍拍陆流的肩“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拐出羊肠小道后,面前的建筑是怎么来的,陆流反复揉了揉眼睛。侏儒没有理会陆流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自顾敲了敲门。陆流向后退以便观察全貌,高耸的尖塔、尖形拱门、大窗户和绘有圣经故事的彩色大玻璃活拖拖一座哥特式建筑。为何陆流住了十几年的城市,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个一个地方。
花式繁杂的门开了一道口,侏儒勾勾手让陆流过去,侏儒自己很轻巧的钻了进去,室内没有外表那么华丽,彩色大玻璃依然流光溢彩。侏儒假咳了几声,一串互咬尾巴的灰鼠窜了过去,侏儒跟着老鼠跑起来,也让陆流也跑起来,两人跟着老鼠在大殿里东窜西窜,等陆流回过神,前面领路的老鼠已经不见踪影。
“来了”侏儒小声提醒陆流,“叽叽叽叽,欢迎欢迎”,在陆流前面一只双脚直立的硕大的老鼠学着人的样子说话,戴了一副小型圆形眼镜穿了一件袖珍的燕尾服的老鼠,粗长的尾巴摇晃着“小人看来你的大人朋友受到了惊吓”,掺杂着鼠叫的人音让陆流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侏儒哼哼了一声,“臭老鼠你别小看他,这位就是从圣域归来的第一人”,陆流不太能看懂老鼠的表情,心里有些毛毛的,“叽叽叽叽,鄙人知道了,跟鄙人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陆流两人一鼠往深处走去。
这样一想,如果是老鼠组成的情报网,果真是遍布世界每个角落的庞大的情报网。老鼠这种生物在历史上不乏它的身影并且活动至今。最让人强烈感觉到他们存在的莫过于黑死病,黑死病开始于十四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或中亚。在随后的数年内由商人和士兵携带到俄罗斯南部克里米亚。在十四世纪四十年代,流行病从克里米亚传到西欧和北非。黑死病造成全世界死亡人数高达7500万,其中欧洲的死亡人数为2500万到5000万。黑死病在人类历史上是最致命的瘟疫之一。
14世纪20年代这种随老鼠身上的跳蚤中的血液传播的瘟疫,3年里,蹂躏整个欧洲大陆,再传播到俄罗斯,导致俄罗斯近三分之一至一半的人口死亡。历史上记录在案的查士丁尼瘟疫,伦敦大瘟疫,美洲瘟疫等,每一件都是触目惊心,其毁灭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
老鼠推开门,一群比正常老鼠还大的一窝老鼠叽叽喳喳的抬上一个东西,“叽叽叽叽,还请小哥帮鄙人看看”,陆流低头观察被玻璃罩罩住的植物心里惊讶不已“你们怎么得到的”,“叽叽叽叽,这就不方便说了,怎么说真是出自圣域”,陆流仔细又看一遍“是的,没错,它通体有毒而且都是致命的”怎么一说贴着玻璃罩看的侏儒把脸和玻璃罩分开。
老鼠喜言于形的摇着尾巴,叽叽叽吩咐,小老鼠把玻璃罩抬了下去。“你们要它干什么”,“关乎我族兴衰,这里就不方便透露了”,陆流心里嘀咕这种植物圣域随处可见,“鄙人诚信经意,小哥有什么要打听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鼠油光水滑的尾巴摇呀摇,陆流表情立即沉了下去。
“卒人”,老鼠看了陆流一眼转身走在前面示意两人跟上,“卒人顾名思义就是小兵,是魔盒开发圣域投入的炮灰,魔盒当然就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一个组织,专门研究圣域的一个组织,他们一直在培养适合进入圣域的人,因为人数众多,便把他们称为卒人,因为没有从圣域归来的记录,哦,除了你,投入圣域的卒人无一生还”,老鼠类似老人的语气透着一股沧桑感又夹杂老鼠特有的声音,大概这只老鼠最开始模仿的是一位老人。
老鼠一路上扯了许多,细细想来除了回答陆流提出的问题之外其他都是没用的废话。侏儒听了云里雾里,陆流一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停下时,侏儒拉了陆流一把才不至于让他撞上石门,高大的石门足有七八个陆流那么高,没有任何装饰的石门,老鼠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陆流还在惊讶于老鼠的神力,自己推了一下根本不重。
陆流和侏儒两人进去时,老鼠在翻东西,虽然看上去更像偷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翻出一小块玻璃片,老鼠的毛抓拿在手里给他们看。“这是什么”侏儒立刻好奇的问,“这玩意叫记忆的碎片”老鼠往侏儒眼睛一推,玻璃片就消失不见了,侏儒惊恐的大叫“臭老鼠你把什么弄进我眼睛里了”,老鼠抬头吩咐陆流把手搭在侏儒的肩上,什么都没发生,侏儒吓得一身冷汗,“这是一个叫旅商的记忆”,“谁?不认识”,“哦,你们可能不太熟悉这个名字,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太子朱标”。
陆流脑子里涌现许多的画面,金戈铁马血流成河和阴暗的墓壁,脸上被轻抚的触感,许多破碎的画面和人脸都是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枯树下穿盔甲的男人,记忆才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