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用了很大力气挣脱掉欧诺的手：“阿诺，别这样，别在少阳面前说这些话。”摸着盲杖想要站起来，却被欧诺抓住肩膀。
    欧诺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你说李少阳会照顾你，我也可以；你说他一直陪着你，安慰你，我也可以。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他已经过去了，以后就让我……”
    “阿诺。”慕凡正了脸色，“你懂什么呢？少阳是我的爱人，他对我是爱。你对我是什么？同情还是怜悯？”
    爱人这个词让欧诺眉头一跳，放在慕凡肩膀上的手蓦然收紧。
    慕凡似乎毫无感觉，仍然在泼冷水：“你这么小，懂什么是爱吗？”
    欧诺怔愣一秒，开口想说话，被慕凡严肃打断：“送我回去，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打电话让许安来接我。”
    慕凡后退一步挣脱肩膀上的手，拄着盲杖与欧诺擦肩而过。
    欧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静止几秒，似乎很疲惫：“我送你。”
    坐到车上，欧诺替慕凡扣好安全带，抬头看慕凡。慕凡却把头歪到一边小寐，并不打算搭理他。
    欧诺凝视他许久，终是妥协，沉默着发动车子。
    ————
    车开到车库，电话铃突然响起。欧诺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慕凡。慕凡仍旧紧闭双眼，应该是睡着了。
    欧诺接通电话：“爸。”
    「小诺，你开始放暑假了吗？」
    “嗯，刚放没几天。”
    「那安排时间来公司里实习，我这儿正好有个职位。」
    “爸，最近有些事要忙，再等一段时间。”
    ……
    欧诺还在打电话。慕凡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眼，只是仔细听着欧诺和电话里的人对话。
    电话打完，欧诺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弯腰想要抱慕凡。慕凡睁开眼：“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欧诺停顿几秒，直起身，转而扶着慕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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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抬头疏离地笑：“阿诺，今天谢谢你，别忙了，赶紧回去吧。”
    欧诺站在卧室门口，没有回答。
    慕凡又催促一遍。
    欧诺端着牛奶走过去递到他手上：“把牛奶喝了，等你睡着我再走。”
    慕凡想要拒绝，欧诺打断他：“你睡着我就走。”
    慕凡无法，只好端起牛奶慢慢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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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凡侧躺在床上，欧诺就守在床边。虽然以前午睡时都是这样，但今天晚上慕凡总觉得怪异。
    本来无一丝睡意，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等着欧诺离开。过了几分钟突然一阵无法抵抗的困倦袭来，慕凡努力想要睁眼看看欧诺走了没有，却用不上一点力气。虽然心里奇怪，但是脑子还没有来得及想出什么却已经陷入深眠。
    欧诺就这样看着慕凡慢慢失去意识，总共也没用几分钟。等到慕凡呼吸平稳完全沉睡时，欧诺欺身压到他身上。
    翻过慕凡的肩膀让他平躺，欧诺整个人伏在他上方。手指轻柔地拂过慕凡柔和的眉眼，擦过唇角，捏着慕凡的下巴，低头吻住柔软的唇。
    四唇相抵，慢慢碾压，一点点用力，渐渐深入唇齿间探索。腾出一只手慢慢解开慕凡的衣扣，剥掉睡衣。
    抬起身，看着慕凡。
    慕凡的衣襟敞开，整个人陷进被褥里，昏迷不醒。
    动作停滞片刻，猛地压下去，将慕凡紧紧揉进怀里，炽热的吻落到他的脖颈间，瞬间迸发出的热情几乎要将两人灼烧殆尽。
    手掌游走在慕凡的后背，继而游移到臀，抚过细腻的大腿内侧，分开他的双腿，一只膝盖卡进他的腿间。
    另一只手捏开慕凡的牙关，变换着角度掠夺，舍不得放过任何一寸唇舌，疯狂地逐寸品尝，一遍一遍品尝。这滋味甚是甜美，犹如海洛因一般让人上瘾。
    欧诺拿起慕凡的手，钢琴家的手十分修长漂亮。欧诺痴迷地从指尖开始小心翼翼啄吻，一根一根舔噬而过，然后吮吻手腕，顺着手肘吻到肩膀，再啃噬到胸膛。汗水滴落到慕凡身上，又被欧诺一一舔尽。
    拉开自己的拉链，欧诺猛然停顿，竭力克制住自己，慢慢抬起身，手指轻柔抚过慕凡的眉角，贴到他耳边低语：“你会恨我的吧……”
    他这么卑鄙，慕凡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恨他入骨的吧……
    沉默许久，欧诺合上慕凡的腿，侵入他的双腿间发泄。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欧诺疯狂，欧诺克制着把慕凡吞吃入腹的欲望，隐忍地在慕凡身上肆虐。
    床上默默无声，直到一声满足的长叹之后，灼热的气息才渐渐冷却。
    平息之后的欧诺压着慕凡，鬓发相摩，疼惜地把他拥入怀中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