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诺拉开慕凡遮在嘴前的手，含住唇啃咬，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转而含住慕凡的耳垂，舔舐，直到慕凡耳廓泛红。舔过慕凡的颈侧，唇齿贴近他的耳廓低声质问：“我是谁？”
    慕凡紧紧蹙着眉头，眼睫抖动，慢慢睁开眼对着一片黑暗，迷茫。
    “说，我是谁？”欧诺再次质问，慕凡疼得抽一口气。
    “我是谁？”
    慕凡艰难开口：“阿……诺……”
    欧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快意，低头在慕凡的唇齿间肆虐。
    对，叫我的名字，就这样叫我的名字就好……
    别再喊他的名字了……
    他早死了……
    在你身边的，只有我……
    舔过慕凡的上颚，抽回舌头，欧诺的鬓角贴着慕凡的脸颊，弓起背，立刻感觉慕凡一阵剧烈颤抖。
    欧诺环住慕凡的腰。
    慕凡的呜咽让他更加兴奋，仿佛一个被吸走所有神力的恶魔突然嗅到了地狱的气息，他开始奋力奔向那一片乐土，不顾一切。
    ————
    慕凡从昏迷中恢复一丝神智，身上越来越重。
    慕凡苦笑：“你就放过我……不行吗……”
    欧诺咬牙切齿质自问自答：“放过你？不可能……不可能……”
    欧诺捏着他的下巴，一点点舔过眼角、鼻梁：“你为什么总要我放过你？我那么努力靠近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次？为什么？”
    慕凡自嘲苦笑，手摸上眼睛：“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你，我也看不见他……我谁都看不见……我不知道曾经对我那么好的少阳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他的脸，想他的时候，我连回忆都做不到……我也不知道今天在这里一遍一遍强暴我的你又长什么样……我只是废人一个……”
    “呵呵呵……”欧诺突然笑出声来，低沉诡异，十分骇人。
    欧诺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像是咒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看不见，你没看过他的样子，你什么也没能给他，他在你的心里永远也只能是一个影子，虚幻而迷蒙，而且越来越模糊，慢慢地淡去，让你无从怀念，无从回忆。你只能无可奈何地等着他在你的记忆里模糊不清，渐渐消失。”
    “住口……”慕凡的声音有些哑涩，摇着头拒绝听这些话。
    欧诺的唇如影随形跟到耳边，强迫他继续听：“而我每一天、每一天都陪着你，我给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真实，那么无从逃避，你只能由着我帮你每一天、每一天，不断加强记忆，由着我不停地提醒着你，现在陪着你的，是我，守着你的，是我。即使你看不见我，也没关系，我有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让你感受我，记住我。”
    欧诺拿起慕凡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和心跳：“我要让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有我的味道，让你的每一次伸手都感受到我的温度，让你的每一点每一滴的生活都满是我的痕迹。我要住进你的心里，渗进你的灵魂，牢牢拥有你，霸占你。”
    一记软弱无力的耳光打在欧诺脸上，欧诺头微微一偏，再转回来看着慕凡，笑得怪异。
    慕凡虚弱到几乎没有一点力气质问：“只是短短两个月的兴趣，你何必这么狠……”
    “两个月？不。”欧诺咬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说话，“是七年，整整七年的幻想和渴望……怎么会短？”
    “你说什么？”慕凡不能理解欧诺话里的意思。
    “你恨我吗？”
    “……”慕凡的脑子一团浆糊。
    “恨吧，恨也没关系，你说我狼心狗肺也好，你说我禽兽不如也好，无所谓，我只要你记住，从今晚开始，从我拥有你的那一刻开始，从今往后，我才是你该想的人，我才是你该爱的人，我欧诺，才是你的男人。”
    每说一句，欧诺就折磨他一次，慕凡感觉双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你说什么……”慕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回想欧诺的话，又一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