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旧爱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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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不知道景涵是怎么和李雨杉搭上桥的,全权初二时移民美国,李雨杉是他高中的联校同学,那时候景涵一直在澳洲。按说没机会认识,但因为太巧了,全权不禁怀疑,他俩早勾搭上了,否则李雨杉有能力一夜间凭空消失?
李雨杉生的秀气,典型的男人轮廓却精致得不像话,在校园始终是万众瞩目的NO1校花草。那时候全权半混子,和所有年轻气盛的高中生一样,刚听说李雨杉就想一睹真容,相遇就意味着一见钟情。
“操伱妈的搁着我j8了!”
这是初遇时全权唯一说出的完整语言,那时候李雨杉在躲人,跑得太急一转弯栽到了全权身上。全权正是慕名来北校区一睹真容的,被个大男人硬生生撞地上,全权没发火却也不可能舒坦。这时候李雨杉回头了!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睫毛滑挺的鼻梁细软的唇线……全权发誓,他绝不是个早卸的废物!可是他刚挺就泻了!
“你、没有关系吧?”李雨杉拍拍灰站起来,转身就是一道歉意的目光,附带着这句话。
全权是眼看着李雨杉向自己伸手想要来拽一把的,那滋味太奇怪了,他倒成了弱者?自尊心不允许!全公子沉着脸,一个敏捷的弹跳非常拉风的蹿直了身子,连看都不看李雨杉一眼,非常从容地忍着湿裤裆,狂霸酷拽地离开了。他不想给李雨杉一个随便的印象!
李雨杉望着他背影远远地笑了。
这是全权听朋友告诉他的,若是没那个笑,全权断不会冒着被拒的风险玩表白,他就没追过别人!
让全权率先心动的,是李雨杉回头时一道薄凉的眼神,以致他多年后回顾起,仍是有情窦初开的感觉。同时他始终承认,李雨杉脸上的任何五官都可能诱导一见钟情,全公子就此步上了严防内忧打击外患的艰辛道路。
……
此时此刻,全权眼看着李雨杉景涵毫无违和感地并肩而坐,他们是踩碎他的心脏建立爱情的!全权有点恨,恨李雨杉背叛更恨那个人是景涵!景涵是他的发小,从外婆那条线上还系着点没有血缘的远亲关系,家族之间盘根错节,他没理由为一个离开的男人和景涵搞隔阂。可他偏偏本能地已经隔阂了!
“我说小李怎么不答应安世侄,原来有男朋友了啊!”赵夫人微笑着没话找话。她本就讨厌天天围赵老板转的李雨杉,现在憎屋及乌也讨厌景涵了。
“这是我金主”,李雨杉支开筷子,手一抖又把筷子撂下了,“我最近比较缺钱,您懂的”。
“宝贝我受之有愧”,景涵像笑不笑地调侃,有口气正往脑门冲。
“别谦虚”,李雨杉哆嗦着手,摸了摸筷子没拿,幅度太明显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在哆嗦,“是我不懂得你的好”。
景涵眯起眼,动作轻柔地捋了捋李雨杉的头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李雨杉只感觉后脊一凉,各种不好的预感迎头直上。他瞄着景涵的眼睛,怕得上下牙直打架,哆嗦好久才说了句,“景涵我错了”。
景涵定定地盯着李雨杉,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你让他吃点什么!”全权低沉着说,之后猛灌了一杯酒。那一句一句一句一句没有他参与的话中话,他这个局外人!听得多么的刺耳!他是多不想李雨杉受委屈!
他对着景涵投过来的目光,好像也只能苦笑,“你带他下楼吧,啊?”别在这桌上闹了,把李雨杉抢走还得再搭你个酒店吗?“去楼下吃点海鲜,或者有什么爱吃的让厨子再做几道菜上来,你对象饿着呢!”
盯着全权的眼睛,景涵面色惊讶地沉默半晌,后才靠住椅子往嘴里叼了根烟,“你去”,景涵慵懒地点上烟,“全犊子你跟他去,20分钟之后人跟菜一起带回来”。
全权意外地一愣,恍惚间竟有种景涵对他和李雨杉的过去并不知情的感觉,但又马上被李雨杉慌张投递过来的眼神打乱了。
“现在就去!”景涵加重着语气。
只见李雨杉很快扶着椅子默默站起来,起身后还非常规矩地把椅子摆回整齐的样子,后才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全权二话不说从后面跟了出去。
……
随着门嘎哒从外边带严,贵宾厅骤然降温,只听景涵手里的打火机咔、咔……反复随着盖子的开合绕有节奏地打响,“霸王硬上弓,你想硬上的是他?”
“他脑门上没写‘他是你的人’”,安哲远理直气壮地说。
景涵裹烟笑了笑,咳嗽着咳出一团乱烟,“我再多补十斤金条,这想法你有都不要有”。
“我差你十斤金条?”
“你总有差的(东西)”,景涵难得的态度认真,唇缝仍陆续往外飘着烟丝儿,锋利的眼刀搭配在斯文的面孔上实在可惜。
你总有差的。安家人太懂这句话了,这是当年景涵的父亲每次下黑手之前的御用口头禅。意思是就算你没有,他也能给你制造点什么出来。倒不是怕景涵,几辈的世交不是过家家闹着玩的,但景家人的性子,毁灭性太大了。
全家和景家,虽然都移居国外,但头顶着吊炸天的几大联姻家族背景,核心势力仍驻扎内地,辐射范围涵盖能源、传媒、军需、地产等多种纷繁复杂的重头行业。真要惹上个同归于尽的主儿,安家可闹不起。
安哲远是有口气!他真心喜欢李雨杉,也真心拿景涵当哥们,他从知道李雨杉是景涵对象到现在,一直在试图作一个为兄弟放弃心上人的痛心决定。十斤金条?安哲远受不得这讽刺!
这工夫赵老板看不下去了,他以为安氏才是这里的最大狠角,态度自然是有所倾向,“景世侄这你就小心眼了,男人要经得起公平竞争”。
“赵老板似乎没搞清状况呢,现在这局面怎么看都好像只能是不公平竞争”,李雨杉更喜欢谁,不是非常明显吗?
“所以世侄你是在因为不公平竞争感到委屈吗?”
“委屈?”景涵显然领会了赵老板口中‘不公平竞争’侧重权财的含义,“在您看来,我是不是该把李雨杉洗洗扔出来谁喜欢轮流操一遍?”
赵夫人一看苗头不对,赶忙出言安抚,“景世侄啊,我老公没那个意思,你护着小李的心情大家都非常理解也非常感动,但同时安世侄喜欢小李的心情你也应该理解一下,人之常情嘛,不能为了……”
“不是我说你啊景世侄,你得识点大体,为了个小对象给大家搞尴尬至于么?那小子见钱眼开,别说是安世侄!钱砸足的话就连我……”
“咔!”景涵手中的酒杯硬生生捏碎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安伯母压抑地说,他是在替安董事长表态,“景涵跟小李也算处挺长时间了,之前没带家里过,大家也不知道,现在既然挑明了,哲远也不可能干出那缺德事儿”。
“伯母我没别的意思”,景涵稍带着些许歉意,“我还是喜欢听您称呼我儿子”。
“你就是我儿子”,安伯母笑了笑,有点细微的尴尬。以前光看景涵和别人起冲突了,没和景涵发生过正面冲突,还就只为个小对象,安伯母一时间适应的有点困难。
“但还有没挑明的”,景涵紧追不放地盯着赵老板,那表情笑得渗人,“他为什么缺钱?”
“嗨哟我没听错吧?他缺钱你过来问我?你看他穿的哪一件不是名牌?他花钱大手大脚的给他开几年工资都不够他买衣服,钱都哪来的难道你看不出来?”
“您觉得,我是个摆设吗?”景涵抠着手心里的玻璃碴说,“你以为他捂脸我怎么认出来的?虽然不称职,好歹也算个金主”。
“那你的意思是我压榨他了?”赵老板有点怒了。
“你至少委屈他了!”
“景涵你够了!”安董事长终是按捺不住了,“你该有点理智”。
景涵沉默着眨眨眼,转瞬摆出了一副笑模样,“安伯伯,我这句话放这,他能让李雨杉把‘缺钱’当着我面说出来,他们公司……”是一个典型的‘半句’,景涵往嘴里叼了根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觉得没义务。
……
同时被景涵撵出来,全权和李雨杉都明白景涵要发彪。景涵为了顺利地执行发彪以及发彪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擦枪走火,必须把酒店的主人隔出去,同时又不能当着李雨杉的面戳李雨杉的自尊。
酒店第一天开业,全权一开始是想趁气氛缓和借引子给景涵支走的,但和李雨杉单独相处,诱惑实在太大了,真的。
到了走廊,全权马上给后厨打电话吩咐厨子做菜,都没问李雨杉意见,说的全是李雨杉爱吃的菜名。这时李雨杉才后觉到全权在桌上提起的‘海鲜’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人很熟悉他的喜好。
“先用‘金主’绷紧景涵的情绪,再用‘缺钱’交待可怜的现状”,全权手抵着电梯钮,跟在李雨杉身后走进电梯,“再主动认个错,误会就这么制造成功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雨杉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僵站着。
“如果换安哲远,一定愤怒的以为这里谁把你给潜了,或者赵老板逼你跟谁睡了”,全权看着镜面墙壁里的李雨杉说,“可景涵没那么蠢,我能看出来的他比我看得更透”。
李雨杉屏着气,他是多讨厌身边这自以为是的陌生人!做出这毫无意义的拆穿,装得挺了解,可对李雨杉来说了解等同于曲解!
“但他还是给咱俩支走了”,全权叹息着冷笑一声,“他得配合着你的小阴谋,让你有点存在感,给你点可怜的安全感……”
“你真烦!”李雨杉狠狠地从镜面里瞪了全权一眼,用一种极端厌恶的表情。
“今晚只是开始,他会让碧国公司七零八落再无立足之地,就为了配合……”全权晃着步子,慢悠悠停到李雨杉身前,“你、想要的效果,不是吗?”自然垂落的手贴着李雨杉纯白的衣角,全权慢慢地、把棉料攥实,一股久违的冲击胸口里顿挫回响。他凝着李雨杉的脸,数着李雨杉的气息万般享受地、向前欺身,直等到若即若离,“可你为何非选在我的酒店作为开始呢?”
全权的话音一落,恰赶上电梯“叮咚”就位,李雨杉推开全权撒腿就往外冲。那瞬间迸发的力道并不重,是不厌其烦!
全权揪着他的衣角就给扯了回来,惯性甩去了电梯墙角,他受够了李雨杉的无视!
“装也得有个限度”,全权抵着李雨杉的胸口,李雨杉心跳的律动就那样砰砰砰砰地打在臂肘上。
“松开!”李雨杉冷冷地命令。
全权哼地鼻息一笑,圈过李雨杉就是一记重吻,今晚他坐定了人渣!李雨杉挣扎的手他不去束缚,他就要任他挣扎,他要深刻计算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排斥他!
李雨杉摇着头,嘴唇被追得到处躲,他根本脱不开这人执著的吻!该死的那吻他并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不安地推手挣扎,他已经不知道更排斥眼前的人,还是那酥麻沦陷的感觉。
“你喜欢我?”李雨杉换喘着气看着全权走向电梯门的脊背。
“并不”,全权手输着密码,转换了当前的电梯模式,并快速对上了指纹。
电梯灯颜色一变,李雨杉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慌忙冲到了门边的按钮处瞎捅。他知道即将通往的顶层、定是一个套房!他厌弃地回过头,冷冷地瞪着全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强迫你”,全权一针见血地说。
李雨杉当即瘫拄在电梯墙壁上,这‘前戏’史无前例。他经历无数次骚扰,无数次逢凶化吉,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预兆发生之前就已经无路可退,“你就不怕景……”
“和景涵斗?我没输的可能”,也没赢的可能,全权在心里补充道,“20分钟时间紧迫,需要你非常配合”。
“为什么?”
“因为被景涵发现,遭罪的只能是你”
“我问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为我是老板,你今天应聘的助理,我想潜规则你”,全权话一说完,上前环住李雨杉的腰给李雨杉拖出了电梯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