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四年两个月零16天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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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权是真想把李雨杉按床上操20分钟的,但奈何往事太美他不忍破碎掉。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床事时李雨杉撑着虚脱的身子伏在他耳边那一句泛着哭腔的情话,‘亲爱的别担心,这是神圣的事,第一次就该疼’。如此真切的场景,离现在那么遥远,全权想想都心塞。
    他绕过外厅茶几,端端正正给李雨杉摆坐在沙发上,“回答我三个问题,1、怎么和景涵好上的?2、离开家之后去哪了?3、张叔说你嫌我管得严受不了,为什么之前不和我沟通非得选择走?”
    “你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三个问题?”李雨杉轻瞥着抬起眼皮,尽量冷静地盯住了全权。
    他不是单纯震惊,他对此太敏感了。刚才就隐约感觉过他忘记的时光里可能有全权的参与,可是他拿不准关系,他只是粗略地怀疑过俩人有过节。他不敢承认失忆,他因为道听途说遭受过混蛋欺骗,连深信不疑的景涵也利用他的软肋,他现在特别矛盾。
    全权蹲旁边,随心所欲地捏着李雨杉的手指玩,“初恋?前男友?未遂未婚夫?或者、你对象的朋友?我随便,你听着哪个舒服就以哪个身份”,全权不记得李雨杉爱出汗,但眼下手湿得胶黏。
    “涉及隐私的问题,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在我的地方你跟我谈隐私?!”突然被戳中了雷区,全权冲动上头,扯开李雨杉的裤扣手就要往里钻。
    李雨杉猛地按住全权的手,“别、全老板,别……”全权的手劲太重,李雨杉自知抗衡不过,他只能勉强迁就,“我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说!”眼见李雨杉跟个羊崽子似的胆战心惊,全权命令也变了调,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
    “你看可不可以……”李雨杉抖着唇,低头匆忙把裤子系好,“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
    “你跟我讨价还价?”全权随意地一问,李雨杉肩膀突突着颤了又颤,全权当即退坐在地上,下意识放缓口气,“说吧,怎么和景涵搭上的?”
    “在一个Gay吧的选美比赛认识……”
    “什么?!”全权吃惊地打断他,“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我被人骗了,当时很缺钱,正好打工的酒吧举办个比赛,给的奖金挺多”,李雨杉抠蹭着手心,尽可能说得从容,“景涵是跟朋友打赌输了,也去参赛了,竞争的环节挺多,选手之间很快就熟悉了,后来只有我和景涵进入了终极pk赛……”
    “噗”,全权脑子里冒了个搞笑画面,“到最后谁赢了?”
    “景涵”
    “一合计就是,那犊子总搞暗箱操作”,全权说着点了根烟,暗道幸好俩人不是背着他偷搞,心结有稍许释怀,“那奖金呢?奖金让景涵得去了你缺钱怎么办?”
    “景涵用奖金请我吃了顿大餐,饭桌上他对我……”
    “表白了?”全权眉头一紧,心里已猜出了大概。
    李雨杉看似淡泊,却是典型的依附性生物,专门与高手结伴,擅用周围的优势。困难时期与景涵相遇,那结果可想而知。其实当年全权有幸得美人垂帘,也是有利用成分,帮李雨杉解决过不少麻烦事,这全权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没了被利用的机会!
    “差不多”,李雨杉坦然地点点头,“完就在一起了”。
    全权冷哼着勾了下嘴角,心里泛酸的同时暗损李雨杉太不禁追,“后来呢?景涵给你钱了?”
    “没,我没和他说,我又多打了份工”。
    这倒是出乎全权的意料,“缺钱为什么不说?”
    “在乎他的看法”,李雨杉僵着脸,几近放空了声线。他没有说谎,全权这三个问题只有第一个是他最有把握的,所以他全程没说谎。他要在不暴露失忆的前提下从全权的口中套出过往,他就必须先取得全权足够的信任。
    全权只感觉心‘嘎嘣’一下、有根弦断了,他没戏了他早没戏了他终于踏实了,比这三年来抓心挠肝的每一天都轻飘。他不得不承认,李雨杉景涵、一个阴一个邪还真是绝配!他自嘲地笑了笑,坚强得不切实际,“该你了,你有什么问题?”
    李雨杉顿了下,他需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还记得我们处了多长时间吗?”典型的情侣间考验句式,李雨杉被骗得太多了,他已经摸透了周旋的门路。
    全权凝着脸,后仰着头深喘了一口气,“当时你离开的时间比较模糊,因为你什么都没带走,前几天忙着写论文我都没察觉你走,如果从发现你走的那天算作截止”,他斜了斜脑袋看向李雨杉,“四年两个月零16天……”
    那一秒李雨杉涌出的泪不是长久酝酿的,非常突兀的一滴,逗留至下颌都还是圆圆的,挺大一小球。是亲耳听这番话太震撼,还是全权铺衬得太煽情?这不伦不类的一滴泪,连李雨杉自己都觉得像作秀。四年多?或是真冲击到了!
    全权不再多言直接起身吻了过去,那滴泪就是一种邀请,对念旧的全公子来说。他是多久没激动过了?喜怒哀乐全是这一晚上的事儿。他已经麻木太久了!就算是绝望这一刻、他也要在享受中绝望!
    “唔……别、别……”李雨杉慌张地攥着全权胸口的衣料,他是真哭了,他不知这温热算什么,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已经上当上过别人的床,他不能重蹈覆辙。他艰难地按住顶过来的炙热,双眼布满了哀求,“求你别上我”。
    全权居高临下地支撑起胳膊,喘粗气盯着李雨杉的眼睛,他反复浮动着胸口说,“我做得最后悔的,不是像张叔说得管你太严,是管得不够严!你这么弱我怎就放你给跑了!我怎么放你给……”
    “全老板、别……”眼看着全权说着话向下欺身,李雨杉深觉全权是铁了心马上办他,结果全权伸胳膊使劲一搂,错开脖子抱住他哭了。他听见了全权的哽咽!更要命的是,他坎坷地挤在沙发角,此时他握着全权的命根,被全权压得挪不开手!
    恰恰这一瞬间,李雨杉的手机非常应景地响了,铃音是景涵的录音,“宝贝,跟我回家,宝贝,跟我回家,宝贝,跟我回家……”
    全权在那哽咽,李雨杉在那握命根,手机铃在那单句循环,三者始终矛盾却从未相互影响。当事人没有一个是平静的,更没有一个无辜,他们都自私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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