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327)到底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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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里思索了一会,便推开椅子,起身披上大衣,就看到服务生慌忙的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他问。
“外面的那位先生说,叫你去江边见他。”服务生抬起头来,重复着刚才扎卡的话。
“江边么?”斯库里望了望窗外华丽到有几分寂寞的月光,叹了口气,看来,扎卡的语气一定是强硬的。
月光静恬,在于融雪般的凉风里翻卷,与树荫描绘出各色野生花卉的轻描淡写,仲夏夜的露华凝聚了斑斓,灵动风中,低低轻曳,滴落时于万籁的夜空下溢出仿佛沸水中的薄荷叶那样特别的滋味。
星光被水墨的远山所间差开来,道道白芒与蓝辉熠熠流彩,幻聚成天空中若即若离螺旋状的淡紫色冰凌,斯库里赶到这里时,扎卡正倚在江边,缤纷的梧桐落雨为他银色的轮廓贴上几分神秘。
“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离开幕的时间不多了,今晚我们将在开幕大殿上审判八旗的俘虏。”斯库里边攥着一块小石头一边说道,那是一块很稀有的石头,在天色瞬暗的六点石头会变得潮湿,在平原地区常被古人用来约定仪式时间,使用方便。
扎卡跳下江边的石台,掏出一张黄纸画像来,指着上面的女子,“告诉我,之所以接近珀希亚,是不是因为她正像极了她?”他贴过脸来,鹰一样的毒辣眼神仿佛能直接洞穿人心的底部,在斑斑树影下发光发绿,他用指尖捏着的那张画像,在月光下,正是关乾。
“与你有什么关系。”斯库里一把夺过画纸,转身想走,扎卡在他身后,轻轻叹了口气,道:“珀希亚是我埃及的公主,是和平的使者,她若嫁往赫梯,则可平息战争,嫁往波斯,也可加深两国的贸易。”斯库里停下来,扎卡抬起头来用一种遗憾的目光平视他,说,“而你,你害怕了,你懦弱了?不肯面对这个画片上的女子,就随意找来她以填充自己的空虚,排解自己的寂寞?”扎卡的语言团团逼促,一呼一吸间,脖下的青筋颦动着。
斯库里掏出烟盒,扔了根烟给他,道:“成亲的事是她主动要求的,况且,政治上的婚姻怎么可能换来她的幸福?她会沦为阿拉伯巨性者的玩物,会被一文不值的抛弃,相比妓女也没什么两样,德黑兰是个男子主义废弛的地方,你当真那个锡莱金会不被世俗污染,做到真正的忠贞不渝?可能吗?!”斯库里义正言辞的说道,身子发震,严肃的让月光都有些凌乱。
“埃及的女子在择偶之后,命运就此绑定,作为王室也必须遵守。”扎卡起身,潇洒的弹掉烟后,露出一个难辨喜怒的笑容,“谢谢你的烟,不过,也请你记住你的话,用她今后的幸福来换我对这个国家的好感。”
一间哨所分开了两条通往森林的岔路,都是向东,扎卡与斯库里在路上正式分别。
分别时,扎卡再接一句,“她只是恰巧像极了那个被你深爱过的画片中的女子,恰巧而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斯库里已经拐了弯,他点起一根烟,猛抽一口,环顾四周,竹叶簌簌,月光早已将整个世界都缀满了银色,竹叶仿佛银铃轻响。
他自言自语的垂下眼帘,白色的睫毛煽动起一阵难以捉摸的神色,“——只是恰巧而已吗?”他一边倾身吸着烟,一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画片,用指甲盖轻轻摩擦几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终于又再度收起了那张画片,他放不下,也拿得起。
……
“斯库里——”珀希亚的声音自竹林深处响起,斯库里刚想循声,就看见小路下面的丛林里,珀希亚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斯库里没有说话,按耐住心中极度想灭他九族的冲动,只是躲到了一块路碑后面,探身听着。
“斯库里……怎么是你,锡莱金?”珀希亚停止了呼唤,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
那锡莱金·阿古泰穿着一身紫绣云纹丝绸长袍,一头波浪的金发自两肩滑下,两颗青绿的眼仁幽幽发亮。
“从这条路往东,庆典就要开始了,你迷路了吗?”锡莱金温柔的挡住她的去路,笑盈盈的说道,动作很是殷勤。
“谢了,我认得路,怎么,有兴趣同行吗?”珀希亚朝他一笑,清晰可见,锡莱金原本端庄的长脸上突然挂了一抹红晕,与他高大魁梧十分不衬。
“当然可以,我很荣幸,早就听说过特里斯小姐的美名,如今一见比画像中还要令人心动。”他抿嘴笑道,腼腆遮住了无耻的口水。
珀希亚听到后,只是轻叹了一下,斯库里知道她是在叹息什么,他所谓的赞美,都不过是为了迎合外交的进行,而她自己本身不过只是万里丝路上压住关系的一枚小小的砝码,离过期变轻恐怕不到十年,因为谁都知道像锡莱金这类的阿拉伯猛男都太善变了,也太会拉关系了。
“对不起,我亲爱的锡莱金,我要嫁人了,所以,这个项链,我不能收。”珀希亚摘下那号称‘红海之心’的红海珍珠,“这串项链是送给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但我不是。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锡莱金开始感到诧异,然后,转为有些轻怒,他强力攥住珀希亚的手,朝她吼道:“这就是送给你的,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必须戴上它!”
“对不起,阿古泰大人。”珀希亚用冰凉的手轻轻抚摸他竭力装出温柔的滚烫的面颊,只是,那滚烫源自的恐怕并非简单的情欲,而是对权利的极度痴迷与渴望。
“都是该死的赫梯人。”锡莱金咬牙说道,“要不是他们,害得你逃到了东方!你现在已经是我名副其实的夫人了!想想吧,你来到东方以后,语言不通,肤色不一样,他们惊恐的将绿色眼睛的高贵民族称之为异类!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那丞相给了你什么?天知道这东方人有多么肮脏!他们没有专用的浴室,他们到河里洗澡!他们贫瘠的简直难以置信!”
锡莱金浑身顿时如火一样撩热,他不顾一切的狠力攥住珀希亚的手,“特里斯!我亲爱的特里斯!你到底喜欢斯库里哪里?”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珀希亚说着,从盘起的头发上摘下那朵别致的淡红色的飞燕草,“这种花生长在南方的悬崖峭壁之上,在狂风暴雨的打击下开的如火如荼,只有真正勇敢和坚强的人才能将它摘下送给自己的心上人。阿古泰,我不稀罕名贵的珠宝,因为它们经常被用来装饰虚伪的谈判桌,每一次谈判过后,就有一个可怜的女孩要被送到陌生的国家,你可知道,那些鲜艳的珍珠上,凝结了多少女子日夜思念故乡的泪水?”
“把那玩意给我摘下来!”锡莱金愤怒一把抢过那朵飞燕草,对着月光看了看,“特里斯,这东西哪里好,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为了你,攀上底格里斯河谷的悬崖峭壁,为你摘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
珀希亚的心头忽然一热,他青绿的眼神像深潭底部挤压千年的烈火,正要喷薄。
“放开她。”斯库里的声音犹如炸雷,轰醒了这越来越近的两个人,一双红的发光的眼睛孤高冰冷。
再不出来珀希亚怕是要被攻略了。
“斯——库——里!?”锡莱金咬着牙转过身来,凉透的眼神,那一刻寒星与火星同时迸溅,他的吐息一下子暴躁了许多,拉开凶狠的架势好像要与斯库里掐架。
“以真主的名义!为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要与你决斗!”瞬间,锡莱金一把推开珀希亚到一边,自己拔刀出来,一把白色寒铁紫色螺旋花纹的波斯弯刀在月下冒亮。
“哦,乐意奉陪。”斯库里浅浅冷笑一声,气温出现了明显的下降,他的腮帮子抽搐了一下,双脚撑开外八,一个眨眼过后,锡莱金的刀就被挑出了几米,插在了一颗竹子上,入竹五六分深。
“珀希亚,还不过来。”斯库里朝珀希亚招了招手,珀希亚热情的搂住了斯库里的胳膊,又回头望了一眼落寞的锡莱金,忽然一句一句清晰道:“我喜欢斯库里,怎样也喜欢,哪里也喜欢。”
斯库里轻蔑一笑,朝他扬扬脸,说道:“两天之后,我将在赤陵与她成亲,准备好彩礼,玩的尽兴。”
……
受降大典上,死了父亲的库伦小可汗在一群如虎似狼的各国使者的要挟下跪着签完了字,他被要求赔偿各国在丝路上遭遇劫持的赔款并当面声明致歉,随着萨满海东青旗帜落幕时刻的到来,埃及黑鹰、波斯安拉伟大、雅典金毛狮、邯郸黑龙、赤陵九足鸟、东蒙古科尔沁白狼旗渐次升起,各方开始讨论起了针对战犯的处理问题……
埃及:用鹰啄出眼珠子。
波斯:挖坑埋一半用石头扔。
雅典:绞刑。
邯郸:凌迟。
赤陵:阉了。
东蒙古科尔沁人:活撕,剥人皮筒子。
最终结合了各国优秀传统及受战争程度,得出一个字解决:滚。
新建成的东之馆里,水晶罩子的烛灯熠熠发亮,汉白玉的廊柱顶端饰以各色的紫金,圆柱刷以酪素漆彩,石灰岩的地砖上刻有一朵一朵金色的牡丹。
穿着厚重贵族衣服的各行各业的商贸巨头与文家墨仙们在台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的声音,万岁在他们口中尤为此起彼伏。
雪茗的目光中毫无笑意,在这样一个场合,谁都有一张严肃的面具来粉饰自己的目的。
她淡淡瞥了不远处的铁铎一眼,目光锁定在了他满身闪光的金箔片上,铁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立刻走出人群,极为优雅的弯腰做了一个贵族礼节。
“陛下,该宣判了,让丝路上的十余个受苦的民族听到您的声音吧!”铁铎恭维道,远处,一队戴着银色帽子的宪兵托着或裹着绷带或浑身湿透的满人俘虏,几十余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贵族们的面前,那些太太用手绢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多步,据说有人高兴的摔倒了。
“陛下,都是可汗让我们做的啊!”“是啊陛下,那巫师奴役我们,我们出军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丝路的安宁!”片刻,拿着铁棍的壮汉就从每个狡辩的人的头上敲了一下,摇着银拂子的太监赵德全尖声喊道:“全场安静,听陛下宣判——”“威——武——武!!!”鼓声奏鸣,号手高吹。
“我以十国之君之名写下帝命,凡曾听令于库伦之人,将被流徙极北之地,再无家乡,再无归途,生生世世,不再受到太阳神的眷顾,你们,及你们的子民。”笔录员朝雪茗点点头,雪茗突然一个寒颤,她看到,徘徊在那些满人眼中的,是深深的恨意,仿佛极北千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上,溅被的一抹殷红。
阿曜,你说的没有错。雪茗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仇恨的味道,是如此的血腥。在这个弱肉强食自古有之的世界上,真理永远只属于胜利者,只是这个位置,实在太过于高处不胜寒。
五年前的自己,恐怕永远也想不到,战火绵延,科技永不止息的这个时代,人们竟怀着这样的伤痛,顽强活着……
阿曜,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恨,遵从善与恶的两极之法,或杀戮或救赎,都肯定会有人活下来,活下来一个人,就要死去一个人,只是,等到战争结束,那会是我们吗?
宫墙院落,梧桐暖雨,游离在淡紫色的空气中,绚烂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
在梧桐花下,乐师齐奏,百宾列席,雪茗一袭红衣,沐浴在聚光灯下,俨然仿佛一只蝴蝶的翅膀扑开天际……然后词连上了曲,曲跟上了舞……
蓝色鸢尾:
遇见你,
擦肩而过的眼泪,
是真理犯下的错,
我管不住我的脚步,
在分别的时刻停驻,
我感叹你的笑容,
在悲伤的时空深种,
不属于天色的金色羽绒,
握有不真切的幻梦,
黎明的辉煌洒满昨夜不转的时钟,
银色的乌鸫,背对着阴冷,
面朝这阳炎在记忆的低谷萌生,
祈祷的心愿净化了你所背负的永恒。
时光荏苒,许下了千百年星辰的时差,
销蚀是苍白的没了颜色的喜欢,
答案是迷茫。
拳被紧紧握上,
冬风雕塑成胜利的形状,
光被牢牢点上,
黑暗消退成微笑的麽样。
糖果覆盖了橱窗低檐,
借由银铃的脆响爬上你的热颊,
展开一场温柔的旅行,
迷失灿烂,视线化作浮漂,
蓝宝石色的愿望,
分不开了亭台月光,
太过分的迷人,
为了永远记下那片奇迹的蓝色,
有所信仰就已足够幸福。
……
多希望看你岁月静好,
多希望看你坐拥天下,
多希望看你折下鸢尾,
多希望它也正,
垂涎着你的脸庞。
绯色的欺骗,
是背负浪漫所付出的坚强,
有多少情说就有多少谎,
有多少迷恋就有多少场,
金笳玉蟒,彩绣冰纱,
铜钦桂茶,雪宿寒发,
你一程平沙纵马,
错过多少烟花?
使命朝晖,风尘劳累,
银执貂鞍,月明宝杯,
你一程断戈枝殎,
吹残多少风华?
皇冠的金丝上落的尘埃,
可有一片你的衣袂?
听令多少宪法,
梦里多少驿辖,
你一路睥睨纶巾,
只争朝晖,坎坷有泪,
红日加冕圣衣,青史挂满丹心,
只一程斟酝欢歌,
蒙了多少圣眷,
挥发多少血缨。
我不知怎样追随你,
只是没有你我不知怎样呼吸,
答案就在那里,
如果这就是爱,
不管朱漆玉软龙檐下岁月长。
擦肩多少眼泪,
吹白多少头发,
只是不想再见你流泪的麽样,
越过千山让我心痛,
蓝色的鸢尾,
成全多少一厢,
从情愿开始就是幻觉。
让人多想,
回到过去的时间,
去看看你的容颜,
不想再见你哭泣的脸,
落泪在凋谢的季节。
唱走多少皇家,
蒸发多少梨花,
让人怜爱的心动,
将心中谜底雾化。
只愿你的两颊因它,
升起蓝色的优雅,水灵不已。
愿你纤细柔软的手指,
巧妙避开它的荆棘,
将爱紧握在手里……
它陶醉于你的热情,
终究被这炙热凋零,
如泪水蒸发干净,
而它的,那位绅士的气息,
会被你今生铭记。
……
它陶醉于你的热情,
把爱紧握在手里,
天空何时能放晴?
鲜血生出红和绿,
断剑劈开新世界,
不被允许的爱恋于分别的偶日许下了太多奢望,
借由我的笔尖传到你的耳边,
蓝色的鸢尾,
瞩目刹那已倾倒现实,
仿佛天下凝眸同醉,
心也不听使唤,
答案就在那里,
为何而无法,
无法坦白说出我喜欢,
结局固然粉饰本意,
如果这就是爱,
无可救药一般,
至少与你共舞直至天明,
愿它的芬芳,能够常在你的心中,
是现在唯一拥有的梦,
日日夜夜思念中,
蓝色的鸢尾,拥怀温情绵绵软似海,
纯纯粹粹折煞人,
净化了我所在的地方,
随着温暖的风的去向,
归于期待的眼神万般无奈的明光,
祈祷着,叹息着,
如何寻觅纯粹的你?
无论仲夏篝火的夜晚,
初次得见的海湾,
不过是仓促了许多年,
它已渗透入你的呼吸间,
蓝色的悲伤与幸福,
露珠划下一个香甜,
珠宝一样落到我们身上,
愈发弥留愈发优雅,
手心早已融化成了香气一片,
它唤来了希望的字眼,
填补每一次叹息的空间,
存在于我心中的,
每一粒细胞,
正如赋予它意义之人所愿。
春天的每一个早晨,
阳光都是快乐的宣言,
纵使轨迹更迭,
唯爱亘古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