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科尔雅:漆黑一片四处流淌着红色的世界,如何才能寻到真正的幸福 (187)死亡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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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安宁片刻,世界仿佛沉睡,伪造的喧嚣终被覆凄寒,破灭的繁华只一瞬为美,该怎样逃离这残酷的命运?——题记。
列车豪华的到处透露着不自然的味道,黄金和各色玉石雕琢的车皮上,缀满了名贵的花卉,整个车厢的座椅都被拆除了,只剩下两张对立的红色丝绸与天鹅绒的贵宾席,座椅中央一张上好翡翠,琉璃镀边的金蔷薇桌子。
原先为乘客座椅的地方被空置出放上了咖啡柜和方糖架,那方糖竟有几十种颜色之多,葡萄口味,无花果口味,橘子口味等等,据说是凯迈特进口的贵族式消遣品,凌津振听到勤务人员这样介绍道,他叹气和无奈的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食物。
时间已近深夜,他感受到了倦意,便在宽大的沙发上盖上被子,轻轻招呼一声便有乘务员来为他使劲拽下靴子,那乘务员身穿黑色的制服,金边白巾的长方形肩领,头上金鹰标志的圆柱礼帽,像是一位音乐家似的迈着径直的猫步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的两位随从都端着金丝银盘,一盘上放了貂裘围巾和报纸,另一盘上放了取火材料。
那两位士兵身着紫色的华达呢长袍,雪白的手套,从笔挺的肩膀一直到膝盖以下,半长的衣裙下闪闪发亮的黑色皮靴,衣服上的扣子是九粒楠木,在衣服的中央是银色的花茎图案,肩章与帽章为金色麦穗与双剑。
三个人从车头径直走到车厢,面见凌津振并敬礼:“晚上愉快,将军阁下,本车将于明早寅时到达天陵镇车站,届时补充补给并于卯时出发,最终于晚间不确定时间到达甫陵,这是本车的一点心意,希望您在甫陵能在太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为首的黑皮官兵倒是毫不含蓄,说完便侧身,将背上的短戈横在胸前咣一声往地板上一磕,旁边的二人听到信号立刻将盘中的东西往桌子上摆。
“多谢,我会记得为你们美言的,不过这些真的是用不着,所以你们只需要将靴子上油就好了,我先休息了,路还长着。。。”脱下鞋的凌津振坐卧在铺了鹅绒的长椅上,一个士兵帮他拔下靴子,另一个收拾桌面并倒上一杯清水,那士兵擦了擦汗正脸对着凌津振:“是的,只是,您喝下的咖啡和茶。。。”凌津振听着听着已经闭上了眼:“这没关系的,我很疲劳。”说完便怀着软绵绵的疲劳睡去了。
寅时,大概是凌晨四点,那天空还未放亮,祸斗驾驶列车,突然被一道极其刺眼的红光拦下,他连忙刹车,兹拉声于几千米外到灯前几十米终于停住,红色的信号灯是光属性魔物的效果,在这里到处是定下魔契的能力者,这并不为过。
那是飘着雪的夜晚,依稀的灯光下是坎坷的石台和一堆箱式物资,祸斗紧了紧紫色的皮衣,在这里紫色代表长官,黑色代表副官,他走下扶梯,跳到铁道上,那飘渺清寒的雾气被油灯驱散,后面的士兵奋步于前。
“有什么事情吗?”祸斗一边大步向前,沉重的皮靴在雪里像刻出印记似的踩着,他擦了擦幻觉横生的眼角,将手插到口袋里。
“已经到达天陵车站,列车长,你的列车不按规定的航程进行行驶,请迅速调回换转轨道在本站停车!我也是奉命而行,请勿蛮横!”打亮信号灯的士兵穿着一身厚厚的羊绒皮衣,与貂绒的耳套,他一手端着轻弩一手敬礼于体前,声音只是渺远的一点点,隐约能够听得见似的。
“很抱歉,这与我接到的命令不符!”祸斗喊道,对面的士兵并不准备让开,他们僵持在雪地里,很快那雪花便淹没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只能看到脚下还有轨道的铁片。
凌津振在车上被惊醒,连忙爬了起来,奇怪的是,这一觉醒来竟再也毫无倦意,咖啡和糖果在体内生效了,后悔也没有用,椅子下面那靴子靠近火炉,被烤的暖暖的。
他感到还是非常疲劳,只是咖啡让眼皮无法下垂,像是被无形的手固定在了眉毛的毫厘之下,他拿起在火炉旁一直温着的咖啡壶,倒了一杯咖啡,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穿上靴子,披上貂裘外套,扣好军装的扣子,拿起那份报纸,又放下,去厕所小便一番,也觉得空气比较干冷,于是从腰包里掏出烟斗,那带着体温的烟草很容易被火柴点燃了,他推开厕所的铜窗户,看到外面满是排队的平民,一道烟雾飘出,那些平民用眼睛的余光望着这里。
他草率的抽完一点,只是因为内疚车厢的封闭,便离开了厕所,回到车厢唯一仅剩的对座上看起了报纸。
人民真实报上的文字记载着丰收的盛况,人民欢呼雀跃,而看到窗外雪花漫天,那些排队的平民瑟瑟发抖,突然,广播室里传来了声音:“请排队的乘客们注意了,因为特殊程序问题,列车将于明日正午到达天陵站,请大家遵守纪律与秩序,首相与人民万岁!”
他搅拌着咖啡,觉得这光亮的车厢显得太高贵了,那灯光总是那样刺眼,于是乎打开了铜质的内窗,外面的透明的人造水晶窗户之外,有条件的平民坐在席子上面,那席子明显不是这个季节应该出现的东西,没有席子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他们只能站着或者不顾脏乱枕卧在雪地上,第二天能不能醒来或许都是问题。
窗户被打开的时候,外面的寒风凶猛地像一双金属的拳头锤击着窗户的表面,里面的灯光立马照亮了外面的黑暗一角,映出那雪地上的斑驳血迹,躺在席子上的妇女哆哆嗦嗦的握着一碗冷粥,旁边的青年拿着一块干烧饼,窗户被风打击出声响的时候,这对母子抬头望向列车里的凌津振,凌津振也看了一眼他们,随后用眼睛的一半盯着报纸上的所谓丰收的喜讯,另一半望着咖啡杯里的白沫子与褐色的沫子,他熟练的一饮而尽,并将那分成等份与咖啡所配套的少量糕点碎屑扔进垃圾桶,披上裘皮衣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指着那片冰天雪地。
“将军,您完全无需顾虑,如果您觉得角落太闷的话,我可以带您出去走走。”一个身着黑袍的士兵走来向他敬礼,并帮他将裘皮领子弄的更加规整,他用手一指,士兵急忙帮他整理好坐皱的天鹅绒椅床,将蚕丝被褥叠成了豆腐块后在柜子上拿起帽子和弓箭,带到头上之后跳下列车。
“请车站候车的旅客带好你们的孩子和财产,丢失或死亡本站将一概不予受理。”广播里的声音还在雪花里弥漫着,好像闻到了硝烟的气息。
雪花大的像一片一片的鹅绒,那细碎的残片消迹于人的旅途,像钟声湮灭在凌乱的世道上,像花瓣凋零于猩红坠落的顷刻。
车站的工作人员为那些民众分发食物,盐巴,粥米,木炭等等的补给物品,凌津振披着鸿裘,拄着拐杖路过于凡尘之间,那些人连忙向他致敬,其中有几个,他认得,是甫陵近年来刚刚中举的书生,然而科举兴了好多年,书生也并不像当年战乱时的那样金贵,若没有圆滑的手段就会被各种阴谋陷害到世界各地。
凌津振向他们回礼之后,匆忙离开,一旁的随从问他:“您或许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将军反问道:“我不记得我与这些屠夫有什么勾结。”他的声音形同闷雷,过了不久那随从也是壮胆回复出一句:“您应该给他们颁发勋章,以嘉奖他们严于律己的精神,这是他们返回首都的唯一途径。。。这些被流放的才子期待着早日返回朝思暮想的胜地!”他狠心对着将军喊了起来,凌津振并没有生气,恰好是这种声音才是他听的最清楚的。
“如果他们离开,天陵城的食物供给将会中断,到时候谁来处理这些饥民?”他皱起了眉头,并认为这些不得势的官吏应该做这样的活。
一个分发食物的粮官吏走过来,他单手置于体前,一手左右摇晃,一张三角的面孔上涂满了憎恨的神情,可还拿出一副令人作呕且难受的乖张嘴脸:“将军,卑职看来,优秀的人民是智慧的化身,他们有能力挺过寒流和任何灾难。”他随后敬礼:“我相信有您这样英武的军神在场,他们也会因此而蓬蔽,哦不,是冉冉生辉,有什么比意志更重要吗?”
凌将军只是高昂着头,不堪与他平视,他望着那些饥民,厉声问道:“可他们将如何果腹?”
官吏凶狠而狰狞而卑鄙而狡猾(原谅我,真的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反正是四种表情的混合体,他瞪大了眼睛,却阴沉下脸,回头望向那些分发食物的同僚:“停止发放,将军阁下,他们完全有能力解决温饱问题,这些交给我们下等人来做就可以了,这等小事不需要您出面解决,呃,您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哦,真是让人开心,今年的丰收,真是瑞雪照丰年啊!”车站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那落雪竟像是旋转的生命花瓣。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何要明日中午启程?”“他们赶着今晚,就是为了能够仰慕您和瞻仰英雄的遗体,我们消息非常灵通。”
“我想并不是,这些人是准备到甫陵去避灾,这里的冬天异常严寒,甫陵四季如春。。。凌将军,请随鄙人前来吧,我们待的时日已经够长了,具体的事情我们到了火车上再说。”祸斗出现:“列车可以通行了,我们走吧!”祸斗将将军请到前面,那刚刚的官吏正在分盐,看到将军有走的意思:“请留步,真的不多留些时日了吗,我们还未款待你们!赤陵的客人!”
凌津振咬牙一紧,右手一颤一松,将一枚陶瓷的勋章高抛到身后的地上,瞬间粉碎,碎片飞到官吏的手上,那官吏咬牙切齿,而他回过头,发现自己在走神的片刻,一个老妇人正在努力想多装些盐巴和面粉到自己的口袋里,他握紧了棍棒,将怒火全部发泄在老妇人的身上,此时,凌将军和列车长已经回到了车上,清理列车的人从车厢的厕所里拉出两个人,是父女,男人白鬓长须凌乱,女孩惊魂未定,躲在父亲的背后,二人衣着褴褛,面容憔悴。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衣着光鲜的士兵在猜拳输了之后不情愿的走到父女二人身边背着手问道,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天陵本地人,咳咳,好心人,收留我们吧!咳咳!”那老头使劲咳嗦,一旁的女孩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旁。
士兵见此,怀疑到:“要我告诉将军你身体不舒服吗?”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愿摆明那难堪的词汇,在当时一点肺病可是能要了命,弄不好还会传染。
“咳咳,没事,我的烂肺!”老人使劲捶了下胸口,捂住嘴,声音沙哑而低沉,又明显底气不足。
车站还在广播着什么,打开窗户,外面的平民振臂高呼着什么,这都被永没的雪花淹过成了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清楚。
之前的那个紫色皮衣的祸斗的副官又走了过来,对将军说道:“近来天陵城闹了饥荒,这些饥民在甫陵还有亲人,准备今天晚上搭乘列车前往那里。”“他们去驿站不行吗?”“即使是有驿站。。。原因也很明白,这段区域不知怎么,近几年连年大雪,铁道开通是在夏季,并不知道冬季会有这样的问题。”“赤陵当局清不清楚?”“当然,他们已经接到了。。。至于为什么他们宁愿搭乘列车,也不愿意走去甫陵,过几公里你自己看窗外就明白了。”
生物能的列车发动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外面不断有人敲打着门和窗户,像是一群丧尸攻击最后的据点,那哪是什么尸体,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啊,只是列车有个安全系统,在启动过程中门窗不得打开,所以,无论怎样去敲,那层铜铁板也纹丝不动。
“我们要不要停止前进?”凌津振问紫衣副官,副官拿不定注意,坐在柜台上把玩铜钱的士兵劝他不要这样做,要是这样做了那些饥民非得将车拆了才罢休。
窗外,那些官吏在雪里暴打着那个妇女,一棍接一棍的在腰上毫不留情,饥民们跑到铁轨附近,广播声音便会这样说道:“来啊,将暴民乱箭射死!”凌厉的箭矢冒着死亡的寒芒光束,穿透雨雪的凄寒刺穿那些饥民的身体,鲜血洒满天空,雪花浸染殷红,连咖啡也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列车停下么?”“生物能极其不稳定,我们一旦启动很难再次刹车,想要熟练操纵生命体,就必须懂得铁石心肠,对待任何生命,恐怕也是一样。”紫衣高个子副官望向窗外,又将视线转移回将军眼睛上,一旁的士兵忙着铺开另一张天鹅绒的椅子,将椅子变成床,父女二人虽然挤了些,但有安身之地便已经是幸运万分。
“请乘客就位,列车即将启动,将于明日晚到达甫陵车站!”列车缓缓的开动了,窗外的景象逐渐在发动机的微弱振动下因打落了窗户上的冰雪而清晰了,那现场已经是鲜血横肆,列车毫无阻止的碾过无知的饥民的尸体,车轮伴随着淡淡作响的沙沙声,那是每一条肋骨,每一个刚刚还曾炙热过的心脏,后窗,那些不断追逐的人逐渐放弃,回头即是一死,列车渐渐的驶离了天陵车站。
空气中突然回荡起淡淡的萧声,听那老头说,今天是天陵遭遇雪灾的十周年纪念日,每到这个日子,人们便会自发聚集到广场,听那唯一幸存的老人在祭坛上吹响箫声。
箫声低吟,像是海浪一浪一浪的涌入耳畔,像是千丝万缕的银丝被织布机编织着,像是成千上万的鸟儿的鸣叫连成了一体,宛如血管滴出的血液,憔悴彷徨忧伤的情感传遍耳膜,突破心理的防线,酸水涌入鼻腔,涌入内脏,顿时良心宛如针扎,刀割一般,宛如被灵魂的诅咒下了一场死亡的孤雪,想必商旅,浪子,孤客都曾听过,但又有谁曾真正明白天陵的悲伤?凌津振知道,十年前正是魔族肆虐的时期,出现这样魔力的残留,这样上次战争的残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人文,他还真是没见过。
凌津振径直走到列车长室,那祸斗正在操纵方向,他抓住列车长,厉声问道:“你这个屠夫,为什么不让那些人上车!”祸斗还以颜色:“你以为我不想,可一个人上来,其他的人,为了平衡,肯定也要上来!那样谁也走不了,再说生物能的不稳定,我的副官肯定说过了,信不信由你!”凌津振从未被人这样吼过,顿时火也上来了:“你这铁石心肠的畜生,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祸斗将嘴唇咬破,双手手指弯曲,他怒喝到:“要不是他娘的姓巴的让我单独载你一个,那些难民都能活下来!怪我身上,你他娘的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想坐,那就滚啊!滚回天陵被万民敬仰去啊!”
被这样一说,凌津振高傲的欲火突然降了下来,他顿时明白,失落的坐到了座位上,倒好咖啡,一咬牙,便对着那老头跪了下来,连续磕头,那老头不知所措,连忙对着磕了起来。
这么一磕,几滴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旁边的副官连忙扶他起来,摇摇头:“是痨病,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那小姑娘顿时哭了起来:“痨病?不,爹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只是累了,怎么会得这种病?”“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肯让我和你们坐一起,我已经别无所求,只求一死!”
凌津振大叫着再次跪下,待他神情渐渐冷静之后,看着那老头因过度劳累诱发痨病,他便将贺兰氏的避毒丹掏了出来,递给了他们。
凌津振教他们将丹药分成两半,二人服下,病竟很快就好了,连忙问:“这是什么神药,如果有卖的地址想求得一粒。”
“这粒药是贺兰杜泽倾魔力研制的,能够驱逐体内的一切病菌,过去几百年来被用于军用,现在已经广为人知了,嗯,你们不知道吗?”
“听是听过,只不过。。。衙门说那是骗人的把戏,我们也这样认为,对不起,不知道天下竟真有如此神药!”
凌津振曾在官场混过,他明白那些规则,知道那种垄断政策,贵族不对平民开放场所,到处是种族歧视甚至屠杀政策,到处是无能的书呆子和官僚主义狂热分子,和热衷于谈话的媒体。
窗外,大雪覆盖了山峦,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土堆,副官连忙提醒将军,这就是那些企图以步行的方式逃出雪地的灾民的坟冢。
女孩躺在父亲的怀里,窗外星河渐亮,将军与他交谈得知,窗外的五个人里,有他的父母和妻子,以及大儿子,其他的一个人是村长。。。
早晨,他坐在偏僻的地方拿出一张薄纸,在薄纸上写下檄文:
“自科举复立已五年余,每一场科皆中之中,读书之人一人更比一人难,宁可弃田,且真心天下之士,又有数人?
所谓科举,乃将群有志者少人选上事者官之位混沌终老,或诚以铁石之心以金锐争锋,终远朝,考上又何,考不上又何以?
以屡试不中沦至死,或闻兵为国而淬死,金之心其论述哉?战事端尽烬唯渣宰,而乡而有父老亲于饥馑不待伊始之恩典,纵才之天骄,其人不复焉才?
望以书谏元宰,以改科举弊,大赦无罪之罪,恕其无恕之身。呜呼!老臣无缘朝迁之耶,凌津振,书于死亡列车。”
列车终于到达了甫陵站,在车站,凌津振拨通了巴赤鸢将军府的特线:“你在吗?”
巴赤鸢:“哦,到站了啊,真是恭喜。”
凌津振:“阿鸢,我是说真的,凭我自己的力量无法与这些事情做抗衡,你必须得帮我一次了。”
巴赤鸢:“放轻松,朋友,现在一只在老鼠夹子上的耗子都要比你乐观的多,今天让我好好享受一下。”
凌津振:“我是认真的,这关系到几万人的生死!知道吗,刚刚我亲眼经历了一场屠杀,这件事情必须面呈首相,赤陵当局必须意识到这件问题的严重性!”
巴赤鸢:“哦,我能为你做什么?”
凌津振:“传信咒,你会不会。”
巴赤鸢:“当然,你要传送什么东西,是文书吗?听我说,赤陵当局近来非常奇怪,总是在开一些莫名其妙的会议,我想我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您老就在甫陵水乡安心养老吧,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的,猜猜我会给你提多少鸡蛋?”
凌津振:“这件事必须办来,不然几万人的性命无所安息!”
巴赤鸢选择了妥协,他念动咒语将书信传送回了赤陵,当然接收这封信的人,只有朱彦还算是可靠,要知道你一个征南将军在市民的眼里还有点威风,到了官僚们那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件事情想要办成恐怕必须得托关系才可以。
赤陵,首相府,朱彦按照要求拿着书信面见首相,果然不出所料,在会议室前被士兵拦下了:“有公文吗?”士兵推手,显得十分紧张,朱彦深呼一口气:“凌将军的亲笔信,需要面呈首相。”“哦,什么内容。”士兵将手缩回口袋,显得满不在乎。
“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朱彦想硬闯,被士兵一下子拦下。
“关系到天陵城几万人的性命,你承担不起。”“什么天陵,有什么问题比凯迈特和雅典娜更重要吗?”“我没时间给你扯那些花瓶工作!快放我进去!”
小卡总算出来见人了,他推开门:“谁在门口喧哗?”“首相万岁!”众人连忙致敬,小卡回敬之后,恭敬的将朱彦请进门,安顿好。
“朱彦先生,知道吗,光国家的外交已经让我们手忙脚乱了,您这个外交部长肯在百忙之中回来,实在是不容易,呃,所以我们一定要强力修建新的大使馆以便适应四季的变换,这个是洗刷五年的误会和文化损失的唯一方式,必须的这个,他得坚定不移的实行,所以关于这个具体事项,我再讲两大项。。。两项里其实还包括九小项。。。每一项包括十点内容,大家必须记住,明天会有人检查你们,现在让我们商量一下建设的具体问题。。。”
啪的一声,朱彦将笔一摔,径直的走了出去:“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谢谢您的好意。”
朱彦走出去的时候,屋内各种声音什么国家没有高度契合啊,什么这五大项里的四十五条怎么回事啊,贯彻了怎样的思想和意识啊,说白了不过是暗淡人命的废话而已,朱彦与很多大臣共同商议,目前首相忙于与伊奥科斯和陪罗斯的结盟,这件事情只能去求另一个人,皇上了,他们立刻出发前往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