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魔邪:忘却的猩红闪电催动激进的心灵迈向崇高的黎明 (97)渐残褪去的庇护之光,是破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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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声音萦绕耳畔,沉溺分不清虚假,那埋葬一切的现实里,世界落下惨淡的月光,照亮不了迷失道路的猩红,而那沉沦荒废掉的生命中的一切,剖析不尽的呢喃,又是否只有谎言和欺骗?
直至那划破黑曜般寂夜的蓝星,期待着终将燃亮天幕的破晓,是满欲的厮守,在梦醒的时分。——题记。
后来,魔邪越想这件事越蹊跷:
“那水里到底被掺了什么东西?”“如果我说出我和贺兰先生的猜测,你能保证不宣扬吗?还有,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你妹妹也不行。”“知道了,说吧。”“我猜测,这种河里的粉末,是积榝的口水。”“这怎么能这么说?积榝是跟我们一伙的!”“问题就怪在这里,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今后我们可能要分道扬镳,因为意见不合而相勃而立,最终,我们还是会因为仇恨而分开啊。”“悲观过度便是等同自杀,而我们只是在嘲笑机会,其实就是在怠慢自己的心神。”“机会吗?真是可惜,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均等,甚至于说,有人从来没有与机会擦肩,而所谓的机会,只是握在手里的八成把握,剩下两成的可能性,需要一辈子的牺牲,可冥冥之中,谁又甘心如此呢?”“把握在手里的,尚且还不能算是万全之策,那么流失过的,又能算是什么?”
“你对你的猜测有几成的把握。”“理论上可能有六成是这样,兴许贺兰更加有把握。”“等等,谁是贺兰?”“你连他都不知道还跟我聊了这么久?”“那他到底是谁?”“全名贺兰杜泽,字稷恩,是桐柏县的水利大师。”“人类吗?”“魔族,他不为人类服务,也是精灵一族,所以是不完整的魔族,与我酸与氏差不多等级,略逊于我们酸与家,不过,他受到的尊重可比我要多多了。”
“他现在在哪里?”“在桐柏县。”“那里是人类的属地吗?”“不,虽然也叫县,但这其实只是一个流行的称呼罢了,那里是一片柏树森林,而他是长老级的精灵。”“性格如何?”“精灵族的虽然古怪但都很友善,这点你大可放心。”“知道,比在极北,在燕京那地方舒服多了。”
几天之后,橥獳带着魔邪去拜访贺兰杜泽。
出了新野,每到一处都有各自的树种,各自不同麽样不同性格的精灵: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精灵吗?那都是与我们不同种族的,不过和我们这些有级别的精灵不同的是,他们这些末名精灵啊,都是以各自的出生地命名的,比如黄洛,新野,再比如我们将要到达的桐柏县,出发时的西槐树林,都是可以命名作为姓氏的,不过他们没有名,更别提姓氏及字号了。”
魔邪只感觉到眼前发绿,漫天的树甚至遮蔽了太阳,从新野出发走了好几十公里,眼前居然除了褐色的树皮及大地以及漫天绿叶之外,竟然看不到一丝别的颜色,只有树的种类不同,沿途开放着各种叫不上名来的花卉,什么开花的时候像立于水面的仙鹤,不开的时候就是一丛灌木的鹤望兰,娇艳欲滴的墓碑之花舍子,只能绽放一夜光华的昙花和树灯花,在莹莹白雪之上浓重挥发倩丽光彩却如履薄冰的苍兰(在初秋不过是一堆水草),季节更迭之中(夏秋换季)悄然飘落的桂花等等。
“我有点后悔没把幽冥带来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们了,让她们好好玩吧,毕竟,我们不是来欣赏美景的,而是带着任务来的。”
桐柏县未被人类开发的地区:“对于人类来说是荒芜,而对我们精灵来说,这里是净土。”
道路两旁的柏树像是举起兵器的壮汉一排笔直的线条让出长满青苔的道路,紫衫木的大门周围干柴做的栅栏显的很平凡无奇,进了院子,一棵歪斜的桂花树便在风中恍惚了起来。
即使是再粗壮结实的树干,恐怕也载不住这漫天如黄色雨点,如繁星的眼睛般靠拢在风中听风摆动的碎片状的粉碎性的末季桂花,闪耀着刺眼的太阳色的金光,落寞的高潮涌起,驻足观望之时仿佛在心底回荡着汹涌的轮回。
桂花染黄了模糊不清的道路,仿佛染色的色盘似的将整条道路像沾上一样的积累出金黄色的尘埃。
树下扫地的一位身着黑棕色布衣,深的发蓝的麻布阔裤的秀才清俊麽样的,标准正方脸的中年人,便是橥獳所说的贺兰杜泽了。
“稷恩先生!”“哦。。。楬杙先生,欢迎欢迎,里边请,这位是。。。呃。。。朋友吗?哪个种族的。”“怪盗族,姓魔名邪,因为家中私因,没有取字。”
那贺兰杜泽转过脸来,连忙把笤帚扔在一边,立马和橥獳拥抱在了一起,楬杙,估计就是橥獳的字了。
一头黄绿双色交融的中短发轻轻掠过风的末梢,落了桂花香气似的飘逸在初潮的秋风里。
那和橥獳如出一辙的槟榔般的眼睛,闪映着淡黄色的微光,瞳孔一脉相承的浅绿色,是树叶的颜色。
尖的简直就是三角直线棱角分明的鼻头,丝毫不弯曲的一笔眉,向后翘起的尖耳,略显暗黄的肤色,眼睛里微微发红好像发涩的熬夜之后的清晨作态。
“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呢,怎么没让你们进屋呢,来来来,外边风凉,最近立秋之后这叶子越扫越多,家中又没有人手,很抱歉啊,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的话,都是常客了。”“这倒也是,喝点什么?”“井水就行。”“别说的这么难听,但是,你可知道,现在井水还不如尿干净。”
“怎么回事?污染又加剧了吗?”“我有万全的把握,可以确定这种毒素绝对不是天然形成。”“这帮该死的人类。”“但如果知道这些就下这样的决定还实在是为时过早。”“为什么?”“因为这种毒素,带有一丝微弱的魔族身上的体味,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不安。”
“谁与我们有这么大的仇?这不是想灭我们族吗?”“也许另有目的,绝对没有没有目的的事情,他们这样做,也许有他们的苦衷,楬杙,记住我一句话,即使是最弱小的魔,或者堕落的人,只要改写了自己的绝对,那么两可的奇迹便会向他敞开道路,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盲目的杀害换不来真理,只有更深层含义的复仇,一旦你走上这条道路,那便是终究会毁掉你的火海刀山,即使你击溃你的敌人,那也不意味着你的胜利,而意味着将有更强大的敌人取而代之,来填补这片空白,所以,在我查清楚事实之前,一起等待吧,对了,这位红头发的先生,我想您此次来找我也一定有事相求,既然是楬杙的朋友,那么一切就好说了,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吧,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力不容辞。”
“是,这个药瓶,里面这些黑色粉末很可疑,我想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些药粉的出处。”
这便是之前蓝谷芳给他的那个药瓶。
“这,这药,这是谁给的,告诉我。。。拜托,这也许是这些事情的突破口。”
“是,我姑母,也就是,我妹妹的娘亲,她说这是她常吃的药,可靠近一闻,却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何止刺鼻,简直就是在自杀啊!”说完,贺兰杜泽连忙盖上盖子,拿了一块布将药瓶整个裹了起来。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药的来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但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这药就先放在我这里。”“我出去透口气。”“魔邪,才刚来怎么?”“楬杙,让他去吧,发泄一下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么多的事情。”“好吧,不管怎么说,谢谢了。”“对了,喂,丫头,茶煮好了没?”
里屋,略显稚嫩未成年的女性,端着煮好的茶走了出来。
“聊了这么久,又经过长途跋涉,一定口渴难耐了吧?”“其实也没什么。”
“那个,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养女,贺兰嘉黎,字初晓,去年行的笄礼。”“你们好。”
“十六岁吗?妙龄的年纪。”“谢谢夸奖。”
魔邪这时候进了门:“您是。。。”“嘉黎见过这位大人。”“不不,不是什么大人。”“您的玉牌都露出来了啊。”“哦抱歉。”
瓦蓝色的瞳孔,高脚杯般纯净澄澈的眸白,水墨画灰白相见的一字眉,像是散开的白云又再次聚拢在鼻翼的顶端,如凝露般的肤色,略带凹凸的面孔,薄如撕开的果皮一般上唇略向下压的嘴唇,那一身蓝黑色的常见的粗布衣服,遮挡不住她表里不一的高调。
对于魔邪来说,他可以从此而知,什么叫做尽善尽美在天底下确实有。
“那个,橥獳,我想我们该走了,改天再来吧。”“这,不再待会了吗?”“既然事情已经至此,那么没有什么多话的余地了,况且我们还没有闲到那种程度。”
出门之后,出了院子:“魔邪,你的脸明显红了哦。”“赶紧回新野,找蓝谷和幽冥我们一起回赤陵吧!”“好的。”
另一边,南浔县,太湖分支,东召溪与西召溪汇合处:
落尽秋风的湖畔,染上秋日的清澈的红,岸边的被湖水湿润了的土地上满是参差不齐的水草,湖中还有落日映射成金色的涟漪,翻腾在红色的天水相接的两岸。
火烧云扩散成飘渺的余晖,像是散发着轻烟一般带有生命力似的溅射着橙黄色的天际,孤鸿的身影是在时光中重叠的风景,是落尽了忧愁的享乐之地,经历过长途飞行的鸿鹄在此地歇脚,那航线纬斜转回水草密集的湖中岛的水鸟,猎捕着湖中流连忘返的鱼群。
生命在这里是显得高贵的,同时也是不起眼的,因为那恢弘的落日,将一切不和谐的线条都浸没了黑色的墨水,自私地,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鲜艳纳为己有,连同那纤细碧绿或者浅黄的蒹葭,在落满了金黄色的尘埃之际,亦被夕阳无情地剥夺了本该的色彩。
运动般的潮水涌向东部的,远山的缺口,那碧绿的不知名的山,好像知趣的退隐两岸为湖水敞开道路似的,得势的水流蜂拥而出,这便是退潮。
因为退潮有幸才得以从堤坝上下到湖边,虽然勾曜口口声声说保证不会被淹但雪茗还是下的及吓的胆战心惊,夕阳的影子渐渐躲入了云彩,即将迎来的是漫长的黑夜,那太阳金黄色的容颜,与火一般的西边的天空像辉映,好似是在放焰火,阳炎的影子投入湖水,被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十条金色的丝线,斑斓在天水一色的赤红色的傲艳之中的仓皇盛放,随即的凋零便是堕入黑夜的伊始。
四周的空气好像都静止了似的让人不注意便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以至于呼吸都能和植物吻合,甚至忘记了呼吸,鼻息已经凝结。
“阿雪,你可知道,这么安静祥和,又充满最纯粹的快乐的地方,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了,就好似如烟花事了的梦境,只是愿意沉溺的愿望,醒来的时候方能发现那其实就是一种诅咒,但带入梦境中,却是无异于的首选的救赎。”“不要说的这么悲伤,至少我们还在的不是吗?”
“看着天和水,那浑然一体的吉祥之色,便知道硝烟不再,哪怕只是一种欺骗的方式,那也是我们都想要得到的,为了梦,我们曾多次缩短现实,甚至在现实中牺牲,塌陷,继而沉沦,转接着的覆灭,而梦境遮掩住了一切,看不到鲜血,听不到哀叹。”
“你不是地位显赫的太守大人吗?”“那只是一个世袭的爵位而已,即使是有,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那是权利,及欲望的所在,是避风港般的存在。”“怎么会?生长在权贵之家,谁又不会有很多的无奈,可谁又能道的清,理的明这些是非与忠奸呢?”
刚刚那一番愁感,恍惚之间竟有点不像勾曜本身的性格了。
不再那样命令,不再阳光明朗,甚至收敛了不经大脑的慷慨霸气,以及爱憎分明转变成了怜普众生。
在那瞳眸的深处,倒映着一丝藏匿很深很深的忧伤。
勾曜其实不过和雪茗一样,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依旧会被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困扰不休,那触摸不到的像是草莓奶油一般的天空,直接照到了他的心里的彼方,在那里,又将是什么样的景色?
“那船是怎么回事?”“什么。”“你快看!”“哦,李萧啊,真是扫兴的家伙,我真想一竹竿子把船给他打翻了。”
隔着老远,就听见李萧在船上大喊:“喂,时候不早了,该回金陵了!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开会!”
船上:“这位是。”“哦,这位是勾太守。”“臣见过勾太守,以及,呃,夫人。”
“您是。”“在下雷毅铁,字含燻,敢问大人您尊上名字为甚?”“姓勾名曜,字硕海。”
这时候张举金插话了:“认识一下,我乃南浔县令,姓张,名举金,字鉴钦。”
就这样,一行正儿八经的人将度蜜月的小两口带回了金陵,一帮老头子在金陵等着勾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