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样子倒真是变了许多。”
    现在的余锦年全没了原先的小孩模样，红发过肩，半身龙纹若隐若现，身上一件金色长袍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健美的胸肌和腹部。稍不留神就会看丢了他的样貌，只剩下金灿灿一片。
    想到这里，凡乐脸不自在地抽抽，说道：“你们龙族对金色的追求还真是不屈不挠啊。”
    余锦年满意地看看自己一身的金色，仰着下巴问：“怎么？不好吗？”
    凡乐知道龙族对金色的执念，在这个问题上跟余锦年唱反调那可就是真的得罪狠了，于是腆着脸笑笑，一脸艳羡。
    余锦年满意了，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老巢？”
    “这里叫九灵界，当初我上天时天帝钦赐的，什么叫老巢！这可是我正式的封地。”凡乐颇为自得地说，“我这九灵界可是在百大灵仙界中排行四十九的好地方。”
    余锦年不屑，说：“嘁，真是好地方早就被人家占了，哪儿还轮的上你这种半路出家的小神仙。”
    “咳……”凡乐不自然地咳一声，说，“那自然是各凭本事。”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战将排名里头有你这么一位？”
    “他们倒是想，这九灵界是上古大神留下给猫族的，非我族血脉不得开启。”凡乐索性承认，继续说，“看到外面那两头白虎了吗？如果我晚成仙几十年，说不定这地方就是他们做主了，可惜啊可惜，现在还不是得对本大仙恭恭敬敬的。”
    余锦年说：“你知不知道，你说本大仙这三个字的时候有多像神棍。”
    凡乐坦然道：“神棍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去装一个啊。”
    “你继续装，慢慢装。只要你告诉我出口在哪，你装太白我都不搭理你。”
    凡乐抬眼看余锦年，轻哼道：“我说怎么这么有耐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余锦年转头不去看他，继续说：“我总是要回去的。”
    “回去？是回哪里去？龙宫？”
    余锦年不答，凡乐却知道这沉默意味着什么。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等着你回去的。”
    余锦年回头，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等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自然就会知道。”
    余锦年说：“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找得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有时候时间就是一切。你永远无法逆转。”
    “我不需要逆转时间，我相信他。”
    凡乐突然转头，四肢无力根本动弹不得，拼命抬头的动作使得脸上青筋暴起，他喊道：“你凭什么相信他？凭他陪着你度过一年，凭他倾尽所有的帮你，还是凭他你甘愿离开天庭留在这个地方就为了能够随时看着你？！”
    ……
    沉默许久之后，余锦年隐身离去。
    “我不是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