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清醒时候只看到晕倒的凡乐和自己身上金色的龙纹。唇角淡淡的腥味不想也知道是什么，龙族身为四大神兽之一，化龙所需要的能量惊人。而九尾猫却是远古神祀留下的一个奇迹。
    没有人知道两者之间谁更强悍。
    即使九尾猫足以与幼龙媲美，能量的枯竭也会使得他自身修为大降。
    九尾猫成仙不易，这样的打击会令他生不如死。
    余锦年扶起昏迷的凡乐，尖锐的指甲刺破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浸润凡乐青紫的唇。
    天朗气清。
    在外面踱步的老虎们感觉到凡乐气息逐渐恢复正常，一个个悻悻离去。
    十日后。凡乐方才悠悠醒转。最先入目的就是一张毛茸茸的猴脸。
    果断一巴掌拍飞，可怜的奇奇摸着脸溜回来委屈地送上一只人参。普通的山参而已，平时凡乐这种东西一向懒得看第二眼，如今身体虚弱无力，他虽然不满还是接过来，总归聊胜于无。
    “那人呢？”
    猴子比手画脚地叽叽喳喳，凡乐头疼地挥手让他离开。
    凡乐望着头顶，那里有一个很小的洞口。月色如水，浸润而入。
    耳边的虫鸣声一点一点降下去。
    凡乐一手垫在脑后，开口道：“你把虫子都吓走了。”
    余锦年轻身走近，闻言冷哼一声，丢下一篮东西，愤愤地坐在旁边。
    凡乐翻身盯着他看，许久懒懒地说：“没力气。”
    余锦年拳头一紧。
    凡乐不惧余锦年的眼神，散了全身力气躺倒，眼神变得无辜。
    余锦年白他一眼，认命地拿起篮子的一枚菩提果喂给他。
    凡乐张嘴凑过去，余锦年就把手收回来，凡乐把嘴张大一点再去够时，余锦年手下用力把整个菩提果塞进去。
    凡乐猝不及防被菩提果卡住，趴在石床边干呕。余锦年嫌弃地离他远一点。凡乐锲而不舍地凑过去坚持要给他吐一身。
    余锦年不胜其烦，只好把人拉起来，运功帮他把菩提果顺下去，在余锦年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菩提果的形状顺着喉管滑下，那样子……
    “噗嗤……”
    眼看着余锦年终于破功笑了，凡乐也跟着傻乐，全忘了刚才的难受。
    余锦年别过脸，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如果不是你把我带来这里，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仙山圣地，但是灵气怎么着都比你原本在的那方天地充沛许多。如果你真的是留在那里，你是想他一个凡人来救你？”凡乐说道，完全不打算告诉余锦年他之所以提前化龙是以为凡乐喂给他的奇果过量的缘故。就让这件事沉淀下去，大家都来淡忘它。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余锦年说：“大不了我直接回龙宫。”
    “就你化龙之前的那样子，你确定你知道怎么回去？”
    说到这个，余锦年就无语，谁叫他摊上那么个不负责任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