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梦醒时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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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短篇来源于一场梦中梦,因为隔的时间已经有些长,所以梦境也多少有点模糊了,但是却仍旧记得才醒来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仿佛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太真实。
当一个人醒来,他想起梦中许多经年不见的旧友又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像是从未离散,由眼入心,本应是一件快乐事。可他更多的确实怅然,还有一个人,多年以来他心心念念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让人知道的那个人,他不在。和旧友聊起以前的事,原来点点滴滴全部都记刻在心间,那个人的一言一笑都还那样清晰。可是没有一个人提及那个人的消息,似乎那个人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而他确实假装那人不存在,一装就是几十年,他以为他骗过了所有人,甚至是自己。他起床洗漱时无意中看见报纸一角,是那个人辞世的消息,很短小的篇幅,他就那样蹲在卫生间里,哭得像一个小孩。
这一场梦极其的冗长,可一帧一幕仿佛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梦里的自己醒来已是泪流满面,而被闹钟惊醒的自己心里也是难受不已。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日,萌发了想要这把一场掐头去尾的梦用文字圆上始终的念头,也极是巧合,在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于是终于下定决心动了笔。
我并不是一个擅长用文字来讲故事的人,所以这么一篇短短数千字,也花了好些时日,且其中纰漏亦是屡见不鲜的。写完后即刻分享与三五好友看了看,被轮流打击了一番却也在意料之中。
过了两三日,其中一位相交时日还不算太长的姐妹在QQ上戳我,问我缘何会写这样一篇东西出来,我告诉她这是我的一场梦,写来不过成全自己。她半晌没有回复,只见对话框上面一直闪烁着对方正在输入,等了挺久,我以为她不会回我了,就关掉了对话框继续看视频。等我看完了大概已经是三、四小时以后,看到右下角她的QQ头像在闪,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点开,她说,你写的你是的W&Z吗?我总觉得你写的有些画面让我看到了他们俩。我被这两句话怔在电脑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直击心脏。噼噼啪啪打了一大段话想要回过去,却看见她已经灰了的头像,有些意兴阑珊的删掉,回了一句我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然后跟着一个傻乎乎的龇牙笑脸。后来的某个下午,我们聊了许多许多,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往事,很陈旧,却依然让人觉得热泪盈眶。想起当初她还问过我,为什么连梦都要那么残忍,做梦不就是给自己圆梦吗?这个问题让我冥思苦想了很久,一直没有给过她答案,好在她也没有追问过。所以有时候就觉得,有一个人能懂你的前言不搭后语,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今天忽然觉得,那个问题好像有了答案。
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执念罢了。
写于甲午年二月廿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