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入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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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画衣这回没白信萧顾,马车一出平业镇,红妆就给夙夙喂下一颗解药,吃下药不过一刻钟夙夙就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脸色也温和了很多,断断续续地叫了白画衣一声叔伯。
白画衣开心地拍拍夙夙的肩膀,柔声道,再睡会吧。
当时萧顾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和夙夙相亲相爱,轻轻发出一声冷笑。
白画衣不以为然,反正到了灵剑派把夙夙救了再说。
灵剑派在离临阳也不远,坐了十几天马车也就到了,萧顾一路都没说什么话,白画衣只同夙夙说话,红妆觉得他和夙夙太烦人完全不搭理他们,而禅浮就是个面瘫。一车的人是你认为我是奇葩,我认为你是奇葩。
马车一路颠簸,等过了西陵,白画衣掀开车窗还未看清外面的场景,寒风就灌了进来,白画衣一哆嗦,忙把车窗合上,看看萧顾,白奇葩问:“这里离你家还远吗?”
萧奇葩斜眼看他,淡淡道:“家?我没有家。”
白奇葩扶住额头,“我说牛头,我说的不是马嘴,我说的是说灵剑派……”
萧奇葩瞟了白画衣一眼,哦了一声,说:“快了。”
白画衣嘴角抽了抽,想这家伙真惜字如金啊,算来自己从西华山出来也一个月了,说是出来看热闹结果二十多天都在马车上,他的屁股都要坐出茧了。
白画衣不由学着茶楼里唱评书的腔调吆喝了一声:“苦啊~”
“闭嘴!一路上你吵死了!”红妆目光狠狠地射过来。
夙夙被红妆吓得抱住白画衣的手臂,白画衣看了看红妆,这个女人是长得好看,高傲而冷艳,一对柳叶尖眉俊而有神,就是脾气太烂了,以后应该找不到人家。白画衣笑了笑,道:“你家护法要管我的人,你还要管我说话啊?”
“你……”红妆被气红了脸,白画衣话里有话,可她哪里敢逾越本分管萧顾的事。
萧顾却突然笑了笑,对红妆说道:“随他吧。”
白画衣搂着夙夙对红妆得意地挑挑眉,车帘外突然传来禅浮的声音:“护法,到了。”
白画衣为之一震,听见马儿一声嘶鸣,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禅浮掀开帘子,请萧顾下车。
看来真的是到了。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萧顾自然是轻车熟路,且意气风发啊,笑得那个贱……白画衣心里默默臆想了一番。
萧顾回头看他,淡淡道:“你要想说我什么你大可当着我面说,不必憋着。”
白画衣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呢。”
萧顾道:“把你那下贱的表情收一收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萧顾你个贱人!
白画衣一头黑线,而夙夙被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薰得捂住嘴躲到白画衣身后。
萧顾淡淡道:“下车吧。”说完自顾自得下了车。
白画衣皱皱眉,拉起夙夙的手,敛了嬉戏的神情,露出一丝如同人父的温柔,对夙夙说道:“夙夙,你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白叔伯都会保护你的,而无论发生什么,如果叔伯还来不及救你,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学会保护自己,嗯?懂吗?”
夙夙的手拽着裙子,拽出大片的褶皱,夙夙嘟嘴说:“有白叔伯啊……”
“夙夙,”白画衣拉起夙夙的手,“人在江湖啊,要靠自己,不然活不下去。”
夙夙似懂非懂地默缄,白画衣心底无奈,也只得说:“下车吧。”
一下马车,只见一排长长的石梯直通灵剑派的的大门,石梯两侧插着红黑相间的三角旗,旗子在风中猎猎飞舞,让旗上的“剑”字一隐一现。每支旗下都站着一位灵剑弟子,手里提着剑层层而立,又听他们一起喊道———“迎接大护法回门!”
声音洪亮,撑得气场颇大,直把寒风都呵退三尺。
白画衣窃笑,还回门呢,跟你们大护法回娘家似的。
萧顾不动声色,踏上石梯,拾阶缓缓而上,红妆禅浮紧随其后。
白画衣自然是要跟上去的,石梯走完就看到灵剑派的大门,不过灵剑派的大门让白画衣诧异,他的大门是正门两旁分别还有一扇相对较小的门,三扇门连在一起大得离谱,不想灵剑派这样的小门派这正门竟然如此气派,能比比少林寺的正门了。
白画衣跟着萧顾走,正走到中间那扇大门却被一旁的弟子拦住,白画衣“嗯?”了一声。
那弟子道:“这位公子请走右门。”
白画衣说:“为啥我要走右门,都是门,还分左右?”
那弟子正要解释,萧顾转身看着白画衣,微微一笑,道:“灵剑门规,掌门为尊,及统门中事务者为敬,入中门,不统事务者为劳,入左侧之门,客者,极贵入中门,平常者……”
萧顾轻笑:“自然是入右门了。”
“……”白画衣抿了下嘴角,咬牙道:“这什么破规矩……我就那么不像贵客么……”
跟在萧顾身后的红妆目光一扫,瞪在白画衣身上,道:“别啰里啰嗦的,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不过是我们打护法的手下囚,按门规,你都应该走后门了,现在按客的身份待你已是我们打护法仁慈,别得寸进尺!”
“红妆,”萧顾让她停住,不过脸上还有隐藏不住的笑意,“走吧。”
白画衣哪受过这气,心里骂了他们几百遍,骂完心里有点凉凉的———难道这就是被人欺负的感觉?
此时此刻,白画衣终于体会到了传说中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不过谁说王八翻不了身呢,白画衣如此想,哼了一身,装作大无畏的模样拉着夙夙的手进了右门。
“夙夙!咱们走!其实右门也很大的!”
进了灵剑派,萧顾把他和夙夙安排在南侧的潇湘馆,安排嘛,自然是有限制的,门外派了人看守,一日三餐都会送进屋子,说确切点就是软禁。
夙夙因为半个月的车程有些疲惫,一进潇湘馆就睡了,白画衣开了窗子,站在窗子边喝了口茶,边打量了一下四周,来往人也不多,门外守着的也就两个人,要离开潇湘馆到别的地方玩玩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白画衣还是皱了下眉。从在灵剑派门外,到进灵剑派,虽看到的还不多,不过也看得出灵剑派门规森严,管理严格,等级分得极其明确,这样的门派尽然在以前的二十年都毫无作为?真是稀罕。
而且估计是萧顾在比武大会上一举次冠,灵剑派一时名声大噪,进了不少新弟子,人数明显地增多了。
“咳咳,”白画衣捂住嗓子,把茶杯扔在桌子上,抱怨道:“这什么烂茶叶,也太难喝了。”
白画衣吧唧吧唧嘴巴,看看天,嘿嘿一笑———就等这天黑了。
吃过晚饭,夙夙继续去补觉,白画衣瞅着夙夙,跟瞅着小猪似的,不过她睡了也好,他便可以自顾自地出去。迷魂药这类的东西他白画衣不多谁多啊,搞定门外两个看守,完全是小意思。
很顺畅就出了潇湘馆。
白画衣脚下踏着门前的雕石就上了房顶。房顶看到的夜色果然比从那小小窗子里看到的美得多。一轮皓月挂在天上,像是被雪洗过的一样,泛着冷冷阴光,把白画衣修长的身影拉在了瓦片上,借着月色还顾四周,灵剑派一览无余。
灵剑派真的不大,方圆也不过小半里,其的结构是以环为主,一看房屋建筑的装饰程度就知道掌权的一定住在中间啦,然后依次散开什么的,白画衣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住的这间潇湘馆竟然处在整个灵剑派的角落里……太憋屈他这样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了!
白画衣眺望着最中间的那栋房子,其棱角鹰翅为状,一副展翅高飞的模样,白画衣想门派里身份最高的是掌门,萧顾是大护法,那么……白画衣的目光从中间的那栋房移到旁边的那一栋房上,应该是那里没错。
白画衣就踩着瓦片一路过去,避开巡逻的队伍,一路直往萧顾的住所。
那里果不其然就是萧顾的住所。白画衣透过撤开的瓦片,正看到萧顾的头顶。
萧顾坐着,青玉案上两盏灯明灯,他似乎是在看什么书,就算是此时身无旁人他也依旧保持着平日的风范,无笑,俨然,无趣,而且,背挺得可真直啊……白画衣想,至少这点他是个表里如一的男人。
白画衣觉得无趣,正打算去别处看看,却听见开门声,接着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
一位银衣包边的男人出现在白画衣的视线里,因为从上到下,所有看不清面貌,只看见他额顶的两道白发夹杂在黑发其中,加上那沧老的声音,想来这人也年过半百了。
只见萧顾起身,迎着那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萧顾的师父?那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灵剑派的掌门金九雁了吧。不过白画衣也就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毕竟灵剑派在江湖上小门小派,又没什么作为,固然掌门也就知道个名讳,更没什么称谓。
不过让白画衣钻牛角尖的是金九雁的衣服颜色,灵剑的众人都穿黑红相间的衣裳,作为领导阶级,萧顾穿的是和黑寡妇一样的黑色,那掌门……不是应该穿红色才对称吗?
白画衣有些郁闷。
【我写东西太正经所以没人看?==不过我很喜欢画衣==求收求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