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金九雁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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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金九雁
    那人确实是金九雁不假。
    金九雁原是青铜门下弟子,十五年前退出青铜门,后创灵剑派,他在青铜门时,是掌管玄武的北护法,因为青铜门除掌门外,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部,四部又分别由东、南、西、北、四大护法为首领,所以金九雁当初的身份地位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人家一问你是谁啊,回答是青铜门青龙北首领,听着多气派不是?
    可谁知道金九雁想的什么,退出了青铜门,要另起炉灶。你说起就起吧,你好歹也做大做响啊,结果搞得悄无声息,反而把原先有的名声都湮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立派有风险,下注需谨慎啊。白画衣耸肩。
    除此之外,白画衣还听说金九雁在退出青铜门的第二年,青铜门死了两位护法,其一是青龙的东护法黄世书,其二是白虎的南护法苏暮,至于死因,传说是被人下毒,而且至今未查出凶手,两年之内青铜门就少了三个护法,着实让青铜的掌门邱释远伤透了心。
    不过这些都是听说,具体怎么着了白画衣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的金九雁教出了萧顾这么个有本事的徒弟,比武大会上给灵剑派脸上贴了金,他十五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透过掀开的瓦片,白画衣看到萧顾和金九雁两个人你走过来我走过去的,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还听得清楚。
    只听金九雁说道:“比武大会你不拿第一是对的。”
    萧顾笑了笑,“顾儿懂得其中的道理,扎眼扎四周就可以了,不必定要扎在瞳孔上。”
    金九雁极其满意似的哈哈大笑,拍拍萧顾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睿智,不枉我对你的一番教导,现在灵剑里的事务一大半都是你在打理,等再过些时候,我就把整个灵剑交给你,不要辜负为师啊。”
    金九雁这么说萧顾自然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对金九雁行了个礼,说道:“谢师父厚爱。”
    金九雁坐到萧顾的位子上,看着萧顾,目光里露出慈父一般的目光,嘴上也是如同父亲温和的责备:“你可好久没有陪我喝酒了,明日可要陪我喝上几盏。”
    萧顾笑道:“自然。”
    白画衣被这画面感动得泪流满面,想他也没爹,有个师父吧还老教训他,这一见金九雁对萧顾如此器重又不是关爱有嘉,自己那个心啊,怎一个寒字了得。
    白画衣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盖上瓦片,站起身来,一抬头,正见玉盘挂在头顶,泛着幽蓝的光辉,如宝蓝色绸缎一般轻柔,转而咧嘴一笑,低声道:“好月色啊。”
    好月色自然不能浪费,此时要是有一壶美酒那再好不过,拿这月光下酒,岂不美哉?
    如此想着白画衣的酒瘾就上来了,可怜他此生也算嗜酒如命,到了灵剑,萧顾派人送的饭菜里就没一杯酒!小气!
    白画衣一想起萧顾牙根就痒,也深刻的意识到他现在确实如同红妆所说是萧顾的手下囚,所有也就别想酒了,做点正事吧———打探《绝剑八典》的下落。
    白画衣再抬头惋惜地看了一眼清明的月光,下一刻一个跨步,落到别的屋顶上。
    才走了两步,白画衣眺望四周,虽说灵剑不大,不过大大小小的房间少说也上千,他哪里找得过来,不如先把四周环境道路探清,一来可以排除出可能藏有重要事物的地方,二来也方便以后逃跑。两全其美,就这么办。
    然后白画衣花了两个时辰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再从那个房顶跳到这个房顶,基本上跑了个便,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去处。
    白画衣坐在檐角上稍作休息,他想,这地儿什么都没有?连个内似少林寺藏经阁的地方都没有。
    真穷。
    白画衣抽了抽嘴角,却突然闻到鼻尖下的一股淡淡的香气,一吸,果然是酒!白画衣兴喜若狂,像是发现了绝世宝藏,忙寻着酒香去了。
    几米之处的楼阁之上,白画衣轻而易举地翻窗进了去,一进去,只把他肚子里的酒虫勾了起来。
    这阁楼里别的没有,只有酒,一坛子一坛子放在木架子上,放了十多个架子。
    白画衣搓搓手,像是猴子看见了桃,看向一排酒坛子,借着月光坛身上面贴着的名字:“桃花酿,荷花露,桂花酩,梅花醉……啧啧,这都什么酒啊,我只喝过桃花酿罢了……不简单,不简单啊。”
    白画衣频频咂舌,取下一坛酒荷花露,一把揭开封布,酒香立刻四溢,白画衣喝了一口,此酒清香爽朗,流入喉间时如同潺潺清泉,好喝,实在是好喝。
    月色透过窗楹洒在楼板上,映出窗户上的蝴蝶嘻花图案,白画衣坐在地上,喝着美酒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似的,觉得影子里的花和蝴蝶都活了,蝴蝶还围着他飞呢。
    醒时已是五更天,白画衣打了个酒咯托起沉重的脑袋,酒没全醒,头还有些晕,而手边,四五个空酒坛子。
    白画衣慢吞吞地爬起来,打开窗子看见月亮挂在天边,伸了个懒腰,出了酒阁,回了潇湘馆。
    换了身衣裳一觉睡到日晒三杆,早饭也都在梦里吃了。
    夙夙一大早就起来了,跑到隔壁的床位上看到白画衣睡得死死的,怎么也喊不醒,也就懒得喊了,自己吃了早饭,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书来,坐在桌子上看。
    门外有声响,听守门的人叫了一声“大护法”。
    “你们都撤了吧,不必再过来了。”
    “是,大护法。”
    夙夙捏了捏书角,门就开了,萧顾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萧顾环视四周,只见空荡荡地屋里捏着书角的夙夙,萧顾浅笑道:“白公子呢?”
    夙夙抿嘴,指指屋子里,低声说:“叔伯还在睡觉……”
    “哦?还在睡觉,”萧顾看看屋外,“已经这时候了……莫不是病了?”
    萧顾一脸关切,直径地往屋里走,进了屋就见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沉的白画衣。
    白画衣那睡相,实在让人销魂,身子斜横在床上,被子就盖了一只角,其他三只角都落在地上,他也丝毫不觉得冷似的,嘴角还带浅笑,像是做着个美梦。
    萧顾笑了笑,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给他盖好,刚把四个角捋直了,白画衣就醒了。
    白画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萧顾那张脸竟然近在咫尺,忽地“啊”了一声,抓住被角缩到墙上,指着萧顾,一脸惊恐:“你……禽兽!你要对我做什么?!”
    萧顾笑了笑,从容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白画衣把被子捂在胸口,一脸羞愤,低声道:“你上次都能亲人家,这次……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
    萧顾扬眉,“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你……”
    白画衣看着萧顾,脸有些发白,抿着嘴唇憋了半天,低下头搅着被角,就说了四个字———“你好讨厌。”
    最后一个字音还一扭一扭的。
    这回该萧顾的脸色发白了,甚至带了些青。萧顾自知道他要和白画衣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能输得亵衣都保不住,也就罢了,收敛了些情绪,问白画衣:“白公子怎么睡到这个时辰?”
    白画衣终于松了被角,咧嘴嘿嘿一笑:“头一天来贵派,太兴奋,半夜才睡着。”
    “哦……”萧顾斜眼看白画衣,“那白公子昨夜可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昨夜进了贼人,没有打扰到你吧?”
    白画衣连摆手,“没有没有,静悄悄,没啥动静。”
    萧顾拉回目光,低头沉思似的,然后念道:“那昨夜酒阁恐怕是跑进去了耗子。”
    白画衣心里一颤,骂道,姓萧的,你骂谁耗子呢!不过脸上又不好做什么表情,只得陪笑。
    萧顾看了看也没什么别的话说了,对白画衣说道:“我看白公子还是快些起来吧,一会儿禅浮会过来送些东西,顺便带你去春华苑。”
    白画衣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往起爬,萧顾微微笑了笑,刚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对说道:“门口的弟子我撤了,你若想出门随时可出去,只是小孩子就不用带出去了,荷花池的水深,掉下去就不好了。”
    白画衣抬眼看萧顾,笑道:“你可别后悔。”
    萧顾无谓道:“无妨,反正酒阁里的酒终会让你给喝光。”
    白画衣呃呃呃,呃了半天,看萧顾走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那酒实在是琼浆玉露,也丝毫不介意被萧顾逮个正着。
    不过半个时辰禅浮带着两名弟子就过来了,那两个弟子带着些衣服和酒水,纷纷放在桌子上。
    禅浮道:“白公子,请跟我走。”
    白画衣一边扯着袖子一边说:“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刚走了两步,夙夙就跑过来抱住白画衣,小声挽留:“叔伯……”
    白画衣揉揉夙夙的头发,说:“一会儿叔伯就回来,你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好不好?听话。”
    夙夙乖巧地点点头。
    随着禅浮走,绕来绕去绕了一刻钟,到了一个别馆前,上面写着春华苑,白画衣瘪瘪嘴,跟着禅浮进屋。
    这个地方也不大,就是挺绕的,过了几个走廊到了一间屋前,进了屋却见萧顾已在里面。
    萧顾坐在铺了绣花织锦的桌子上,举止优雅地喝着茶。见禅浮和白画衣进来,也不看白画衣,喝了口茶,拿茶杯指指旁边的床,道:“白公子帮我看看吧。”
    白画衣不明所以地走到床边,看见床上躺着一人,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月色,连唇色也退去了,白画衣皱了下眉,从被子里掏出那人的手,果然手掌通红。
    白画衣连脉都不用把,说道:“逝血散……”
    禅浮问道:“公子认识?”
    白画衣一把扔下那人的手,笑道:“知道而已。”
    萧顾却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来,落在禅浮身上,笑问道:“夙夙姑娘没落水池子里吧?”
    白画衣一瞪萧顾,嚷道:“得了,这药就出自我手。”
    太忙忘记更了,抱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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