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解放与上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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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家楼下客厅旁边的一间大房子里,飘出来的咖啡香气弥漫着整个客厅。“好了,小心点,给我端到花房去。”那是言墨的房间,她特意定制了一套煮咖啡的工具,就为了煮那一杯咖啡。一旁的女佣有些费解,言管家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用一天的时间认真而严肃地给老爷煮咖啡,她以前也只伺候老爷一个人,都没看她这么认真过。
像是对待一件人生当中的大事。
气味是比以前的要香醇,但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
她在季家工作了很多年了,各种各样名贵的咖啡见过不少,但需要像言管家这样稀有到要拿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锦盒来装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她早上路过言管家房前,她还看不到言管家如此宝贝一件东西的样子。
尤其是那锦盒里的分量还勉强只够煮一杯咖啡,所以言管家特意拿了一个精致的小杯来装。
言墨小心翼翼地看着女佣把它装盘走出去,心里松了口气,进里间换衣服去了。
。。。。。。
“志愿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季冷一开口,季槐就想遁地逃走。
“没事了,你去睡吧。”杨觉带着明显的讨好出现在季槐面前,硬是把他爸给挤开才进的门。
季槐有些纳闷,他爸刚刚那一下是不是在故意玩他?
还是说测试成果?
“我早就说过,我没能力继承季家,如果老爸嫌弃我,我可以离开。”季槐这次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为防止自己的大学生活被打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要挟季冷。
他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同学朋友,而不是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不知人情冷暖,不明情感,他想有点“人”的温度。
杨觉佩服他的勇气,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还是得提醒一下眼前这两个“榆木脑袋”。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继承人吗,你们两个随便去医院弄个血统优良的女人的卵细胞弄个试管婴儿不就得了?至于嘛?”
杨觉说的好像正在某个女人身体里的那个精子不是他的一样。
欠扁啊。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一点都不意外。”季槐把杨觉从里到外鄙视了一遍,顿时觉得自己比眼前这个人高贵了许多。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季槐在季冷没有出声的情况下,就当作他默许了,心里那点后怕也暂时性地忘了,反正季冷除了惩罚他“锻炼身体”也没有其他法子,一点新意都没有,他该不该抱怨他爸把他忽视得连想个别的法子惩罚他的时间都没有?
在杨觉想要开口之前,季槐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想让我儿子跟我一样,要不就不要有,有了就该负责,他是一个人,不是勾勾手指就会跑过来的宠物。”季槐指桑骂槐,谁叫杨觉在他爸面前简直没尊严。
没上限,没下限。
让他这个又被“抛弃”的人怎么活啊!!!
“学校旁边有栋公寓,给你留了一间空房,除去休息日回家,平时你可以住那边。”季冷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眼神是季槐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突然就想抱抱季冷。
等季槐回过神来,他已经冲进了季冷怀里,“谢谢,爸爸。”
说完马上就跑了。
留下两尊石像。
季冷耳朵有点红,他是第一次抱季槐,感觉有点新奇。
更多的是诧异,季槐从小就特别乖,很独立,从来不会要他抱。
现在长大了,反而渴望父爱了?
季冷第一次发现他的脑袋不够灵光。他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渴望父爱的人,说不定可能的话反而希望自己有多远滚多远。
杨觉又想到自己与那个神经病女人的约定,希望不会有什么差错才好。
季槐一路跑到了花房,躺在花房的摇椅上,随手喝了身后女佣拿来的咖啡。
“少爷,那是言管家。。。”女佣有些难为,那是言管家为了老爷特意煮的咖啡。
没想到从来不来花房的少爷会出现,还随手就把咖啡给喝了。
这下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少爷,你怎么在这?”言墨一进花房看道季槐在,心跳突然间漏了好几拍。
“这是言管家煮的?很好喝。”季槐扬了扬手中的空杯子,最后一滴咖啡滴在了言墨的脚背上。
没办法,季槐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什么,但他直觉眼前这个人做的事,远不止他所见到的那么少。
季槐就是那种宁愿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的典型。
“你先下去。”季槐漫不经心地把杯子放回托盘,身子往后一倒,摇椅轻轻地晃动起来。
女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言墨,我想我们之间有些事,是时候该算算了。”季槐闭上眼睛,感受着花房里别样的浓郁花香,嘴角牵起些弧度。
“少爷糊涂了。”言墨镇定自若。
“用这种语气跟雇主说话,看来,你是不想在季家干啰?”季槐语气不起波澜。
“少爷,现在季家当家是老爷。”
言下之意,现在还轮不到你季槐做主,能奈我何?
“言管家有心了,这杯咖啡我很喜欢。”季槐起身往外走。他突然想到更好的点子。
“言墨的荣幸。”言墨不卑不亢。
在季冷的书房,杨觉季冷刚刚看完全程,有些费解。
“言墨跟季槐是怎么回事?”杨觉眉头有些打结。
“看来,言墨也该调查一下了。”季冷深思。
他知道言墨不是老管家的女儿的事,但因为季冷一直对老管家很尊敬,他认可老管家的人品和能力,所以才没有去怀疑那个从小被老管家领养抚养长大的女孩。
“不用了,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季槐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去了书房,看到他们在,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让他们一起欣赏好了。
“等着看好戏。”季槐关上门,嘴角带着让人心悸的弧度。
两人疑惑,看向银幕。
言墨平复好心情,打算出去重新计划。
不想,她一推开门,突然从外面爬进来一条浑身漆黑的大蟒蛇。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季槐马上按下**,关上花房唯一的出口。
“小黑?”杨觉有些意外。
他很久没有看到这条蛇,以为早就被季槐“抛弃”了,没想到还一直养着,还这么。。。大了。
嗯,看上去比一般的莽蛇要大很多。
再大一点,就和电影里的巨蟒不相上下。
“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季冷对季槐养蛇的事,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季槐怕佣人们害怕,养在了后山。
可他实在没办法把当初那条细如发的蛇同眼下这条巨蟒联系到一起。
“我要把它带到学校旁的公寓去,所以,我想那间房子应该住的下它。”季槐用确定的语气说着不确定的话,眼睛看着季冷。
“嗯,没问题。”季冷镇定自若,大不了把相连的两间房打通。
毕竟这也算是季冷把季槐从小到大的唯一一件礼物,如果连一条“宠物蛇”都住不下,就未免显得季冷太过小气,所以,季冷连夜要秘书找了有名的设计师打通房间,并重新装修。
东西本来是早就备好的,只是因为季冷不太清楚季槐的喜好,所以让人备着,好让季槐在第一时间就能住进去。
这就方便了设计师更好的发挥,为了报复季冷这个意外加班的仇,秘书让设计师在卧室设计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这些暂且不表,回到花房。
言墨其实是学过些防身术的,跟季槐打个平手基本上是没问题。
但她一向喜欢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暴露自己。
言墨知道花房的**在季冷书房,如果季冷现在在书房,他不可能会让季槐胡来。
如果他在,那就是代表季冷知道了些什么,选择了漠视。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言墨来说都是不利的。
在季家,她本来就是靠着季冷的默许才有如此大的权利,几乎可以算是季家真正掌握实权的女主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珏还远远比不上她。
现在,要不就向季冷求救,要不就只能坐以待毙。
“少爷,言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少爷,我待会儿还要给老爷准备晚餐,可别耽误了老爷的进餐时间,您知道老爷一向很守时。”言墨用背影对着季槐,语气恭敬而有礼,话里话外却都是威胁。
“嗯,小黑,给我好好招待一下言小姐。”季槐一点都不废话,拿起扩声器,隔着屏幕对小黑下令。
小黑其实很委屈,自从它“长大”之后,主人就没有带它出去过,它一直呆在后山那块小地方,老早就想出来溜达溜达了,但主人不许,主人答应它在过一段时间就让它出去玩。
现在终于到时间了,它能不激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