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四姑娘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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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最近还好吗?”
“嗯,妈挺好的,梓谦,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还挺闲的,今年的司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我还考得挺不错的,400出头。”
“那挺好的,恭喜你了,等你过年回来呀,妈妈好好犒劳你。”
“嗯,我要吃水煮肉片,还有回锅肉,妈,你的回锅肉吵得最好吃了。”
“说到吃的你就一副吃货的样子。”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样的人······”
·······
“梓谦,你还有事吗,没了的话,就挂了吧,别耽搁你休息了,现在都有些晚了,早点休息。”
“妈!你等等,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吧,妈~听着呢!”
······
“妈,再过几天,就到我生日了~”
“嗯,妈知道!”
“妈,我想那天回一趟四川!”
“嗯,你回来有事吗?”
“我想一个人去一趟四姑娘山!”
······
“梓谦,冬天一个人去四姑娘山,妈会担心的!”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去!”
“哎,梓谦,你大了,妈很多事情只能支持你,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管着你,但是,你一定要记着别让妈担心,知道么?”
“知道的,妈!那我就挂了,你在家好好保重身体。”
“嗯,挂吧!”
······
“梓谦,妈,对不起你!”
······
“妈,你不用感到愧疚,这只是梓谦的命,梓谦从没有怪过你们,真的!早点休息吧,挂了啊!”
合上电话,梓谦在阳台上,大呼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宿舍。远远望去,灯光下,房间里那抹身影孤单、无奈。
11月30日,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双流机场的跑道上,梓谦心中一阵犹豫,看到熟悉的灰蒙蒙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翌日,梓谦便踏上了四姑娘山的征程。
当从大巴上下来,看到四姑娘山的那一刹那,梓谦的眼角瞬间有些湿润,四姑娘山还是依旧那么圣洁,梓谦背上自己的登山包,回头对着下车的钱宁,说:“梓民,还是按照以前的线路吧,我跟着你。”
“好的!只是,现在你能登二峰了吧,要不然,这次咱们试试二峰。”钱宁说。
“你还是没有放弃劝说我去登二峰。我不会屈服的,咱们还是只爬大峰。”梓谦揶揄地说。
“哎,真是拗不过你!”钱宁笑了笑,接着说,“走吧!”
就这样,梓谦跟着钱宁,一路前行。
两人首先抵达了长坪沟,这是攀登大姑娘山的必经之路。从沟口至沟尾,长坪沟全长29公里,面积约100平方公里。在这条绿色长廊上,原始植物种类非常丰富,而且植被保存完好。成片的原始森林里,古柏高大挺拔,青松枝密叶茂,杉树、杨柳密密匝匝,遮天蔽日。头上,阳光穿透树冠,洒下万缕金光;脚下,长满青苔的沃土诉说着特有的幽静与原始,森林尽头,豁然开朗,只见一片草甸置于群山环抱之中,其间有一条溪流潺潺流淌,蜿蜒回转,俨然进入另一番天地。
一路上,梓谦跟着钱宁,一前一后,没有说话。钱宁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梓谦和钱宁认识,算算也有7、8年的时间了。钱宁是梓谦在初中第一次和同学前来四姑娘山时认识的到有,那时钱宁才刚刚做向导。虽然两人年龄相差10岁,但是,也许是梓谦的性格让沉默的钱宁觉得十分有趣,所以,从那次过后,算算到今日,梓谦来四姑娘山十多次,每一次都是钱宁做向导,当然,钱还是要给的,亲兄弟明算账嘛。这样算来,两人一年要见至少一次,因此,钱宁也算是看着梓谦一步步成长到今天,也是为数不多见证了那段爱恋的当事人之一。多年的默契,所以,沉默走在小道上的两人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在周围美景下觉得格外的和谐。
几个小时过去,两人经过了海子沟,到达牛棚子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决定按老规矩安营休息。夜晚的时候,两人坐在外面聊天摆龙门阵。说着说着,钱宁有些感慨,也许是今夜有些冷,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梓谦,你说,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钱宁说。
“还能为了什么。”梓谦有些哭笑。
“我就知道,又是因为祈翀那个死小子。你说,都过去这么几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忘掉那些有的没的,干嘛要把自己逼死在一棵树上。”钱宁有些哭笑不得。
“我也不知道,每次来,你肯定接到我的电话就一阵笑话吧,可是,那年你也看到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梓谦说。
钱宁想起当年哭着给自己打电话,在那边求着自己收留他的情景,内心一阵动容。
“梓谦,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就是那么快乐,你应该就是快乐的。但是,那年的样子,我现在都不敢轻易回想。”
“我也不敢,真的,钱宁,我不敢!也许虽然我现在成长了很多,个子增高了,体重增加了,但是,我觉得我的心,还是那么脆弱。”梓谦说。
钱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梓谦,你错了,其实,你已经是一个男人了!每一年或者说每一次见到你,我都有发觉你的成长,你的内心也在慢慢坚强。只是,梓谦,祈翀是你跨不去的槛,你知道么?我觉得,他就像你的魔障一样,也许,梓谦,我觉得,也许,你真的不能没有他!”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就像我现在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那样疯狂,那样歇斯底里,但是,为了他我已经伤害了一些人了,我必须将他隐匿在内心深处,不敢碰,不敢触!”梓谦说。
“嗯,也许吧!”
聊了一会儿,两人觉得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便开始聊起了川西的趣闻,直到夜深。
只是,漫漫夜色中,聊得投入的两人,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不远处,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倾听着两人的诉说,帽檐下的双肩一直那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