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仰望星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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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431正在埋头啃书本的夏夜,顾其高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说要带他们去赏星。
过去听过赏月的,还真没有听过赏星的,431认为这个顾老头是瞬间浪漫主义情怀又爆发了。
“孩子们,你们跑得太快了,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等一等你们的灵魂。”他们还是年幼的孩子,他们美好的时光,不应该每日在学习中度过。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他们需要从快速的追赶中停下来,能有时间听一听花开的声音、蝉儿的歌唱,感受身边一切美好的细节。
顾其高仰望着星空:“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孩子们,我希望你们成为仰望星空的人!”
那一个夏夜,对于431来说,终身难忘,意义非凡,因为那一夜,他们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蝉儿的鸣叫,他们和顾其高一起,仰望着星空。就在那一天,顾其高在这几个孩子的心中埋下了种子,他们注定有一天,会成为仰望星空的人。
“老师,我让你失望了!”舍墨现在再也不敢仰望星空,因为每次这样凝望,那些星星都会幻化为恩师的眼睛,回望着自己。
一个月多前,顾其高再见到舍墨的时候,他正在对着一个棋盘,一只手拿着一本棋谱,一只手拿着棋子在棋盘上落子。有道是“琴令人寂,棋使人闲”,现在舍墨每天和围棋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真正“闲”人,对比过去那个忘记白天和黑夜、拼命追赶的舍墨,他变了好多。明明才不到15岁的一个孩子,顾其高看着舍墨瘦小的身影那样的孤独,为什么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很老了呢?
顾其高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舍墨的时候,那个孩子的眼神如此的明亮,他在扑捉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心思,当他凝望舍墨的眼神时,他看到舍墨深不见底的幽邃后,闪烁着让人心碎的悲伤。可是这个孩子,永远表现得那样的阳光,他用他的热情、他的真诚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他快乐吗?也许对于舍墨来说,什么叫快乐?就是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他一定有着不愿提及的过往,逢年过节,他从未回过家,也没有亲人朋友来看望过他。年复一年,他总是这样凝望那些日升月沉无家可归的忧伤。面子上,却总是轻描淡写自在洒脱的掩藏。10多岁,应该是在父母的庇护下可以撒娇的年纪,但是就这样看着一个孩子的心慢慢的老去。作为舍墨的导师,是自己疏忽了,他一直认为,或许对于舍墨这样心智早熟的孩子,一些普通孩子所渴望的东西,他把他们淡化了,他喜欢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奔跑。
“老师,如果我的父母,不需要我来赚钱养家。我的家族,不需要我来光耀门楣。我的国家,也不需要我去振兴强大。我读书的意义在哪里?”舍墨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顾起高,他的声音非常平缓,没有一丝的波澜。
舍墨曾经问过431的成员为什么要读书。张三力说他努力读书,是希望以后能撑起整个家,他想让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让大姐不用再辛苦的打工,二姐不用担心家里没有钱而辍学。
安翔说从小就被教导“书中自由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能让他尽快拥有财富自由,到时候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帮助哪里就帮助哪里。
郭嘉澍的父母也是从小教导他“万般皆小品,唯有读书高。”他认为,男儿顶天立地,应该干出一番事业来,光耀门楣,有益国家。读书,就是通往这个理想的必经之路。
对于读书,喻傲晴倒没有想这样多,她只是喜欢发明创造,喜欢制作那些新鲜的玩意。多读书,是因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已。
但是对于舍墨,他继续求学的动力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