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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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雷加斯觉得自己做了史上最笨的那个笨蛋,因为他为了逃避一个大麻烦,给自己惹上了另外一个大麻烦。因为他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大卫。贝克汉姆。
“听着,赛斯克——”
“好了好了,大卫,我知道我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事情,重新把自己和皮克那个家伙搅合在了一起。。”法布雷加斯坐在卡西利亚斯那幢豪华但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马铃薯煎蛋香味的别墅一楼的长沙发上,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
“你知道就好。”贝克汉姆仍旧在微笑,但是笑容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意味,“赛斯克,我很高兴你还是想到了我,不过从现在到皮克离开的时间段里,你不许离开这里。”
“嘿!这里不是我家,我可不想生活在马铃薯煎蛋的世界里,而且我还有课。。”法布雷加斯愤怒地抗议。
“你住嘴。”卡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马铃薯煎蛋怎么了?那是我最喜欢的食物——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都知道你的那些课能不上就会不上,除非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而且我可不想你一回到你的别墅就因为你别墅没人能管得了你而到处乱跑,然后又碰上那个脑袋看起来不好使而且花心乱来的杰拉德。皮克。”
法布雷加斯闷闷地撇了撇嘴。
“听好了,赛斯克。”贝克汉姆突然收敛了神色,轻声说,“我知道这些对于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公平,但是你也要知道,那个人是杰拉德。皮克,而你,是赛斯克。法布雷加斯。”
法布雷加斯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卡西府上管家的声音:“伊戈尔少爷,贝克汉姆先生,法布雷加斯少爷,托雷斯少爷来了。”
“快点让南多进来!”法布雷加斯像是得到了救星,兴奋不已地跳起来大声叫道。
话音刚落,托雷斯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像是个高中生,规规矩矩穿着条纹衬衫,背着双肩书包,刚刚进门就微笑着说:“哦,大卫你又做马铃薯煎蛋了?我可以留下来一起吃吗?”
“当然好。。”
“你疯了吗南多,居然要吃那个西班牙公认的儿童食品。。”
“赛斯克你给我闭嘴!”
托雷斯没有理会卡西和法布雷加斯的吵嘴,在贝克汉姆身边坐了下来:“大卫,我刚才听塞尔吉奥说,拍卖会会继续在伦敦举行。”
贝克汉姆警告地扫了一眼法布雷加斯,点了点头:“对,上次C罗出现在那里,西班牙警方毫无建树,所以改变了地点,不过西班牙警方仍然会参与进来。你的那件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托雷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三天后,杰拉德。皮克办理了伦敦大学入学手续,虽然这几乎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对于西班牙的家族而言却是不同的,他和法布雷加斯同龄,自然在同一个年级,并且在一个学院。
当然这点是基本被软禁的法布雷加斯不知道的。
长款的雪白轿车的车门被司机拉开,托雷斯快步从车里走出来,抬起头核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纸条和银质雕花门牌上的地址,然后按下了门铃。
“谁?”里面传来的是比利亚的声音,微微有点疲惫。
“嗯。。我是托雷斯。。费尔南多。托雷斯。”
铁门门几乎是在瞬间打开了,比利亚快步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衫,纽扣只扣了胸口两个,头发有点凌乱,嘴唇上有青色的胡茬,看起来疲惫不堪。
“哦。。嗯,你还好吧?”托雷斯微微有点惊讶,比利亚摇了摇头,看起来虽然疲倦但是很高兴:“不怎么样,杰拉德那个家伙喜欢间歇性抑郁,我都快要被他折磨死了——你来了我很高兴。”
托雷斯在他的带领下走进比利亚二人暂住的别墅,别墅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儿和医用消毒水的味道,托雷斯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哦,不要在意那味道,我可管不了皮克喝酒的事情,要是喝了能让他暂时缓解痛苦,只好由他去——至于那消毒水。。没办法,他喝酒以后经常做些自残的事情,弄得人很尴尬。。”比利亚无奈地解释这说,“杰拉德的脑子有些一根筋,所以。。”
托雷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嗯。。你要喝点什么吗?茶?咖啡?”
“实际上我并不渴。”托雷斯笑了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了那幅画的作者是谁。”
比利亚转过脸看着他。
托雷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保持着缄默。
比利亚微微咳了一声,看向另外一边,托雷斯不说什么,所以他也不会去问。
“嗯。。”托雷斯想了想还是说,“不是我不想说,但是在没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之前,我觉得无端的谣言和诽谤都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所以。。”
“我知道。”比利亚凝视着他,“这才是你,不是吗?”
气氛无端有些暧昧起来,托雷斯有点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继续说:“还有,你可能还不清楚,拍卖会要继续进行,但是地点移到了伦敦,时间大概还有一周多一点。。”
“在伦敦举行?”比利亚坐直了身体,“那么C罗也还会来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托雷斯有点困惑地问。
比利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那幅你的画像,不能一直在他的手里,否则是一种亵渎。”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托雷斯,楼上突然清晰地传来一声皮克的呻吟声,比利亚拍了拍额头站了起来:“等一等,我去看看杰拉德,他大概又是间歇性。。你知道。”他耸了耸肩向着托雷斯微笑了一下,转身沿着旋转楼梯匆匆上楼去了。
托雷斯独自坐在沙发上,虽然他并不是好奇心浓重的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四下张望起来。这里是比利亚家族在伦敦的别墅,并没有多少人居住的痕迹,要不是满屋子的气味,他几乎意味着历史某个很久没有主人,但是被老管家打理的很好的住宅而已。
每一件陈设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崭新地呆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墙上挂着的是优美的风景油画,头顶悬着的水晶灯晶莹剔透,他四下看了一会儿,目光定格在最远处落地窗旁边的桌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相框,旁边摆着的是一束金色的向日葵花。
鬼使神差的,他站起来,走近那张桌子,拿起了那个木质的,异常朴素几乎和这里的风格截然不同的相框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又是他。
他想的是“又”的原因很简单,在哈维的画室,拍卖会的竞拍品上,都出现过他的画像,而这张,虽然不是画像,但是比画像更加真实,因为那是照片。
他记得这个场景,那是他去整修皮克夫人墓园的时候。那时他正他放下带着水珠的百合花,跪坐下来把脸贴在皮克夫人的墓碑上。他看见自己合着眼睛微笑,笑靥清浅温和。
似乎是很久,但是其实只是一瞬,托雷斯站在原地没动,他垂着睫毛,目光扫过那束向日葵,再次落在相框上,他仔细看着相框,一动不动。
那一瞬之后,他把相框重新放回桌上,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
两天之后,拉莫斯来到了伦敦,风尘仆仆,但是看起来情绪并不糟糕。
“这次换你们招待我了——”他高兴地说着,摊开长长的四肢舒展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几乎陷进了沙发里面去,表情像是一只吃饱喝足了的猫咪。
托雷斯无奈地笑着看着他,被软禁还没有获得自由的法布雷加斯恼怒地瞪着他:“等等——这太不公平了,你们可以到处闲逛甚至从西班牙跑过来,就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害死我的拍卖会,我却要被关在这里和满屋子的马铃薯煎蛋还有伊戈尔做伴——”
“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了,因为你的麻烦太大。”拉莫斯摇着手指说着,转过脸看着托雷斯,“南多,才多久不见啊,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托雷斯瞪了他一眼。
“现在伊戈尔和大卫都不在,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法布雷加斯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托雷斯和拉莫斯都看向他,托雷斯淡淡地说:“之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不在,是因为我和塞尔吉奥在这里,当然,看了你和情况之后,我们恐怕也不能把你放出去乱跑。。”
“该死——”法布雷加斯鼓起了嘴。
拉莫斯没有动在,只是转了转眼睛重新看着托雷斯的方向:“南多,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下去了——赛斯克,你在旁边听着就好,不要发出声音。”
法布雷加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幅画可以确定是赫苏斯画的——”
“什么——你说的赫苏斯是那个赫苏斯吗?!”
“不要吵,听着——哈维先生确信那是他画的同时他也询问了赫苏斯,赫苏斯承认了,并且他说,这幅画是一个陌生人拿着他们家族的那件无价之宝威胁他画出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原委。不过只大佛我们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简单的因为仰慕而画画,而是有目的性的,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你能想出把画捐赠出来的是谁吗?”拉莫斯一口气把话说完,但是并没有理会旁边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法布雷加斯的惊呼,
托雷斯沉默了。
“我想你大概有怀疑的对象,但是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因为你不确定。”拉莫斯摇了摇头,“好吧,没有证据之前,我们都不好说到底是是谁做的,这件事情我们不干预,不过你要小心。”
“我知道。”托雷斯轻声回答,“我会得知真相的。”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拉莫斯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最近真是荒唐,从托雷斯到达西班牙开始,所有的事情层出不穷,每个人都有一串串的问题需要自己解决。虽然他们都不是习惯把烦恼挂在脸上嘴边的人——哦或许法布雷加斯除外,但是对彼此都会担心,只是任凭他们再富贵逼人或者权势滔天,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凭借那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