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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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的天空,永远都如同新鲜的勿忘我花一般,湛蓝,剔透。
马德里的阳光总是带着温暖热情的气息。
一场上流社会的普通慈善拍卖会,却引来了世界各地贵族家族甚至王室的成员参与,不得不说,这也许是贵族们,贵族们捐赠的物品以及那位可能会出现的盗贼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功劳。
顶级的世界名车一辆辆停在拍卖会举办大厅门口,各式各样的家族族徽在夜空下流光溢彩,比利亚坐在车里,司机已经几次催促他下车,他却不紧不慢地把手臂支撑在车窗上,眼睛继续在外面来回搜索。
九点四十八分,一辆火红色跑风驰电掣地行驶过来,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停在比利亚家的车旁边,比利亚透过摇上的车窗看见里面的法布雷加斯正和坐在身边的托雷斯愉快地说着什么,前面开车的拉莫斯刚刚拉上手刹,正回头笑着应和。
他缓缓扬起嘴角。
“费尔南多。”他匆匆从车里走出来,甩上门冲托雷斯扬起手,“好久不见。”
托雷斯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看过来,隔着一辆车的距离,他扬起嘴角微笑,笑容在五光十色的华灯璀璨中清浅剔透,比利亚一时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怔怔盯着那个笑容。他似乎突然觉得,他等待那个笑容,似乎已经等待了一生那么久。
“我是比利亚。”比利亚率先向着拉莫斯和法布雷加斯伸出手,“我们还没有好好相互介绍,我是大卫。比利亚。”
“你好,我是赛斯克。法布雷加斯!”法布雷加斯笑眯眯地回答着伸出手。
“我是拉莫斯,塞尔吉奥。拉莫斯。”拉莫斯也随之伸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面前这个看起来甚是英俊的青年,虽然是正式的拍卖会,他却穿得相当随便。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一个巨大的头像,上面的那个英俊青年笑得眉目疏朗,下面印着一行小字——Siempreconnosotros,那是西班牙语的,你与我们同在。
“这不是。。”比利亚微微有点疑惑。
托雷斯轻轻拉了他一下,比利亚立刻把话全部咽了回去。
拉莫斯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进去吧。”
拍卖会现场已经人满为患,衣着华美的贵族名流们穿梭在彼此之间谈笑,虽然是夜晚,房里却比白昼还要宽敞明亮。
托雷斯稍稍后退了一点,轻声对比利亚说:“塞尔吉奥T恤上的人是他的弟弟。”
“亲弟弟?”比利亚也轻声问道,“我知道他啊,他不就是塞维利亚足球队的。。”
“对,他曾经是塞维利亚足球队的左边锋。普埃尔塔是塞尔吉奥家里收养的孩子,和塞尔吉奥同岁。”托雷斯解释道,目光扫了一眼前方的人影,“你知道他的事情吧?”
比利亚思考了一下才说:“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去世了,我记得就是一年前,他在比赛的时候昏迷被送进休息时,最后还是。。”
“对,普埃尔塔因为身体差而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塞尔吉奥的父母收养他之后害怕他的身体情况恶化,曾经阻止他踢足球,但是普埃尔塔仍然坚持踢球,所以。。”托雷斯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也很少见到普埃尔塔,他不是在队里训练就是被护在房间里,当我最近一次听见他的消息已经是他的葬礼了——因为思念普埃尔塔,所以塞尔吉奥经常把这件T恤传出来,以纪念他,也提醒人们普埃尔塔的存在。”
“真是很重感情的人啊。”比利亚轻声感叹。
“是啊——”托雷斯淡淡应和着,慢慢看向远处。
他们在拉莫斯身边坐下没多久,皮克就在众人自觉的让路下走了进来。比利亚觉得最欣慰的就是他的领口翻的很整齐,没有让他周身出现那种“二”的气质。
皮克看见了比利亚,立刻大步走过来,目光依此从比利亚,托雷斯,拉莫斯身上掠过,定格在法布雷加斯身上。法布雷加斯笑眯眯向着皮克挥了挥手,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皮克神色黯淡了一下,在比利亚身边坐下。
他们刚刚坐下不久,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接着门口就众星捧月般走进两个人,在一众黑衣墨镜保镖的围绕下,左边的青年高大挺拔,穿着正式的黑色礼服,满脸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好相处。他身边的青年也是黑色西服,但是相比而言个子矮小了很多,约莫一米七刚刚出头。他的长相是欧洲人典型的英俊,两个人谈笑着走进来,丝毫没有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自觉。
“啊,是斯蒂文和迈克尔!”托雷斯和法布雷加斯同时高兴地站了起来,拉莫斯也从座位上转了过去。托雷斯向着二人的方向挥了挥手,那两人看见托雷斯三人,也露出了笑容,径直走了过来。比利亚看着那个高大的青年,知道他就是托雷斯提到的杰拉德,和阿隆索长相上真的有点像。。他旁边那个青年,虽然并不高大,但是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点上流社会王室的气质,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
“南多,赛斯克,你们来得很早啊——啊,塞尔吉奥,又变帅了。”杰拉德笑得满脸灿烂,欧文一边命令保镖退后,一边也高兴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你们在这里还好吧?”
“人都在眼前了,还看不出来好不好?”拉莫斯的语气里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没好气,杰拉德和欧文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沉默的皮克,又看了一眼正仔细看着他们二人的比利亚。
“这个就是比利亚?”杰拉德轻声问欧文,欧文看了比利亚的方向一眼,点了点头:“塞尔吉奥打电话给我仔细调查过他的信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其实不调查也足够了解他的大概了,家世暂且不说,长相,性格,有没有前科,都没什么可以挑的。比利亚家族是西班牙最富有的家族,说是世界最富有的家族也是绰绰有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人的经商头脑。”
“感觉不错的样子,才几天啊,就和南多很熟的样子,南多似乎也接受了他——”杰拉德有点不满地看了比利亚一眼,欧文笃定地瞟着他:“你连他的醋都吃吗?南多如果真的获得幸福,不好吗?”
杰拉德鞠了个躬,笑意满满地回答:“只是不放心朋友而已。。”
“至于另外的那个皮克。。”欧文似乎有点厌恶地看了皮克一眼,“他这种人我听大卫说起过一些,赛斯克还是离他远远的好。”二人一边说一边在托雷斯等人身后的位置坐下,托雷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来欠身对杰拉德二人使了个眼色,杰拉德比了个OK的手势。
比利亚注意到他们的互动看了托雷斯一眼,托雷斯回以一个微笑,坐了下来。
“怎么样?”比利亚知道他眼神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托雷斯轻声道:“斯蒂文的意思是没什么问题,交给他来解决就好了——”他说话的时候大约是害怕被拉莫斯听见而微微欠身,薄薄的嘴唇贴着比利亚的耳廓,呼出的热气让比利亚微微瑟缩了一下,心头楞是停顿了一拍。
他心底一激,忍不住脱口而出:“南多。。”
“嗯?”托雷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是并没有对他的称呼提出什么异议,“怎么了?”
比利亚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大厅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人走过来和比利亚,皮克,拉莫斯等人打招呼,西班牙的贵族们来的差不多之后,姗姗来迟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人贵族,随着他们的到来,西班牙王室的御用警察们也一同前来,他们穿着代表西班牙传统色泽的鲜艳红色制服,金黄色石榴花的肩章和胸口的王冠图案熠熠生辉。
在他们之中,卡卡无疑是最醒目的存在,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息,频频引起注目。他看见拉莫斯和法布雷加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法布雷加斯好奇地站起来问:“对了,上次你们在游乐场,找到那个白金项链了吗?”
卡卡无奈地笑了笑,耸肩的动作居然也被他做的优雅漂亮:“是啊,在鬼屋里找到了,当但是人没有抓到——不过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C罗,那他也不配大盗的名声了。。”
“那这次你们来,还是为了抓那个C罗咯?”法布雷加斯继续好奇地问。
卡卡四下看了看,慎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你们也知道啦?我以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们来的真正目的呢——女王陛下为了抓住他,把我们所有私人警卫都派遣出来了。。”
“我们有一点。。私人消息。”法布雷加斯笑着说着,卡卡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开的同时,就听见一个调侃的声音传来:“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啊——”
“范佩佩——”法布雷加斯隔着大叫着作势要扑出来,但是又似乎想起什么的停住了脚步,范佩西的目光略略扫过盯着自己的皮克,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慢慢张开手,扬起声调道:“都不过来吗?”
法布雷加斯不明所以,呆了一下,似乎有点困惑地看着突然转变的好友,还是高兴地扑了过去,范佩西抱了抱法布雷加斯,在他耳边轻声说:“他在看你哦。”
法布雷加斯的眼神微微一沉,没有说话。
“看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撕碎一样。”范佩西带着笑意说完这句话,松开了环抱的双手,略带深意地扫了皮克一眼,皮克死死抓紧了沙发椅的扶手,骨节泛白。比利亚按住了他的肩膀,压制住他想要起身的冲动。
“看看,他发火了呢。”范佩西欠身在拉莫斯耳边说了一句,拉莫斯回以莫测的笑容,注视着范佩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坐到了另外一边。
托雷斯把一切看在眼里,沉默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并不十分了解那两个人的过去,但是他也不想干预太多,皮克欠法布雷加斯太多,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皮克是他的表弟,但是他并不熟悉,虽然比利亚和他是朋友。。托雷斯自己也没有注意,为什么自己会把托雷斯是他的朋友这条也列进自己的考虑之中,他并不是多么敏感的人,也跟就不会注意这点。
当门口再次传来喧哗声的时候,所有人都应声看了过去,声势浩大的车队缓缓停在拍卖会场所的门口,黑色的领头加长轿车上绘制着漂亮的矢车菊花纹,那是德国的国花,代表着德国人虚心,严谨,谦虚的态度。
虽然德国的王室如今已经不存在,但是身为王室后裔的克洛泽一族在德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传统家族,其奢侈程度不亚于西班牙,荷兰和英国皇室。看这样的架势,还有那时刻存在在每处的德国国花,所有人都立刻猜到了来者的身份——米洛斯拉夫•马利安•克洛泽,德国王室现在最年轻的后裔,克洛泽家族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