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阴谋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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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原来是林清赶回来了。很快就有人过来牵马,一甩马鞭,吩咐人去打水洗漱。“你去把军师与傲将军叫过来,说有要事相商。”他对一值守的士兵说道。那士兵应了一声便去了。林清刚洗完脸就听到帐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习惯性的他已经学会听音辨人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傲云了。“将军这么早,难道昨晚一夜没睡。嘿嘿!是不是想老婆了”?没想到他一平南大将军也会跟下属开这种玩笑,真不愧鬼帅之称。“将军说笑了,这是我多年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惯”。没想到外表一副粗豪之像,行为却是有礼有节。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接这进来的是穿着一袭青布衫,手拿一折扇的廖靖。边用扇子敲着头边叫头痛,看来是昨晚喝高了的缘故。
他看了下傲云说:“你这老虎,昨天你喝的最多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一只醉猫”?这两人也不知为什么一见面就要互掐一顿。“那不是我能喝,谁叫你一文弱之人学人家喝什么酒”!脸上略带嘲笑之意。“非也!非也!”那廖军师摇着他那昏沉的头满口之乎者也的说:“文人无酒,犹如武士无刀”。这时林清也忍不住了便插口到:“这话新鲜。我只听过文人无笔,如武士无刀”。“非也!非也!”他还没说完那傲云就听不下去了:“我说你酸不酸啊!”结果换来的又是一句非也非也。“好了好了我投降,有话你就快说,还有要事要商”。对廖军师这这之乎者也他还真是没办法,只好找个借口绕过去。反是林清这主帅有兴致的听着他们拌嘴。“武士最厉害的是刀,而文人最厉害的是脑,而非笔。而酒是激发我们潜力的最好媒介。所以我们的酒好比武士的刀,不可弃之不顾”。他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两人纷纷点了点头。
“好了说正事”。林清往正中间一坐,傲云、廖靖分坐左右。“现在训练的差不多了,该是让他们出去走走了”。一听有仗大傲云就来劲了“即等将军令!将军指哪,我们便打哪”。一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落在廖军师的眼里换来的却是一白眼顺便加了一句:战争狂!没办法他就是一战争狂热份子,到了战场就是一头虎,下了战场就变成一只猫。而他这种表现就是林清所要的结果。
“将军别急!听我细细说来——卧睡之榻起容他人安睡。最近都在忙着整军备战,无暇顾及偏远的山区。好多地方变成了无人区(没有官府管理、辖制的地方),好多不轨之徒在那些地方聚众为匪,柱寨称贼王,到处盗匪为患。最严重的要算此去东北五千里处的一叫山江寨的”。接着拿出一幅军事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座小山说:“这叫磐龙山,就是山江寨的所在地。东面本来是一条江叫磐龙江,但是几年前火山爆发把这里变成了一湖泊,水深有几十丈。南面是磐龙山的入口,道路崎岖狭窄,军队从正面进攻几乎是不可能。而背面是一深渊叫鹰坠渊,更绝的是磐龙山的北方是一崖壁高有百丈跟鹰坠渊遥相呼应叫断翅崖。我们突破口只有东面的湖泊和西南方向的深林。所以说这是一块很难肯的肉骨头”。“不怕只要有突破口就行,无任多难咬我也会把它肯下来”。傲云这老小子一有仗打就来劲,而且还有一身驴脾气越难就越来劲。“嗯!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军事基地,如果我们把它拿下,大战时可以依靠这条线贯通南北战场,退可守,只要合理安排不许大量人手就可固如金汤。进可攻,军队可在此长驱直入,深入北方腹地。这对我们来说不是肉骨头而是一大块肥肉啊!”
“那就全票通过了!”林清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好像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说:“两位先去用早饭,然后名全军到校场集合”。
炙热的太阳悬挂在头顶,人人脸上都掉着汗水。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致高昂,站的整整齐齐谁也没说话,眼睛一起望着前面的点将台,整个让人感觉战意浓浓。整个校场沉浸在兴奋的安静中。
军中无将、不可谓兵,军中无兵、亦不可有将。所以现在就是出军最重要的时刻——点将派兵。
“古锋、许铮上前听令。”点将台上一道坚定、信任的声音从林清口中传了出来。“末将在”!只看见两名身材魁梧、挂着两张油光、刚毅的脸,低着头跪在点将台下。“名你们为我军左、右先锋将各领一千军士”。接着便看见军师捧着一红一黄两面小旗,来到他们前面分别把两旗交到了他们手中。“末将领命!”两人同时高呼,声音中传出难以掩盖的喜悦与兴奋。捧着小旗站到了旁边。“王固上前听令!名你为中军将、领一千军士”。“末将领命”!这人没有前两人那么彪悍,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种田的农夫。但身上散发出一股军人独有的气魄,一股将领的气魄。手中拿到的的是一面黑色的小旗。刘远賢、黄鹰、钟汉辽,名你们分别为三军参将……。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其实他们早在上午就商量好了何人任何职,这只不过是按惯例走个过场而已。
这次出动的人四千不到。这次与往常不一样,往常是新兵新将,现在是新将老兵、老兵新将交叉搭配。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决定明天行军,在行军之前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此次重在磐龙山,万不可引起他国的注意。还有磐龙山易守难攻,此去必引起他们的戒心,到时啃起来就更加难了。大家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林清刚说完,傲云就开口了:“主意没有,意见到有一个”。这本是军师该做的却被他强了先,看来憋的难受至极。但这就让廖靖有点不悦了,有人敢抢他的饭碗。便说:“有话就讲,你老猫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平时温文儒雅的廖军师不知为啥一碰到傲云就拌嘴,这不有嚼起来了:“还不是被你传染的”。旁人只好用笑声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傲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为了不引起他国注意我们的兵力尽量减少,还有我们一路北上把途中的匪窝一律扫清,以此来伪装我们的意图。在攻大磐龙山时,我们可以这样:在快要到达其附近时,在她们以为我们要攻打别的山寨时,我们就绕过去,直接攻打磐龙山,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主意不错。这办法可行。大家纷纷表示认可。
“此法虽好,但有点后顾之忧。”大家一看是军师开口都静下来了,虽然傲云喜与他嚼口,但在这军事才能之上还是挺佩服他的,私下里还是一对相当好的酒友。听他这话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十分认真的听着。“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剿匪,到后来必会引起他人注意。别国这些年大量培养人才,各地人才辈出,必会看出我们的意图。我们带的人又少,他人不起贪心才怪。所以我们要留一后招,以防不测。”接着拿出一地图说道:“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巨擎国,要是对我们出兵的话必会延此路翻过这小山断我们的后路。所以我们要先在此设立关卡,以确保无后顾之忧……”商量过后决定这次由傲云挂帅,领三千人前往剿匪,林清亲自压后。然后又详细商量如何派人监视周围动静,如何秘密把军队藏在被破的山寨中,巨擎国一有动静便挥师北上。说着说着天也被说黑了。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傲云心中压着一股久违的兴奋,压着压着把酒意压出来了。便想趁这时和不到老贾那了蹭杯酒喝,随便看下那不成器的小子。转身向火头营的方向走去。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不管!不管!我不管!”还没到就听到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贾明这小子。“不知这混小子有在发什么牢骚?又是不干又是不管的。”傲云想着于是加快了脚步。快到帐前时又听到:“我已经不小了,都十八了还小!”这声音几乎是吼出来。“什么十八了,你还没满十七呢!”贾青瞪着贾明。当看到贾明那灼热的眼睛,心里有点发虚。因为他也不知道贾明的生辰,只是把碰见他的日子作为他的生日。“再过不久我就十七了,过了十七、十八还会远吗?不对!应该是过了十七就是十八了。我已经是一男子汉了,大丈夫就应该驰骋沙场。你不是长跟我说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报效国家,为民抛头颅洒热血……”贾明越说越来劲,而贾青被他这么一闹、一吼在加上心里的那一点心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愣在那里。“好!好一个男子汉!好一个大丈夫!”就在这时看见傲云,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这进的还真是时候,一下就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为贾青脱了困。贾青立刻上前跟他抱怨了几句,又对贾明训斥了几下。脸色十万分难看。傲云安慰了他几句,便对贾明说到:“你真想持刀骋马?”一听有希望了一脸正紧的说:“师傅你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身为你徒弟的我怎能龟缩与后,其不让人笑掉大门牙。”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有的沾沾自喜,加上本来就兴奋难耐:“这有何难,明天你就与我同行!”这一句说的豪气干云。“还是师傅义气。不过师傅这些天岔了气的人,可要来找师傅麻烦了”。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就傲云这身材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这是为何?”贾明嘴角翘起一丝诡秘的笑,好想有点奸谋得逞的样子。“你是我师傅、我是你徒弟,你是三军统帅、我是一小走卒,那非把别人笑岔气不可。事是你弄出来的,不找你找谁”。“哈!哈……好为了日后别人不找我麻烦,我就给你个先锋官当当,让你小子过过瘾。”傲云边笑边说。贾青也是有好笑有好气。刚开始听说要让贾明上战场,心里有点当心,但听说做傲云的先锋官心里踏实多了。“本来想来这讨杯酒喝,被你这臭小子这么一搅啥兴致都没了。走了!走了!”说罢掀帐而出。后面还传来家明的声音都是一些什么重情义、讲义气的马屁。既然要拍就留屁股给他拍把。
其实贾明不是没上过战场,早在他十三岁时就随其父赶赴沙场。但都是在后方,做一些后勤工作,烧烧火、煮煮饭什么的。手里拿的是菜刀而非军刀,握的是烧火棍而非长枪,披的是围布而非战甲,蒸(争)的是馒头而非功名。甚至连打扫战场都没去过。每每听到那边传来战鼓声、呐喊声、厮杀声,好像点燃了浑身的血液,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要上前线厮杀一翻,以发泄多年来所承受的煎熬。更想立下一小功小德,混个一官半职,脱下那沾满油污的围布。沙场男儿,谁无急功近利之心?
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就是自己:脚跨高头大马、身披金光战甲、手握圆月弯刀、头戴绛红高帽,那种无言以喻的威风,无不让人神清气爽、斗志高昂。就这样兴奋陪他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