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战——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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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吳是天原三大雄城之一,是越国的都城。与其并列的是被称为天原四大国中的北酆——酆燕国的都城‘酆都’,西靖——靖元国的都城‘江堰城’。酆都与江堰两城都是具天险而守,唯独勾吳城独居一风。勾吳城既不靠山也不临水,非要说险就只有那人工开凿的护城河。但想要吞下这肥肉,只怕要被噎死。虽说无天险,就那高达几十丈的铁壁铜墙般的城墙,就让人望然兴叹。周围是一大平原,站在城墙上敌人在几千米处就一目了然,无处藏身。而越国有号称平原上的王者‘精甲铁骑’,还有十万的步兵精锐号称‘血师雄甲’。但奇怪的是在这战乱期间拥有如此雄厚的军事实力的越国,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有的只是小打小闹,就想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这里的百姓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烽火的气息,这里就像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这份安定吸引着厌恶战争的人们,使好多人来着定居。大批大批的商人向这里涌来,让这里的居民鼓满了腰包。战争让这里充满向荣欣欣之像。但这里没有一刻安静过,就算到了深夜也能时时的听到隆隆的马车声,更无论白天了。
在城北的一座大豪宅里没有丝毫的喧哗,安静异常。外面繁华的气息被隔绝在院外,没有点滴的渗入。在后院的一间厢房中有人关着门在聊天,这么大热天也不嫌闷。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小,只有靠近门窗才能听得清。
“具可靠消息,他们一直逃到离怒山五十里处碰到土匪,身上东西被抢一空,那东西十有八九落到了土匪手中。我查过了怒山方圆百里的土匪,其中实力最强的是倚怒山之险而守的山江寨。寨主叫江一岚,江湖人称‘腾江龙’,使一套观月刀法全名唤作江澜观月。这人很神秘,很少在江湖上现身,就连山江寨的人也没几个见过。事情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黑面阎罗——罗坤和白面书生——白湘两人打理”。
“江澜观月——江一岚,不想粗豪之莽夫。山江寨——江山寨,看来此人野心不小。谁也没想到这东西在一土匪窝里,有趣、有趣。对了!那人死了没有”。
“目前还不清楚,具那太监说他们一碰到土匪就乱做一窝,四处逃散。好多人都死在了土匪的刀下”。
“此事要加紧查下去”。
“微臣明白”。
“林大哥!”
“臣在!”
“诶!我说了在这里没有君臣之分,我们只以兄弟朋友相称”。
“那——请问贤弟有何吩咐?”
“对吗,就是这样!吩咐不敢当,只是要恼烦大哥。怒山离你那最近,而此乃机密之事,需谨慎。整个越国只有你办事才能让我放心”。
“兄弟抬爱了。我一定不负所托”。
“你要记住,兵贵精不贵多。不可大肆张扬,万不可引起他人注意,绝不能让他人染指”。
“孩儿明白”!
“我大越国有伯父之智、大哥之才,无忧亦!”
“愧煞老臣,吾乃一介匹夫而……”
“诶!伯父过谦了。好了这事事不宜迟,抓紧点。战争怎能就此停下来,就让烽火在我越国再次蔓延吧”!
原来越国不是和平的国度,而是冰川下的暗流。这些年来越国在战乱期间,以不战应战,以他战养己战。大量的吸收外流人口,壮大自己的实力,暗中扩充军队,从中挑选精兵强将。先前的小打小闹之不过是在训练新军,积累战争经验,习惯战火。并暗中为他国提供武器、马匹,充实自己的国库、扩大战乱之像,另一方面加急寻找天印与天楚太子楚忻。其心不小亦、乃祸心也。
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一脸英气逼人。昂首阔步,让人感觉到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紧着后面是一位衣着朴素、白发白须的老者,朴素的衣着掩盖不了那种天生的贵族之气,一双眼睛奕奕有神。同出来的既然是那夜在洛凤城骑马快驰的鬼帅林清。再后面是一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汉子,高大威猛走起路来虎步生风,但他的面像却与他的身材极其不符,一脸精明干练、谨慎入微。那大汉随着那贵公子在那白须老者与林清的陪同下从后门出去了。送走人后林清两人向前院走去。“诶!刚回来又要走了”!“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老身边尽孝”。那老者摆了摆手“男儿当以国事为重,家次之。国家、国家,无国何来家”。原来这老者是越国的当朝左相、林青的父亲林天南。这里也就是相国府了。
“爹!”一个幼稚的声音从花从中传来出来“小依慢点!”接着是一甜美的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姑姑你快点啊!”原来是姑侄俩。一看到林清就松开了牵着的手向林清扑过来。“泊依你怎么在这?”一边抱起自己的儿子一边问着。“是爷爷把我接过来的。”一听向老父亲看了看接着又问:“你娘呢?”“在奶奶那。”原来林天南一听要招林青回来,就马上把孙子与儿媳接了过来,他知道不会停留很久,可能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林清有一座自己的平南将军府,但相去很远,所以就一起接过来聚聚。“爹!大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抬着莲足、踏着莲步盈盈走了过来。一身素色的罗裙上身还披着一件短短的纱衣,长长的袖子只看到一小截玉葱般的手指。长的亭亭玉立,犹如出水的荷花。脸色白里透红,娇艳欲滴,最迷人的是脸上两个小小的梨涡。这是林相国的女儿林小黎。她一身朴素的穿着,不想那些富家女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惟一的装饰就是头发上的一支银簪,这还是她外婆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真不愧为世家之女。“哟!妹子才多久没见又变漂亮了”。“大哥就会嘲笑小妹”。说着脸上还带着一抹羞红。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泊依你说姑姑漂不漂亮”?转头问已投向林天南的怀抱的小泊依。小泊依一听这话立刻放下正在为爷爷打结的胡子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姑姑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咬着手指想了一下又说:“不过还是没有我娘漂亮”。小孩子总是家庭欢乐的中心。就这样说说笑笑的一起向内堂走去。
在郦山的军营中,没有听到将士的呐喊声。原来到了月底大家拿了军饷大放三日假期,回家的回家逍遥的逍遥。只有一个人郁闷着,就是贾明了。整天不是习文练武,就是劈柴挑水。渐渐的飞云穿月练得也有模有样了,不像先前不是割到手就是碰到脚,不是撞到头就是磕着鼻。劈柴挑水让他单薄的身子变得扎实起来,身体越来越能负重,步子越来越轻松,刀法准确率越来越高。这都是劈柴挑水得来的成果。
呵!咦!呀!哈……从伙房旁传来一连串的怪叫声。只看见贾明赤着上身,拿着一把大刀,先看了看自己的小小二股肌,随便摆了几个姿势展示着自己平平的胸肌,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到一排竖着的五根比他胳膊略粗的木头前。摆好姿势挥了挥刀,大叫一声呀!只看见一排白花花的刀影一闪而过,接着五根木头在中间依依不舍的分离变成了十块。看了看刀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看来那老猫的血战多少式用来劈柴还真管用。真行!既然用他师傅的成名刀法来劈柴。要是让他师傅听到的话非得踹他不可,可能还要扛上几刀。接着他把那十块木头合好转了个方向,又是一片刀影,十块变成了二十块。看了看日头到晌午了。来到伙房中抓了几个馒头,一根黄瓜来到树下大嚼起来。嘴中嘀咕着,死老头这把年纪也不知道与那鬼师爷去哪鬼混了,也步留个人给我做饭。他不是不会做,而是懒得动手。吃完后一瓢清水下肚,感觉浑身舒畅,伸了个懒腰就在树下躺了下来。
林清一家用过午餐就在一起拉拉家常,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身边挨着林小黎和一位二十五、六的贵妇人。虽为人妇却是一位难得的美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足以让人为她神魂颠倒。小泊依在他爷爷的怀中饶有兴致的把玩着他爷爷长长的的白胡子。林清讲着军营里的趣事,时不时的引起一阵哄笑。讲到搞笑自然少不了贾明了。“还有这小子那天一人溜出军营,在一民房小巷中溜达,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被旁边的一狗咬了一口,还好这小子机灵,腿上只破了点皮。这下他火大了,对着狗叫到:‘忒!小子诶敢偷袭你爷爷’。停了一下‘呸!那我不也成狗了吗。畜生有胆我们来单挑,我也不欺负你,你趴着我也趴着’。说罢就真的趴了下来,学狗龇牙咧嘴。一人一狗打了起来,直到那小子在狗腿上咬回一口才罢休。咬完之后还对狗骂道:‘你小子多久没洗澡了臭死了’一边抹掉嘴上的狗毛一边大骂那狗。那狗打输了还瘸了一腿,细细的叫了几声就往巷子中溜走了”。还没讲完大家已经笑得不行了。林清接着讲道:“那小子总觉得牙齿缝里有什么塞着,挑出来一看既然是一只大虱子”。说到这里三位女性觉得有点恶心。其他人还是大笑着。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狗叫声,贾明往后一看一群狗想他做来前面的就是刚输给他的那条狗。贾明这下更火了,冲着那狗大叫‘小子你不仗义、不讲江湖规矩,自己打不过就找帮手。你太无耻了’。说完就跑跑到一矮墙下翻了过去。一过去又骂开了‘畜生你给我记住了,别让我在看见你,要不然我扒你的皮抽你的劲,放到油锅中炸、火上烤、水里焖’。那边传来一阵阵狗叫声。贾明听到这声音看了看四周跑了。”大家都笑的两颊酸疼。那林天南笑道:“世间既有此怪人!”
贾明这时还在树下打盹,突然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他还以为着凉了,却不知自己成了别人饭后的笑柄。醒来后无聊的紧,又回去接着劈柴去了。这回摆了七根木头,可是他劈下去只劈开了六根第七根只在边上削了一小块。看来这是他的极限了。看来还是五根好一点,摆好后想到了一问题:“如果我可以一刀劈开那不是省事多了吗”。又想起那晚他师傅劈出的那一刀,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刀把书劈开了还把树后的石头劈的粉碎。这下信心来了,五根木头在他前面连成一线,猛吸一口气举刀劈了下去。结果双手发麻,一看劈在了地上,这使上全部力气的一刀只把他劈到的那木头劈开了。这时怎么回事?原来他只会刀式,没有注入丝毫内力。他体内也只有传功时留在神枢穴中的一点而已。并没有学习也没有内功心法可供学习。他师傅不穿他内功心法,其实是有私心的。他希望能在贾明身上看到奇迹练出飞云穿月的内功心法。却不知贾明另有想法——纯阳之气为男,纯阴之气为女,化阴阳二气为天然混沌之气,那不就成不男不女了吗!不学!坚决不学!反正这步法逃起来挺快的,打不赢我跑。
他看着自己只劈开了头一根,虽然找到了原因,但还是有点不心甘。就在这时他又想到了另一招——风转。就是人跳起来然后身体斜着翻滚,顺着滚势带动刀劈下去。一想到办法人立刻就来劲了,站起来舒了舒手脚,向后退了几米。发劲向前冲去,半途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翻滚着,顺劲把刀劈了出去。停身、收刀本来该战着,因为自己没有内力,更无论轻功了、跳得太低来不及单脚着地,人已趴在地上了。这一跤摔得不轻,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一起来就是看自己成功了没有。那木头七零八落的倒着,没有劈开,只是开到一半。这结果让他很满意,毕竟这是第一次。高兴一阵才发觉自己又饿了。抬头一看日暮西斜、暮鸦归巢,已到了傍晚时分,该吃饭了。于是便决定到镇上去犒劳犒劳自己,要不然怎对得起刚刚被摔的肚子。正好刚刚发了军饷,虽不多但吃一顿好的还是绰绰有余的。在江边胡乱洗了一下,换上衣服颠了颠不多的碎银就屁颠屁颠的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