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玉玺觉醒，阖家安宁
    太庙地宫的长明灯彻夜未熄，橘黄色的光晕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沈青萝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她坐在萧执身侧，指尖反复摩挲着他手腕上的脉搏，那里的跳动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石台上的传国玉玺泛着温润的光泽，缺角处的龙凤纹路与龙凤佩彻底融合，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
    “娘，爹爹会醒吗？”大宝蹲在另一侧，手里攥着块干净的布条，上面沾着刚换下来的药汁——那是沈青萝用空间灵泉和血参熬制的，黑色的药汁里浮着点点金光，是三宝金豆子融化后的碎屑。
    沈青萝没有回答，只是将玉玺往萧执身边挪了挪。自昨夜玉玺愈合后，她发现靠近玉玺的伤口愈合得更快，萧执胸口的刀伤已经结痂，渗出的血珠落在玉玺上，竟被吸收成淡淡的红纹。二宝趴在石台上画图纸，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地宫里格外清晰，他正在设计“自动换药机”，说要让爹爹醒来时看到他的新发明。
    三宝抱着个锦盒，里面装着她最后几颗金豆子，正一颗一颗往萧执的衣襟里塞。“爹爹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她奶声奶气地说，小手笨拙地系着他的衣带，金豆子从指缝漏出来，在石地上滚出清脆的响声，“娘亲说，金豆子能保护爹爹。”
    沈青萝忽然抓住三宝的手腕，只见她指尖的金豆子正贴着萧执的皮肤融化，化作金色的液滴渗入伤口，那里的结痂竟泛起淡淡的金光。“这是……”她瞳孔骤缩，想起周嬷嬷卷宗里的记载——先皇后曾用玉玺粉末调和灵泉，治愈过先皇的箭伤。
    “二宝，把你的机关箱拿来！”沈青萝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一把将玉玺抱在怀里，翻找出二宝工具箱里的铜针，蘸着空间灵泉在玉玺的红纹上轻轻划动。金色的液珠顺着纹路渗出，她立刻用玉簪接住，小心翼翼地滴在萧执的伤口上。
    金光骤然亮起，萧执的身体剧烈颤抖，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大宝赶紧按住他的肩膀，二宝则迅速调整油灯的亮度，三宝吓得扑进沈青萝怀里，金豆子掉在玉玺上，激起更耀眼的光芒。当光芒散去时，萧执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青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视线聚焦在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上，抬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中途无力地垂下。沈青萝扑进他怀里，眼泪砸在他的衣襟上，与未干的金液融在一起。
    孩子们的欢呼声惊动了地宫外的禁军，皇上带着太医匆匆赶来时，正看到萧执被沈青萝搀扶着坐起身，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看来是玉玺显灵了。”皇上抚着胡须大笑，指着玉玺上的红纹，“这是”血脉相融”的征兆，萧爱卿与沈姑娘果然是天作之合。”
    太医诊脉后惊为天人，说萧执的脉象比受伤前还要强劲，体内似乎有股“金石之气”在流转。二宝趴在玉玺边研究了半天，忽然指着上面的纹路喊道：“这是机关图！”他铺开自己的图纸对比，发现玉玺红纹与他设计的“动力核心”结构分毫不差，“爹爹的伤口能愈合，是因为玉玺在给他”供能”！”
    地宫上方传来钟鸣，已是清晨卯时。沈青萝扶着萧执走出太庙时，朝阳正从云层里探出头，金色的光线穿过朱红宫墙，在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网。老夫人带着家丁候在宫门外，看到萧执醒来，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珠，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三宝扑进老夫人怀里，金豆子从她袖口滚出来，落在老夫人的空间玉佩上，两块玉佩同时发出微光。“这是……”老夫人忽然抓住沈青萝的手腕，将自己的玉佩与她的龙凤佩放在一起，三块玉佩竟组成完整的太极图案，“先皇后说过，集齐三块玉佩，能打开空间的”本源之地”。”
    萧执的脸色瞬间凝重：“您知道空间的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个紫檀木盒，里面装着半张泛黄的舆图：“我是先皇后的陪读，当年帮她藏匿玉玺碎片时，偶然得到了这个。”舆图上用朱砂标着处山谷，旁边写着“灵泉之源”，“空间的灵泉来自这里，或许能解开你们穿书的秘密。”
    沈青萝的心脏狂跳，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能穿书——原书的结局本是悲剧，是她作为作者的执念与玉玺的灵力相触，才让她有机会改写命运。萧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传来安定的力量：“等处理完瑞王的事，我们就去。”
    接下来的三日，皇城沉浸在平定叛乱的余波中。皇上下令抄没瑞王府，牵连出二十余名涉案官员，朝堂为之一清。沈青萝每日带着孩子们去萧府照料萧执，药膳坊的伙计们送来新酿的补酒，说街坊邻居都在为萧大人祈福。
    这天午后，二宝抱着个木盒冲进书房，里面装着他根据玉玺红纹改进的机关模型：“爹爹快看！这个齿轮组能自动运转，不需要人力！”他转动发条，模型上的小木人开始挥舞刀剑，动作灵活得像真人。萧执接过模型仔细端详，忽然在齿轮的缝隙里发现些金色粉末——与三宝的金豆子材质相同。
    “这是用玉玺粉末做的？”沈青萝惊讶地问，二宝得意地点头，说这是他偷偷刮了玉玺上的红纹做实验。萧执的脸色沉了沉，却在看到二宝失落的表情时软化：“下次不许胡闹，但这个设计确实不错，爹让人给你找些精铁来。”
    大宝走进来时，手里拿着本刚抄好的《论语》，书页边缘还沾着墨渍。“先生夸我字有进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在看到萧执案上的奏折时眼睛发亮——那是关于整顿吏治的草稿，他指着其中一条说，“这里可以加入乡绅监督的条款，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萧执挑眉看向沈青萝，她笑着点头：“大宝最近在看《资治通鉴》，有自己的想法了。”萧执便拿起朱笔，让大宝在奏折上添写建议，父子俩的身影在烛火下重叠，像幅温馨的剪影。
    三宝坐在沈青萝膝头，用金豆子在桌面上拼图案，忽然指着窗外喊道：“娘亲看！云像妹妹！”众人抬头望去，天边的流云果然像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金豆子落在桌面上，竟自动排成“平安”二字。
    暮色降临时，老夫人让人送来晚饭，其中有道冰糖雪梨膏，是沈青萝特意为萧执做的。“用空间的新梨做的，润肺止咳。”她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萧执张口时故意含住她的指尖，引得孩子们哄笑。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悄悄对身边的嬷嬷说：“总算像个家了。”
    深夜的书房依旧亮着灯，萧执在处理剩余的政务，沈青萝坐在对面整理药材，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视线撞在一起时便相视而笑。二宝的机关模型放在书架上，发条还在轻轻转动；大宝的奏折草稿压在砚台下，上面有萧执批改的朱笔；三宝的金豆子装在琉璃瓶里，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明天去看看那处山谷？”沈青萝忽然说，指尖划过老夫人给的舆图，“我想知道空间的本源是什么样的。”
    萧执放下朱笔，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都听你的。”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但要答应我，不管发现什么，都不能离开我和孩子们。”
    沈青萝转身吻上他的唇角，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枚龙凤佩，玉佩的红纹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像颗跳动的心脏。她知道，无论空间的本源藏着什么秘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那三个在隔壁房间熟睡的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清晨，马车驶出皇城时，三宝正趴在车窗上数金豆子，大宝在翻看舆图标注路线，二宝则在调试他的新发明——个能记录行程的木刻钟。沈青萝靠在萧执肩上，看着车窗外飞逝的田野，忽然觉得，这场穿书之旅或许从不是意外，而是命运的馈赠，让她在陌生的时空里，找到了真正的家。
    马车驶过清溪桥时，二宝忽然喊道：“快看！水里有光！”众人探头望去，只见溪流的倒影里，传国玉玺的虚影正缓缓沉入水底，与河床的纹路融为一体。沈青萝摸了摸颈间的龙凤佩，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